第六章:让她做平妻,那我高低得踹飞她
书名:佞臣他白日冷脸,夜晚爬床偷亲她 分类:现言 作者:千灵念 更新时间:2025-04-17 18:17:35
昨夜落了一夜的雪,早上起来时外头的细竹被雪压弯了,下人拿着扫帚拍打着碎雪,飘落了一地琼花,林疏棠坐在梳妆镜前揉了揉有些酸软的手腕,想到顾砚修她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那人到底是吃了药还是因为无暇做那种事情憋得久了才那么能耐?从夜里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他还没停消。
可怜她的手啊,不干净了……
“二奶奶,您这脖子怎么全是淤青,要不要奴婢拿些药膏过来给您涂抹?”春祺弯腰替她净面时脸上满是担忧,而后想起了昨夜的动静她心下了然脸上有些臊得慌。
林疏棠微微抬头看着自己颈侧被顾砚修掐出来的伤,又在心里骂了他千百遍,“昨日不小心磕到的,你去拿些药膏给我涂吧,哦,今日穿的衣服换成那件绛紫色高领的。”
春祺应‘是’,而后便转身去檀木匣子里拿药膏。
林疏棠喝了口热茶,“对了,二爷呢?”
“二爷一早便去上朝了,现在已是巳时,怕是下朝了等会儿便会回府了。”春祺拿着药膏一点点给她涂抹着,边涂边吹着,倏而笑了起来,“奴婢看今早二爷满面春风,想来是二奶奶这枕边风吹的起效果了。”
林疏棠嘴角抽搐了下,什么枕边风,她差点没命了。
这边气还没下去那边就有人来传报,说是温氏让她去琉璃厅一趟,她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两刻钟后,她这才梳洗完赶到琉璃厅。
厅内燃了暖香,烟雾缭绕,花窗外的光线影影绰绰地投掷进来,温氏坐在玫瑰椅上侍弄着盆栽里的花草,见她来了,也只是淡淡道:“坐吧。”
林疏棠面上端着笑,“不知母亲找我所为何事?”
“我今日找你来是有三件事要交代清楚。”温氏放下手里的铜剪,一旁的嬷嬷递来干净帕子给她拭手,“这第一件呢是我希望你以后可以卯时三刻过来给我请安。
第二件是我要你开始明日便学着管事,到底是二房的嫡媳妇儿,你不学日后难不成要他人代劳?不过你学不会,也无妨,我找另外的人来做。”
林疏棠攥紧了袖子里手,这不就是早上五点四十五就要过来吗?她疯了还是她婆母疯了?
“至于第三件事嘛……”温氏牵过穿着宝蓝色对襟褙子的叶扶雪,语气温柔,“我想着让雪儿做二哥儿的平妻,你意下如何?”
林疏棠垂首,这不就是欺负她侯府现在处于危难之中趁人之危吗?她无所谓顾砚修娶不娶平妻,但今日立下这个规矩,明日再来那个规矩,退后一步便是给了人欺负她的豁口,那她以后还有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她拿着绢帕兀自垂泪,“我知晓自己并不是个合母亲心意的儿媳,但……此事有碍二爷官途啊。”
温氏冷哼一声,“不过是娶个平妻罢了,你要是心生嫉妒大可直言。”
“姑母,算了吧,表哥那么好,表嫂难以割舍也是应当的。”叶扶雪眼眶通红,瞧着下一刻便好像有泪夺眶而出般。
温氏皮笑肉不笑,“哼,妒心一旦起了便是犯了七出,二哥儿若不休她我是不信的。”
林疏棠不想再继续扯皮,手腕的疼还在隐隐作痛,“母亲难道不知朝贺宴马上便要到了吗?到那时万国使臣来朝拜贺,圣上每到这时都会让办事得力的官员往上升一升,况且平妻这事儿在我朝传出去到底不大光彩。”
“你这是何意?”温氏径直站了起来,恼怒不可遏制地爬上了她眼角眉梢,“我儿是明嘉二十一年赫赫有名的状元郎,放眼朝野望去,谁能在束发之年得这状元郎,他要娶谁全凭他做主,你来置喙什么!”
“母亲莫气,儿媳也只是为二爷仕途着想啊。”林疏棠慌慌张张地说道,语气恭谨,“表小姐比我还大一岁,在这顾家人人尊称她为叶小姐,呆的时间也怕是有足足三个月多了吧。
到时候忽然嫁给二爷做平妻,府里人不敢嚼舌根,外头人指不定怎么说道,我知晓母亲也是觉得二爷丰神俊朗想着表小姐嫁给他也是门当户对、亲上加亲,但女子名声何为重要啊,还请母亲思量。”
听到这话,温氏脸上神色才缓和了下来,她慢慢坐了下来扶着头手肘靠在珊瑚炕桌上,“此事我到时候再和二哥儿好好商榷……”
叶扶雪脸色变了几变,看向林疏棠却撞见那双充满挑衅的眼神!
等到林疏棠从琉璃厅走出来,那边春祺便有些替她打抱不平道:“这二太太也真是的,怎么能这时候提平妻之事呢?”
“她是怕啊。”林疏棠走到青石板处,折了一束梅花放在手里轻轻转动着。
“怕什么?”
“怕我母家平冤昭雪。”
提到这事儿,春祺脸上也是焦急,宣平候待她一家都有恩如今遇难也是寝食难安,“二奶奶可想出对策了?”
“去找二爷。”林疏棠走出园子,脑海里一遍遍梳理着有关原文的那个关键点,这件事情的关键点到底还是党派之争,她记得林家被抄家后当时是哪一个官员升迁了呢?
礼部侍郎还是吏部侍郎?
若是礼部侍郎那便是三皇子的人,若是吏部侍郎那便是太子的人……
正分神时,身侧春祺出声道:“二奶奶,那不是二爷吗?”
林疏棠侧目看去,今日难得有了些浅淡阳光,照在人身上时仿佛周身都带了些许光晕,顾宴修应当是才换了朝服,月白圆领长袍,腰间以墨蓝色宫绦为饰,眉目深邃,身姿挺拔站在枯木残雪下,瞧着清贵儒雅。
这副芝兰玉树的模样还真的令人难以想象是昨日在她手下双眸涣散失神的人,所谓的瑶台仙、画中人也不过如此。
“二爷下早朝回来了怎么也不告知臣妾一声呢。”林疏棠款款朝他走了过去。
顾砚修唇角勾出一个淡然温润的笑来,“我告知二奶奶,难不成二奶奶还会在门外迎我不成?”
林疏棠委屈地蹙了下眉,水灵澄澈的眼睛直直望向人时瞧着可怜极了,“二爷都不说,怎么还反倒怪起妾身来了?”
她缓缓贴近,直至两人不过一寸不到的距离,这才用极小声的声音问道:“昨晚你说的线索呢?”
“什么线索?”顾砚修理了理衣袖上的褶皱,觑了眼面前那张秾丽面容,嗓音温柔像是颇为有耐心的夫子似的,“你好好说,不着急。”
林疏棠瞬间了然这人是打算反悔了,一字一顿道:“顾砚修,你个混球,你敢骗我!”
顾砚修挑了下眉,依旧是那君子清执的模样,“没有字据,何来欺骗一说?”
林疏棠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贴的更近了些,那片温软令人难以遏制的想到昨夜旖旎,此刻两人呼吸几乎都要纠缠在了一起,只见她眼尾露出几分狡黠的笑来,“谁说我没有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