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运重卡，专撞不服

　　陈夜斜靠在站台广告牌下，风衣被雨水浸透，指尖烟头在黑暗中明灭不定。他眯眼看着缓缓停靠的公交车，车牌号“江A·404”泛着幽绿荧光。

“第十三次轮回。”他吐出烟圈，瞳孔深处龙符咒纹路一闪而逝。

三天前这辆鬼车碾死第十二个乘客时，他就用羊符咒灵魂出窍探查过——驾驶座上的根本不是人。那东西穿着二十年前的公交制服，脖颈180度扭转盯着后视镜，嘴角咧到耳根。

“滴——”

手机震动，灵异局内部APP弹出红色警告：【404路公交已载12名厉鬼，威胁等级：S！建议撤离！】

陈夜拇指划过屏幕，直播界面自动开启。标题简单粗暴：【夜哥教你物理超度】。

“家人们看好了。”他对着镜头扯了扯领口，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龙形纹身，“今天教鬼一个新成语。”

叫灰飞烟灭。

车厢里坐着十二个“乘客”。

穿寿衣的老太婆抱着褪色遗照，西装革履的男人脖颈套着麻绳，穿校服的女生浑身滴水——陈夜的阴阳眼看得真切，这些都是被鬼车吞噬的替死鬼。

“刷卡还是现金？”司机脑袋咯吱转过来，眼眶里钻出蜈蚣。

陈夜把玩着鼠符咒，硬币在指间翻飞：“包月多少钱？”

蜈蚣司机愣住两秒。

就这两秒，足够了。

硬币带着鼠符咒蓝光钉入方向盘，整辆公交车突然剧烈震颤。钢铁扭曲声混杂着厉鬼尖啸，十二个塑料座椅突然暴起，将替死鬼们死死扣在座位上！

“鼠符咒·化静为动。”陈夜一脚踹开车门，“知道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吗？”

直播弹幕炸了：

【卧槽座椅成精了！】

【夜哥：我让鬼车自己打鬼！】

司机脖颈爆出数十条蜈蚣，车厢地板渗出黑血。陈夜抬手打了个响指，龙符咒在掌心亮起炽烈红光。

“给你三秒。”他歪头看镜头，“猜猜我要烧哪里？”

弹幕疯狂刷屏：

【烧司机！】

【烧鬼车！】

陈夜突然转身，龙符咒对准站台广告牌——某大运汽车的新款海报。

“砰！”

赤红炎爆贯穿雨幕，广告牌上西装革履的汽车销售总监被烧成骷髅，骨架还在摆着“0首付购车”的姿势。

“正确答案是……”陈夜吹散指尖硝烟，“烧赞助商。”

-

鬼车在烈焰中扭曲变形时，陈夜听到了熟悉的引擎声。

黑色改装悍马碾过水坑，漂移甩尾溅起三米水幕。车窗降下，苏璃的侧脸被战术手电照亮，眉间朱砂痣红得惊心。

“陈夜！”她甩出拘魂锁缠住鬼车残骸，“跟你说过多少次，留活口取证！”

锁链突然绷直。本该灰飞烟灭的司机从火中爬出，焦黑手掌攥住苏璃脚踝——那根本不是人类的手，而是由上百条蜈蚣组成的肢体。

陈夜叹气：“苏大小姐，知道你为什么总考不上正式探员吗？”

鼠符咒蓝光没入苏璃的战术靴，真皮军靴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把蜈蚣手咬得汁液四溅。

“因为太菜。”

苏璃气得朱砂痣都在跳：“这是灵异局特供装备！”

“现在是我的汪汪队立大功装备。”陈夜拎起还在咀嚼蜈蚣的靴子，“说谢谢。”

弹幕笑疯：

【神他妈汪汪队！】

【夜哥的符咒总能玩出新花样！】

苏璃突然闷哼一声，七窍溢出黑气。陈夜眼神骤冷，虎符咒黑白光晕笼罩她全身：“厉鬼怨气都敢吞？你当自己是吸尘器？”

阴阳调和之力冲刷下，苏璃吐出一团缠绕着人脸的黑雾。陈夜抬脚碾碎黑雾，里面传出凄厉尖叫：“你杀不死我！我是大运集团……”

龙符咒炎爆将残魂烧成青烟。

“废话真多。”陈夜甩了甩手腕，“下一个。”

-

凌晨三点，陈夜蹲在便利店吃关东煮时，玻璃门被鬼气撞开。

浑身滴水的校服女鬼飘到收银台前，声音像泡胀的海绵：“老板……能借手机点外卖吗？”

陈夜头都没抬：“饿死鬼去隔壁寿衣店，扫码就能领元宝蜡烛。”

“不是我要吃。”女鬼突然撕开校服，露出爬满蛆虫的胸腔，“是它饿了。”

肠子如毒蛇窜出！陈夜叼着竹轮卷抬手，猪符咒在掌心亮起。

粉色激光横扫货架，女鬼被切成生鱼片似的薄片。陈夜把最后一口汤喝完，激光束在货架间折射跳跃，每一片鬼肉都被串上竹签。

“炭烤鬼刺身，七分熟。”他弹指点燃龙符咒，鬼肉在火焰中蜷缩成焦炭，“记得给五星好评。”

玻璃门再次被推开，穿小熊睡衣的叶小夭揉着眼睛走进来，头顶还翘着呆毛。

“姐夫……”她迷迷糊糊扑进陈夜怀里，“饿。”

陈夜把烤鬼肉塞进她嘴里：“吃吧，蛋白质是牛肉二十倍。”

叶小夭嚼着鬼肉眼睛发亮：“还要！”

弹幕沸腾：

【这他妈是鬼王吧？！】

【夜哥投喂方式过于硬核！】

陈夜突然按住叶小夭后颈，虎符咒光晕浸入她体内。原本蠢蠢欲动的鬼气瞬间平息——每次投喂都得防着这丫头暴走。

“明天带你去吃更好的。”他揉乱少女头发，“比如灵异局食堂。”

叶小夭眼睛弯成月牙：“姐夫最好了！”

玻璃门外闪过红蓝警灯，苏璃的怒吼穿透雨幕：“陈夜！你又在用符咒哄小孩？！”

陈夜拎起叶小夭后领扔出便利店，兔符咒蓝光笼罩全身：“跑路。”

-

天台上，陈夜看着掌心浮现的圣主虚影。

“宿主，你今天用了七次符咒。”虚影声音像砂纸摩擦，“按这个进度，三个月后我就能夺舍……”

陈夜把虚影按进装烤鬼肉的饭盒：“系统要有系统的自觉。”

圣主虚影在酱汁里扑腾：“我是恶魔！不是你的Siri！”

“好的Siri。”陈夜合上饭盒，“明天早餐想吃什么？”

饭盒里传来闷吼：“我要吃你的灵魂！”

“哦，那就煎饼果子加两个蛋。”

陈夜摸出狗符咒贴在饭盒上，惨叫声立刻变成求饶：“别！狗符咒的不死之力会让我永远困在这里！”

“这才对。”陈夜把饭盒塞进背包，“记住，你只是我的语音导航。”

手机突然震动，特别关注提示音响起——林墨瞳的直播间标题飘在榜首：【林氏集团千金深夜探访凶宅】。

画面中，穿高定晚礼服的少女站在贴满符咒的别墅前，阴阳瞳流转着诡异紫光：“观众朋友们，接下来我要验证都市传说——大运汽车董事长的鬼魂是否在此徘徊。”

陈夜瞳孔收缩。镜头扫过别墅外墙时，他看到了熟悉的鬼气图腾。

“Siri，导航到林家老宅。”他撞碎天台围栏纵身跃下，“要最快路线。”

兔符咒蓝光炸裂，陈夜化作流星划过夜空，身后拖曳的尾焰在云层写下四个大字：

夜·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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