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独孤九剑吧 也还可以

　　福州事了，张三开始北返，准备趁着华山派全员出山之际，去华山后山思过崖找风清扬喝酒比剑。

独孤九剑无招，完全视对方招式而定，是以遇强则强，遇快则快，若是自己快到了一定程度，对方眼睛跟不上，自然也就破不了招，或者即便再弱一点，对方能跟上速度瞧出破绽，但自己变招也快，破绽一闪而逝，对方同样也就没办法破招。

张三要去找风清扬比剑，便是想试试自己找出的这独孤九剑缺点是否能令自己胜过独孤九剑。

每每想到这，张三忍不住想去大宋看看，有没有可能拿到《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步》，有了《北冥神功》吸人内力，便可不断增强《葵花宝典》的合道长春功，再配合凌波微步的精妙身法，将葵花宝典的其他武学使将出来，自然是快上加快。

其实也可以跟自己那个便宜老丈人学学吸星大法，虽说吸星大法是北冥神功练歪了的产物，被视为邪功，但以张三的见识，当然知道武功无正邪，唯人分善恶。

你说碰到那些该死或是将死的内家高手，若是将其内力吸为己用，也算是资源回收再利用，好事一桩是不是？

不过北冥神功是将对方吸来再完全化为己用，内力不会冲突反噬，吸星大法是阉割版的北冥神功，强纳内力入体，却无法完全转化为自己的内力，一旦吸得多了，发生冲突或是反噬，走火入魔是小，丢了小命才是大。

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先不要去打自己便宜老丈人的主意。

东想西想，走走停停，不一日，张三已到了华山脚下。

张三将坐骑留在山下的客栈，施展轻功奔向华山后山的思过崖。

如今华山高手都不在山上，一路上，无人发现他的到来。

待到了后山，见群山峭立，方圆甚广，也不知去何处寻那思过崖之所在。

人影落定，张三现身于一株伸出悬崖的苍松长枝之上，身体随着山风摆动，月白长衫衣袂飘飘，出尘若仙。

张三一声清啸，一时间，群山回响，久久不绝，足见他贯注了深厚的内力才有此效果。

对面山峰于山腰处形成断崖，断崖之上，这是忽然出现了一个人，举目望来。

张三微微一笑，如一只飞鸟掠起，越过深谷，以投林之势到达了对面的断崖之上。

出现在断崖之上的是位老者，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目光如电，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张三随手从腰间解下用酒囊取下木塞，丢给了老者，这是他特意让小刘子传讯从京城加急送来的自酿蒸馏白酒，嘻嘻笑道：“先请前辈尝尝张某自己酿的酒，再找前辈试试我的剑。”

老者一愣，酒香入鼻，忍不住喝了一口，醇香甘冽，竟是生平仅见，于是仰起脖子，一口饮尽。

咂巴了几下嘴巴，老者眼中异彩连连，大赞好酒。

张三见他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笑道：“前辈若是喜欢，随我入京去居住，这酒管够。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向前辈讨教一下剑法。”

老者将酒囊丢在一旁，从地上拾了根枯松枝，说道：“看在你这好酒的份上，老夫便陪你比划比划。”

张三解下忘归剑，也从地上捡了根枯枝，倒指地上，说道：“既是比划，我也不占前辈便宜。”

倒剑为请，张三行礼之后突然身子前趋，手腕翻转，枯枝如电光一闪，直奔老者心口。

张三这一剑极快，但老者往侧一避，手中枯枝更快，张三这一剑刺出一半，老者手中的枯枝已出现在张三右胁前。

张三出剑至半，已转腕成撩。

老者轻咦一声，收剑回撤，准备荡开张三的剑再顺势斜斩，孰知张三的剑招又已提前变化，一收一递，已到了老者长剑下方，顺势反撩。

两人你来我往，兔起鹘落，到后来只看见两团糊糊的身影。

风清扬从三分力用到了七分力，而对方似乎也越发得心应手，丝毫不落下风，令他很是震惊，江湖之中，何时又出了这等少年英雄。

张三收剑而退，恭恭敬敬的抱拳揖手道：“前辈留了余力，我却已经尽了全力，是我输了。”

老者苦笑道：“我不过是胜在年长，小兄弟的速度若是再快上一分，我这无招胜有招，招招无招的法门怕是跟不上你的出招，”

张三想了想，再次揖首道：“前辈之言，醍醐灌顶，令我茅塞顿开，前辈出剑无招，见招出招，讲究的是根据对手的招式，后发先至，以攻为守，所追求的仍旧是一个快字。但见招出招，后发先至，以攻为守，前提就在于对手要先出招，这样一来，其实未免始终于被动之中，同等条件下，若真正论起来，自然不及主动出招的人快。说到底，天下武功，无坚不摧，惟快不破，我还是认为，同等条件下，主动出招比见招出招会更快。”

老者眼中露出欣赏之意，感叹道：“所以这世上，没有最高深的武功，只有更厉害的人，再说了，武功再高，遇上阴谋诡计、机关陷井，什么都改变不了。”

说到后来，老者已是一脸的萧瑟之意。

张三说道：“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前辈若是想喝酒了，不如随我入京？”

老者意兴阑珊，摆了摆手道：“我虽已非华山派的人，但华山是我的家，人老了，当然要落叶归根，待在家里，你的酒很好，喝不到了确实遗憾，但人之一生，谁能没有遗憾呢？”

“要不，我给你送些好酒，你将你的剑法传我？”

张三笑着解释道：“我这人虽然喜欢主动不喜欢被动，但前辈这无招胜有招的法门我很喜欢，用剑，就当如行云流水，随心所欲，不拘泥招式，招无死招，式无定式，才能剑出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自然也就无招可破。”

老者眼睛一亮，赞道：“小兄弟年纪轻轻，于剑道却有这般明悟，甚合我心，也罢，我本已是风烛残年待死之人，这套剑法本非我所创，若在我手中断了传承，岂不可惜，今日我便传授于你。”

张三闻言，连忙拜谢，笑道：“等下我便将我这酿酒之法给前辈，再奉上一万两银票，以后这样的好酒，前辈想喝多少就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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