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开局惨被AI绿，附赠胃癌晚期，黎明送温暖？

　　很遗憾，你的胃癌已经发展到晚期，并且出现了多脏器转移。医生把诊断书拍在我脸上，建议多备点止痛药。

医生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的检查报告，声音干巴巴的，好像在宣布我中了便利店的再来一瓶。他甚至没抬头看我一眼，就继续敲击着键盘，显然我这个将死之人不值得多花一分钟。

没救了？我问。

技术上讲，可以手术。但，医生皱了皱眉，终于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停留在我磨破边的旧夹克上，现有的治疗手段可能无法带来明显的效果。所以现实点说，买点止痛药回去吧，省着点用，这玩意儿挺贵的。

我捏着那张薄薄的诊断报告走出医院。外面在下雨，冰冷的水珠砸在我脸上。2077年的雨水又酸又涩，落在皮肤上有种轻微的灼烧感。

我的手机震动起来，是女友周琳的消息。点开后，她尖锐的爆鸣充满耳机：程野！连AI都比你懂得关心我，起码不会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寡妇！活该你秃顶还扑街！滚出我的世界！

呵，谢谢您嘞，借您吉言，我不光扑街，还快嗝屁了。比起女友秒变前女友，更令我难受的是胃癌晚期。

说实话，比起死亡，我更难接受这种死法。程序员猝死，那叫壮烈；飞机失事，那叫意外；被车撞死，那是倒霉。但胃癌？这也太平庸了。我想象着自己瘦骨嶙峋躺在床上哀嚎的样子，胃里那群不讲道理的癌细胞正在开派对。

离开医院那股消毒水味儿，我拖着步子往最近的药房走。拐过街角，看到一栋格格不入的巨型建筑，灰扑扑的墙体厚得像座堡垒，仅有的几个小窗户也装着厚重的防护栏。大门紧闭，上方挂着个金属铭牌：“磐石科技有限公司”。我不禁嘀咕，这和平日子里，一家科技公司修得跟军事要塞似的，防谁呢？

我蹲在24小时药房的门口，数着兜里为数不多的几枚钢镚。昨天才被裁员，理由是AI助手能以十分之一的成本完成你的工作。公司甚至连遣散费都没给，说我过去三个月的绩效不达标。

雨越下越大，我下定决心走进药房。店里只有一个满脸倦容的收银员，头也不抬地玩着手机。我拖着脚步在货架间穿行，目光落在止痛药区域。

便宜的全是些阿司匹林，最多让你胃不那么痛，但没用，癌痛不是一般的痛。

就在这时，货架最底层的一个小角落里，我发现了一盒积灰的药盒：「灵源牌止痛胶囊」，包装上印着个红色锤子LOGO，看起来特别山寨。这玩意儿肯定过期了，但管它呢，反正我也快死了。

鬼使神差地，我把所有硬币都推给了收银员：这个，多少钱？

收银员困惑地看着药盒：没见过这牌子，系统里也没有...算了，就当特价促销吧，你的硬币刚好够了。

回到我的出租屋，我没开灯，直接仰面躺在床上。十五平米的房间，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一张破床，一把椅子，一台淘汰的旧电脑。周琳说得对，我真是活该。

干杯，干他娘的人生。我打开灵源牌止痛药，一口气吞下半板胶囊，没喝水，生生咽了下去。胶囊在食道里艰难蠕动，有种异物感。

药盒上的锤子LOGO突然闪了一下诡异的红光，我以为是幻觉，揉了揉眼睛。

正准备躺下等死，胃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不是平时那种隐隐作痛，而是火烧火燎般的灼热感。我蜷缩成一团，冷汗瞬间浸透了衣服。

这什么破药...难道是毒药？

窗外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紧接着是一道刺眼的白光，亮得几乎要灼伤视网膜。白光划过天际，落向远处城市的某个角落。整栋楼都在震动，墙上的石灰簌簌往下掉。

我挣扎着爬到窗边，看到远处腾起一朵巨大的蘑菇云，那恐怖的光芒几乎刺瞎了我的眼睛。恍惚间，我似乎听到收音机里残留的信号断断续续地传来一个词：‘黎明审判日’。

还没等我理解这词的含义，毁灭性的冲击波就呼啸而至。窗户玻璃瞬间粉碎，变成无数利刃射入室内。我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狠狠掀翻，后背重重撞在墙上，又摔落在地。剧痛和震耳欲聋的轰鸣让我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秒，也许几分钟，我在剧烈的咳嗽中醒来，呛入了满嘴的灰尘。四周一片狼藉，墙壁龟裂，家具东倒西歪。耳朵里依旧嗡嗡作响，但我勉强还能听到一些声音。就在这时，隔壁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那声音在死寂的背景下显得格外刺耳，紧接着是疯狂的撞门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破门而入。

我心头一紧，顾不上满身的疼痛和眩晕，刚想挣扎着爬起来查看情况，自家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门，‘嘭’地一声巨响，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了。

门口站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脸上沾着血迹，棕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她手里举着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胸口的名牌上写着苏青黎·主治医师。

程...程野？她的声音颤抖，眼神惊恐，借、借个拖把行吗？外面...外面有只长了三个脑袋的吉娃娃在拆我家防盗门！！

我愣在原地，胃里的疼痛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荒诞场景冲淡了。

啥？

拖把！她声音提高了八度，快点！我刚切了一只小的，血流得到处都是！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窗外又传来一阵可怖的金属撕裂声，紧接着是某种生物的嘶吼，那绝不是任何正常动物能发出的声音。

苏医生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腕：来不及解释了，你家有什么能当武器的东西吗？它们攻破我家门之后就会来敲你的门！

我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指向角落的笔记本电脑：就...就那个？

用键盘砸也比站着等死强！她一把抄起我的笔记本，熟练地拆下键盘，递给我一半。

正当此时，我的胃部再次传来一阵剧痛，但这次感觉不同，不是灼烧感，而是一种古怪的蠕动感，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体内苏醒了。

啊，我捂着肚子跪倒在地。

苏医生的目光扫过床上散落的灵源牌药盒，瞳孔骤然收缩：你...你吃了这个？多少？

半...半板...我艰难地回答。

她的表情从惊恐变成了震惊：老天，你是从哪搞到这东西的？这是绝对管制物品！

差不多大药房...五块钱

五块钱？！她几乎尖叫起来，这一粒在黑市上至少值五万！

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信息，隔壁就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爪子刮擦门板的声音，那个所谓的三头吉娃娃显然搞定了苏医生家的门，正朝我这边来了。

苏医生一把将我拖起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恶心？头晕？幻觉？

我感觉...很奇怪...胃里像有东西在动...

话音未落，我突然一阵干呕，吐出一口漆黑如墨的液体。但更诡异的是，这些液体落地后竟然开始蠕动，形成各种不规则的形状。

苏医生瞪大了眼睛：基因反应启动了！

什么基因反应？我声音嘶哑，我不是得了胃癌吗？

胃癌？她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你确实有异常增生，但那不是普通的癌症！等等，

她的话被门外一声凶狠的嘶吼打断。门板开始剧烈震动，门锁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它们来了，苏医生握紧了手术刀，神色凝重，如果我们能活过今晚，我会告诉你一切。但现在，你需要知道的是，你体内那些癌细胞可能是你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望着自己吐出的那滩黑色液体，它们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某种尖锐的形状，就像...武器？

门外，那个三头吉娃娃的嘶吼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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