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寻友遇险，暧昧升温续

　　手术钳夹出我肋间的玻璃碴时，她突然盯着我锁骨上的齿痕发呆——那是三年前她替我取子弹时留下的。

她轻轻地抚摸着那个齿痕，眼神中满是温柔。

“抗毒血清起效了。”她故意把纱布按在我渗血的腹肌上，指尖却泄露了颤抖，“但林寒的血清编号不对，这批应该是上个月被劫的军方物资……”她沾着血污的睫毛突然抬起，“老K给你的坐标，在污水处理厂地下三层。”我认真地听着她说话，不时点点头。

我摸向战术背包的手停住了。

本该存放信号弹的夹层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枚生锈的狙击弹壳——正是当年林寒父亲卡在我肩胛骨里的那颗。

弹壳底部新鲜的划痕组成了经纬度坐标，与老K说的位置相差二十公里。

我把弹壳拿给她看，说：“你看，这里有问题。”

苏雨欣突然扯开我左手的绷带，掌纹里残留的荧光剂泛着诡秘的蓝光。

这是林寒十六岁发明的追踪药水，遇敌血会显现路线。

而现在，我手掌上交织的血痕正指向城市东侧的跨江大桥。

她兴奋地说：“找到了，我们有方向了。”

“声东击西。”她蘸着自己伤口的血在地上画示意图，血珠在水泥地面汇成我们儿时常玩的摩斯密码，“陈虎故意泄露假坐标，但老K……”她突然剧烈咳嗽，指缝渗出蓝绿色黏液。

我焦急地扶住她，说：“你别说话了，保存体力。”

我掐着她的下巴灌下最后一口净水时，尝到了她舌尖的铁锈味。

她涣散的瞳孔里映出我背后自动售货机的玻璃——反光中，本该昏迷的老K正举着改装过的信号枪，枪口对准苏雨欣的后心。

“闭眼。”我扣着她的后脑勺压向胸口，斯巴达战魂的余威让甩出的匕首带着破空声。

老K的惨叫声与信号弹升空的尖啸同时炸响，紫色烟雾在天际聚成骷髅图案，正是黑市悬赏令里针对医疗兵的猎杀标记。

苏雨欣在我怀里，身体微微颤抖着，我轻声安慰她：“没事了，坏人被解决了。”

苏雨欣昏沉中仍死死攥着我的狗牌，金属边缘割破她的掌心也没察觉。

我背着她攀爬排水管时，她滚烫的额头贴着我后颈的旧伤，呓语混着血沫：“你答应过我爸……别为我死……”我心疼地说：“我不会的，我会一直保护你。”

跨江大桥断裂的钢索在暮色里摇晃，对岸污水处理厂的轮廓被夕阳镀上血边。

我调整夜视仪焦距时，突然发现第三根斜拉索上挂着半截绷带——是林寒总缠在狙击枪托上的那种医用纱布。

我兴奋地对背上的她说：“看，有林寒的线索了。”

苏雨欣在我背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她小腿流出的脓液开始腐蚀我的腰带扣。

我摸向装有林寒弹壳的暗袋，却抓出一把带体温的手术刀——不知何时，她把自己最后的武器塞进了我的补给包。

我心中一暖，觉得她总是在不经意间给我关心。

江风裹着尸臭味扑面而来时，对岸突然亮起转瞬即逝的绿光。

那是我们儿时在军事夏令营发明的暗号节奏，三长两短，拼出来正是林寒名字的摩斯电码。

我激动地说：“是林寒，我们快过去。”背着她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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