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老师

　　半天的时间，足够她熟悉现在，她不在想着明天会不会回到现实，跟傅杰斗嘴，跟彭女士插科打诨，试图早点让她接受自己的新发型，父亲即傅先生在一旁看热闹，与一般的家庭不同，傅长徽是一个典型“城乡结合”的孩子，傅先生在大专毕业后在老家工作，一周也只有周末有空，彭女士一开始也在老家经商，只是因为读书，她们便搬到市区里方便上学，只是父母还是喜欢在老家生活，等之后傅杰上了高中彭女士又回了老家继续操持她的“生意”与父母不同，傅长徽则更喜欢在市区，或许对她来说这里才是熟悉的地方，现在父母两地分居，彭女士在学校门口开了一个小型托管班，负责因父母繁忙中午来不及回家的学生两餐和监督完成作业。晚上父母在外面看电视，傅杰和傅长徽被叫到卧室学习。就这样度过了16年的高考，可发生一切都昭示着不同。

一觉起来，母亲在门外敲门：都几点了，不想上学了？傅长徽迷迷糊糊的应下起床，半响，才想起来现在不一样她要上学，感叹一声，起身将床铺叠好，他们一般在离学校近的校区住方便带寄住生，至于市区的家，一般周末才过来，换上校服习惯性摸摸头出门，母亲还在卧室，待她洗漱好后道：“钱在桌子上，出去吃，上课不要走神。”

傅长徽应下，背上书包取上钱，出门，上早课于她来说已经过了许久，毕竟大学的早八一般是在八点半，而且一周也没有几节，一出小区早晨的天还得给她一个惊喜，带着几分凉气，天色也是蒙蒙亮，待夏至一过冬天的早晨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好在还有早餐可以慰藉一二，不提学校门口那两排小吃，就连她的最亲睐离学校门口一个公交车站岔路口有两位老人的糯米饭三块至五块就足已支撑一个上午，那真是吃一顿少一顿因为后续两位老人不知是不是年纪大缘故在她上高二后不在摆摊了，傅长徽还遗憾许久，现下，在路上的多是各个学校的初中生，上班族要晚些，风呼啸而过仿若在与她打招呼，傅拉上校服衣领脚步也加快几分，天色在赶路时候逐渐明朗，有时也能看到日月同框的景色，路边的棕榈树依旧街道也慢慢热闹起来，待傅长徽走完上坡接过早餐时，由衷觉得早起也没有什么了，掐着点去学校对面那家便利店来上一袋温热的牛奶，慢慢的走进校园就算明天梦结束了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大门开放学生陆陆续续进门，从门口至教学楼有200米左右的长坡，不时有学生打闹着跑下去，傅长徽也喜欢，露出几分怀恋，这条路不短要走三年，又太短只有三年，自从那年毕业后她再也没有回来过，当然傅长徽也看到了有些陌生的同窗，不过显然没有几个人会注意她，待她快进班时候，才有人一脸惊讶的出给她打招呼，不过现下大家还是比较含蓄的换到高中话有几个损友会直接上手吧。

傅长徽一边应声一边在心里对比下，她也没有解释意思从书包里拿出试题册和抄写本交给一早来收作业各科代表，至于座位，不得不提，这就不得不提起新换座位特别在日记里提了同桌的名字，不然她可能真的找不到位置，四排最左边，不必让中间同学座位还靠窗，傅长想起一个段子，后排靠窗王的故乡，天选呀，教科书按照高中一样放在桌面，书包一贯是挂在椅子且因身高原因位置倒也靠后，考虑到后面这位男同窗可能会往前踢腿，所以还是塞在在桌厢里，收拾好算了时间还能眯几分钟，傅长徽就这么趴在课桌上安心的入眠，班上同学三三两两进来不时的会有人打量她若是仔细听还能听到她的名字，迷迷糊糊睡到手略麻上课第一道铃声也响起来，戴上眼镜整理好衣领人就清醒了，一旁的同窗见她清醒好奇想问点什么，又因为语文老师已经进来，班长一声起立也没能出口，傅长徽跟着起身鞠躬。

今早上的是语文课，老师不知是哪个大学毕业的教书已经有些年头，为人温婉大气与老班一文一数搭档许久，是这届初中的双杰，她们私下称：老吴，因语文一枝独秀缘故，老吴也很看好她，只是后来她的表现，让她失望了，在初中那三年老吴也是她的光，考完和同学出来时候还在街上遇到，据上回再见已过三四年光景，傅长徽轻声说了一句，老吴，好久不见。

吴老师，翻开课本道：今早晨读是语文打开课本翻到120页，开始，朗读声在这个校园响起，傅长徽自然跟读，老吴在黑板上写完早课的书目，就走下讲台在班里游走，看到傅长徽发型眼里也是诧异半天，想起之前在办公室传闻，还是希望她尽快将其他科目成绩赶上来，两人对视，老吴轻轻颔首对她笑笑，傅长徽没想到有些慌忙收回眼神，见老吴目光移开这才松口气，后面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的不由的鄙视自己下，自我安慰没事，这是意外，诵读声依旧齐整，老班人称老罗，惯常的窗外巡视一圈后悄然回到办公室，马上要月考了作为年级主任，还要统管重点班级，她的任务自然不轻松，也没空会在意一个中等偏下学生的不同，后续看到也就看到了，只要成绩提上去这位以严厉闻名三中初中高中两部的主任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是重点班学生不好好提高成绩哪能说得过去，可惜那年她并不清楚她看到只是老班漠视，同学的奚落，来自家长的压力，这些压力几乎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以至于逃避沉迷于小说的世界，差点升学都成问题，在她接过老师递过来的卡时，叫她放学之后还给家长，早有自尊心在那刻就在也没有去过她办公室问题，不是避嫌只是羞愧，在考完后这种羞愧懊恼达到顶峰下她不敢再去见她一面，连毕业证也没有领，同学聚会也没参加，只是偶然遇上相见不识，何其可笑。

现在她还没那么差也还是老班眼里乖学生，在课间时候拍拍她肩膀温声道：长徽，剪了头发后要好好加油了！傅长徽低头应下，顺着就出门了，在那几年里她不是没有人对她说过，只是再次听到这声音，她几乎是跑着到卫生间在听到那番话后眼泪就再也绷不住了，平息下来后这才敢出来，就着水龙头水洗把脸，用纸擦干后这才回教室，真好，她还有时间。

回到班上，在她坐下后，一旁同桌避之不及也将人往一旁移了移，傅长徽没有在意这个动作，只是想着放学时候去找老班调下座位，她不在是十三四岁那些年再大事情都没有成绩那般大更何况这个时期她已经做了手术，体味已经好转许多，之前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原因后续才知晓那不过是从众罢了。

现在她用网络语言来说，那就是强的可怕。还是一旁同窗看不下去又把拉过去嘀咕半天，这位同桌才意识自己行为不妥悄悄又回来了，摸摸鼻子也没在说话，班上从来不缺新鲜话题见久了也没有人再会打量她了，傅长没注意，她正在疯狂赶进度，不敢也不行因为下个星期就要月考，在过一个月也就是期末后还要召开家长会。在学校的一上午过的无比充实，最后一节课铃声响起后，初中一般是走读的，所以一到中午时候学生都会特别躁动，无论哪个班都一样，高中可能是食堂抢饭的发令枪吧。傅长徽没有那么着急慢慢收拾好后才背着书包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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