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红藻降临，生态循环空间

　　林煜躺在校医院的病房里，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缝。

食物中毒带来的腹痛已经减轻，但他的喉咙干得像吞了沙子。

“得省着点喝。”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矿泉水瓶，里面还剩小半瓶。

学校自来水从昨天开始呈现诡异的浅红色，护士叮嘱所有人别碰那些水。

窗外的尖叫声越来越频繁。

林煜撑起身体，挪到窗边。

校园里一片混乱，学生们争先恐后涌向食堂和小卖部。

两个男生为了一瓶饮料扭打在一起，周围人群无动于衷。

“这才第四天啊……”林煜喉结滚动，吞咽困难。

几名保安试图维持秩序，但收效甚微。

忽然，其中一名保安捂着喉咙倒下，嘴角流出红色液体。

周围人瞥了一眼，像躲避瘟疫般散开。

没人停留，没人施救。

林煜心脏猛地一抽。

昨天那个笑着向他点头的保安，就这样倒下了？

“这……”他后退一步，双手微微发抖。

校园广播突然响起：“紧急通知！禁止饮用任何未经检测的水源！政府救援将在……”

声音戛然而止。

冷汗爬上后背。第三次了，却没有一次说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手指颤抖着打开手机，新闻页面内容令他胃部绞痛。

【全球90%地表水源出现红藻污染，呈微红色泽，有轻微铁锈味】

【饮用后24小时内急性脱水，48小时器官萎缩，72小时内死亡率99%】

刷新页面，照片触目惊心。

民众疯抢水源，超市货架空空，街头持刀抢水的暴徒。

一阵眩晕感传来，林煜双腿发软。

“这是……末日？”

他点开家人聊天记录。

父母在外地出差，最后一条消息是两天前：“儿子，注意喝干净的水，这边有些乱，照顾好自己。”

从那之后，再无消息。

“红藻病毒……”林煜喃喃自语，恐惧感从脊椎蔓延至全身。

全球性灾难，没有幸存区域，没有安全避难所。

小时候那些末日电影，曾是消遣，现在却成了现实。

口渴感越发剧烈，连吞咽都费劲。

视线模糊了一瞬，喉咙如火烧。

水，没有了。

最后半瓶矿泉水在两小时前喝完。

林煜环顾四周，病房空空如也。

隔壁病房的患者已被家人接走，整个楼层安静得可怕。

偶尔传来的呻吟声提醒着他，并非所有人都能顺利撤离。

“我也会死在这儿吗？”这念头让他浑身冰冷。

他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到卫生间。

水龙头里流出微红色水，散发着淡淡铁锈味。

林煜盯着水流，绝望感漫上心头。

“该死！”

林煜一拳砸在墙上，感觉不到疼痛。

才二十出头，还有那么多事没做，连父母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吗？

就在这时，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蓝色面板。

【欢迎接入无限生态空间】

那一瞬间，林煜以为自己因缺水产生了幻觉。

【当前空间等级：1级】

【水源生态：纯净水 1升/秒】

【警告：当前空间生态极度不平衡，阴阳失调】

【改善方法：收留符合标准的女性可平衡生态，解锁新资源】

【标准：综合评分90分以上，必须“未经人事”】

“什么鬼？”

林煜心跳加速，半信半疑。

他试着去“触碰”那个感觉。

下一秒，一个虚拟的空间在意识中展开。

中央有个缓缓流动的水源点，晶莹剔透的水珠从中涌出。

林煜精神一振，本能地伸手去触碰。

奇迹发生了。

清凉的液体真实地出现在手中，林煜顾不上思考，立刻将水送到嘴边。

纯净水流滑过喉咙，生命被救赎的感觉无法形容。

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

“这是……真的？”林煜声音颤抖。

他再次尝试取水，又成功了。

小心翼翼地接了约500毫升水，关闭意识中的空间。

系统提示再次出现：

【当前水源产能：1升/秒】

【已取用：500毫升】

林煜坐在床边，大脑飞速运转。

如果这不是幻觉，那他得到了末日中最珍贵的东西——源源不断的纯净水。

强烈的希望在心中升起，却又被系统的另一个要求困扰。

收留符合标准的女性？

90分以上？未经人事？

“听起来像个变态。”林煜自嘲地笑了笑。

远处传来几声枪响，随即是尖叫和哭喊。

让林煜浑身一震。

仅仅第四天，暴力事件已经在蔓延。

病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林煜警觉地抬头，将水藏到身后，准备应对危险。

一个满脸疲惫的护士推门而入。

林煜认出了她，紧绷的身子也稍稍放松。

林小雨，医学院的实习护士，负责这层楼的病人。

身材高挑，约一米七，宽大的护士服也掩不住凹凸有致的身材。

白皙脸庞上沾了血迹，但遮不住精致五官。

杏仁形大眼睛透着疲惫，眼神却依然坚定。

“林同学，你还好吗？”她声音嘶哑，嘴唇干裂。

“我……还行。”林煜谨慎回答。

林小雨疲惫地点点头：“医院大部分医护已经离开了。我来告诉你，条件允许的话，你最好也离开这里。”

林煜眉头一皱：“外面情况很糟？”

“比你想象的还要糟。”她声音低沉，“三楼已经有五个病人因为喝了自来水开始出现症状了。我正在照顾他们。”

林煜审视着她。系统开始扫描林小雨。

【检测到符合标准的女性】

【姓名：林小雨】

【年龄：24岁】

【身材评分：93分】

【脸型素质：91分】

【气质状态：94分】

【总分：93分】

【评价：符合生态平衡需求，收留后可解锁新资源】

林煜心跳加速。第一个目标出现了！

但如何“收留”？

看她那眼神，不会轻易跟自己走。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林煜直视她的眼睛。

“病人需要照顾。”林小雨语气坚定，“我不能丢下他们。我是医者，这是我的责任。”

林煜冷笑：“那些病人已经没救了。你留下只是白送死。”

林小雨眉头紧锁：“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们还活着！坚持到救援到来也有可能！”

“救援？”林煜指着窗外，“看看外面。全世界都乱了。政府自顾不暇，谁来救我们？”

林小雨眼中闪过刹那的动摇，但很快又坚定：“那也不能放弃他们。”

林煜太阳穴微跳，这女人固执得让人恼火。

“做个明智选择，林小雨。”林煜缓缓说道，“和我离开。我有办法保证我们的生存。”

林小雨惊讶：“你有什么办法？”

林煜决定冒险透露一点信息：“我有水源，足够的水。”

林小雨眼睛一亮：“真的？能不能分给我一些，带给病人？他们太需要水了！”

林煜脸色瞬间阴沉。

“没有多余的，只够我们两个人用。”

“我们两个人？”林小雨疑惑。

“对，只有我们。”林煜直视她，“现在这种时候，只有够聪明的人才能活下去，那些病人，救不了的。”

林小雨后退一步，眼中的失望毫不掩饰。

“你……太自私了！有水却不愿救人？”

“自私？”林煜轻笑，“这就是末日生存法则，你最好也学着自私点，否则活不久的。”

“我不信。”林小雨摇头，“人性不会因灾难消失，我宁死，也不放弃病人。”

这女人，果然比想象中难搞，强制“收留”恐怕行不通。

窗外，一阵尖叫打断了两人。

几个学生惊恐地跑过草坪，身后一团半透明物体漂浮在空中，红色触须垂向地面。

“那是什么？”林煜不自觉退后几步。

林小雨走到窗边，面色凝重：“变异生物……听说城里已经出现很多。这是渗透水母，它们会寻找纯净水源。”

林煜心中一紧。

如果这些怪物能感知水源，那他的系统就是个诱饵。

他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但林小雨是第一个符合系统标准的女性，也不能轻易放弃。

“最后问你一次，”林煜声音低沉，“和我离开，还是留下送死？”

林小雨咬住下唇：“我还有病人需要照顾。”

“随你。”林煜耸肩，“我走了。给你个忠告，换掉护士服吧，别为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林小雨犹豫片刻：“你真的有足够水源？”

林煜点头。

“能不能……给我一点？就一小瓶……给病人？”她声音带着恳求。

林煜气极反笑：“你知道现在一瓶水值多少钱吗？”

“人命无价。”林小雨固执道。

“水也是有限的。”林煜的声音徒然冷下来。“我没有多余的水给他人。”

“我真后悔认识你这样的人。”林小雨再看林煜，眼神中已然变成了厌恶。

她愤怒转身，随即摔门离开。

林煜可不打算挽留。

这圣母心泛滥的护士，暂时不会轻易追随自己。

但自己有水源的事，得确保万无一失。

想到这里，林煜快速收拾随身物品，决定先离开医院，找个安全地方。

系统要求“收留”女性，可不是简单合作。

眼下林小雨显然不可能被“收留”。

先保障自己的安全和秘密，机会已经给了她。

她不愿意，自己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

末日才刚开始。

呵，人性，很快会打醒这个圣母。

与此同时，系统提示音传出。

【水源生态已解锁，生态平衡仍需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