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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莲花池

书名:九尾白狐不想再穿越了 分类:玄幻 作者:陈哥饭爷 更新时间:2025-04-15 11: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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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夜,莲花池。

正值春夏交替之期,午夜来风,迎面传来阵阵烦郁闷热之气,荷塘月色并不醉人,睡莲早已合上花瓣沉入湖底。

独留这片混浊之地,给月下一对世俗男女。

「为什么?你要嫁给大哥﹗」

尚松希满腮胡渣,面容憔悴,他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不惜一切赶回来阻止这场婚礼,可惜还是来不及。

「我能嫁进第一豪门尚家,成为你的嫂子,不替我高兴吗?」

余若莲刚走完繁琐婚礼流程,本想脱去一身白纱,好好梳洗休息,没来由被他拉了出来。

不是说他要出国办事,赶不及回来参加婚礼吗?怎会突然又跑回来了?

尚松希情绪激动,气喘吁吁地说:「你明知道他是傻子,为什么还要嫁﹗」

余若莲反了反白眼,没好气地说:「尚大哥不是傻子!他只是病了,以后我会照顾好他。」

若不是尚大哥病了,以她余家家世怎能高攀得上,更别说她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余若莲带点不耐烦地站在那儿,在月色映照下肌肤如凝脂雪白,长睫毛扇出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眼角下闪着一颗孤傲的小泪痣,感觉是不易亲近的清冷美人。

尚松希很不甘心,眼见从小结伴长大的小女孩,如今亭亭玉立,青涩妩媚兼备,却在一夜间成为了别人的妻子,不,不是别人,是他的仇人。

他压下心中的愤懑,握起她的纤纤玉手,满脸深情地说:「你这是与我为敌!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余若莲感受到掌心传来丝丝暖意,那是她年少时期的依恋。

她和尚松希都是大家族中不待见的私生子女,出身卑微,备受压抑,理应身同感受,相知相惜。

可惜,她错了。

由始至终,她只是一枚用完即弃的棋子,再多的情深意重,也敌不过利益两个字。

余若莲嗤笑一声,挣开他的箝制,嘲讽地道:「尚家继承人的心意我怎敢揣测,难道我不怕惹来杀身之祸,落得和尚大哥一样下场吗?」

「你还在怀疑我?大哥遭遇火灾熏成傻子,和我有什么关系?」

尚松希脸色一冷,抬手用力地扯开领口桎梏,掌心满布厚厚的老茧,手背青筋突出,温柔大手早已不复见。

「你利用我相约尚大哥到小木屋,然后丧心病狂杀人放火,更把我当替死鬼。」

她永远忘不了在熊熊大火中,听见少年的呼救声和拍门声,不知那来的冷静和勇气,竟凭一己之力,冲进火场救人,才能令尚大哥幸免于难。

尚松希揉了揉太阳穴,似是极力克制,「我怎可能害你,那场火不是早已经证实是意外吗?」

余若莲没有理会他,继续戳穿真相,「幸好,尚大哥没死,却因为浓烟造成脑缺氧,倒退剩六岁智力。而你,私生子逆袭上位,逐步登上继承人的宝座。」

「我有今时今日多得尚家悉心栽培,若他们不害死我妈,那个长子嫡孙也不会惨遭横祸,这是报应﹗」尚松希不装了,满身戾气,令人心头一颤。

「现在你已得到想要的,可以放过尚大哥吗?」

她一直心存愧疚,当初若不是叫尚大哥去小木屋,便不会惨遭横祸。如今她心甘情愿以婚姻赎罪,希望余生好好照顾他。

「你为什么非要管那个傻子的死活?你真的知道我想要什么吗?」尚松希深沉似海的双眼,像要把她吞噬进万劫不复之地。

余若莲不自觉地咽下口水,背后凉风冷得肩膀瑟瑟发抖,本能地拔腿就跑,却被他抓着手臂扯了回来,双双扑倒在地,滚到莲花池旁边。

缱绻月下,虫鸣咏唱仲夏夜之歌,莲花池畔的香气随风飘散于一呼一吸之中,暧昧在丛林间绽放。

尚松希再也把持不住,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

「松希哥哥你在哪儿?」

突兀的叫唤声划破天际,虫鸣乐章戛然而止,旖旎氛围瞬间烟消云散。

董家独生女董卓淇一身粉红碎钻晚礼服,天之骄女的华贵气质,仿如点点星光闪烁在漆黑之中。

隐藏在朦胧月色下,余若莲强行压抑心中不安,「尚二公子真是多情啊!你的未婚妻来找你了,还要继续吗?」

她知道尚松希须要得到沪城第一大家族董家的支持,才能把尚家继承人位置坐得更理所当然。

「吃醋了?你就是不满我和卓淇订婚,所以和大哥结婚来气我?」尚松希脸上划过一抹了然,笑着道:「别傻了,你在我心中无可取替﹗」

余若莲一怔,有点看不透他,自小他便态度瞹昧,举止亲昵,令人心生憧憬,本以为彼此心意相通,没想到等来了他与董卓淇的订婚消息。

除了感到背叛,更多了一份释然,或许他们之间的情谊,早已跟随那场大火一并烧毁净尽了。

「你想多了,你我只是童年玩伴,如今各有家室,理应保持距离,你真不怕董卓淇看见,闹着退婚?」

「区区一个董家可以威胁我?」

尚松希指尖捏着她的小下巴轻轻磨蹭,「媳妇嫁给哥哥当晚便与弟弟苟且,你说这场婚礼还作数吗?」

余若莲瞳孔一缩,真是个疯子﹗

若被别人看见他们叔嫂抱在一起,不顾道德伦常,后果不堪设想。

届时无人敢说尚家继承人半句,只会痛骂她是勾引二叔的淫妇,尚大哥更被笑话戴绿帽子,一辈子任人羞辱抬不起头来。

她怎能让尚松希得逞,可现在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怎能自救?

放眼望去,四处杂草丛生,遍地荒芜,可藏身的凉亭、大树、石山,什么都没有,只有近在咫尺的莲花池。

池中月影婆娑,摇曳生姿地向她抛出诱人的橄榄枝。

没有时间了,只能孤注一掷。

她突然一把撕扯掉胸襟,面上神态漠然,嘴里却吐出委屈的哭喊声:「二叔你做什么?快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