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识别假线索与阿红初斩获

　　小武一边笑着把我抱起来一边点着我的头说：“宝宝可真聪明!应该就是个误导，他的身份很可疑!”

我趁势揪着小武的头发道：“而且他出现的地点也很奇怪，咱们刚跑到这儿，他就鬼鬼祟祟冒出来，还莫名其妙地交待一堆灵蛇的线索。”

小武一边喊疼一边把我小心翼翼地放下来道：“这也太小儿科了!说不定他是张院长派来的奸细呢!”

我顺着小武的思路，跺了跺脚：“院长之前让阿梅阿菜盯着我们，指不定这人就跟他俩有关系，你快查一下他的背景!”

小武听后，迅速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着。他运用自己编写的程序和数据破解技术，很快就突破了电话号码注册信息的防护，在复杂的乱码中解析出对方竟然是阿梅的父亲。

原来，张院长之前派阿梅盯着阿红。阿梅每日观察阿红和阿蓝的亲密动态，将这些消息一一汇报给院长，院长听后顿感嫉火中烧，也彻底对阿红失去了信心，就怒声对阿梅下令道：“别盯阿红了，马上给我转盯小武和阿玲！”

阿梅无奈，只能应下并把这消息告诉了父亲，还说：“院长交待，只要盯紧他们，每提供一条有用线索，都会额外奖励我1000元！”父亲一听，顿时来了兴致，道：“女儿啊，你把这事交给爸。你把心思用在给张院长使美人计、溜须拍马上，说不定张院长一高兴，能给你更多的钱。你平时负责监视日常，我负责完成误导工作。等张院长知道，咱俩是一起完成的，说不定还能额外奖励更多的亲属分成!”阿梅听了，觉得父亲说得在理，特别高兴，连忙应道：“行，你做去吧，事后我再汇报张院长，让他给我额外加提成。”

其实阿梅父亲本是个老实巴交的工人，之前从未参与过任何耍心眼、玩手段的事儿。

可这次为了阿梅，他想做点什么。一方面讨好院长，另一方面，为阿梅的前程搭桥铺路。巨大的利益面前，他决定铤而走险。

昏暗的房间里，梅父头顶那盏昏黄的灯泡忽明忽暗，映出他额头上拧起的麻花，和他因紧张而敲击桌面的“哒哒”声。回想之前院长惩处手下的狠辣手段，光是听闻，都觉得胆寒。

“万一被发现，我和女儿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他越想越紧张，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可一想到阿梅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和她不咸不淡的职位，他又咬了咬牙，权衡道：要是能用假线索误导小武和阿玲，等院长计划完成，自己就能得到巨额报酬，阿梅以后也能有更好的发展；就算计划失败，只要一口咬定自己真心帮忙，院长说不定念在他一片“忠心”和阿梅情人的份上，会网开一面呢！

“得想个周全的法子，给他们点看似关键，实则没用的线索，让他们在这条路上越陷越深，等院长那边尘埃落定，少不了阿梅和我的好处。”他小声嘀咕着，脑海中不断盘算。

由于太急于完成任务，阿梅父亲没考虑太多就决定主动出击。他提前打听到我和小武会出现在地方，早早候着。这是他第一次干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内心的紧张让他行动变得诡异僵硬。

当时看到我和小武同时出现时，他紧张到声音都有些颤抖，语速极快地吐出了那些事先准备好的“灵蛇线索”，完全忘了自己原本设定的形象。他的语气中透着不合时宜的急切，伪造的线索听起来漏洞百出，就像小孩儿编故事一样幼稚。

于是，就有了之前神秘人出现的一幕。

知晓这背后的关联，我满心不解道：“阿梅他爸为什么要给我们提供这个线索呢？”

小武打了个响指，说：“应该是院长心虚了，怕我们查出灵蛇下落，所以想混淆视听呗。”

我拄着下巴，疑惑着：“可这混淆视听……也不能阻止我们继续排查呀，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小武微笑着摇了摇头：“他给我们这种看似有用，实则模糊又难辨真假的线索，就是想让我们把精力浪费在无用功上。真正的线索会慢慢被时间掩盖、造假和遗忘。而且，他还能根据我们的调查方向，做好下一步应对，让我们始终都在他的掌控下。”

我听着小武清晰的分析，不禁跳着脚赞叹道：“小武，你也太聪明了。”

小武顺势又一把抱住我，一边吻我一边得意地说：“也不看看我是谁。”

我有些情难自已，却轻轻推开了小武，嗔怪道：“又来，一夸你就来劲。”

小武笑着低头问：“那我啥时候不来劲啊？”

我羞涩地低下了头……

再说丁字帽这边……

屠宰场厚重的铁门半掩着，阿红轻轻推开，鞋跟叩击着地面，发出清脆有节奏的哒哒声。彼时，丁字帽正坐在屠狗的树桩前抽烟，听到声响下意识抬头。眼前是一袭曼妙的身影，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当她走近时，丁字帽才看出是阿红，立马笑着站起来，抬手就要拍阿红的大腿。阿红一个闪身，怒嗔道：“你忘了前两回的屁了吗?当时都把你熏成啥样儿了？还想占我便宜！”

丁字帽听后，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赶紧把手缩回去，赔笑道：“大美人儿，你上次把我骗了，这次我可不会轻易上当了，除非你有实际的好处！”

阿红眨了眨眼，突然把裙子掀开一角，露出光滑如玉的大腿还蹭了丁字帽一下，又嘴角含笑地对着丁字帽耳边吹口气说：“当你的小情人算不算实际?”丁字帽一听，全身热血都沸腾起来了，上前就要抓阿红的手。阿红往后一退，调侃道：“哎，别这么着急嘛，你一着急，说不定又要放出那熏人的臭屁了。”

丁字帽想起之前两次的遭遇，不禁打了个寒颤，往后退了几步，焦急地问道：“那……那怎么办呢？急死我了！”阿红拍了拍丁字帽肩膀，笑着安抚：“别着急，咱俩先聊一会儿。等聊得差不多了，我自然就当你的情人了。”

丁字帽早已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又忘了上次被骗的经历，还一边留着口水一边忙不迭地说：“行！你问吧，不管啥问题，我都告诉你。”

阿红切入正题：“还是上次那个事儿，你和张院长是怎么联系的？你们之间的交易又是怎么进行的？”丁字帽眼珠子滴溜一转，犹豫了片刻，吞吞吐吐地说：“一般……都是晚上八点，我们走秘密通道。”

“什么秘密通道？”阿红追问道。

“具体不能说，就是一条特别长的秘密通道。”丁字帽比比划划的。

阿红不依不饶：“这通道那么长，最后到达什么地方啊？”

“到达海边。”丁字帽刚说完，就捂嘴警觉起来，连忙摆手，“不行不行，之后的事儿，我不能再透露了。”

阿红佯装生气，双手抱胸：“你说得模模糊糊，我怎么明白呢？”

丁字帽态度坚决：“真不能再说了！”紧接着，他又急切地问：“现在……咱俩能成情人了吧？”

阿红脸色一冷，生气地说：“你不把这事儿交代清楚，我才不做你情人呢！”说完，转身就走。丁字帽气得直跺脚，骂道：“你这小婊……”阿红猛一回头，狠狠的踢了丁字帽一脚，愤怒地指着他的鼻子说，“会说人话不，我告诉你，你要下回再敢说半句，小心我打你，这次我就先放过你，好自为之。”说完一甩长发，头也不回地走了。

丁字帽因为贪图阿红身子，虽然是个粗人，也没敢还手，只是把手放在裤子上莫名其妙地搓了搓。然后掏出一根烟，往旁边的树桩上喷雾，脸上也写满了懊恼。

阿红气冲冲地走出屠宰场，刺眼的阳光让她不由得眯起了眼。屠宰场门口此刻围满了三三两两的人，他们交头接耳，不时朝她投来好奇的目光。刚才在屠宰场里那股浓浓的血腥味，到现在仍萦绕在鼻尖，没有丝毫消散。阿红皱了皱眉，找了个避人的地方掏出手机，迅速将得到的情报告知小武。小武接完电话，找到我和小褐。

我们围坐在一起，对着这条线索展开激烈讨论，试图从中找出新的突破口。

地下室里的灯光有点压抑，小武双手紧握地坐在桌子中间，率先打破了沉默：“这条秘密通道连接着屠宰场和海边，长度惊人，建造时必定动用了大型设备，说不定和某些地下设施有关。你们想想，哪些地方会有这样的通道？”

我思索片刻道：“会不会是地下商场？有的地下商场规模极大，通道四通八达，稍加改造，完全能成为秘密通道。”

小褐在一旁急得“吱吱”叫，两只爪子在地上不停比划，勾勒出类似管道的形状。

小武盯着小褐的动作，瞬间明白过来：“小褐的意思是通风管道！一些大型建筑的通风管道又长又曲折，极有可能与秘密通道相互连通。”

我摇了摇头，说，“通风管道根本不适合好多人行走。”紧接着，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线索，可很快又消失了。就好像上次在医院里看过什么，我拼命想要抓住这丝记忆，却还是一片空白……

“通风管道可以改造呀！”小褐提示道。

我张了张嘴巴并打着自己的头说，“我真蠢，竟然忘记了这点！”

小武则双手抱胸，沉稳地说：“如今阿红套出的这条秘密通道，恐怕就是他们进行非法交易的关键。咱们这座城市离得最近的是黄海和渤海吧?”

“丹东、大连、营口都在这两片海域沿岸呢!”小褐歪着头说。

“黄海那么大，如果他们将动物皮毛和骨架运到海外，可能性更强！”我抢着说。

小武点了点头，“大连和丹东都位于黄海沿岸，那里港口多，便于隐藏院长他们的非法活动。营口地处渤海，相比较下，优势不大。”

“我记得之前的新闻，大连森林公安破获过野生动物大案，丹东警方也打掉过类似团伙，说明这两个地方非法野生动物交易可能长期存在。而营口的相关大案曝光却比较少了。”我点头补充道。

“这么说，大连和丹东属于重点关注区域喽？”小褐摇了摇尾巴。

小武摸着小褐的尾巴说：“聪明，而且黄海沿岸港口监管复杂，让不法分子有机可乘。那里船只又密集，动物制品船只混在里边，很难被发现。”

小褐跳上桌子，用爪子扒拉出一张地图，小武顺着它的爪子看去，说道：“小褐找到黄海边上一处偏僻码头，位于大连海域附近，那里监管薄弱，非常适合秘密交易。”

我赞许地拍了拍小褐的头。

小武起身，在房间里焦急地来回踱步：“看来，咱们得分头行动。我去调查黄海港口近期的船只出入记录，排查从丹东、大连进出的可疑船只。你和小褐去屠宰场附近，排查下水道和通风管道入口，说不定能找到新线索。”

我不由得伸出大拇指对小武说，“太专业了！”小武则笑着走向我，突然从背后紧紧抱住我，用嘴巴亲吻着我的耳垂和头发。

“小褐还在旁边呢！”我一把推开小武。

小褐则跳着脚说，“辣眼睛，动物都没你这么直接！”

小武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回实验室了……

彼时，阿红打完电话后，发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阿蓝和条纹哥也站在原地。

条纹哥满脸好奇地凑到阿红身边，问道：“你和屠宰场里的丁字帽啥关系？”阿红随口敷衍道：“没什么特别关系，我代表院长来见见他。走，阿蓝，我请你吃饭。”

阿蓝红着脸，羞涩地挠了挠头，跟在阿红身后。阿红看了看周围，担心丁字帽暗中监视，便提议道：“别在这附近吃了，咱们去市里。”阿蓝没多想，点头同意。两人来到路边，拦了一辆车，朝着市里繁华地段奔去。

车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阿红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心里暗自盘算着。阿蓝则坐在一旁，时不时偷偷打量着阿红，两只大手来回搓着，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笑意，看起来像个傻小子……

阿红轻轻拍了阿蓝的手一下，阿蓝一哆嗦，三魂七魄都上天了，阿红没再搭理他，怕再有什么动作，这傻小子容易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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