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地铁幽影：灵异事件的开端

　　地铁幽影：灵异事件的开端

地铁通道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高启凡伸手按住右臂，银色鳞片在制服袖口下微微发烫。

三天前从槐树根里刨出的青铜碎片，此刻正在他背包里与管乐声共振。

“六号线的通风系统比设计图多出三个冗余管道。”薛景然用钢笔尖戳着泛黄的规划图，那些1943年的油墨线条突然在某个节点扭曲成螺旋，“就像有人在地下刻意模仿龙脉走向。”

他们同时停在了D出口的闸机前。

本该飘散消毒水味的通道里浮动着铁锈腥气，早高峰人群的余温还留在不锈钢座椅上。

高启凡的灵觉突然刺痛——某块地砖缝隙渗出深褐色的黏液，正沿着盲道向安检仪方向蠕动。

“监控记录显示……”薛景然话音未落，二十米外的自动扶梯传来玻璃爆裂声。

两人逆着逃散的人流冲过去时，正看见保洁员在擦拭满地彩色糖纸——那些糖纸在日光灯下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调度室的铁门被薛景然用磁卡刷开第七次时，马调度员终于摔了茶杯：“说了是乘客低血糖晕倒！你们这些神棍非要扯什么灵异事件！”

高启凡的指甲掐进掌心。

三小时前消失的维修工胸牌，此刻正挂在这个中年男人的工作证旁边，镀膜层残留着只有他能看见的爪痕。

“上个月三号线塌方前，值班表上也有您的签名。”薛景然忽然将平板电脑转向对方，屏幕里1943年的工程日志正在自动翻译殄文，“需要我解释镇龙咒反写会产生什么后果吗？”

马调度员的脸色突然煞白，背后的电子时刻表突然跳回午夜十二点。

高启凡刚要开口，警报声撕碎了凝固的空气。

杨乘客蜷缩在警务室的角落，手里攥着半瓶矿泉水。

当他第三次把水倒在头上时，薛景然注意到那些水珠竟然悬停在距地面十公分的位置。

“它……它的牙齿是钟表齿轮……”男人突然抓住高启凡的胳膊，瞳孔里倒映出不断重组复位的监控画面，“在吃时间！那些人在被吃掉的时间！”

高启凡腕间的鳞片突然立起，某种超越听觉的震动从地底传来。

他抓起薛景然冲向站台时，看见隧道深处有七个光点正在排列成北斗形状。

“叮——”

末班车提示音响起刹那，所有广告灯箱同时熄灭。

高启凡将薛景然推进立柱后的阴影，自己后颈已渗出冰晶般的冷汗——他分明看见检票口的红外线在切割某种半透明躯体。

尖叫声是从母婴室方向炸开的。

当那个由地铁卡碎片拼合而成的生物撞碎玻璃门时，高启凡终于看清杨乘客描述的“齿轮牙齿”。

那些高速旋转的金属齿缝里，卡着半截没吃完的电子表指针。

“低头！”

薛景然的声音和磁暴手雷同时炸响。

改装过的古籍保护装置迸发出青紫色电弧，将怪物逼退到安检传送带前。

高启凡的右臂鳞片突然延展出银色光刃，在怪物扑向孕妇的瞬间斩落了它后颈的二维码标识。

“这不是本体。”薛景然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他眼镜片上流动的数据流突然定格在某个倒计时，“地下有东西在给这些分身供能……”

整座地铁站突然剧烈震颤，所有电子屏同时播放起黑白雪花。

高启凡刚要开口，喉咙里突然涌起浓重的血腥味——他的灵觉第一次捕捉到如此清晰的画面：青铜棺椁正在五条隧道交汇处缓缓开启，棺盖上镇龙咒的裂纹里渗出暗金色雾气。

薛景然扯开领口，露出挂在锁骨间的菌丝培养管。

那些龙形微生物正在管中疯狂撞击玻璃，朝着地铁隧道深处摆出朝拜姿态。

高启凡的银色光刃在空气中划出月弧残影，薛景然反手抽出腰间的罗盘状仪器。

当第二只齿轮怪物从自动贩卖机后窜出时，青紫色电弧与银芒交错成网，将飞溅的钢化玻璃碎片定格在半空。

坤位！薛景然厉喝。

高启凡旋身斩落扑向盲人导盲犬的怪物前肢，那些断裂的齿轮在触地瞬间化作黑色砂砾。

孕妇怀中的婴儿突然破涕为笑，肉乎乎的小手竟穿透了量子防护罩，攥住了正在重组的怪物核心。

地铁站穹顶的应急灯骤然全亮，二十七个监控探头同时转向交战中心。

薛景然眼镜腿迸发的数据流在墙面投射出三维建模，那些砂砾的运动轨迹逐渐勾勒出某种古老星图。它们在模仿二十八宿排列！他甩出三枚刻着甲骨文的存储器，电磁屏障瞬间将战场切割成九宫格。

围观人群爆发出惊呼。

穿JK制服的女生颤抖着举起手机，镜头里高启凡的残影与怪物周旋的画面自动生成水墨特效。

穿西装的白领怔怔看着自己碎裂的腕表，分针正逆时针扫过薛景然布下的电磁阵眼。

收！两人异口同声。

银色光刃贯穿最后一只怪物咽喉时，九宫格电磁阵轰然收缩，将漫天黑砂炼化成半透明结晶。

薛景然用试管接住坠落的晶体，那些棱面折射出地铁隧道深处的青铜纹路。

角落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

何维修员抱着工具包滚出通风口，安全帽上的探照灯忽明忽暗。它们、它们在吃铁轨！他瘫坐在奶茶渍里，扳手尖端还粘着荧绿色黏液，上周更换的减震扣件...全变成了骨头！

高启凡蹲下身，指尖触地时鳞片发出蜂鸣。

地砖缝隙渗出暗红色铁锈，竟在他掌心聚成微型日晷投影。

薛景然摘下半边镜片，虹膜扫描仪显示出隧道结构层中蠕动的能量脉。不是吃铁，他擦去镜片上的冷凝水，是在改写金属记忆。

何维修员突然抽搐着指向母婴室。

众人转头时，破碎的玻璃门正在自动修复，裂纹中渗出柏油状物质。

薛景然甩出磁力贴片，那些黑色物质立即收缩成甲骨文冥字。它们在用现代材料复刻阴司结界。他快速在平板上勾勒出隧道立体图，老郭说过上个月在

刺耳的汽笛声撕裂凝滞的空气。

郭地铁司机挥舞信号旗冲下站台，制服肩章沾染着类似青铜锈的斑痕。三分钟后有试运行列车！他张开双臂挡住隧道口，胸牌在剧烈喘息中晃出残影，你们这些神棍再捣乱，全城地铁都要停摆！

高启凡的灵觉突然刺痛。

他看见郭司机背后的隧道墙渗出青铜色雾霭，那些雾气正沿着信号灯线路向控制室蔓延。

薛景然突然按住太阳穴，培养管里的龙形微生物集体转向调度室方向，菌丝在玻璃内壁刻出警告符咒。

郭师傅，高启凡踏前一步，鳞片纹路悄然爬上脖颈，您最近检修列车时，有没有听到铁轨发出编钟声？

老司机举着信号旗的手突然僵住。

隧道深处传来金属疲劳的呻吟，某种超越分贝计的震动让自动售票机吐出1983年的旧车票。

薛景然突然将平板转向众人，屏幕里实时监控画面正以十倍速倒退，显示着不同年代的列车在同一轨道上交汇的虚影。

这不是技术故障。高启凡的银鳞开始共鸣，背包里的青铜碎片隔着帆布灼烧出龙形烙印，是时空结构正在...

警报声吞没了后半句话。

所有电子屏突然切换成鲜红的倒计时，隧道口的安全闸门开始自动闭合。

郭司机踉跄着扶住信号箱，钥匙串上的地铁模型正在融化重组，逐渐变成缩小版的青铜棺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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