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秦昊探案记——诡异纸人（3）

　　河水刺骨，秦昊奋力游向小莲下沉的身影。月光透过水面，在水下形成斑驳的光影。他抓住小莲的手腕，正要往上拉，突然看见水底有什么东西在动。

那是一团白色的影子，随着水波轻轻摇曳。秦昊定睛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水底竟然躺着十几个纸人，全都睁着血红的眼睛，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更可怕的是，这些纸人似乎在动。它们的四肢随着水流轻轻摆动，仿佛随时会活过来。

秦昊感觉心跳加速，他用力拽着小莲往上游。就在这时，他感觉脚踝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低头一看，一只纸人的手正紧紧抓着他的脚。

秦昊拼命挣扎，但那只手的力量出奇的大。他感觉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视线开始模糊。就在这时，他看见小莲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惨白。

小莲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她张开嘴，一串气泡冒了出来。秦昊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

秦先生，这是你自找的

秦昊感觉意识开始模糊，就在他即将失去知觉的瞬间，突然听见扑通一声，一个身影跳入水中。

是小林！

小林游过来，用匕首割断了缠住秦昊的纸手。两人合力将小莲拖上岸。

咳咳...秦昊剧烈咳嗽着，吐出几口水，你...你怎么来了？

我听见动静就赶来了。小林喘着气，先生，你没事吧？

秦昊摇摇头，转头看向小莲。她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但依然昏迷不醒。秦昊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有一圈淡淡的红痕，像是被绳子勒过的痕迹。

小林，帮我扶她起来。

两人将小莲扶到一棵树下。秦昊检查她的脉搏，发现跳得很快。他轻轻掀开小莲的衣袖，看见她的手臂上布满了细小的针孔。

这是...小林倒吸一口凉气。

秦昊没有说话，他从口袋里掏出之前在纸扎铺找到的日记本，快速翻到最后一页。在月光的照射下，他看见纸上有一行之前没注意到的小字：

小莲的病越来越重了...那些药已经不管用了...我必须找到其他办法...

师兄，小林突然说，你看这个。

他从小莲的衣领里抽出一根红线，线上系着一个小巧的铜铃。秦昊接过铜铃，发现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

这是...镇魂铃？秦昊皱眉道。

就在这时，小莲突然睁开眼睛。她的眼神涣散，嘴唇颤抖着说：爹...爹来了...

秦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河面上飘起一阵白雾。在雾气中，隐约可见一个高大的白色身影。

那个纸人，正缓缓向他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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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昊盯着那个缓缓逼近的纸人，大脑飞速运转。所有的线索在他脑海中串联起来：小莲的病、陈师傅的日记、水底的纸人、镇魂铃...

小林，秦昊低声说，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到小莲时，她手腕上的淤青吗？

小林点点头，像是被绳子勒过。

不是绳子，秦昊说，是针灸的痕迹。陈师傅在日记里提到小莲的病，我怀疑她患有癫痫。那些针孔很可能是陈师傅在尝试用针灸治疗她。

纸人越来越近，秦昊继续说道：陈师傅发现常规治疗无效后，开始寻求其他方法。镇魂铃和这些纸人，很可能是某种民间巫术的产物。

小林皱眉道：你是说，陈师傅为了救女儿，使用了巫术？

不止如此，秦昊从口袋里掏出之前在河边捡到的银质发簪，这个发簪上的莲字，是用朱砂写的。朱砂在民间传说中能驱邪避凶。陈师傅可能认为，只要用纸人替小莲承受病痛，她就能痊愈。

纸人突然停住了，它血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昊。

但是出了意外，秦昊继续说，那些恶霸发现了陈师傅的秘密，威胁要告发他。陈师傅走投无路，决定用纸人复仇。但他没想到，这个决定反而害了小莲。

什么意思？小林不解。

秦昊举起镇魂铃，这个铃铛上的符号，我在陈师傅的日记本上见过。它不仅是镇魂，还能引魂。陈师傅死后，他的魂魄附在了纸人上。但小莲长期接触这些巫术，她的魂魄也不稳定了。

仿佛为了印证秦昊的话，小莲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她的眼睛翻白，口中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

师兄！小林惊恐地后退一步，她...她怎么了？

秦昊快速翻开日记本，找到了！陈师傅在这里写道：若引魂铃响，需以朱砂画符，以血为引...

他咬破手指，在小莲额头上画下一个符号。小莲的抽搐渐渐停止，但那个纸人却开始剧烈抖动。

原来如此，秦昊恍然大悟，陈师傅的魂魄一直在保护小莲。那些死者，都是曾经伤害过小莲的人。但巫术的反噬让陈师傅失去了理智，他开始无差别地攻击任何人。

纸人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向秦昊扑来。秦昊举起镇魂铃，用力摇晃。

叮铃——

纸人停在了半空中。秦昊趁机说道：陈师傅，我知道你听得见。你这样做，只会害了小莲。她已经承受了太多，该让她解脱了。

纸人颤抖着，血红的眼睛流下了黑色的液体。它缓缓抬起手，指向河边。

秦昊顺着它的手指看去，看见河水中浮起一个木箱。他走过去打开木箱，里面是一本厚厚的笔记和一堆药方。

这是...秦昊快速翻阅笔记，陈师傅研究的所有治疗方案！他一直在寻找救小莲的方法！

纸人缓缓跪倒在地，它的身体开始崩解。在完全消散前，秦昊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

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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