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记忆齿轮

　　“这些不是书，”赵晓峰突然拽住我们后退，“是认知载体！”他话音未落，被触碰过的书架突然渗出蓝黑色液体，在空中凝成张学长扭曲的脸：“快逃！他在通过书籍污染现实！”

整层地下书库开始拓扑畸变。书架长出血肉般的铜锈，地面隆起形成迷宫墙垣。赵晓峰的涂鸦本突然自燃，灰烬在空中组成倒计时：18:47:29

“去音乐教室！”我拽着他们冲向紧急通道。阶梯扶手突然活化成怀表链，缠住刘悦的脚踝。赵晓峰掏出美工刀割破手掌，染血的刀刃竟暂时凝固了锈蚀。

当我们撞开音乐教室的门时，立式钢琴正在自主演奏《哥德堡变奏曲》。掀开琴盖的瞬间，青铜齿轮构成的机械心脏在琴箱内跳动，每根琴弦都连接着天花板垂下的怀表链。

“这是林蔚然的心跳。”赵晓峰的的瞳孔泛起齿轮状光晕，“他在用音乐维持认知屏障！”

赵晓峰突然将染血的美工刀刺入琴键。音调骤变，整座校园的地面开始透明化。透过地板可见王猛在迷宫里暴怒嘶吼，他的怀表链正在溶解。倒计时牌在窗外浮现：18:01:03

我突然好奇，问道：“赵晓峰，你这么会突然懂这么多，这不符合逻辑啊？”赵晓峰说“我这不是突然懂得，你忘了吗，我跟李华玩的可是很好的朋友，多亏你的校徽，才让我想起来这些事情”

赵晓峰的血液顺着琴键缝隙蜿蜒而下，在青铜齿轮表面蚀刻出逆向莫比乌斯环。钢琴发出的音调突然转为尖锐的金属摩擦声，整间音乐教室的墙面开始渗出蓝黑色黏液。

“这不是普通的血...”刘悦用镊子夹起沾血的琴键碎片，“红细胞表面有齿轮状凸起，线粒体结构呈现青铜结晶化。”她的瞳孔高速转动，虹膜纹路重组为微缩版认知迷宫地图。

我抓住赵晓峰的手腕，校徽纹身突然灼烧皮肤：“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异的？”

他扯开衬衫露出锁骨下的齿轮纹身，暗青色光芒中浮现全息影像：

三个月前的雨夜，李华在实验楼地下室将《拓扑学悖论》按在他胸口。书页间伸出青铜丝线刺入皮肤：当林宇的校徽共鸣时，你会成为最后防线

地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缝隙，王猛的怀表链穿透地板缠住刘悦的脚踝。赵晓峰用美工刀割破掌心，血珠在空中凝结成门阈方程式。锈蚀速度骤减的瞬间，我们看见平行时空的骇人景象——另一个赵晓峰正在被齿轮心脏吞噬。

另一个赵晓峰被吞噬完成的一瞬间，形成了一个空间缝隙，缝隙的对面连接着一个拓扑畸变的走廊，此时王猛的怀表链也变成一团黑蓝色液体融入地面，然后消失不见。

刘悦被吓的不轻，我赶忙上去将她扶了起来。此时我们来时的门框瞬间生成铜锈，并且在急速放大。王猛的半个身子在铜锈的墙面浮现出来。

赵晓峰突然大喊：“快跑进空间裂隙里面，里面是认知迷宫，王猛的梯度能力在里面是会受到干扰的。”

我们三个直接跳进空间裂隙里面。背后的空间裂隙瞬间形成一道虚影，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时黑暗感瞬间袭来，我跟赵晓峰马上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刘悦此时还没有在刚刚的阴影中回过神来，她颤颤巍巍的说道：“那接下来我们该去哪？”

走廊前面是个拐角，后边也有，再往前看是一片黑暗，没有任何的光源能照进来。

赵晓峰无奈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李华教我的只有那么多了，我只知道如果我们三个不进来我们都会死在刚刚那里。”

我说道：“那就先往前面走走吧，看看有什么发现先。”我就开始前走，刘悦夹在中间，赵晓峰紧随其后。

但是我们走着走着就发现，走过一个拐角发现前面又是一个十字拐角，走的拐角越多我们的方向感越来越差，甚至都已经忘了刚刚是从哪个十字拐角过来的，刚刚是左转还是右转都已经不清楚了。而且这些拐角的角度不一，经过一个拐角发现又有很多的拐角。

赵晓峰停了下来，说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突然想起来，“难道这是我家祖宅下面的认知迷宫吗？”

刘悦脸上满是恐惧，“那我们该怎么办啊”，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上满是绝望。此时她手中的笔记本也掉落在了地上，笔记也被打开到了36页。

我安慰道，“没事的，班长，我们一定会有办法出去的，你不要忘了，我可是能够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第一梯度者的追杀下还能够活下来的人。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带你出去的。”赵晓峰也附和道：“就是啊，班长，再说了这可是林宇的祖宅地下，有着领域亲儿子的主角光环，说不定我们在走下去，会突然跳出一个高挑身材，大长腿的漂亮女迷宫守护者带我们出去呢。哈基悦，你这家伙给我振作起来啊，咱们三人联合起来，那可是我们最强的羁绊，你个憋老仔。”

刘悦此时也被逗笑了，“你又是在哪个网上学到的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能不能有个正常人的样子。”气氛因为我们两个的安慰话语变得轻松愉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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