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 章 走向深渊
书名:缅北园区惊魂往事 分类:都市 作者:二里半 更新时间:2025-02-15 13:57:18
正说着话呢,石头“哗啦”一下推开门就进来了,手里拎着两份饭,胳膊上还搭着三套崭新的衣服。他大踏步走到桌子边,“啪”地把东西一放,扯着嗓子对卷毛和小强说:“你俩赶紧把饭吃了,一会儿我带你们去宿舍,一人一套衣服,园区统一发的换洗衣物。
我跟你们讲讲园区的规矩啊,每天晚上11点和早上7点得出操,每人每天就三次上厕所的机会,每次出去都得打报告、填表格。要是当天业绩不达标,就没饭吃,超过三天没开单,那就得尝尝电击、水刑,不过具体怎么执行,还得看你们主管和组长安排。”
我心里暗自琢磨,这和小勐拉那边差不多嘛,我们几个都是这么熬过来的。
紧接着,石头转过身,直勾勾地盯着我,表情严肃:“特别是你,换好衣服,今晚7点跟我走,飞哥在禁闭室等你。”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卷毛和小强满脸担忧地看着我,卷毛着急地问:“风哥,没事吧?他这是要干啥啊?”我故作轻松地拍了拍他们肩膀,笑着说:“能有啥事,估计是让我去处理那个叛徒李伟,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等他们吃完饭,我和卷毛扶着小强去宿舍。宿舍大概30平米,里头挤了十几个人,就一个大通铺,乱得像个狗窝,地上全是垃圾,还一股怪味。里头没窗户,就摆着一张简易餐桌和两把破凳子,四个角落都装着明晃晃的监控摄像头。
这猪仔宿舍区,有三四间女生宿舍,女生宿舍一间住8个人,稍微宽松点,可环境也好不到哪儿去。这大楼1层和2层都是宿舍,再往上就是主管他们住的地方了。
这种环境,我们早就见怪不怪了,之前在小勐拉住的也差不多。在宿舍简单收拾了下,我和卷毛、小强正唠着嗑,发现大家基本都是中国人,都是被高薪工作或者旅游的幌子骗到这儿来的。
这时候,一个三四十岁模样的中年人,满脸堆笑地主动走过来,伸出手说:“风哥你好啊,我是一组组长,叫我大军就行,君姐跟我打过招呼了,你这俩兄弟,我肯定好好关照!”我一下就明白了,估计是王昌君提前安排好的,这女人,真让人捉摸不透,难不成她对我有意思?
我赶忙握住他的手,笑着说:“哎呀,那可太感谢了,我这俩兄弟就麻烦你多照顾照顾。”没聊几句,大家就熟络起来了。
看他们这架势,估计早就知道些啥,室友们对卷毛和小强那叫一个照顾,问长问短,还关心伤势,看到这场面,我心里踏实多了。
和大伙唠了好一会儿,我对这KK园区的了解又深了一层。
这园区就像个罪恶的大杂烩,有培训区、生活区、办公区、仓库,还有赌场、红灯区、器官区,甚至有水牢和鳄鱼池。
听他们说,之前有好多被拐来的人,也就是所谓的“猪仔”,家里不肯掏钱赎的,或者业绩不达标完不成任务的,被活活打死的、在器官区被强行摘掉器官的、惨遭活埋的、丢进鳄鱼池喂鳄鱼的,多到数都数不清。
听到这些,我心里一阵发寒,对这KK园区的罪恶,算是有了更真切、更深刻的认知。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就到了晚上7点。石头早就等在那儿了,见我过来,冲我一扬下巴,示意我跟上。我跟在他身后,脚步不自觉地有些沉重,朝着禁闭室走去。
还没走进禁闭室,就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和腐臭味扑面而来。推开门,里头昏暗得厉害,唯一的一盏吊灯在头顶晃悠着,发出昏黄又诡异的光。地上满是斑斑血迹,已经干涸成暗红色,墙上还挂着几条沾血的鞭子,乱糟糟地垂着。
眼前的景象,连我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心里一阵不忍。
李伟就那么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头发被剃得精光,整个人赤条条的,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全是一道道交错的鞭痕,皮肉翻卷着,有的地方还在往外渗着血水。
旁边一个小弟,嘴里叼着根烟,手里拿着电棍,正一下又一下地电击李伟的下体,每一下电击,都伴随着李伟那杀猪般的惨叫,在这狭小又阴森的禁闭室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王鹏飞瞧见我进来,脸上挂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开口道:“咋样,这么收拾他,合你心意不?”
我微微低下头,脸上挤出一丝笑,说道:“谢谢飞哥,就是这手段是不是有点太狠了?”王鹏飞一听,脸色一沉,提高了音量:“你可别忘了,你们之前被鞭打,还有你那俩兄弟脚趾都没了,可全是拜他所赐!”
我听了,默默点了点头,目光投向躺在地上像条死鱼般的李伟。他眼神里满是恐惧和哀求,嘴里不停地喊着:“我错了,饶了我吧!风哥,救救我!”
我咬了咬牙,没有丝毫犹豫,伸手从那小弟手里夺过电棍。我这么做,有两个打算,一来是真的心里有气,想好好出出这口恶气;二来,我心里清楚,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要是不狠下心来,根本没法取得王鹏飞的信任,这就是我在这儿的“投名状”。
我紧紧握着电棍,手臂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朝着李伟身上招呼。我一边电击,一边用余光悄悄观察周围人的反应。
果不其然,看到我这狠辣的模样,周围的人眼里都闪过一丝敬畏。在这KK园区,就是这么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只有够狠,一路拼杀出来,才能让别人敬你三分。
没几分钟,李伟就被电得口吐白沫,连叫喊的力气都没了,身子软绵绵地瘫在地上,只有微弱的呼吸还证明他还活着。王鹏飞看着这场景,满意地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背说:“干得不错!”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强装镇定,心里却清楚,自己已经彻底陷入了这罪恶的深渊,往后的路,怕是更加黑暗、更加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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