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

　　当合租宿舍里最漂亮的女孩被糟蹋的时候，我就旁边看着，心里恨意不断。她被捆住双手堵住嘴，那个看似英俊帅气的男人压在她身上。

男人手臂上还有一处伤口，是被牙齿咬的。

我的眼睛被血糊住，所看到的事物都是鲜红一片。

等他终于结束了，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敢说出去，就废了你』他穿上裤子离开，办公室门被关上。外面是人间，里面是地狱。

报复

大四的最后一个月，我和我女朋友方青被折磨了整整一个月。我的胸口上全是伤痕，被树枝抽的，被烟头烫的……迟遇身上多了无数牙印，那是父亲对我的报复。宋青杰是我的父亲，我女朋友的教授，我们两人能否毕业，全都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臧否掰开迟遇的下巴，用一把老虎钳拔掉了迟遇的两颗大牙。他掐住迟遇的脸，告诉她就算是毕业了也别想脱离他的掌心。『我会玩到你死。』不过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当警察敲开宿舍的门，我才知道他被剁成了无数块。

他的手在城东，脚在城西。

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审讯我的警官，把现场的照片一张张摆放在我的面前。那些血腥的图像让我止不住地反胃，酸水一股接着一股的上涌，我忍住恶心低下头，避免和臧否的脑袋对视。

『关于他被杀这件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审讯的警官姓李，他的面容非常严肃，很容易让人想起电视剧里的包青天。我沉默很久，说了另一件事情。『李警官，一个月前，我们见过的。』他愣了一下，紧接着皱起眉头开始认真思考，当他目光落在我手腕的烫伤时，他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就是那个被人偷了钱包的少爷。』

『是的。』我点点头。『我叫宋青禺。』一个月前我曾来报案，因为我的钱包被偷了，那里面装着我辛辛苦苦打工攒下来的两万块钱，也是我毕业之后安身立命的根本，但是现在它不见了。

『肯定是我那合租的室友干的！』在警察局里我咬牙切齿，诉说着对迟遇的恨意。『她穷的叮当响，现在却有钱买新衣服，除了她还有谁知道我的钱包在哪里！』当时为我做笔录的就是这位李警官，但他对我的案子没什么兴趣，走完流程就让我离开了。『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见面了。』

我手里捧着装满热水的杯子，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的身体不会一直颤抖。『宋青禺，我不是来和你叙旧的。』李警官皱眉。『臧否的死，你有什么想法吗？』惶恐从我的脸上划过，我把头埋得更深了。『我不知道，我和他不熟。』

『不熟？』

李警官不屑地笑了起来，他打开电脑，把上面的主页面转到我面前。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有我女朋友，有迟遇，还有很多我没见过的陌生女孩。『因为他利用教授的身份，对你们做过这种事，所以你们每个人都有足够的杀人动机。』

我感觉自己像又一次被扒光了衣服丢在所有人面前，我的双腿都忍不住哆嗦起来，杯子里热水溅出来，刺痛让我恢复了一些理智。『但是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我，我只想好好活着。』

『这个我们知道。』李警官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他双手撑在桌上一双眼睛看着我。我感觉所有的想法都能被他看穿。『我想问，你和迟遇关系如何。』我咽了咽口水，最终艰难地摇头。

我和她关系不好……确切说，我嫉妒她。凭什么，房子是我先租的，也是我先认识方青的，方青为什么跟迟遇走的那么近，我都没跟她在一张床上睡过，她却能跟她第一次在那张床上一起睡，不仅如此，还把方青带坏了，由取向正常喜欢男人变成了一个男女通吃的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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