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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刀尖上的公道

书名:年代:重生61,我靠赶山逆袭东北猎王 分类:都市 作者:铁心 更新时间:2025-04-11 21:3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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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松屯,大雪压弯了松枝。

陈青山染血的身影从山林中归来。

此时他已经十分疲惫,身体许多部位失去了知觉,脚肿的像脚盆,眼皮也沉得像灌了铅。

但是他不能停。

打到狼还不算完。

山里的狼固然危险,但村里的豺狼,也个个喝血!

现在是公社制度,奉行“见者有份”。

陈青山狼肉一拿出来,一定会被眼冒绿光村民盯上,用“野味属于集体财产”的借口,逼着他分肉!

如若不上缴,一顶“私藏集体财产”的大帽子扣下来,打上“破坏分子”的名号,革委会明天就能来抄家!

明明是自己拿命打的,却要无偿分给无关人员。

很不公平。

但没办法,世界本来就不公平。

不过重活一世,陈青山早就已经习惯了对抗这个不公平的世界。

他自然有应对的办法!

陈青山没有直接回屯里,而是先绕道了山脚。

这里是王炮头的家。

王炮头是村里的老猎户,也是护林员,为了工作方便,住的地方也偏僻。

家里就他一个老汉和孙子在一块生活。

“炮儿爷!”

陈青山推开篱笆门。

王炮头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看到了陈青山,以及他身后的狼尸。

“好小子!”

王炮头浑浊的眼珠在狼尸上滚过三遭,“爷们儿有点本事,老狼王都让你收拾了!”

陈青山把猎枪放在八仙桌上。

紧接着,他把两只兔子拿出来,丢给了王炮头。

老汉皱起眉头,“青山,这是啥意思?”

“借您老名头给保个平安。”陈青山紧盯着对方,开门见山的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他需要的,正是王炮头“猎户”的身份。

普通人打到野味必须要上缴给公社大头。

但是,猎户不太一样。

猎户打到猎物,只需要上缴公社一部分记工分,剩下的可以自行保留。

“……所以,我希望你能说这匹狼是您打的。”

“作为谢礼,这两只兔子您的了。”

王炮头听完,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他低头猛抽几口旱烟,缓缓开口道:“想让我顶名?你知道这事儿被戳穿会是啥下场吧?”

“戳不穿,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陈青山语气平静。

王炮头忽然咧嘴一笑,“哦?那你小子就不怕我到时候翻脸不认账?把你给卖了?”

“不怕。”陈青山摇头。

“为啥?”

“你帮我,我帮你。”

说话间,陈青山骤然抬眼,【血气威慑】旋即发动!

“你若害我,别怪我还你!”

王炮头紧盯着陈青山的双眼,这位尸山血海中滚出来老兵,此时竟然感到一种战栗。

然而旋即,他又笑了。

“嗬!你小子有种!”

他站起身,大手一挥。

“行!这忙,老头子我帮了!”

见王炮头答应,陈青山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如释重负的笑了,对着王炮头重重的鞠了一躬。

“谢谢老爷子!”

“哈哈哈——”王炮头爽朗一笑,“跟我客气你奶个腿。”

“对了,人家也都不是傻子,见到我给你家拿东西,问起你,你打算咋说?”

陈青山耸了耸肩,“就说您老把这些借我了呗。”

“你觉得他们会信?”

陈青山把腰间的猎刀往桌上一拍,“他们要是不信,我就说我是拿刀抢的!”

王炮头看着一脸狠相的陈青山,一时有些吃惊。

愣了片刻后,老爷子点了点头,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头之前真是看走眼了……”

“实在没瞅出来,咱屯子最有血性的人,居然是你小子。”

陈青山脸上带着一丝苦笑,“没办法,这世道好人想活,就得比坏人更狠。”

王炮头认同的微微颔首,“这话在理。怎么样?陪老爷子喝两杯?”

面对王炮头的盛情邀请,陈青山婉拒了。

“不了,家里人等着粮食下锅呢,实在没心思陪您喝酒,下次,下次。”

“行,看出来你急,那你在家等着,我现在就去大队部,黑天前就给送到你家!”

“铁蛋!别他娘睡了!走!”

……

……

与王炮头告别后,陈青山两手空空,拖着狼狈的身躯朝屯子走去。

他身上沾染着狼血与自己的血迹,步伐踉跄,引得村民们忍不住交头接耳。

“老蔫儿家那小子这是进山了?咋一身血啊?”

“我看他就是犯傻,这种天进山,跟找死没啥两样!”

“傻人有傻福,能活着回来,命还真大!”

陈青山充耳不闻,径直往家的方向走去。

此刻的陈家,被饥饿带来的绝望所笼罩,一片死寂。

全家人饿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稍一动作就怕浪费体力。

死一般的寂静中,传来陈雪梅隐隐的哭泣声。

天色渐暗,娘去借粮还未归,弟弟又进了山。

这一天,陈雪梅感觉天都要塌了。

“吱呀——”

门被推开,陈青山回来了。

陈雪梅抬头,见弟弟回来先是一喜。

可紧接着看到他身上的血和空空的双手,一时语塞。

不知该安慰、训斥还是心疼。

她实在太饿,没多余力气生出别的情绪。

“娘呢?”陈青山问。

“去赵家借粮还没回来。”

陈青山听后,扭头就出了大门。

“青山!你又要去哪儿!?”

“接咱娘回家!”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便匆匆消失在暮色中。

与此同时,赵春桃家的土墙根下。

暮色悄然爬上赵家院墙,李彩凤膝下的雪已被压实成冰壳。

她第五次解开扎口袋的草绳,露出半袋混着谷壳的麦麸,哀求道:“春桃,当年定亲的二十斤高粱......”

“咣当!”

一个豁口的粗瓷碗摔在门槛上。

赵春桃裹着八成新的灯芯绒袄子走出来,嘲讽道:“哟,彩凤婶,还当现在是过去呐?现在可是新社会了,谁还认娃娃亲那账?”

“俺家真没多余粮食可借,要有,哪能不借呢?”

“您也磨了一下午嘴皮子,早点回去歇着,俺家要吃饭了,没您的碗筷。”

建国前,赵家求爷爷告奶奶的,腆着脸来跟陈家定下了娃娃亲。

如今,风水轮流转,账房先生成了旧社会败类,赵家就开始翻脸不认账。

人不想嫁不说,连带着当年定亲送的粮食也赖着不还。

李彩凤气得浑身发抖,从没见过欠粮不还还如此理直气壮的!

可想到家中挨饿的小女儿,她这个当娘得,只能强压怒火。

“闺女,”她抓住赵春桃的胳膊,近乎哀求。

“就当婶子求你,咱们以后都是一家人,你妹子饿得实在不行了!今天借两斤,开春还你四斤,行不?”

赵春桃皱起眉头,嫌弃道:“别扯!我这是新料子,你手上净是泥……”

两人正拉扯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突然弥漫进院子。

紧接着,陈青山一脚踹开栅栏。

檐角的冰溜子映出赵家人瞬间凝固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