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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仓官遇害

书名:军户庶子,我靠征召定鼎天下 分类:历史 作者:茶山听风 更新时间:2025-04-12 10:4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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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北商会?”

严星楚对商会还是有了解的,虽然出身军户,但他家因为是庶支,除了种粮,家里母亲和姐姐,都会在闲暇时织点布以贴家用。

这些布有时会直接街上售卖,有时也会有商会组织的布行来收。

但就这么一个民间团体,常大伟去做什么。

“洛北商会六年前倒还有些名声,但这几年和恰克战事不断,朝廷限制货物到恰克,洛北商会规模已经不如往日。”陶玖插了一嘴,他本是商户出身,对于洛北商会的情况或多或少也了解一些。

“难不成常大伟想通过洛北商会逃到东牟去,这为了保命也是跑得够远。”刘世说道。

听他一说,严星楚一愣心里猛地一跳,这要是真的如此,那今日所做的事就是徒劳无功。

他侧头看着陶玖,他希望这位经验老道的军需同仁能够有好的建议,找到突破口。

陶玖眉头紧锁,手指轻抚着键盘,看着严星楚期待的眼神,叹了一口,他也不知该如何。

大家沉默良久,听见院子门口传来脚步声。

陈漆起身快步走了出去,不多久拿来一张纸回来:“刚刚让人帮忙打听到的消息,常大伟今天晚上就要出发去东牟。”

“他奶奶的。”刘世骂了一句。

陶玖接过纸,看了一眼:“随商会的运送队一起出发。”

严星楚问道:“运送队?”

陶玖“嗯”一声,看着陈漆:“老陈,让他们再打听一下,运什么东西?多少人?最好有线路。”

陈漆转身出去安排。

同一时刻,在离严星楚所在院子的一间客栈二楼房间里,秦冲与老三通过暗记和吴婴一行碰了面,听完吴婴讲完他们在路上偶遇严星楚的情况后,二人也不知所出。

好一会儿,秦冲悠悠道:“可惜四妹不在。”

“老大提起四姐,我倒是想起一人,或许可以帮我们。”老五说道。

秦冲立即道:“谁呀?”

老五扭头看着老三:“在洛北地界上,除了官兵,还有洛北一霸。”

“这——”秦冲嘴巴微张,也看向了老三。

老三突然脸色微微泛红,急道:“我已经一年未见杨霸了,再说找他有什么用?”

“三哥,你虽然一年没见杨霸了,但是玉琼姐这边,你可是书信未断。”老五停了一下,接着道,“杨家虽然在山上,但是洛北口的情况他不可能不关注,打听他们是否知道有什么消息。”

“三哥,需要你出马了。”老六接着话。

“行,行,我马上去。”说着转身正要离开,又回头看着老五道,“你和我一起去,要是撞上杨霸,还需要有人周旋。”

老五道了一声好,立即跟了上去。

半个时辰过去。

“老大,有动静。”老六站在二楼的窗边,眺望着严星楚所在的院子。

老二当先冲了过来:“不就是出货,有什么动静。”

“二哥,你在仔细看看站在马车旁边那身着锦衣的男子,是不是严书佐。”

“是他。”吴婴凝神一看,“他上了马车。”

秦冲也在窗边,当即说道:“下楼。老五,在客栈外给老三他们留下暗记。”

酉时到,太阳落。

马车缓缓前行,车厢里两人都同样的盘坐姿势,只是严星楚腿上放着长剑,一动不动;而陶玖则轻轻的抚摸着算珠。

“杜先生这才回来几天又要出关了,这次规模可大多了。”马车停了下来,有人说话。

“这没有办法,现在这世道不多跑勤一点怎么行,东家要是没有,我们也没有呀。呃,这次东家新增了一个合伙,就在马车上,要不去看看。”

“算了,杜先生我还信不过么,再说你们东家药材生意这么大,也犯不着冒风险。”

“那就改日唠嗑了,这个你和兄弟们拿去喝茶。”

“这都不好意思,每次都让杜先生破费。”

马车再次动了起来,严星楚把握在手里陈漆新给的商户符信收了起来。

“想不到战事期间,出关也这么容易。”严星楚开口道。

“这里不是军事关口,相对就松懈一下,另外杜充看着三十来岁,倒是交际好手,这老孔也卖他面子。”

“不是杜充的面子,而是银子这老熟人使然。”

“哈哈,书佐所言极是。”

商队慢悠悠地前行,半个时辰才走二里,天色已暗。

“笃笃”有人敲窗。

严星楚推窗,陈漆在马上压低声音:“来了。”

“离我们多远?”

“半里,来得很快。”

“好,我们快一些,比他们先到东铺。”

严星楚放下窗,看着陶玖。

“陶兄,这一把就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啊。”

“生死由命,不是大炮,我们就去洛山营,砍几个恰克兵拉来垫背!”

“好,到时我和陶兄一起,一个不亏,两个有赚!”

两人对话,充满杀意。

东铺,洛山支脉下的一块平地,按照兵法来看,无险可守。

选择这里,也是因为无险可守,一眼可见,让人不会有强烈的防范之心。

戌时起,明月升。

“杜先生,这才出关几里,你们怎么就开始停下来休息了。”

“我看今晚月色不错,看看今天和我同行的是哪几家,想不到是孙先生,怎么没见贵行的马先生,以前这走北的事,都是他负责。”

“原本今日也不出行,突然被通知,老马又不在,就只得我来了,说句不好听的,这队伍中除了几个人外,其它我都没有见过。”

“北方冷了,你们棉行的生意进入旺季了,恭喜。”杜充看着棉行长长的车队,“你们这次人还真不少,这得到五百人。”

“嗯,五百多人,也就是赶上旺季,那比得上你们药行,你们没有淡旺季。”

“唉,不说这些,你要是向我这样三天两头的,我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小。”

“都杠着脑袋,这朝廷禁令也不知道何时解,说实话,突然来走一趟,我心里忐忑得很。”孙先生声音小了许多。

“都一样,还好不是铁器,火炮。”杜充声音压得更低,“上次匠铺那边让我夹带些铁器出去,利润翻倍,我拒绝了,也不知道最后是哪家做了?”

“这事我也听说了,老马当时还找我说,要不赌一把,干一票就回老家,我这胆子连棉布都心惊胆战,哪敢碰直接杀头的买卖。”

“哈哈,不说了,不说了。”杜充扭头看着他的车队,“孙先生,这批棉布质量怎么样,我有一个侄儿走的是西边的路子,那边药草我们走得不好,如果带些你们的货,可能能挣点小钱。”

“这批货我也没有看过,临时通知我,我到了就让起程。”

“那我们去看看。”说着,慢悠悠地向孙先生的车队中间走去。

“站住!”当两人到了马车旁边时,马车旁边的递夫大声喝止。

“孙先生,这……”

孙先生满脸尴尬,对着递失怒道:“你干什么?药行的杜先生看看货,让开!”

“这批货东家有吩咐,任何人不能碰。”递夫看着孙先生,声音软了些,但站着没有动。

要是平日既然东家发了话孙先生肯定也不会多说什么,但是现在旁边有洛北口的商行掌柜看着,那还能落了这面子,这要是传出去,他这个掌柜头都抬不起来:“我再说一次,让开!”

“冥顽不化!”递夫突然从马车货物下抽出一把大刀向着孙先生劈了下来。

孙先生能出来跑货,身上武功也不会差,但是本在气头上,又完全没有想到有人敢向他动刀,看见大刀劈来已经来不及闪躲,心道今天就要死在这里。

就在这一瞬间,他感觉有人拉开了他。

然后他又见,杜充直接夺了递夫长刀,然后一刀从递失的脖子上划过。

一切都在电光石火之间结束。

但接下来的事,让他更是目瞪口呆。

杜充双手持刀劈向马车上的货物,只听见“咣咣咣”的声音。

里面是铁器?孙先生也是有经验的人,棉布砍下去哪会是这种声音。

可是当杜充迅速地把面上劈得稀烂的棉布用刀掀飞后,他的状态只比面对刚刚那面门一刀稍好一点。

“火炮!”

“火炮!”

第一声是孙先生不由自主的呼出,第二声是杜充大声吼叫!

话音刚落,刹那间四面八方全乱了。

药行的队伍所有人冲向棉行的队伍,药行里的递夫纷纷地从马车上抽出武器,紧靠着马车。

孙先生不知所措,眼里尽是茫然。

杜充看着他,眼里闪过杀机,但很快叹了一声,在他耳边大喝一声:“孙先生,你走吧!”

“这是怎么回事?”孙先生惊醒过来。

“这不是你掺和的,你记得,今天晚上没见过我,否则——”杜充声音蕴含浓浓杀意。

孙先生看着他凶狠的面孔,内心一颤,自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但他却放了自己。

“告辞!”

严星楚不仅手在发抖,心也在颤抖,还被不断飘来的血腥味刺激得恶心反胃,这是他第一次杀人的感受。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尽快适应这残酷的战场。

严星楚扫视着眼前的战斗,只见不远处的陶玖,手持一把算盘,满脸已经鲜血,不断地向一辆马车冲去。

陈漆和刘世也在不远处,他们都在马上,分别冲着一辆马车,月光下的脸上倒是干净不少,只是陈漆随时挥下的长刀都带着血雨,而刘世的长枪枪头不断有血滴下。

敌人在流血,在倒下。

自己的人也在倒下,特别是役夫队的情况更糟糕,这些人本不是正兵,能够手持兵器奋不顾身,只是凭着今日一天积攒的怒火,他们在发泄。

严星楚看见余重九,正和一名敌人殴打在一起,完全没有章法。

他悄然穿到两人旁边,找准时机,迅疾出剑,一剑刺死了那名和余重九缠斗在一起的敌人。

严星楚又看见另外一名役夫管队,被敌人一刀刺中胸部倒在了地上,他突然想不起这名管队的名字,他懊悔自己怎么连这个英勇的管队名字都忘记了,自己还是人么!

战场的形势对他们越来越不利,因为敌人比他们想得更奸诈,原来这几十辆马车里,原本以为是棉衣,可是当大家靠近时,一些马车却跳下来敌人。

人被突然袭杀,活着的人心理更是崩溃,要夺取的马车上,是不是还要敌人!

严星楚紧紧地握着长剑,想起出发时和陶玖说的话,杀一个不亏,杀二个就赚,现在已经赚了,还有什么不值的。

猛地吸了一口气,再不管其它,见敌人便是一剑长劈而下。

所过之处,敌人死伤惨重,尤其他的剑法,太过凶猛,终于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不远处,在打斗的边缘,有三个递夫打扮的人只是微笑地看着场中的情况。

如果秦冲在这里,会认识其中一人正是张百年。

张百年现在是一点也不着急,火炮被发现了又怎么了,最终也抢不走。

饶有兴致地看着战场,他的目标本来是杜充,此人出手果断凶狠,必须除掉。

但一个显眼包进入了他的视线,这是锦衣夜行吗?还有这剑是这样用的吗?运气到是不错,出手到是很准。

他看着很不顺眼,在解决那姓杜之前,先那解决你吧。

“两位盯好那姓杜的,我先去收拾了那显眼包。”说完,一跃进入战场。

严星楚杀的兴起,越来越有感觉,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剑法厉害如斯。

张百年来的极快,直接一刀向严星楚劈去,刀势惊人。

严星楚眼神微凝,迅速后退。

“想跑,没门!”张百年以为他要逃,紧接又是一刀,势如猛虎下山。

严星楚挺直了腰板,长剑一振,身形不退反进,挥出长剑与张百年的长刀在半空中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两人瞬间后跃。

严星楚又快速地冲了回来,迅速出剑,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指其心口。

张百年长刀横挡,将严星楚的长剑逼退,紧接着竖劈而下,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击严星楚头顶。

双方不断刀剑相交,一时难分难解。

张百年想不到自己看不顺眼的显眼包,不仅剑法凶猛,人也凶猛,每次想下死手时,这人就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这么年轻就这么不惜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