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保家仙
书名:灵传秘闻 分类:灵异 作者:阳玄道人 更新时间:2025-04-07 01:55:55
刹那间,房间里的温度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寒手猛地拉扯,骤降至冰点,寒意无孔不入,刺得人皮肤生疼。
与此同时,怪异叫声从四面八方涌来,似鬼哭又像狼嚎,在密闭空间肆意回荡。
那声音尖锐又凄厉,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向众人的耳膜,令人寒毛直立。
站在我身后的吕家人,原本惊恐的神色瞬间僵住,脸上血色褪尽,吓得接连后退好几步,彼此紧紧挤在一起,身体抖如筛糠。
我深吸一口气,面色冷峻,目光如炬,抬手稳稳从桌上拿起天蓬尺。
这把天蓬尺,是我降妖除魔多年的得力伙伴,岁月在它身上留下斑驳痕迹,却也沉淀出古朴且神秘的力量,每一道刻痕都承载着过往降妖的惊险与荣耀。
“老实点!我问你话呢,这件事能不能和平解决?”
我气运丹田,声若洪钟,手持天蓬尺,直指被狐仙附身的吕大阳,每个字都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这阴森的房间里格外有力。
话音刚落,我猛地抬起左脚,全身力气汇聚于脚掌,狠狠朝着地面跺去。
“砰!”
沉闷巨响在死寂房间轰然炸开,这股力量震得地板微微发颤,桌上法器也跟着轻轻晃动,回音与怪异叫声交织,更添惊悚。
我紧盯着吕大阳,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细微变化,等待狐仙回应。
“哼,臭道士,就凭你,想要解决事情可以,我要他全家上下,死!哈哈哈。”
被附身的吕大阳终于开口,那声音仿佛裹挟着千年怨毒,从九幽地狱攀爬而出,带着刺骨寒意,听得我脊背发凉。
我心中怒火瞬间燃起,修行之人虽讲究慈悲为怀,可面对这等蛮不讲理的邪祟,任谁也难以压制愤懑。我周身气势一凛,脚下轻点地面,如离弦之箭般疾冲上前,左腿屈膝,猛地发力,“砰”的一声,重重踹在吕大阳腰腹之间。
这一脚裹挟着我满心怒意,力量十足。吕大阳身躯如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出,重重砸在身后桌子上。
只听“哗啦”一声,桌上物件被撞得七零八落,散落一地,他身体在地上翻滚几圈才勉强停下,扬起一片尘土。
我大步上前,一个箭步跨到他身前,右手如铁钳一般,死死抓住他的脖颈,将他从地上薅了起来。
他双脚离地,身体悬空,四肢徒劳挣扎,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双目紧紧盯着他,目光似能穿透附身的狐仙,语气冰冷得如同腊月的寒霜,每一个字都带着威慑力。
“十……十……十七爷。”
被我铁钳般的大手死死卡住脖颈的吕大阳,呼吸急促而紊乱,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被挤压的喉咙中硬生生挤出来,语气里满是惊恐与畏惧,先前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身为龙虎山第72代弟子,属黄字辈,师承黄尘道长,我在道门修行多年,历经无数凶险,在阴阳两界也闯出了“十七爷”的名号。降妖除魔的手段,以及我身上那股不容侵犯的气势,让不少邪祟闻风丧胆。
“知道就好,能不能解决?不能解决我就灭了你!这是我给你最后的耐心,我耐心有限!”我双目如电,紧紧盯着他,周身散发着凛冽寒意,将他狠狠甩到一旁,那嫌弃的神情仿佛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污秽之物。
我大步走回法坛前,拿起桌上的甘露,仰头猛灌一口,润泽了因愤怒而干涩的喉咙。随后,随手搬来一张凳子,稳稳地坐在法坛前方,身姿挺拔,眼神冷峻,死死盯着眼前被狐仙附身的吕大阳,等待着狐仙的回应。
吕大阳坐在地上,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后缓缓站起身,脸上还残留着劫后余生的惊恐,心有余悸地看向我。
这时,一道妩媚又冰冷的声音从他体内传出,竟是附身的狐仙通过吕大阳之口发声。
狐仙目光扫过躲在远处、战战兢兢的吕家人,冷笑道:“死罪能免,活罪难饶,你家不是一直想要个儿子么,两年之内,你休想!”
回想起吃饭时,我和吕家人相谈甚欢,闲聊中了解到他家已有三个女儿,一家人多年来心心念念盼着能有个儿子。
就在前不久,吕大阳的妻子好不容易再度怀孕,满心欢喜去医院检查,拿到的结果单上清楚写着胎儿是男性。
如今狐仙这般惩罚,想必是吕大阳之前的某些行为彻底触怒了它,才会让吕家在求子一事上遭受如此波折。
听狐仙这么一说,我心中怒意再次翻涌,周身气息瞬间变得凛冽。“到底能不能解决,别废话,给个痛快答复!否则,别怪我手中神鞭无情!”
我怒目圆睁,一把抄起摆放在桌子上的木鞭,手腕猛地一抖,木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发出“呼呼”的声响,向狐仙示威。
狐仙却丝毫没有畏惧,发出一阵冷笑,声音从吕大阳的喉咙里传出,透着几分怨愤与不屑:“你以为我稀罕给他家当保家仙?哼,告诉你,他家不但要绝后两年,他本人还得头疼两年。只有这样,他才懂得敬畏,这保家仙才能做得安稳。不然,我必定化仇仙,让他家永无宁日!”
听了这番话,我紧绷的神经稍缓。原以为这狐仙会拼死反抗、鱼死网破,现在看来,吕大阳的性命算是保住了,不过遭罪是免不了的。
毕竟,他之前把狐仙一家子都给碾死了,这狐仙的报复,也在意料之中。
事已至此,吕家人纵使满心不甘,却也毫无办法。那狐妖闹腾了一阵后,便没了踪迹。待吕大阳悠悠转醒,听闻自己不但要绝后两年,还得忍受两年头疼折磨,双眼一翻,“噗通”一声直挺挺向后倒去,整个人背过气昏了过去,吕家人顿时乱作一团,哭喊声、呼唤声交织。
我稳了稳心神,开始着手后续事宜,写堂单一事迫在眉睫,可我身为正统道教人士,对出马仙、保家仙相关的堂单制作一窍不通。无奈之下,我伸手探入裤兜,掏出那部略显陈旧的老式翻盖手机。
在这90年代,手机还是稀罕物件,能有一部实属不易。我轻轻按下解锁键,翻开通讯录,目光在一个个名字上扫过,最终停留在一个许久未曾联系的名字上——老张。
犹豫片刻,我还是按下了拨通键。“嘟——嘟——”几声过后,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略显沧桑的声音:“喂?哪位?”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老张,是我啊。好久没联系了,你最近咋样?”
老张愣了一下,随即惊喜道:“哎哟喂,是你啊!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啊,就那样,老样子。你呢?”
我苦笑一声:“我这儿碰上点棘手事儿。你也知道我干的是啥营生,现在遇到些出马仙、保家仙相关的事儿,涉及堂单,我不太懂,就想到你了,你在这方面不是行家嘛,能不能来帮我一把?”
老张沉默了一瞬,应道:“行吧,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我这就赶过去。”
挂了电话,我长舒一口气,静静等待老张的到来,心里默默祈祷接下来一切顺利,毕竟在这现实灵异的世界里,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将诸事妥善处理完毕,我神色关切,又细细地向吕家人叮嘱了一番,从日常禁忌到特殊时节的注意事项,事无巨细。
随后,我弯下身子,动作娴熟地把法坛上的法器一一收回随身携带的包裹里,每一件法器都承载着一段降妖除魔的经历,被我小心安放。
吕大阳的父亲匆匆跑进屋内,不一会儿便快步走出,手里紧握着几张红票子,神色诚恳又带着几分感激,径直朝我走来,将钱递到我面前,认真说道:“道长,这是法金。一码归一码,您为我们家尽心尽力,可不能让您吃亏,我们绝不能占别人便宜。”他目光中满是敬重与谢意,双手递钱的姿势微微颤抖,能看出他内心的郑重。
我没有推辞,坦然接过钱,这是行内规矩,也是对我付出的认可。
我又看着吕家人,语重心长地再次交代了几句,才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门外走去。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我身上,拉长了身影,此次降妖之行也算圆满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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