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可怜的小褐

　　傍晚时分，我走在行人稀少的路上，一眼望去，周围都是野草和植被。落叶铺展的土坡上，出现了一抹星星点点的血迹……

不远处，一只受伤的小动物，正缓慢地跳跃着，每跳一步，身子底下都有血渗出。

过了一会，它就跳不动了，只能蜷缩在草丛里，看起来非常可怜。

我蹲下身，小心翼翼地靠近，它的眼里满是惊恐，但又似乎对我没有恶意。于是我把它抱起来，却看不出什么品种，姑且叫它小褐吧！

小褐的毛发呈棕褐色，毛茸茸的，非常可爱。它的体型偏瘦，比老鼠还要小一点，冰凉的脚掌上，有一串淡淡的血迹。

“这小可怜，怎么受伤了呢？”我轻声自语，心里满是怜惜。小褐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温暖，直往我怀里钻，我轻轻拍打着它的背，安慰着：“别怕，我会帮助你！”

我抱着小褐，心里却犯了难。因为家里养了一群流浪狗，每个月的花销都让我入不敷出，现在兜里连一分钱都没有了。我只能满心焦急地站在原地。

这时，路过两个中年妇女，其中一个短卷发，一边扭着大屁股一边指着它说，“这是什么品种的小动物？看着好奇怪！它可能怀孕了，所以下边才出血。”于是我更加惊慌了！

不一会儿，又过来一个30多岁的女子。她穿着时尚，眼神中却带着一抹市侩。只见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不满地说：“病成这样，你怎么不带它去医院？”我抬起头，有些尴尬地摆摆手：“我……没钱。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听了我的话，不屑地哼了一声：“没钱？那你养它干吗？不负责任！”她的话让我心里一沉，但我还是努力解释道：“这是我刚在路上捡的，我看它病了，想帮助它，又没条件去医院。”

她扶了扶金丝眼镜，重新审视了我一遍后，就指着500米处的一栋楼说，“那个宠物医院好像给免费治疗，你可以去试试。”我愣了一下，心里涌起一丝希望：“真的吗？免费的宠物医院？”她有点不耐烦地一甩手：“快去吧，别耽误时间了！”我连连对她点头道谢。

之后，我抱着小褐拔腿向她指的地方跑去。

进了医院，里边人来人往，非常拥挤。一些穿蓝大褂的实习护士穿梭于不同的房间，他们有的在照顾受伤的动物，有的在打扫卫生，还有的在给动物喂食……我拦住一个面相斯文，穿白大褂的医生：“请问，这里可以给动物免费看病吗？”他点点头说：“这里是灵蛇动物急救中心，正常都是挂号收费的，不过，如果遇到经济非常困难的穷人，可以把小动物送到二楼的01病房等待，那里都是免费的。”

我按照医生的指示，来到了二楼的01病房。房间里的布置很简陋，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架子，墙上贴着两张有点卷边的动物海报，中间挂着我的照片。我愣了一下，心里觉得有些奇怪，那画面定格在五年前，我扎着双马尾，笑得很灿烂的样子。我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把小褐放到病房里的架子上，它立刻怕冷地直往被子里钻。我摸了摸它的头，轻声安慰道：“别怕，很快就会好起来。”我一直守在它身边，没有离开。等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医生进来给小褐检查身体。

我心里越来越烦躁，忍不住吐槽道：这免费的就是不行！人类社会的规则向来如此，不掏钱，就没人给你办事！”我越想越生气，感觉这个医院一点都不正规。

就在这时，一名护士走了进来，但她并没有带任何工具，只是两手揣兜地看了小褐一眼。我问她，“医生什么时候能来？”“等着吧，这个房间主要由志愿者护士管理，我只是来告诉你，可能还需要再等半个小时。”说完，她就离开了。

我听了又生气又无奈，只好掀开被子查看一下小褐的情况。同时瞥见病房里另外两个人正在床边聊天，她们似乎没有注意到我。我却注意到一条白色的条纹蛇，正立在不远的床边，瞪着眼睛，探出信子。这条蛇身体很大，看起来有些吓人。我惊恐地喊道：“蛇！蛇！”那两人听到后，吓了一跳，纷纷后退着，但她们什么也没看到。

我再一回头，被子底下的小褐不见了。那条蛇也同时不见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我心里涌起强烈的不安，为什么蛇会出现在这里？它和小褐的失踪有没有关系？

我立刻出门把刚才那个护士叫了进来：“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小褐？”护士摇摇头说：“没看见。”她的语气冷淡，一种置身事外的感觉。我更加烦躁了，心想：小褐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

我生气地在走廊里来回踱步。路过其他病房时，我发现每个房间里都有医生给小动物治疗。只有01病房，既没有志愿者帮忙，也没有护士给上药，更没有医生过来检查身体，完全是被搁置的冷宫。

我感到非常难过和伤心，为什么只有01病房这样？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一边想，一边带着沉重的心情走了出来，直到阳光洒在身上，我都感觉不到任何温暖。

我缓缓地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思索着，这医院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小褐会无故地消失呢？那条蛇是从哪儿来的？为什么只有我看到，而别人看不到？难道这个医院是打着免费治疗的幌子，实际在搞动物实验吗？可怜的小褐会不会被卷入危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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