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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子不语

书名:金丝雀帝姬重生,全朝跪求她原谅 分类:现言 作者:璧月常亏 更新时间:2025-05-08 00:2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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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立雪正满腹愁绪,红玉却生出主意来:“姑娘不妨找个由头,将那杜小春请来,也不必直说是问话,旁敲侧击地问几句再说。”

红玉此话一出,程立雪灵光乍现,她示意红玉凑近,低声叮嘱几句,红玉当即颔首,带着一袋银子下了马车,不多时,她回转复命,程立雪又亲自领着红玉点了几个能说会道的女先儿回府。

主仆两人出门时瞒着旁人,归来因带着那几个女先儿,便没能瞒过程大夫人的眼睛,程立雪前脚才让红玉去安置那几个女先儿,后脚程大夫人便来兴师问罪:“立雪倒是有闲情,老太太的事还未办妥当,却领了几个玩乐的入府。”

她盯着程立雪,眼中恶意浓烈。

程立雪奔波一日已有疲惫,她神情倦怠地歪在美人榻上:“大伯母这话就说错了,我并非是有闲情,只是看几位长辈这几日都心情不好,便寻了她们来为长辈们逗逗乐。”

她抿着嘴,笑意和煦:“大伯母来的早,想必也苦闷得厉害,不如先挑选一两个带回去?”

程大夫人气得脸色都有些发白:这小妮子话里话外都在说自个儿不甘寂寞,在被自己婆母为难的档口还有心思取乐。

她挤出一点笑,有些咬牙切齿:“我倒不必,不过你私下出门,我却并未得到通传,立雪,身为大家闺秀,怎可如此?”

程立雪心知肚明,这是要来问罪。

她嫣然一笑:“大伯母这可是冤枉我了,我今日出门,是与我父求得允准,若是大伯母未曾得到消息,兴许是我家爹爹醉心书画,一时间忘了吧?”

程四爷嗜书画如命,时常连给亲娘请安的事情都能抛之脑后,这是程家里里外外知晓的事情,一时间,程家大太太还真不好找自己那个四叔叔问罪,只得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她扭头就走,程立雪却不忘让红玉挑选出女先儿给程家的女主子们送去,安排妥当一切,程立雪便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富春班的人就来叩门。

“昨儿有程家的人来下定金,说是看重咱们富春班里头的小贵妃,请人来唱一场堂会,倒不晓得是哪位主子的意思?”富春班管事坐在程大太太跟前说话,虽是男子,却也有些媚视烟行的气度在。

因闺阁女孩的名声,内宅里若非是要宴请宾客的席面,一惯是不请男戏子来唱戏,而是另外养着女孩登台,如今富春班这等外头男人们赏玩的戏子登门,又非宴请宾客的时候。

程大夫人便愈发焦头烂额,她正预备着让人先将这老粉头打发出去,以免惊动自家婆母,又惹出个罪名。

谁知她刚要开口,程立雪便搀着程老太太入内,程老太太一见富春班的班主,便不喜蹙眉。

程立雪笑吟吟道:“原是我让爹爹派人去请,因莫嬷嬷的儿子莫管事喜欢,我想着如今既然是莫嬷嬷的丧事,也好让她老人家听听自己儿子喜欢的东西,如此一来,也是咱们程家的慈心。”

她一番话把程家众人架得高高的,程大夫人就算再不喜欢富春班的这群人,也只能咬牙答应。

见程大夫人与程老太太都无意见,程立雪便推说院子里还有事要处置,转身离开。

只是才出院子,程立雪迎面便撞见程家三太太,两人立在一处寒暄。

这位程三太太着烟青色对襟袄子,下搭葱白鹊登枝马面裙,发髻上只一支白玉梅花簪并几颗拇指大小的珍珠,脸带病容,说话也声气温和,唯独一对长眉英气,在她脸上有些格格不入。

她帕子捂着嘴轻咳几声:“昨日有劳你送来的女先儿,我身子骨不好,许久未曾外出,她们说的书有意思,倒让我得了些趣,今日特地来感念,你如今痴症大好,行事愈发周全。”

程立雪脑子里并没多少这位三伯母的记忆,只晓得她父亲是衮国公身侧的副将,姑且算将门出身,只是父兄早死,加之程家上下都是势利眼,虽与程三爷指腹为婚,却在成婚半个月后边不得不为程三爷纳妾。

而后更是常年称病不出,程家几位太太,当属她日子过得最为难受。

程立雪收回审视目光,含笑道:“伯母谬赞,只是想着这几日来几位长辈都因莫嬷嬷的事不痛快,况且再过一阵子又是开春该热闹的日子,索性趁着如今让大家松快松快。”

她顿了顿:“况且过几日是莫嬷嬷头七,祖母的意思是要好生办一办,但莫嬷嬷始终是下人,也不便宴请宾客,正好让这些女先儿说说书,也算周全了祖母的心意。”

程三太太有一瞬的蹙眉冷笑,旋即又露出温和笑意与程立雪告别,那一瞬间的表情变化极快,程立雪也未能捕捉。

几日后,莫嬷嬷头七,富春班的人马一大早就进了程家搭戏台子,程立雪穿着素白衣裳,带着红玉去给程老太太请安,今日的天气不算好,哪怕是白日,程老太太的屋子里也点着蜡烛。

“既然是你请来的人,今日你也该去看看。”程老太太咳嗽几声,眼底下有淡淡的乌青,“还有你前几日从外头带回来的女先儿,说书很有本事,不错。”

程立雪笑了笑,并不说话,只是看向同样有些形容憔悴的程大太太:“不知道大伯母用着如何?”

那几个女先儿她平等的送到了所有人的屋子里,不管喜不喜欢,要不要,她都把人塞了进去。

程大太太冷笑:“难为你有这片心,但无论如何,若是事情查不明白,该你的也逃不了。”

程立雪未曾在乎这点讥讽,只是起身跟着程老太太与程大太太一道往戏台走,今日天气差,狂风大作,唱的又是为丧事写的剧本,戏台子周边都是缭绕飞舞的白绸。

咿咿呀呀的,听着倒不像是人间的戏剧,程大太太原本就难看的脸色愈发难看,连落座都不肯,还是程老太太呵斥,她才愿意坐下。

然而就在程大太太落座的瞬间,原本好好的白绸上,骤然浮现出狰狞血印!

程家不少女眷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