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双重人格

　　黑色轿车驶入一栋豪华公寓的地下停车场。莎朗·温亚德——年轻版的贝尔摩德——将车停在了专属车位，转身看向后座的季安和昏迷的宫野志保。

欢迎来到我的私人实验室。她嘴角微翘，比组织那些破地方舒服多了。

季安警惕地环顾四周。怀中的志保呼吸微弱，皮肤下的蓝光忽明忽暗。系统显示她的生命体征持续下降：

【检测到时间粒子排斥反应】

【目标记忆融合度：58%且下降中】

【危险阈值：50%】

她撑不了多久。莎朗下车拉开后门，想救人就跟我来。

季安抱起志保，跟着莎朗走向电梯。金发美人刷卡后按下顶楼按钮，电梯无声上升。镜面墙壁映出三人身影——伤痕累累的季安，昏迷的少女志保，以及看似轻松却眼神锐利的莎朗。

你到底想要什么？季安直视镜中莎朗的眼睛，我的血你已经拿到了。

莎朗轻笑：一滴血只够初步分析。要稳定我的时间能力，需要更多...合作。

电梯到达顶层。门开后，季安倒吸一口凉气——整个楼层被打通成一个巨大的实验室，中央是类似时间机器的大型装置，周围环绕着数十台计算机和医疗设备。

别那副表情。莎朗走向控制台，我又不是疯狂科学家。

季安小心地将志保放在医疗床上。少女的脸色苍白如纸，茶色刘海被冷汗浸湿贴在额头上。他轻抚她的脸颊，温度高得吓人。

系统，有什么办法能稳定她的状态？

【建议：时间同步治疗】

【方法：通过血液接触建立临时时间链接】

【风险：记忆交叉污染概率87%】

莎朗拿着注射器走来：让开，我要提取更多你的血液。

季安挡住她：先救她。

谈判筹码？莎朗挑眉，好吧，各退一步。她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奇怪的装置——像是两个手环用光缆连接，把你的血注入这个，可以暂时稳定她的时间粒子。

季安犹豫了一下，伸出胳膊。莎朗熟练地抽了一管血，然后将血液注入装置。装置立刻发出柔和的蓝光。

给她戴上。莎朗将一个手环套在志保手腕上，另一个递给季安，你也是。

季安戴上手环的瞬间，一股电流般的触感从手腕窜向全身！他的意识被拉入一个奇异的空间——四周漂浮着无数记忆碎片，全是宫野志保的！

这是...？

时间同步。莎朗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现在能感知她的记忆，反过来也一样。

季安伸手触碰最近的记忆碎片——12岁的志保独自在实验室熬夜的画面。紧接着是另一个碎片：成年志保吞下APTX4869准备自尽的场景！痛苦与绝望如潮水般淹没季安，他跪倒在地，大口喘息。

别乱碰。莎朗警告，那些是她的核心记忆，冲击力太强。

季安强迫自己冷静，寻找能帮助志保的记忆锚点。突然，一个闪着金光的碎片吸引了他——那是他与志保初次见面的记忆！

触碰的刹那，温暖的感觉涌遍全身。他看到了医院的场景，自己将茶色发夹递给志保，两人指尖相触时她微微脸红的样子

现实世界中，医疗床上的志保突然睁开眼睛！

季安...？她的声音虚弱但清晰。

季安立刻回到现实，握住她的手：我在这里。

志保的眼神从迷茫迅速变得锐利——是成年人格！她猛地坐起，环顾四周，目光锁定莎朗：温亚德，你敢用时间链接器？那东西还不稳定！

莎朗露出玩味的笑容：哟，小不点突然变大人了？

志保——或者说占据少女身体的成年志保意识——掀开被子下床，却因身体虚弱差点跌倒。季安赶紧扶住她，手掌贴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即使隔着病号服，也能感受到少女肌肤的温热。

别碰我！志保推开他，却因用力过猛自己跌坐在地，该死的小孩子身体...

莎朗大笑：真有趣！组织的小天才被自己的幼年体困住了。

志保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转向季安：我们得立刻离开。这里是她的实验场，所有东西都...她突然抽搐，抱住头，啊！

两种人格开始激烈争夺身体控制权！少女志保在地上痛苦翻滚，时而发出成年人的咒骂，时而变成小女孩的啜泣。

断开连接！季安想去摘手环。

莎朗拦住他：现在断开她会直接脑死亡！唯一的办法是完成同步。

怎么做？

更深层次的时间融合。莎朗走向控制台，简单说，你需要进入她的记忆核心，找到平衡点。

季安抱起志保，将她轻轻放回医疗床。少女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身体不停颤抖。他深吸一口气，再次触碰时间同步装置。

意识再次被拉入记忆空间。这次季安有目标地寻找——那些同时包含过去与未来志保的记忆碎片。经过无数次尝试，他终于发现一个特殊的金色光球——里面是12岁的志保第一次见到时间守护者的场景！

触碰光球，记忆如画卷展开：年幼的志保在组织实验室里，一个银发老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递给她那枚怀表。

记住，孩子。老人声音温和，当时机成熟，你会成为时间的桥梁。

小志保好奇地问：什么是时间的桥梁？

连接过去与未来之人。老人轻抚她的头发，也是唯一能阻止乌丸莲耶的人。

记忆突然切换——成年志保在另一个时间线上也见过这位老人！两次会面的记忆在光球中交织，形成完美的平衡点。

季安立刻明白该怎么做。他将自己的意识融入这个光球，成为连接两段记忆的纽带。

现实世界中，同步装置发出刺眼的强光！莎朗不得不遮住眼睛。光芒散去后，医疗床上的志保平静下来，呼吸变得均匀。

季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手正与志保十指相扣。少女缓缓睁眼，茶色眼眸中闪烁着既熟悉又陌生的光芒。

成功了？莎朗凑近观察。

志保——现在是一个奇妙的融合体——轻启朱唇：部分成功。她的声音介于少女与成人之间，我们共享记忆，但人格仍然不稳定。

季安小心地问：你现在是...？

记得一切的小志保。她微笑，这个表情既有少女的天真又有成人的妩媚，或者说，拥有童年记忆的宫野志保。

莎朗突然拍手：太棒了！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时间记忆的完美融合！她狂热地敲击键盘记录数据，如果能复制这个过程，我的能力就能...

志保冷冷打断：会要了你的命。我的身体特殊，天生能承载时间粒子。而你...她轻蔑地扫视莎朗，只是个劣质容器。

莎朗的表情瞬间阴沉：你都知道什么？

一切。志保坐起身，比如你是组织第二代时间容器实验体，比如你的青春永驻只是副作用，真正的目的是...

莎朗突然拔枪对准志保：闭嘴！

季安挡在志保面前：够了！我们该走了。

走？莎朗冷笑，你们哪儿也去不了。她按下墙上的按钮，实验室大门轰然关闭，既然这个小天才知道这么多，不如一起参与研究吧。

志保在季安耳边低语：同步状态还能维持三分钟。我数到三，你发动时间加速冲向那个红色应急开关。

季安微微点头。系统显示：

【时间粒子：30/100】

【时间加速：可用（3秒）】

一、二...

三！

季安发动能力！世界仿佛慢动作播放。他如离弦之箭冲向墙角的红色开关，莎朗的子弹在他身后划出缓慢的轨迹。

开关被拍下，实验室瞬间陷入黑暗，只有应急灯发出微弱的红光。莎朗咒骂着打开手机照明，但季安已经抱起志保冲向侧门——刚才同步时，他从志保记忆中得知了实验室的布局。

拦住他们！莎朗大喊。

几个黑衣人从暗处冲出。季安灵活地绕过他们，撞开侧门进入逃生楼梯。怀中的志保紧搂着他的脖子，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耳畔。

下到三楼，然后走通风管道。她指示道，通向隔壁大楼。

季安照做。通风管道狭窄阴暗，两人不得不匍匐前进。志保在前引路，季安紧随其后，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少女挺翘的臀部曲线上。他赶紧移开视线，暗骂自己禽兽。

到了。志保推开通风口盖板，下面是洗衣房。

两人跌入一堆柔软的被单中。志保突然将季安推倒，整个人骑在他腰上，手指轻抚他的伤口。

疼吗？她问，语气突然变得成熟而诱惑。

季安呼吸一滞。这绝对是成年志保的人格！还、还好...

笨蛋。她俯身，红唇几乎贴上他的，总是这么不爱惜自己。这个姿势让季安能清晰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即使12岁的身体也已初具规模。

志保，你现在是...

记得一切的我。她轻吻季安的额头，然后迅速起身，又恢复成少女神态，快走！他们追上来了！

双重人格切换得如此自然，季安都怀疑刚才的暧昧是否幻觉。两人冲出洗衣房，混入酒店客人中，顺利到达大堂。

外面夜色已深。季安拦了辆出租车，志保报出一个地址：米花町2丁目21番地。

车上，志保靠在季安肩头，疲惫地闭上眼睛。季安轻抚她的茶色短发，思绪万千。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融合体志保，让他心跳加速又充满保护欲。

季安。志保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如果...如果我变不回完整的我了，你会...

不会的。季安打断她，我一定会找到时间守护者，治好你。

志保仰起脸，茶色眼眸在夜色中闪烁：在那之前...她突然凑近，在季安唇上轻啄一下，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

季安呆住了。这个吻是少女志保的初吻，还是成年志保迟来的告白？亦或两者都是？

出租车停在了一栋普通公寓前。志保领着季安来到顶层的一个单元，输入密码开门。

这是...？

我的秘密基地。志保微笑，未来的我准备的。

公寓简洁温馨，书架上摆满了科学著作和少女漫画的奇怪组合。志保径直走向卧室，从床底下拖出一个金属箱。

给你。她递给季安一把造型奇特的手枪，时间粒子干扰枪，能暂时瘫痪时间能力者。

季安接过武器，系统立刻识别：

【高级时间科技武器】

【来源：未知（疑似时间守护者制造）】

还有这个。志保又取出一枚戒指，戴上它，能延缓记忆流失。

戒指内侧刻着古老的花纹，戴上后季安顿感神清气爽。系统显示：

【记忆完整度：75%（已稳定）】

志保，这些是...

时间守护者留给我的。志保的眼神变得深远，他预见了这一切。

突然，她剧烈颤抖起来！皮肤下的蓝光再次变得强烈。季安赶紧抱住她：怎么了？

同步...要解除了...志保痛苦地抓住季安的衣服，两种人格...要分离了...

怎么办？

志保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吻我...就像...就像你第一次见到我时想的那样...

季安没有犹豫，低头吻住她的唇。志保的身体在他怀中渐渐放松，最后完全瘫软。当季安抬起头时，发现怀中的少女变回了纯粹的12岁志保，眼神清澈而困惑。

季安...先生？她眨眨眼，我做了个好长的梦...

季安松了口气，轻抚她的头发：没事了，都结束了。

但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系统突然弹出新提示：

【检测到乌丸莲耶苏醒！】

【时间线变动率：39%且上升中】

【最终目标更新：击败时间掠夺者乌丸莲耶】

窗外，第一缕晨光刺破夜空。东京的某个豪华宅邸内，一位沉睡数十年的老人睁开了眼睛，瞳孔中闪烁着与时间守护者相同的奇异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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