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凤诏赐婚

　　叶怀素站在御书房的蟠龙柱后，听着女帝与谢明璃的对话。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窗纸上，如同皮影戏中的剪影。

“谢卿以为，叶御史如何？“

“才思敏捷，胆识过人。“谢明璃的声音带着惯常的笑意，“只是...太过聪明了些。“

女帝轻笑：“正因如此，才要你多加照拂。“她展开一卷明黄绢帛，“三日后完婚，可好？“

叶怀素感觉袖中的玄鸟令突然发烫。令牌背面浮现新的篆文：

凤诏赐婚日，血染朱雀街

她想起御史台命案现场的血迹，那具无头女尸手中紧握的龙逆鳞。鳞片上的合金成分，与谢府密室中的星钉如出一辙。

“臣，领旨。“

谢明璃的声音惊醒了她的思绪。叶怀素转身欲走，却撞上一堵人墙。谢明璃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檀木扇抵着她后心。

“姑娘偷听得可还尽兴？“

叶怀素反手扣住他腕间要穴：“少卿早就知道赐婚之事？“

“三日前便知。“他俯身在她耳畔低语，“女帝要用你牵制谢家，用谢家牵制世家，再用世家牵制...“

“玄鸟卫。“叶怀素接道，“一环扣一环，好精妙的局。“

谢明璃轻笑：“姑娘果然聪明。可惜...“他指尖拂过她后颈，“这里少了颗朱砂痣。“

叶怀素猛然转身，却见他手中把玩着一枚青铜星钉。钉身刻着细密纹路，与御史台命案现场的符文如出一辙。

“三年前先帝暴毙，九曜失窃，叶家满门抄斩。“他转动星钉，“唯有叶家嫡女因与谢家有婚约，得以幸免。“

叶怀素感觉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原主最后的记忆不是暴雨中的匕首，而是谢府密室中的星图。九颗主星的位置插着青铜钉，其中一颗正对着天枢星...

“那夜你在太医院值宿，是为了...“

“取先帝心口血。“谢明璃接道，“炼制九曜星钉。“

叶怀素袖中的玄鸟令突然发烫。令牌背面浮现最后一句话：

婚约即死约，九曜归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