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情愫暗生

　　深秋的校园里，金黄的银杏叶铺满了小路。林小满踩着落叶，听着脚下发出的“沙沙”声，心情却有些复杂。

自从那天顾言在图书馆帮她补习物理后，两人的关系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每天中午，顾言都会在教室门口等她一起去食堂；放学后，他们常常一起去图书馆学习；周末，顾言还会带她去学校附近的书店，给她推荐各种课外读物。

“小满，你和顾言学长是不是在谈恋爱啊？”室友小雨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问。

林小满的脸一下子红了：“别、别瞎说...”

“我可没瞎说，”小雨笑嘻嘻地说，“你们俩最近形影不离的，谁看不出来啊？”

林小满低下头，心里却泛起一丝甜蜜。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顾言的感觉确实不一样了。每次看到他，她的心跳都会加快；每次他靠近，她都会不自觉地脸红。

“对了，”小雨突然压低声音，“我听说顾言学长以前有个女朋友...”

林小满的心猛地一沉：“真的吗？”

“嗯，好像是高中的时候。”小雨说，“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分手了...”

林小满感觉心里有些堵，她从未听顾言提起过这件事。她突然想起顾言手背上的疤痕，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放学后，林小满照常去图书馆等顾言。她坐在老位置，心不在焉地翻着书页。

“在想什么？”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林小满抬起头，看到顾言正站在她面前。他今天穿了件米色的针织衫，衬得他更加温柔。

“没、没什么...”林小满低下头。

顾言在她旁边坐下，从书包里拿出一盒巧克力：“给你。”

林小满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

“看你今天心情不好，”顾言说，“吃点甜的会好一些。”

林小满感觉眼眶有些发热。他总是这么细心，能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

“顾言...”她小声叫了一声。

“嗯？”

“你...你以前...”林小满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你有过女朋友吗？”

顾言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林小满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就是...好奇...”

顾言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有过。”

林小满感觉心里一阵刺痛，但她还是强装镇定：“那...为什么分手了？”

顾言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侧脸上，给他清俊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因为她...背叛了我。”顾言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小满惊讶地抬起头，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心里涌起一股心疼。

“对不起...”她小声说，“我不该问的...”

顾言摇摇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没事，都过去了。”

林小满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她鼓起勇气，轻轻握住了他的手：“顾言...我...”

顾言转过头，温柔地看着她：“嗯？”

林小满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说什么，突然听到图书馆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生走了进来，径直朝他们走来。

“顾言，好久不见。”女生笑着说。

林小满感觉顾言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她抬头看去，发现女生长得很漂亮，气质出众。

“苏晴...”顾言的声音很冷，“你来干什么？”

“听说你在这里，就来看看。”苏晴的目光落在林小满身上，“这位是...”

“我朋友。”顾言说，语气里带着一丝防备。

苏晴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只是朋友吗？”

林小满感觉自己的心猛地一沉。她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女生很可能就是顾言的前女友。

“苏晴，我们出去说。”顾言站起身，语气不容置疑。

苏晴耸耸肩，跟着他走出了图书馆。林小满坐在原地，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过了大约十分钟，顾言回来了。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但看到林小满时，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抱歉，让你久等了。”他说。

林小满摇摇头：“没事...”

顾言在她旁边坐下，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林小满，我有话想跟你说。”

林小满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她抬起头，看到顾言认真的表情，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期待。

“其实...”顾言刚要开口，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着火了！图书馆着火了！”

两人同时站起来，看到外面浓烟滚滚。顾言一把拉住林小满的手：“快走！”

他们跟着人群往外跑，但火势蔓延得很快。浓烟呛得林小满直咳嗽，眼睛也被熏得睁不开。

“小心！”顾言突然将她拉到怀里，一块燃烧的天花板掉在他们刚才站的位置。

林小满吓得浑身发抖，紧紧抓住顾言的衣服。顾言护着她，艰难地往外移动。

“别怕，有我在。”他在她耳边轻声说。

林小满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抬头看向顾言，发现他的眼神格外坚定。

终于，他们冲出了图书馆。外面的空气格外清新，林小满大口喘着气，感觉劫后余生。

“没事吧？”顾言紧张地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林小满摇摇头，突然发现顾言的手臂被划伤了，正在流血。

“你受伤了！”她惊呼一声，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创可贴。

顾言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帮自己处理伤口，眼神变得格外温柔。

“林小满，”他轻声说，“刚才在图书馆，我想说的是...”

林小满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神很认真，带着一丝期待。

“我喜欢你。”顾言说，“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

林小满感觉自己的心跳停止了。她呆呆地看着顾言，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你呢？”顾言问，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林小满感觉眼眶有些发热。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我也喜欢你，顾言...”

顾言笑了，伸手将她拥入怀中。林小满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