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末日初临，菜鸟的绝境

　　在这个被末日阴影笼罩的世界里，死亡的气息如影随形

我慌不择路地狂奔着，后背狠狠地撞在了那根断裂的混凝土立柱上。

那立柱表面粗糙不平，像是岁月刻下的一道道狰狞伤疤，撞上去的瞬间，一股剧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

腐肉散发的恶臭与弥漫的硝烟混合在一起，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揪住我的鼻腔，刺鼻的气味让我忍不住一阵干呕。

三米开外的地方，苏雨欣正手忙脚乱地把最后一支肾上腺素扎进老K的胳膊。

老K那家伙，都到了这生死攸关的时刻，还不忘耍嘴皮子：“妹子，打完这针能让我活到娶你不？”他脸上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可那苍白的脸色却出卖了他此刻的虚弱。

“闭嘴吧。”林寒冷冷地说道，她的狙击枪管从我头顶呼啸而过，伴随着“嗖”的一声尖锐声响，一颗子弹如出膛的闪电，瞬间掀飞了扑向苏雨欣的腐烂头颅。

那头颅落地时“噗嗤”一声，溅起一滩黑红色的腐液，在地上晕染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痕迹。

林寒的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扫过我脸颊时，带着一股咸涩的汗味。

我们已经被困在这百货商场废墟整整六个小时了，这六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煎熬，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放慢，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如此艰难。

就在这时，陈虎一脚狠狠踹翻了堆满弹壳的购物车。

那铁皮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仿佛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我的耳朵，让我后槽牙都忍不住发酸。

“菜鸟！”陈虎像一头发怒的公牛，揪住我的战术背心，我能清晰地看见他防毒面具下爆凸的青筋，那青筋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在他涨红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

“你他妈还藏着多少子弹？”他的声音如炸雷般在我耳边响起。

我用力拍开他的手，这个动作引起了苏雨欣的注意。

她猛地抬头，护目镜后的睫毛像受惊的蝴蝶般颤动着，我甚至能听到她睫毛微微颤动的细微声响。

我知道她在看什么，我迷彩服左胸口袋露出半截染血的士兵牌，那是父亲留在爆炸现场的遗物。

那染血的士兵牌，红色的血迹在迷彩服上格外刺眼，每一滴血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沉痛的往事。

“省着点你的冲锋枪连发。”我抹了把溅在嘴角的脑浆，那黏腻的触感让我想起上周在安全区喝过的藕粉，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

“西南角的尸群再过十分钟……”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虎粗暴地打断。

“轮不到你指挥！”陈虎的枪托恶狠狠地砸在我肩胛骨上，剧痛瞬间袭来，让我眼前一阵发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崩塌。

就在我们剑拔弩张的时候，货架废墟外传来指甲刮擦玻璃的声响，那声音尖锐而又阴森，如同鬼魅的哭泣。

八十？

不，至少两百只。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我心头蔓延开来。

林寒反应迅速，她突然拽着我翻滚到立柱另一侧。

几乎就在我们刚刚离开的瞬间，原先的位置被酸液腐蚀出蜂窝状孔洞，酸液腐蚀混凝土时还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是恶魔在低语。

老K突然吹了声口哨，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

他掀开满是油污的夹克，露出绑在腰间的C4。

老K曾是特种部队中的通信兵，对摩斯密码非常熟练，并且他有一种在极端危险下保持乐观的特殊能力，这种能力源于他过去经历过的更可怕的绝境。

“赌一把？我把承重柱炸了，楼板塌下来能压死楼下那帮活尸。”他说话时眼睛却盯着我，手指在引爆器上敲出摩斯密码。

“你疯了吗？”苏雨欣着急地喊道，她的医疗包甩在我膝盖上，绷带卷顺着裂缝滚进黑暗里，那绷带滚动时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我们的绝望。

她扑过来时，我闻到了碘伏的味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茉莉香，“陆锋你肩膀在渗血！”

陈虎突然对着对讲机咆哮起来，他的战术失误显而易见，三十秒前就不该让突击组去地下车库找汽油。

现在对讲机里传来咀嚼声，混着某种黏稠液体滴落的动静，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

“准备突围。”林寒突然扯掉防毒面具，她左眼下的疤痕在应急灯下泛着青紫，那是三个月前替我挡下的玻璃碴。

我注意到她狙击枪的弹匣卡榫在微微发抖，这不对劲，一种莫名的担忧涌上心头。

当第一波酸液丧尸撞碎橱窗时，玻璃破碎的声音“哗啦”作响，我的军靴正卡在坍塌的自动扶梯缝隙里。

陈虎在朝我吼什么已经听不清了，视网膜上突然浮起血色倒计时：00:04:59。

苏雨欣的尖叫声像是从水下传来的，她扑过来时医用剪刀插进了扑向我的丧尸眼窝，那剪刀插入丧尸眼窝时发出“噗”的一声闷响。

剧痛从左手腕炸开，不是丧尸的撕咬，是父亲那块士兵牌突然发烫，烫得像是要熔进骨头里，那股灼热感让我忍不住颤抖。

眼前闪过错乱的画面：越南雨林的阔叶林，俄制AKM枪管在月光下泛蓝，还有某个肌肉虬结的背影将匕首咬在齿间。

陆锋曾经在一次神秘的遗迹探险中，接触过一股神秘力量，当时他就感觉身体有了一些异样的变化，但并未在意。

“低头！”林寒的警告和脑中的机械音同时炸响。

我按着苏雨欣的后颈趴下的瞬间，酸液弹擦着头盔掠过，在承重柱上蚀出碗口大的洞，酸液飞溅时还带着“嘶嘶”的声响。

倒计时归零的刹那，我听见自己喉咙里爆发出不属于我的嘶吼，那声音像是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带着弹匣空响时扣动扳机的韵律。

右手自动摸向大腿外侧，本该装着格洛克的位置，此刻却握着冰冷的金属管。

当我的瞳孔重新聚焦时，看到掌心的RPG-7正在晨光中泛着油光，弹头保险栓不知何时被牙齿咬开。

三十米外，陈虎举着冒烟的冲锋枪僵在原地。

他脚边躺着四具被钢珠钉在墙上的酸液丧尸，每具尸体的左眼都嵌着同规格的弹片。

老K的C4引爆器掉在血泊里，他张大的嘴巴能塞进整个弹匣：“你他妈……什么时候偷装的红外瞄准镜？”

我舔了舔臼齿间的血腥味，喉结滚动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战场记忆。

商场穹顶突然传来结构断裂的呻吟，不是老K炸的承重柱。是西北角通风管在震动，某种巨型生物在管道内蠕动的粘稠声响盖过了尸群的哀嚎，那声音仿佛来自深渊，让人不寒而栗。

苏雨欣的手指还攥着我的止血带，她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灼烧着我的伤口，那温度让我感到一丝温暖，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缕曙光。

我们头顶的应急灯开始频闪，在明明灭灭的光影里，我看见林寒的狙击镜反光突然剧烈抖动起来。

她转头望向我时，我第一次在她眼里读到了……恐惧？

尸潮的嘶吼声在某个瞬间突然沉寂，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商场外传来履带碾过碎玻璃的声响，不是军用装甲车，更像是生锈的推土机在碾压骨骸，那声音沉闷而又沉重，让我的心也随之揪紧。

我的手不自觉摸向腰间，那里不知何时多出一排温压手雷，保险栓上的刻痕组成某个越战老兵的编号。

苏雨欣的手指在我手腕上收紧的瞬间，老K突然对着通风管方向啐了口血沫：“我赌十发穿甲弹，那玩意拉出来的屎都能当生化武器用。”他说话时手指在C4表面敲出三短三长的节奏，这孙子居然用摩斯密码问我还有多少备用弹匣。

林寒的狙击枪托重重磕在我肩头，她惯用的提醒方式总是带着火药味。

我顺着她示意的方向抬头，看见通风管网格正像融化的黄油般扭曲变形，暗绿色粘液顺着墙皮往下淌，在瓷砖上腐蚀出骷髅头形状的坑洞，那粘液流淌时还发出“滴答”的声音。

“菜鸟去殿后！”陈虎突然揪住我的应急包背带往后扯。

这蠢货的战术安排让苏雨欣的医疗剪当啷掉地，她扑过来时医用绷带缠住了我的战术靴，这姑娘总能在混乱中制造新的麻烦。

酸液丧尸的第三波冲锋比预期早来二十秒。

一股莫名的力量在体内涌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觉醒，我的瞳孔突然不受控地收缩，视网膜上炸开血红色的弹道预判线，这他妈绝对不是军用目镜该有的功能。

林寒的狙击弹擦着我耳尖飞过时，我鬼使神差地抬脚踹飞了购物车，生锈的金属篮恰好接住三发酸液弹，那金属篮接住酸液弹时发出“哐当”的声响。

“漂亮！”老K吹口哨的声音活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你小子刚才那脚比陈虎的脑回路还骚。”他故意把后半句嚷得整个废墟都在回响，陈虎的冲锋枪顿时扫过来七八发跳弹。

苏雨欣突然拽着我滚进收银台废墟，她的护目镜裂了道缝，我看见她瞳孔里映出我背后袭来的黑影。

时间突然变得粘稠，父亲那块士兵牌烫得像是烙铁，我听见自己喉骨震动出陌生的战吼——那是越南丛林里猎虎者的喉音。

酸液丧尸的利爪离我眼球只剩三厘米时，我的右手自动做出了上膛动作。

本该装着格洛克的枪套里，此刻握着的M202四管火箭筒正在冒热气。

四发燃烧弹呼啸着贯穿尸群，在墙面上烧出完美的等边三角形火网，燃烧弹爆炸时发出“轰”的巨响。

“见鬼！”陈虎的咒骂混着弹壳落地的脆响，“你他妈什么时候……”他突然闭嘴，因为林寒的狙击枪口正若有若无地扫过他防弹背心的缝隙。

老K突然狂笑起来。

他掀开夹克内衬，露出用口香糖粘在肋骨位置的微型军火库：“菜鸟，接着！”抛过来的反器材步枪在空中划出抛物线，我接住时肌肉记忆自动完成了抵肩动作——这他妈明明是父亲当年在军事杂志上画过的改装蓝图！

丧尸的哀嚎突然集体变调，仿佛是在宣告着某种更强大的存在即将降临。

通风管终于被撕开五米长的裂口，某种混合着腐肉与柴油味的腥风灌进鼻腔，那股腥风刺鼻得让我几乎窒息。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视网膜上浮现出血色警告：【检测到A级威胁体，建议启用兰博（1982）模板，需消耗300积分】

苏雨欣突然抓住我火箭筒的散热管：“陆锋你眼睛在渗血！”她带着碘伏味的手指抹过我眉骨，我却看见她白大褂口袋里的肾上腺素少了两支——这姑娘什么时候给自己扎的针？

整栋建筑突然开始低频震颤，不是爆炸余波，是某种规律性的震动，就像巨型蟾蜍在水泥地上蹦跳，那震动让地面都微微摇晃。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干扰着周围的一切，我的心莫名地揪紧，林寒突然扯掉半边耳麦，她唇语比划的“心跳声”让我后颈汗毛倒竖——有什么东西正在把整栋楼当战鼓敲击。

“十二点钟方向尸潮缺口！”老K突然正经起来的嗓音比丧尸还吓人。

他抛过来的热成像仪显示西北角有片诡异的低温区，但我的视网膜上却同步浮现出【陷阱：变异体巢穴】的猩红标注。

陈虎的怒吼突然卡在喉咙里。

他刚才抢占的制高点位置，此刻正被某种黑色粘液缓缓包裹，像极了蜘蛛在分泌裹尸布。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干扰着周围的一切，我的心莫名地揪紧，突然，林寒的狙击镜突然炸裂，飞溅的玻璃碴在她脸颊划出血线——有什么东西在干扰金属结构。

“抓紧！”我拽着苏雨欣扑向自动扶梯残骸的瞬间，整片地砖突然像海浪般拱起。

老K绑在承重柱上的C4开始疯狂闪烁，不是倒计时——是某种EMP脉冲在搞鬼。

林寒突然把狙击枪塞给我，她抽出腿侧的尼泊尔军刀时，我看见刀刃上刻着与我士兵牌相同的编号。

丧尸王的嘶吼像是生锈的钢锯在切割头骨，那声音尖锐而又恐怖。

我的视网膜开始飙血，但那些弹道预判线反而愈发清晰。

当苏雨欣把最后一支吗啡扎进我颈动脉时，我听见脑海中传来齿轮咬合的金属音：〔杀戮系统已激活，是否消耗积分兑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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