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全城中毒与抗癌药的百万红包

　　早市鱼摊的冰块还没化尽，我蹲在湿漉漉的水泥地上，看手机弹出第一条中毒新闻。中毒者都吃过冷链物流的鳕鱼排——正是我昨天收购的那批货。

陈总，食药监的人到公司了。新提拔的物流主管发来语音，背景音里有员工哄抢离职证明的嘈杂。我转着老吴女儿送的蜡笔，在餐巾纸上算出赔偿金：十亿刚好够赔十万名中毒者每人一万。

系统突然跳出红色警告：【检测到社会信任值暴跌，强制开启医疗投资任务】。五十亿额度自动划入刚注册的生物科技公司，APP里瞬间挤满求职简历——最顶上是林晓月投递的实验室助理岗位。

菜场广播突然中断，插播市长讲话：请市民勿恐慌，陈氏集团将承担全部医疗费......我抬头看到电子屏里的自己，背后是林晓月悄悄举着CT片，影像图右下角的数字水印组成CX-009。

小伙子，你脸色比我的死鱼还难看。鱼摊老板娘剁着三文鱼头，刀刃卡进砧板里的旧报纸。泛黄的娱乐版报道着某女星抗癌成功，配图里她戴的假发产自陆氏控股的假发厂。

手机突然收到陌生号码的罐头短信：【解毒剂在儿童医院23号储物柜】。我摸着蜡笔上的牙印，想起老吴女儿说姐姐教我用颜色辨毒药——她涂鸦中的紫色蜡笔遇热会显字。

冲进儿童医院时，保洁员正用我收购的消毒液拖地。23号储物柜的密码锁闪着幽蓝冷光，输入老吴工号后弹出的不是药剂，而是母亲录制的全息影像：

默默，系统资金是你爸预存的抗癌药专利费......她的虚影指向走廊尽头，阳光房里的白血病患儿正在画彩虹，真正的解药在他们用的实验性药品里。

医保窗口突然爆发争吵，家属举着天价药单要说法。我扯过导诊台的广播话筒：现在起所有抗癌药免费，由陈氏生物科技承担！

收费系统瘫痪的警报声中，林晓月领着药剂科主任跑来。她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工作证——照片是坠楼女生的，签发日期却是下周。

住院部电视播放着特别报道，我派发的百万医疗红包被做成AR特效。镜头扫过病房时，有个老人突然对着镜头喊：这药和二十年前陈夫人送来的一样！

护士站电脑弹出加密邮件，陆振华指示药厂断供的指令里，藏着段被篡改的药物配方。我翻出母亲留下的智齿芯片，插入读卡器后显示的分子式，竟与抗癌药成分表相差三个原子。

陈先生，急诊室需要您签字！实习医生递来的平板闪着红光，病危通知单家属签名栏里，自动生成我的电子签章。我瞥见患者职业栏填着冷链司机，工作证照片是年轻时老吴。

医院咖啡机突然吐出带血渍的收据，日期是母亲去世当天。背面用输液针头刻着：药房冷库第三层，2008年6月18日批次。

当我在冷库找到贴着封条的药剂时，消防警报骤然响起。林晓月踹开安全门，手里举着过期的灭火器：整层楼的抗癌药都被替换成生理盐水！

她的护士服口袋掉出抗癌药空瓶，条形码被碘酒擦过后显示：CX-203优先供应。手机地图突然标记出陆振华的疗养院坐标，导航语音变成系统提示音：

请宿主投资百亿建设临终关怀医院，任务奖励：母亲临终72小时完整记忆。

住院部楼下聚集起维权人群，我打开顶楼水箱，成捆的现金在高压水枪中喷向天际。百元钞混着抗癌药说明书纷纷扬扬，人群哄抢时，陆振华的直升机正在钞票雨中迫降。

（未完待续：水箱中的现金为何印着特殊荧光编码？迫降的直升机舱内惊现母亲的手提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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