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漩涡幻影里的秘密线索

　　陈小帅的意识在星芒中翻涌，像是被扔进了高速旋转的玻璃球，视网膜上跳动着细碎的光斑。

等他踉跄着站稳时，发现自己仍站在古董店的水晶柜台前——那道星芒漩涡并未消失，反而更凝实了几分，在半空中拉出幽蓝的光带，像极了他召唤五星卡牌时的能量轨迹。

“小帅？”苏璃予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她原本垂落的银发此刻泛着微光，赤瞳里映着漩涡倒影，“你刚才……像是被抽走了三魂七魄。”

陈小帅抹了把额角的冷汗，视线重新投向漩涡中心。

那道穿女巫服饰的身影还在，银发被星芒托着飘起，手中星形法杖流转的纹路，竟与苏璃予插在柜台暗格里的那根分毫不差。

更让他心跳漏拍的是，那女子的面容——分明是王雪晴。

他大学社团里总抱着笔记本写代码的清冷学姐，此刻却像从另一个时空踏星而来。

“这不可能。”陈小帅喉结滚动，鬼使神差地抬手。

指尖触到漩涡边缘时，刺痛感像电流般窜上来，可当他试图抓住那道幻影时，手掌却毫无阻碍地穿了过去，“她……她是投影？还是记忆碎片？”

苏璃予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袖口。

作为千年女巫后裔，她能清晰感知到漩涡里翻涌的能量——那是只有初代女巫才掌握的“时空锚点”之力。

“这法杖的共鸣……”她突然上前半步，指尖刚碰到漩涡，整个人便猛地一颤，“和我血脉里封印的东西，在呼应。”

“哼，装神弄鬼。”雷欧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匕首，他扶了扶左眼的机械义眼，黑曜石法杖在地面敲出清脆的响，“那幻影手里的，怕不是你们女巫一脉丢失的‘命运之杖’？当年初代女巫用它锁死过轮回，后来却跟着她的意识一起……”他突然住了嘴，目光扫过陈小帅腰间的卡牌腰带。

“青铜卡牌？”陈小帅瞬间捕捉到关键词。

三天前系统提示他“青铜卡牌碎片现世”时，他还以为是普通的强化道具，现在想来，怕是和这漩涡脱不了干系。

他摸了摸右眼的星形胎记——那是卡牌系统激活时留下的印记，此刻正微微发烫，“之前系统说青铜卡牌能改写召唤规则，说不定能解释王雪晴的事。”

苏璃予侧头看他，耳尖泛红却硬撑着高冷：“你和那王雪晴……很熟？”

“学、学姐而已！”陈小帅被问得耳尖发烫，慌忙转移话题，“先查线索！”他绕着漩涡踱步，鞋跟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节奏。

当走到漩涡西侧时，地面突然泛起淡金色纹路——是他在卡牌图鉴里见过的“星界符文”，专门记录重要地点的加密符号。

“吐槽技能，启动。”陈小帅默念。

这是他最引以为傲的金手指——用现代梗解构神秘事物时，能触发卡牌共鸣。

他盯着那些扭曲的符文，突然笑出声：“这哪是符文？分明是用甲骨文写的‘左转三圈’！”话音未落，符文突然亮如白昼，在空气中投射出立体地图。

“被遗忘的山谷。”苏璃予念出地图中央的标识，“我古籍里见过，初代女巫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

雷欧的机械义眼闪过红光：“陷阱又如何？”他舔了舔嘴角，“只要能拿到青铜卡牌，就算那山谷里埋着十座魔像，老子也能轰出条路。”

系统管理员的虚影突然从卡牌腰带里飘出。

这次是苏菲的模样——扎着双马尾的软萌少女，此刻却眉头紧皱：“那山谷被‘时间茧’包裹，里面的生物会随着你们深入，不断进化成最克制你们的形态。上批进去的探险者，出来时只剩半张带血的卡牌。”

“怕什么？”陈小帅拍了拍腰间的卡牌，七张闪着微光的召唤卡依次亮起，“我有‘赤壁火攻’的周瑜，有‘键盘侠’形态的鲁迅，大不了……”他突然压低声音，“大不了用记忆碎片换十星卡。”

苏璃予的手悄悄覆上他手背：“我用巫术给你开防护结界。”

雷欧嗤笑一声，却已开始往法杖里灌注魔力：“墨迹够了？再不走，那幻影该消失了。”

就在三人准备动身时，窗外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

“什么东西？”陈小帅猛地转身，只看见街道对面的路灯在剧烈摇晃，投下的影子里，有团漆黑的雾状物体正贴着墙面攀爬，速度快得像被风吹散的墨汁。

更诡异的是，那雾团所过之处，地面的积水竟结出了冰晶——和雷欧释放“极寒爆破”时的能量波动如出一辙。

“是……”雷欧的机械义眼剧烈震动，“是‘影噬’，追踪活物的黑暗造物。谁暴露了行踪？”

苏璃予的银发无风自动，指尖凝聚起紫色巫术：“先离开这里！山谷的事，等甩掉尾巴再说！”

陈小帅抓过柜台上的星界罗盘——刚才符文投影时自动掉出来的，触手冰凉，却在他掌心刻下一道浅痕。

他望着窗外越来越近的黑雾，突然想起王雪晴幻影消失前，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小心时间茧”。

“走！”他拽着苏璃予的手腕冲向店门，雷欧断后，法杖挥出一道黑芒将黑雾炸散。

三人刚冲出店门，就听见身后传来“轰”的一声——古董店的玻璃幕墙全部碎裂，碎渣里，那道星芒漩涡终于缓缓消散，只留下王雪晴幻影消失前的最后一个画面：她对着镜头比了个“OK”的手势。

“那手势……是现代人才用的。”陈小帅边跑边回头，心跳快得要冲出喉咙。

他能感觉到，被遗忘的山谷里，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而那枚星界罗盘，此刻正贴着他的掌心发烫，指针坚定地指向城市边缘的群山——那里，藏着青铜卡牌的秘密，藏着王雪晴出现在漩涡里的真相，更藏着，能解开他与苏璃予千年宿命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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