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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寒冷里的温暖

书名:那年那人那点事儿 分类:穿越 作者:听风说旧友 更新时间:2024-08-03 23:5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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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方,没有南方的四季如春,随着时间的推移,凉爽就染上了白霜,寒冷的季风吹来这片黄土地,日子却还要继续,不能停止。比如说,上学。

生在农村,父母对孩子的教育却异常上心,也许是在年代的更迭中看到了教育对于一个人未来的影响,尽管自身学历不高,却总是日日叮嘱好好完成课后作业,不要松懈。

说起来,潘子上学不算早也不算迟了,大约是4周岁左右吧,就在村子里的一间烂房子里念书。毕竟是农村呢,有个念书的地方已经很不错了,学校就一个老师,他也算是村子学历比较高的了,高中毕业,教我们这些小孩子也算是回馈家乡吧。

一间被矮墙围起来的学校,几十平方米不大的天地里,学生也寥寥无几,光是用手指头都数的过来。一层的平房被两堵墙隔成三间,一间与教室相通,一间单独隔开。好在课桌子还是有几张,一开始就是家里那种大长桌子加大长椅子,学生们坐一块儿,也没个放书的地方。

因为学生大多数都是同龄或者不差几岁的,所以所有年级的学生一个教室上课,貌似连课本也用的一样吧。实在过去很久了,那个时候的教育程度也只算是学前教育,最多再往上加个一年级,但课本实实在在用的是一年级的课本。

这不是一个富裕的年头,各种煤矿工厂才刚刚建起,村里的人都还以种地为生,光是知道送孩子读书就很不错了。

我们的课本很少,全部人加起来也只有几本,做不到人手一本,并且这些课本是旧书,是老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平常上课的内容也不是严谨按照课本来教,而是老师凭借自己的学识来教我们读书认字。

我记得,那个时候的字我应该写的很大,歪歪扭扭的,铅笔也用的不是很熟练。削铅笔也不是用铅笔刀,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我妈拿菜刀给我削的。(小刀的印象真的不是很深,还是菜刀可能性高一些。)

要说这些文具用的最多的,还是老师。我们总是趁他不注意,偷偷溜进“办公室”,查看他给我们更改的作业,评判的分数。即便在星期天,我们也有办法进去。办公室的玻璃窗与现在的窗栓不同,很好开,也正因如此,我们能偷偷溜进去,玩一下老师的钢笔,粉笔,黑板擦和红墨水。这玩意儿真的是太稀缺了,要不是来学校平时也根本见不着,再加上老师细心看管,我们也没有机会拿在手里仔细看看,甚为心痒。

两个连通的房间,一间是老师的办公室,一间是教室,另一间单独的只是一个空荡的房间,里面堆满了杂草,并没有使用,就连窗户也是破的,有的地方没玻璃,有的地方有玻璃。

学校的院子里长满了草,学校的外围三边是房子,一边便是地,讲起来,也不算是一个孤立的地方。闲来无事的时候,便和同学四处走走,寻找新世界。

家家户户但凡院子里有种果树的,就不能错过。每次来学校的时候,都有意无意地往这里走,就希望能逮到机会,能摘几个果子尝尝。

村子里没有人大规模的种果树,都是私人自家院子里种着几棵,权当给自己的孩子解馋。我家当然也有,但是是柿子树,桃树,和梨树。当然,也不能指望树上结了果子就能吃,比如我家院子里那几棵梨树结的梨,又硬又不甜,实在是难以下咽。再不济,最起码外观也看的入眼。

好在家里的事情不用我们这些孩子去烦心,学校里的事却要得我们动手了。院子里长满了又高又密的野草,看着像被荒弃的屋子,不光无法走路,也无法营造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于是老师要求我们从自家带来小锄头来学校里除草。

我仿佛还记得那一幅画面,我和青人还有几个小伙伴一起拿着小锄头,蹲下除草的画面。那一年我们五岁,如今一晃十几年过去了,那些人,那些事,却还历历在目。

除去青人,他的哥哥文浩外,还有茜茜,思思也是与我那时朝夕相处的伙伴。文浩后来就不和我们一起念,转到镇上的小学去了,孤单的教室里只剩下了我们几个,有些凄凉。

那个时候,思思的家住在我们家的下面,茜茜的家在村子的中间吧,青人的家离学校最近,离不了十米远,可是呢,她们三个都比较懒,总是起不了床,每次早上去上学,都是我挨家挨户的去叫她们起床,这可以说是我童年里记忆最深的事情了。

每天早上肩负着重任的我,永远要提醒自己不能赖床不能迟到,而她们三个也就真的那习以为常,很少有自己起床的习惯,非得我一个一个到家里去叫,或许正因如此,我们几个到了现在真的是愈发的要好。

能遇到这些人真心不错,一个村子的孩子很多,偏偏我们几个凑成了对,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我妈给我,青人,茜茜拍了一张合照,我站在她们中间,那个时候还挺不好意思的,现在想来真的是有些好笑。遇到这些人是我的幸运,是我内心里久久不化的温暖,也助我可以度过这一个又一个冷酷的冬天。

我冬天常常有冻手的习惯,每次到了冬天去教室上课都异常煎熬。教室里算上老师就我们五个人,实在空旷的很,墙角里到有一个火灶,但是比起这个教室的空间来,火光太过微弱,温暖微不足道,况且窗户也有破的地方,嗖嗖的寒风透过窗口吹进来,真的是穿多厚也遮不住那冷气。

手和脸顾不住,总要裸露在外,所以每到冬天我的双手就肿的跟猪蹄似的,保不准还会冻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有时候我自己看着都瘆得慌。

蛇油膏涂了一层又一层,没有效果,父母给买的手带上了还是觉得冷,无济于事。下课的时候,没人会与我抢那灶台的火口,她们会让着我,会关心我的冻疮,尽管冬天很漫长,但有她们陪伴着,我想,那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季节,反而教会了我什么才是真正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