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认知基因

　　一觉睡到了中午12：30分，我表哥苏然给我们几个人都定好了外卖，我率先起床，然后叫醒赵晓峰跟刘悦他们两人。我发现舅舅坐在那里思考了一天，他看见我们都起来了，舅舅就问我说：“你们几个吃完饭，带我去学校图书馆看看吧，过了这么久了，王猛肯定不在那里了，按照戒律，第一梯度者是不能在同一个地方长时间待很久的。”

“好。”我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低头吃饭。

舅舅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对了，小宇，你今天早上说，赵晓峰的血液能够阻挠青铜齿轮绣斑的腐蚀，而且他的心脏还是一个青铜齿轮状的？”

赵晓峰点了点头说，“对的舅舅，李华是第一个看出来我的齿轮心脏的人。他就教了我一些基础的用法，后面也没有教太多了。”

舅舅听闻后震惊：“这个李华，我当时第一次见到他也就是在小宇还是个娃娃的时候见过，也就小宇的爷爷林蔚然抱回来的，没想到这娃还有这能力，只可惜被第一梯度者发现了，现在应该是真的死了。”

说完舅舅仔细观察赵晓峰的眼睛，他发现赵晓峰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面含有许多细微的青铜齿轮图案。

“没想到，你还是一个认知梯度载体”，舅舅感慨道，“蔚然啊，蔚然，你究竟还做了什么是我们没有知道的。”

“舅舅，啥是认知梯度载体啊？”我问道。

舅舅的茶勺在玻璃杯沿敲出清脆声响，水纹在晨光中折射出齿轮状光斑。“认知梯度载体不是后天产物，”他掀开赵晓峰的衬衫下摆，青铜心脏在皮下泛着幽光，“这是林蔚然用青铜基因技术制造的活体锚定物。”

我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你的意思是，赵晓峰不是活人，而是一个制作出来的齿轮人？”

“是，也不是。赵晓峰小时候患有严重的心脏病，本来活不了几个月。他的父母把他抱过来给你爷爷林蔚然，你爷爷为了给他续命，给他安装的齿轮心脏。可以说是你爷爷给他赋予的一个新的生命。”

刘悦的叉子突然悬在半空，荷包蛋的蛋黄渗出蓝黑色液体。那些黏液自动流向赵晓峰的餐盘，在他的不锈钢勺面蚀刻出逆向方程式。“你的代谢系统正在异变，”舅舅用试纸蘸取黏液，“李华教你的不是基础用法，而是基因锁启动口令。”

赵晓峰突然按住太阳穴，瞳孔齿轮高速旋转：“我想起来了！三个月前暴雨夜，李华在实验楼给我注射过…”他的记忆画面突然投射在餐桌上方——

_李华手持青铜注射器，针管里泛着蓝光的液体标注着“林蔚然-07号试剂”。____

我们吃完饭，马上去学校的图书馆，表哥苏然也跟着去。

穿过图书馆旋转门时，安检仪突然发出刺耳鸣叫。赵晓峰的体温检测显示42.3℃，皮肤下浮现出青铜血管纹路。别怕，舅舅亮出泛黄的特别通行证，这是认知污染产生的生物电场。

按照昨天的记忆，我们马上找到了图书馆地下室。走到地下三层发现门口铺满了青铜绣色斑纹，地下三层的铁皮书架爬满肉瘤状锈斑，舅舅用手术刀划开《认知梯度论》的书脊，取出发光的青铜芯片：“这才是真正的《门阈戒律》——林蔚然把禁忌知识刻在认知载体的基因链里。”

书架突然拓扑扭曲成迷宫，王猛的全息影像从锈斑中渗出：老东西，你果然来收尸了。舅舅抛出血袋，赵晓峰的血液在空中燃烧成蓝焰，暂时凝固了空间畸变。舅舅

快！用逆向思维重组路径！刘悦在数学本上画出克莱因瓶结构(也就是之前李华的公式)。当我们按图示左转三次时，整面书墙出现了一个凹印，刚刚好与我的校徽合上

舅舅将我的校徽放上去，里面出现了一个引擎室，舅舅操作了一下引擎室的机器，蒸汽引擎突然超频运转，压力表玻璃迸裂的碎片在空中组成血色公式：记忆熵值=Σ（认知污染度×逆向思维频次）。舅舅让刘悦记将这个方程写下来，刘悦用口红在控制台写下逆向方程式，整个引擎室突然透明---墙后陈列着林蔚然的冷冻舱，舱内雾气中隐约可见两具身体。

冷冻舱玻璃上的冰霜自动融化，露出令人窒息的真相——舱内并列躺着青年时期的林蔚然和王猛，他们的太阳穴由青铜神经索相连。仪表盘显示：“共生体同步率79%”

“这就是第一梯度者的起源，”舅舅的怀表突然反向旋转，“林蔚然当年分离出恶念人格封入王猛体内，却导致认知污染外溢...”

赵晓峰突然癫痫发作，皮肤表面浮现李华的记忆残片：

_年幼的李华在实验室目睹林蔚然切割脑组织，鲜血在培养皿中凝成青铜齿轮。“要制造抗体，就要先培育病毒...”_

“他们是一体双生的镜像！”赵晓峰的声线混杂着李华的回声，“林蔚然用自己的一半灵魂制造了王猛，现在他要通过认知污染完成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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