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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任务志

书名:克拉夫特命运实验室 分类:历史 作者:哲洛克 更新时间:2025-01-07 16:3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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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是白崖国和帝国正式开战的第二年,长官畏惧他的离奇体质,在上周发来一封军队委任书把他调离禁卫四队:

眼睛扫过委任书:“西坊镇人陆沉心,十六岁受推举入军,胆识过人,以一敌百......”

他苦笑起来,回忆百转千回。

吵闹的森林,安静的哥哥,囚笼,帝国人,尸体,郭将军。

“......于军帐可运筹帷幄,于敌阵见坚韧不拔。每有战事,常闻敌千里之外,索敌百里之内,杀敌无形之中.......”委任书下一行仍让他哭笑不得。

双龙关之战,尸体,南郭演武馆。

“......因先前吴斥候死于白崖关一战,望提拔此人接替。思虑大局,需任个性迥异之兵共同执命。”

白崖关之战,尸体,尸体,成百上千的尸体。

战场上,到处都是尸体,这很正常。

这不是我的错。不是,不是我的错。

“你就是做什么决定都会害死人的那个陆沉心?”一个沙哑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拉出。“我是枪兵石队的人,之前在双龙关之战里杀红了眼没保持队形,被罚来白崖关这边前线的斥候队。装备?你说那几杆又沉又钝的破枪?我早扔了。上次守城时夺了帝国人的刀,我觉得挺好用,又轻又锋利,就是容易断。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明白不?我说,你真的随身带着一只乌龟吗?它帮你做决定?”

“没错。”沉心靠着点兵场的旗杆挠头。时值十月,他头里的雪花让军营早早下起了雪。

持刀壮汉揉着鼻子窃笑。

点兵场里跑圈的士兵无视着他们,扬起一阵阵尘土。

“害怕死吗?”他突然抬头问。

“不怕。”

“你虽然从死伤无数的双龙关之战活了下来,可在这个队伍里不一定。”

“有什么特别的?不就是偷偷摸摸跑到帝国那干点坏事么。”

“......还有什么问题吗?”他不耐烦地说。“不换装备就快去等任务。天工茶馆。”

大汉走开二十几步后,用仅能自己听得见的声音骂道:“有毛病。”

“换队还来得及!”沉心朝大汉吼道。

大汉冒出一丝冷汗,头也不回,手扶着刀赶往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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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里了无生气,但显眼的是穿着各有特色的士兵围坐在中间的方桌边。大汉眉头舒展开,卸下刀放在桌子上,大大咧咧地跨进长凳坐下。

其余三人皱起眉头,毫不掩饰因饭桌空间忽然减少而表现出的烦躁。

“掌柜的,来一盘腌牛肉,酱饼还有蜜酒。”他看了看饭桌上只剩底子的三碗粥说,“本人潘富,看大伙这清汤寡水的,我这原枪兵队的给大家加个餐。伙计,再来三份肉!”

“不必。”脖子上有疤的瘦子停下磨匕首的动作,“请潘爹自己吃了吧。”

“富有的富!我可生不出你这么瘦的儿子。这位如何。。”潘富坑坑洼洼的脸上从自满的笑容变为被打断的不快。

“最好别顺他的杆爬。”在瘦子和一个不像士兵的娃娃脸之间,脖子上系着白巾的弩兵说道。”一会儿你就变成他儿子了。我怎么知道的?别问。“

潘富把二郎腿翘了起来,“看你。。。兄弟贵姓啊?看你这身,大名鼎鼎的弩兵队都舍得走?”

“免贵姓梁。梁千里。除了军饷高以外,”他停顿几秒,“弩兵队就只有这身行头还可以。”

“由美女将军统领,人手一把劲弩和宝剑,剑甚至还能接上弩变成枪。谁不羡慕白崖弩兵?”

“可我们是在杀人。”梁千里苦笑道。“张将军常说,‘只要是杀人,就是在作恶。’战争结束后,我们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好羡慕的。”

“我有个想法,”潘富眼神闪烁,“这斥候呢,这正面战场上没什么出场机会,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占一处帝国地盘,雇一个管家打理养点东西什么的。听说帝国有一个地方,那儿的牛挤出来的奶都是甜的。”

娃娃脸轻轻嗤笑。千里皱起眉头,看了看潘富,又把视线转向门外。

“你是觉得我没钱雇人还是觉得我搞不来地?”潘富把筷子放下,用不引起周围人注意的音量质问。

娃娃脸吐词清晰道:“皆非,此战必败是也。”

那张脸张开嘴的样子,像是一百年前精致雕刻的石像活过来。

“利笼军心,你我皆是;军由将掌,所行王道。吾闻关外四帮劫道,王道无人愿劫。当今王权架空,四帮分立。然无帮结伙于王道,一夫当关不久矣。此战若胜,阁下便实为孙兄潘父也。”

还没等枪兵张口,瘦子摸着脖子上的刀疤笑了。“这傻子自称小沈,说话就像个天机阁的呆子。能帮你占山为王的是本大爷孙道海。”

潘富疑惑地看了看瘦子。

“小的学过帝国古语,还当过军需官。”孙瘦子眼睛从潘富刀鞘挪开。“像你这帝国大刀,同咱们特产的泉铁一起融了,再打几锤,打出来的新刀连这小白脸的头发丝放上去都能断。”

“孙兄这样的人才怎么在前线当兵?这年头压根没几个读过书的人,更别提还懂古语的人了。我要是你我就去混个使节的差事。”

三盘腌肉上桌,此时独孙道海一人动筷。

“别不信,我在军团长张淮森手底下破译过帝国的文书。”他俯下头压低声,“这文书里还有一点咱们新队长的故事。”

娃娃脸笑脸凝固,弩兵手抻了抻白巾,壮汉停下筷子。

他用大家听不懂的帝国古语叽里咕噜地说起来:“白崖国有私藏我国要犯之嫌,一说其杀于白崖关下洞窟,贼童虏去我帝国重要装备。故我军之将行,烦请通过。”

三人摇了摇头。

“想听什么意思?先叫我声爹。”

大家都叹了口气。大汉继续开始叭唧叭唧地吃起肉。

沉默了几秒后,弩兵给孙道海使了个眼色,朝茶馆里侧一桌撅了撅嘴。

众人的目光投去角落,身着灰色披风的一个背影站起身来。此人身材偏瘦,脸上罩着闭着眼睛的银色人面甲,黑色的左肩甲上纹着一个张着嘴的虎头。

“几位想法很多啊,莫不是斥候队新来的?在下姓高,它是剃刀。”她的声音清脆而可爱,用手指示茶桌的一侧。

“汪!”潘富被吓得朝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自己长凳一边的大狗吼道。

黑毛大狗身长三尺,头顶有两点暗红色斑点,它看到潘富的反应,合上了大张的下颚,用友善的眼神扫过坐在桌边的三个人,停在了孙道海身上。

“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孙兄能不能详细说明刚才您提到的文书?”

“高女侠是肖虎帮的人吧,怎么,陆队长的故事有这么多听众啊。来,这里有酒肉饭菜,不妨坐下来慢慢聊。”

潘大汉识趣地把装着牛肉的盘碟移动到他身边最后一个空位前。

“吃的就免了,弟兄们。”她毫无起伏地走到座位上坐下,和剃刀一样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梁千里再次打量起了她肩上的虎头,小沈的娃娃脸上笑容一瞬间消失。

“众所周知,陆沉心——曾经西坊镇的鹰童,人们说他和普通人不太一样,想必各位也都体会到了。此外,他兜里的那乌龟也有一些传言,大致是说,自从他来到军队,每当他做决定时,就一定会导致某人要么不幸死去,要么幸免于难。他双龙关的战友说,他做决定前,会对着那小东西吹口气,然后他似乎就明白该怎么做了。只不过每日仅一次可以这么干。”

“这小子就不能不做任何决定么?”潘富自来熟地插嘴。

“不清楚,但请注意——”肖虎帮的黑衣女侠戴着的银色面甲微微转向潘富,又转向孙道海,“不做决定其本身也是一个决定。好了,我已经说完我所知道的了,劳烦请这位孙兄翻译一下刚才的那段古语。”

瘦子眼神不再飘忽不定,“好吧,今个大家捧场,也是我加入斥候队的第一天,破例给大家说道说道——”

“咱们国家西北那个要塞,叫什么来着?对,双龙关,现在叫达博瑞文城堡了,那时还没被攻破。在那里,所有军需官每个月初需要集合给军团长做军备报告。四月初我报告后,看到军团长桌上有个写着帝国古语的羊皮卷,趁其他人报告时我就瞄了一段,提到陆沉心本来是帝国人,被一个犯了偷窃罪的老兵带到了距这百里的西坊镇,躲在山上与世隔绝,之后他们行迹败露,帝国就让白崖国把陆沉心交出来。”

“今后也许还有一些我们肖虎帮可以做到的事,请你诚实。”黑甲女子一字一句说道。

“咱说的句句属实!除非我看错了。”

“那现在蒋军团长不但不把陆沉心交出来,反而让他担任斥候队长去帝国眼皮底下晃悠?”

“这我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

“你只知道,这么多人想打听你们队长的事情,这意味着你的这个情报非常重要且有价值。而我的一些传闻众所周知,和你的消息比起来不值一提。是这样吧?”

剃刀把前爪撑到了桌子上,俯视着孙瘦子。

“女侠,话可别乱说啊,我们现在都要跟着陆队混饭吃的,说这些也都是我所知道的了。”

“算你们走运。”她起身给剃刀打了一个手势。“还好我不是真的在乎这些。总之,把这个转交给你们队长,告诉他如果发生任何有趣或棘手的事,比如被帝国军队抓起来或者被你们谁背刺,就朝北吹这个哨子。”她把一只外观普通的竹哨丢在桌上,“还有——别忘了吹之前准备好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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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传令官交给他的任务志,上面写道:

丢掉你那只乌龟,斥候十人即刻火速赶往以下地区和周边侦查帝国军队:

一.枯木镇

二.黑雾镇

三.六指峰

四.号令峰

想办法探清军队构成和物资水平,如果可能刺杀长官等重要人物,按级别进行奖赏。十天后随结果回白崖关营地报告。

他皱了皱眉头,左手指甲把“十人”划了五下,折起纸,右手继续拌咸菜喝粥。

“我也只能干斥候了,对吧?”他对趴在桌子上的乌龟自言自语。

“有时候会想,我死了就好了。找个没人的地方,我觉得号令峰就不错,避开帝国军偷偷爬上去,然后飞向大海。听着海风的声音,最后在海里扑腾一会儿。可是啊铁头,我一想起我哥,就总觉得命运在和我开玩笑。我想知道为什么当年那个帝国人要带着贵重的枪来白崖关,为什么帝国人不惜开战也要找那把枪,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茶馆后厨院子里,秋风和煦,粥凉得很快。

一位女兵不知何时混进了茶馆的厨房,她穿着十分朴素,装模作样地坐在木桩上洗着菜。

潘富打了个嗝,宣告圆桌四人的等待结束。黑衣女前脚走,陆沉心后脚就从厨房里探出身子来。

他带着羊皮纸来,把任务志铺在桌面,手掌转向茶馆四人的方向。

“都看看吧。愿意去的把手印押上,收拾收拾下午出发。”

“等等陆队,号令峰?那不是在海上的连峰吗?”

“没错,但有线人说那里有帝国研发的会飞的东西。”

“那陆队,接下来去哪?”

“黑雾镇。明日出发。”

“那不是帝国境内么。”

“大家都知道的是,白帝两国之间只有双龙关和白崖关可以往来,但大家不知道的是,黑雾镇东南方向的山里有一条密道。我们趁着仗还没开打先去黑雾镇,接着是枯木镇,六指峰,号令峰,最后从海路返回白崖国西坊镇旧码头。”队长扫了他们一眼。

“斥候队的编制不是十个人么?就我们这五个人?”

“有四个都没来。”

“还有一个呢?”瘦子很熟络地问。

“她是第一个报道的,我答应她可以尾随队伍,无需出现。我们不会——”他停顿,“你们不会察觉到她。”

四人疑惑地看向沉心。

“就是说,她不会在我做决定时被考虑到。”队长耸耸肩,“如果还有想用这种方式跟队的弟兄,随时提。”

“陆队,咱们队伍有什么规矩么。”旧弩兵正了正衣冠。

“只有一条纪律。”他站了起来,“优先保护自己。人活下去,才能通风报信。”

陆队舔了舔嘴,“各位活到今天,加入斥候队,估计有能力,也有性格。”陆沉心一反常态认真起来,“这是个特殊的队伍,我作为队长无法承诺完成任务,也无法保证大家的生命安全,所以曾经约束各位队员的纪律将不再有意义。不论你们用什么方法,尽可能活下去。”

“这个好办,一旦有任何人死掉,剩下的人把队长干掉。”瘦子开玩笑道。

“最好现在就来。”简单的几个字让大家面面相觑。“早都不想活了。”

“要我说,陆队你干脆遛去帝国军队,然后乱做决定不就是大功吗。”

“我溜过去——这一决定,可能先会害死你、这个队伍、或者整个军团。”

“……对不起陆队。对了,刚才出去的女侠要我们交给你个哨子,说——”

陆沉心伸出手掌,“给我吧,都听到了。对了,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希望大家最好能…帮我做正确的决定。”

远处操场扬起一阵阵的土,土幕后,两个没站相的兵朝茶馆观察着。

“瞧,那四个刺头还挺服他管的。”苏志颜靠着一棵茂盛的柳树对同伴说。

“声音小点!”苏志笑用低沉的嗓音警告道。

“离这么远,到处都是队伍在拉练,再敏锐的听觉也不怕他听到。”

“小心驶得万年船。”

旁边跑操的女兵队伍里有一双鬼灵精怪的眼睛。朱襄言心想,看来白崖关也确实需要侦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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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队员们出发前,朱襄言想回弩兵队营前再听听看看,军帐里几个军颂师已经开始提前谱曲,白崖国第三军最近几个月连战连捷,他们把红木琴的弦拉紧,直起身板,节奏轻快地弹拉吼唱。

前兵、列阵!

重弩、瞄准!

关前白崖推战线,关下小贼~肝胆散!

山间骑兵冲大营,此役已定~帝人寒!

是啊,是啊,听上去真简单。上了战场,不仅听不清这曲,也听不见将军的指令,只剩短兵相接、血肉模糊和呼啸而过的暗箭。她吐了口吐沫。

白崖山脚下的行营边,蚁群从营内搬运着点心的残渣,随残渣而来的是营帐里的窃语。

“把这份军需报告和战利品清单给将军送去,如果被问账目,就说战利品的价值这次由御龙帮的审定,无论估高还是低,他们都会赔!”一个细嗓音的官员在试图和贪污撇清关系。

她对这类腐败见怪不怪,绕过行营帐篷,想摸一条路爬到高处看看从枯木村回白崖山时的路线状况,隐约听到岩壁里有竹筒敲击墙壁的回声。

她蹑手蹑脚地在墙边滑动,紧接着又一阵低沉的婆娑传来——

“那小子刚才在这片探头探脑,除了茶馆掌柜以外,你还和谁说过!?”

“除此以外再没提过!”

“最好如此。茶馆老板说了什么?”

“在那个枪兵来之前,有三个不同队的坐在一桌,气氛很怪,听到一个来头不小的,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外语,还有肖虎帮的小丫头片子和他们搭话问陆沉心。”

“这帮人什么来头?肖虎帮主动来和斥候队这级别的人交涉?”

“不知道,这帮派一直只和大人物交易,这队里......看来咱们这次啃到硬骨头了。老将军的指示是必要时杀之,我们得去给苏氏兄弟安排点事情了。”

女兵尽可能记住这两个嗓音,在岩石上吐了口痰后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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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崖关御龙帮情报站里,一位老人在大帐中踱步、穿着朴素,坐在他肩上的孩子,穿着十分华丽。

“枯木镇坐落在白崖关以西八十里,从这向南,西海每年春向东北的陆地吹着季风,协同着镇北流量巨大的天街河,使这里雨水充沛。低矮的树木接触不到阳光,到一定高度就慢慢枯萎,但即使如此仍是名副其实的密林。由于洪涝灾害频发,居民们围绕着镇中央的空地,于大树藤蔓之间错落紧实地搭筑着木屋。而那空地上突兀地立着一块巨石,人们认为巨石有一种神秘的能量,可以吸收一切接触它的生物之能量,并迅速传播到附近树木的土壤根系里,加速矮小树木的生长缓解洪涝,让中等高度的果树开花,让最高的树枯萎。

传说有一天,几位饥肠辘辘的旅行者路过,其中一位靠着巨石休息,当他触摸石头想坐上去的时候,突然一动不动,只见此时周围的几棵大树不知何时枯萎碎裂,果实低垂唾手可得,其他旅行者大快朵颐。回过头看,巨石边的那人已经变为一个干尸。

自那以后,旅行者为它取名为枯木之石,从此就在这里搭建伐木营地、烧炭窑洞、培育果园,慢慢吸引了许多旅人在这里建立新的家园。这里的定居者在每年春夏交替时会来到这巨石广场庆祝神石节,并带本地或附近的罪犯或被流放之人去触摸那块石头,以吸取能量,加速附近树木果实的生长。”御龙帮三管家不紧不慢地解说。

两年前,在一次他们所谓的神石节上,伪装成斯科特的我帮特务许廷生被卷入节日庆典,触摸到那块石头后,时隔几十年,再次出现了神奇的情况。”

“他也动弹不得了?”

“那块石头化成了碎渣。”

“怎么做到的?!”

“老朽也不得而知。”

说罢,管家把少爷放在跪垫前,跪下盯着他:

“龙津休,作为帮主,不要总是先问一件事要怎么做到,而是先问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八岁的御龙帮帮主点点头,“那外公,许哥哥去当特务,为什么要把石头毁掉啊。”

“也许,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毁掉那块石头,也许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

“那…他为什么要知道这些呢?我也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

老人目光闪烁,“人们寻找自己从何而来,是为了知道以后向哪里去。庭生是外国面孔,但在我国长大,作为我帮高级特务,接到的任务是加入帝国军制,考察军情,取得帝国将军伊戈尔的信任,是我们在帝国最重要的线人之一。但他作为许廷生,始终不知道自己的亲人何在。他三岁被肖虎帮捡到时是在一户贪赃的人家里,当时他躲在宅院的花坛里,不哭不闹,长大后却是张帝国人面孔。那次毁坏巨石后,廷生被帝国论罪,但却靠近了权力中心许多。而枯木镇虽从那时起开始逐渐衰落,但近年两国关系紧张,作为前线大营之一被重新开发起来。”

管家停顿,郑重其事地把帮主放到宝座,轻轻俯首:“我帮应适时而动,加紧对两国军队在此地决战的预备,趁这场看不到未来的战争还没结束前加速对白崖国政权的渗透。休儿,咱们接下来———”

两个穿着各有特色的龙盔男子随着报告声走入大营,揭开面罩单膝跪地:“现已查明,陆沉心此次出行目标有枯木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