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分出胜负

　　杨宇后颈刺痛加剧，似有一股力量在拉扯。青铜钥匙疯狂震颤，那带着海腥味的阴冷笑声愈发清晰。此时，暴雨倾盆灌入，狂风呼啸，三十七楼的红木碎渣在气流冲击下开始松动，逐渐被卷成齑粉。

杨宇后颈的青铜钥匙疤痕突然发烫，那股热意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沿着脖颈的肌肤蔓延开来，触感滚烫且刺痛。

暴雨裹着咸腥味灌进破碎的落地窗，雨滴砸在地上溅起层层水花，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三十七楼悬空的红木碎渣被旋涡状气流卷成齑粉，那纷飞的粉末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微小的尘雾，在眼前飘荡。

“终于舍得露头了？”杨宇用改装手擦掉嘴角血迹，齿轮转动声尖锐刺耳，压过腕表倒计时那急促的滴答声。

视网膜里能量槽停在200/1000的猩红刻度——刚吞噬的青铜碎片勉强够两次瞬移，那猩红的刻度在视网膜中格外刺眼，仿佛在警示着他能量的紧迫。

黑影从暴雨旋涡里踏出半截军靴，雨水从靴面上滑落，滴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男人披着浸透雨水的将校呢大衣，水珠顺着大衣的褶皱滑落，发出细微的滴答声。

左眼嵌着青铜罗盘，指针正疯狂逆时针旋转，那旋转的指针发出嗡嗡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危险的临近。

“周老板的替身玩偶挺逼真。”杨宇踹开七号抽搐的残躯，雕像断矛尖端指向对方咽喉，“拿活人当全息投影载体——这技术该申报专利。”

青铜眼突然迸出蓝光，那蓝光如同一道闪电，在黑暗中格外耀眼。

杨宇右臂瞬间结出冰碴，冰碴触碰肌肤，带来刺骨的寒冷，改装手的齿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如同金属的尖叫。

他猛捶两下肘关节，液态氮顺着静脉冲进心脏——是上个月从贺灵实验室顺走的应急药剂，那冰冷的液体在血管中流淌，让他感到一阵寒意。

“你偷了不该碰的东西。”男人声音带着海底电缆般的电流杂音，大衣翻涌出无数数据流组成的章鱼触须，那触须在空气中舞动，发出嘶嘶的声响，“还给我。”

五根触须同时刺来时杨宇发动瞬移。

100点能量瞬间蒸发，他出现在对方背后三米处，断矛扎向青铜罗盘——被突然180度扭转的脖颈躲开了致命伤。

“还剩五十点。”超级洞察力自动激活，杨宇视网膜覆盖上密密麻麻的弱点分析图，那些线条和数据在视网膜中闪烁，发出微弱的光芒。

他翻滚躲开扫来的触须，改装手弹出激光刃削断两根数据流，“操！这玩意能再生？”

男人大衣下涌出更多触须，触须在空气中舞动，发出呼呼的风声。

杨宇被逼到墙角，能量槽见底的警报声尖锐刺耳，与暴雨声混成催命符。

一根触须刺穿他左肩时，突然有钻戒广告的残影在三十七楼所有屏幕炸开，那强光闪烁，让人眼前一片眩晕。

“弑”字化作猩红代码流劈进战场，代码流在空气中闪烁，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触须抽搐着缩回，杨宇抓住机会用最后50点能量发动超级洞察——青铜罗盘中心有块指甲盖大小的缺口。

“葛萱！”他嘶吼着把断矛掷向天花板吊灯。

钢化玻璃炸裂的瞬间，某块碎片精准折射广告屏的红光，笔直刺入罗盘缺口。

男人发出潜艇沉没般的轰鸣，那声音低沉而震撼，仿佛来自深海的咆哮。

青铜罗盘开始龟裂，数据触须像断头台的绞索般缠住自己主人。

杨宇趁机扑向引爆器，改装手弹出微型EMP装置。

“替身就该待在...”他按下按钮的刹那突然僵住——男人裂开的胸腔里露出半枚青铜钥匙，正与自己颈后的疤痕产生共鸣，那共鸣带来一阵麻酥酥的感觉，从后颈传遍全身。

暴雨旋涡突然静止。

所有电子设备爆出蓝火，蓝火闪烁，发出滋滋的声响，杨宇感觉有冰凉的手指顺着脊椎爬进大脑，那冰凉的触感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男人残破的声带挤出沙哑的笑：“原来你才是容器...”

EMP冲击波掀飞了最后一块完好的地砖，地砖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当杨宇从废墟里爬出来时，只剩件冒着焦烟的呢大衣挂在窗框上，焦烟的味道刺鼻难闻。

他颈后的钥匙疤痕渗出黑血，视网膜里能量槽诡异地涨到500/1000。

商场屏幕重新亮起时，钻戒广告里的葛萱比了个战术手势。

杨宇擦掉糊住眼睛的血浆，发现直播镜头不知何时恢复了——穿香奈儿的女生正把手机对准他滴血的改装手。

“观众朋友们，”他扯起带血渍的嘴角，靴尖挑起半融化的引爆器，“下期直播预告：教你识别山寨军火。”

地板裂开蛛网般的纹路，吊灯碎片簌簌地往下掉落，那声音清脆而细碎。

男人胸腔里的青铜钥匙嗡嗡作响，杨宇颈后的疤痕烫得厉害，那热意仿佛要将肌肤灼伤。

他甩出改装手中暗藏的钩锁，缠住对方的脚踝，噼里啪啦的电火花在积水中炸开，那电火花闪烁，发出耀眼的光芒。

“活体傀儡？”杨宇啐了一口血沫。

刚才EMP冲击波震碎了他三颗后槽牙，改装手的液压管正往外喷着黑油，黑油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男人突然撕开呢子大衣，数据触须裹着钢筋捅了过来。

杨宇侧身滚进承重柱的阴影里，用激光刃削断了两根袭来的钢筋，钢筋断裂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瞥见天花板上的监控探头闪烁着红光——葛萱正在同步战场数据。

“你他妈是章鱼变的？”

三根触须擦着耳尖掠过，杨宇后仰躲闪时摸到了裤兜里的青铜碎片。

上个月从贺灵实验室顺来的小玩意儿突然发烫，他抡圆胳膊朝男人左眼的罗盘砸去。

青铜碰撞的声音就像指甲刮黑板一样刺耳。

男人踉跄着后退的瞬间，杨宇的改装手突然弹出了霰弹枪管——这一招本来是留着对付陈泽的。

十二颗钢珠嵌入了由数据流组成的躯体，男人的军靴陷入地板三寸深。

杨宇趁机扑上去，膝盖压住对方的咽喉。

改装手弹出激光切割器，滚烫的红光抵住青铜钥匙，那红光散发着炽热的温度。

“替身就得有替身的觉悟。”他拇指按在启动键上。

男人裂开的胸腔突然喷出黑色黏液，黏液散发着恶臭，杨宇颈后的钥匙疤痕猛地抽搐起来。

超级洞察力被动激活，视网膜里跳出二十七个致命弱点——全是贺灵上周刚升级的算法标红的区域。

“死！”

激光束同时贯穿七处要害，男人的躯体像漏气的充气娃娃一样干瘪下去。

杨宇喘着粗气跌坐在废墟里，改装手冒出一股焦糊味，那味道让人作呕。

商场中庭的电子屏集体亮起烟花特效，吕瑶的钻石耳钉在直播镜头里闪得人眼睛发花，那光芒耀眼夺目。

“莽夫。”吕瑶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鞋拨开碎石，香奈儿外套沾上了血渍，“下次搞爆破记得提前……”

杨宇突然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进怀里。

半截承重梁轰然砸在吕瑶刚才站的位置，扬起的水泥灰呛得她直咳嗽，那水泥灰的味道刺鼻，让人呼吸困难。

“你他妈……”

“道谢就免了。”杨宇抹了一把糊住眼睛的血，改装手弹出全息投影。

能量槽停在500/1000的刻度，猩红色的光晕里多了个青铜钥匙图标。

系统提示音混着电磁杂音响了起来：【世界线修正率100%，奖励发放中】

后颈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那刺痛尖锐而强烈。

杨宇摸到湿漉漉的疤痕，指腹沾上了黑红交杂的血浆。

视网膜角落闪过半秒乱码，就像有人用指甲在神经末梢划了道口子。

葛萱的战术靴踩在玻璃渣上咯吱作响，那声音清脆而响亮。

女警抛给他一支肾上腺素，全息手环显示着倒计时：“贺灵在地下室发现了个好东西。”

杨宇注射时瞥见针管标签——有效期是三年前。

他皱起眉头，心里一阵担忧，刚要骂人，突然发现注射后身体有一阵轻微的异样感，他心想也许在这个特殊的环境下，贺灵给他这个药有特殊的用意。

他刚要仔细琢磨，突然发现葛萱的瞳孔泛着不正常的青铜色，像极了那个被融化的罗盘，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疑惑。

“走了。”吕瑶用高跟鞋尖踢了踢他的小腿，钻石项链坠子晃得人头晕眼花，“庆功宴订在……”

电子屏突然集体黑屏，商场里的灯光开始闪烁，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声，营造出一种紧张的氛围。

杨宇颈后的钥匙疤痕突突跳动，能量槽数值诡异地跳到500/1000。

商场广播滋滋啦啦响了两声，传出贺灵清冷的声音：“容器温度异常，建议立即……”

声音戛然而止。

杨宇把空针管捏成麻花，改装手的齿轮卡住了半圈。

他踹开脚边的数据触须残骸，发现那截枯萎的触须尖端沾着吕瑶的口红印——艳红色，和昨天她咬碎酒杯染上的颜色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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