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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书名:惊!谢氏父女穿越到殷商助纣为虐 分类:现言 作者:金刀一笑 更新时间:2025-03-22 06: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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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雾未散的白玉兰树下,姜豹斜倚着青铜蟠龙纹门框,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腰间兽首青铜杖。

十二位身披玄鸟纹袍的巫师早已列队在甬道两侧,他们手中摇曳的骨铃随着山风发出空灵声响,惊起檐角栖息的青铜朱雀。

当最后一声编磬余韵消散在晨光里,姜豹屈指轻敲杖头,声如裂帛:

“时辰到了,都随我去观星台。”

这声令下,庭院中突然安静得能听见露珠从海棠叶尖滚落的声响。

姜子牙攥着袖中尚未完成的龟甲文书,喉结在青灰色祭服领口上下滚动。

他望着远处渐次亮起的宫灯,恍惚间竟觉得那些飘摇的光点像是无数游动的魂魄。

“且慢。”姜豹忽然驻足回头,目光扫过正在低头理顺绶带的年轻巫祝,“西岐王要穿引龙袍。”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内侍尖细的通传声,惊起满树金丝雀扑棱棱飞向泛着鱼肚白的天空。

暮鼓声自丹墀下层层漫卷而来时,谢府祠堂的青铜鼎已腾起袅袅青烟。

谢忆萱跪坐在蒲团上,看着父亲枯槁的手指抚过龟甲卜纹,那些纵横交错的裂纹仿佛活物般在火光中蠕动。

她突然抓住父亲染着丹砂的袖口:“爹,明日祭神当真要活人献祭?”

谢国瑞望着卦象上狰狞的卜纹,耳畔仿佛又响起墓室壁画里那些头戴青铜面具的舞者。

他们赤裸的躯体上涂满朱砂,在摇曳的火把下跳着诡异的祭舞,手中的青铜铃铛随着节奏发出令人战栗的嗡鸣。

“这是最后半块将军卦。”

他将龟甲按在少女掌心,龟甲边缘的灼痕在跳动的烛火中忽明忽暗,

“就像当年巫咸用龟甲占卜出武王伐纣的天命......”

推开雕花木门,潮湿的青苔味扑面而来。

十二盏人鱼脂灯在青铜蟠龙柱间摇曳,将谢忆萱锁链碰出的清脆声响放大成尖锐的耳鸣。

“祭坛的朱砂要温三遍才能画出魂归之路。”

姜豹枯枝般的手指划过龟甲兽骨陈列架,暗红色瞳仁倒映着跳动的火苗,

“子牙,你来取第一把匕首。”

姜子牙喉结滚动,脖颈浮现青筋。

他望着祭坛中央悬浮的八角铜镜,镜面波纹荡漾着三千年前的血腥画面——

那个被剖出心脏的女巫蜷缩在血泊里,手中攥着的正是半片残缺的甲骨。

“父亲,昨夜占星台的紫微星...”他突然开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紫微犯天芮,不宜...”

“聒噪。”姜豹打断他的话,青铜铃铛在指尖翻飞成猩红残影,“要么主持祭祀,要么成为祭品。”

铃铛余音未落,谢忆萱突然发出夜枭般的呜咽。

她赤足踩过白玉阶,锁链与青铜鼎碰撞出刺耳鸣响,发间银簪不知何时已断裂,垂落的青丝扫过姜子牙僵硬的嘴角。

姜子牙感觉有冰冷的蛇群顺着脊柱游走。

他弯腰去解少女脚踝镣铐时,瞥见她腕间闪烁的胎记——那形状竟与梦中反复出现的甲骨文如出一辙。

“别怕。”

他忽然将人拽进怀里,粗麻衣襟沾染着神庙香灰,心跳声震得两人胸腔发疼,

“当年你父亲就是在这里...”

话未说完就被自己呛住,喉间涌上的血腥气让他想起被斩首的巫祝们挂在城门的头颅。

谢忆萱在他怀里剧烈颤抖,泪水浸透他前襟的补丁。

当姜子牙颤抖着将浸透朱砂的麻绳缠上她手腕时,发现那些绳结竟自动勒紧成古老的卦象。

“甲骨卜的方法...”她急促的呼吸拂过他耳垂,带着某种濒死的蛊惑,“你教我!”

姜子牙猛地推开她,后退时撞翻了青铜酒樽。

琥珀色的酒液泼洒在地,蜿蜒成诡异的图腾。

他握紧腰间龟甲,上面裂纹突然渗出暗红血珠,仿佛在呼应少女急促的脉搏。

“等到月蚀之时...”他沙哑的声音混着编钟轰鸣,指尖在虚空划出燃烧的符咒,“你自会明白。”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他嘴角转瞬即逝的温柔。

残月如钩悬在墨色天际,为远处血玉般的祭坛镀上一层暗红光泽。

十二尊青铜兽首烛台次第亮起幽蓝火焰,扭曲的人影在摇曳火光中忽长忽短,宛如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

谢忆萱眯起眼辨认那些晃动轮廓——

垂首佝偻的躯体正扛着整头黑毛山羊撞向石阶,粗粝手掌擦过鼎簋时迸出细碎火星,暗红血珠顺着狰狞兽面缓缓淌下,在青石板上蜿蜒成诡异的图腾。

这座由三重城墙垒砌的巨兽张开巨口,九座外城门如同白骨镶嵌的獠牙,六座内城门恰似黄铜铸就的咽喉。

沿着刻满星图的御道疾驰,每隔半里就能望见暗金色城堞刺破暮色,守城卒铠甲上的玄鸟纹在残阳下明明灭灭。

姜豹忽然勒住缰绳,白骨马前蹄刨起细碎冰晶:

“看见那些朱红立柱了吗?每根柱子底下都埋着活人祭品。”

他指尖划过腰间青铜剑柄,霜色瞳孔映着远处渐次亮起的宫灯。

当最后一座玄铁闸门在身后轰然闭合,谢忆萱终于明白为何朝歌人管这里叫“九重天阶”。

百丈宽的白玉广场两侧,青铜甲士手持雷击木戟列阵,他们铠甲上盘踞的虺纹正随着呼吸明灭。

姜豹轻抚马颈暗金鬃毛,这座建在活人坟场之上的宫殿,连砖缝里都渗着陈年血气。

远处传来编钟轰鸣,惊起一群乌鸦掠过猩红宫墙,黑羽扫过的地方,檐角悬挂的八百枚青铜铃无风自动。

谢忆萱怔怔望着眼前低矮的宫墙,泪水突然断了线。

她攥紧袖口的手指无意识绞着绣鞋上的并蒂莲,朱红流苏随着颤抖簌簌作响。

记忆里青铜鼎上蟠踞的螭龙浮雕正从《山海经》插图里活过来,

在脑海中盘踞成九重飞檐的幻影,而此刻脚下的青砖黛瓦却像褪了色的水墨画。

“这就是王宫?”她踉跄着扶住斑驳的廊柱,惊觉连宫墙都比县衙矮了半截。

姜子牙忽然驻足在她身侧,长须随着夜风轻扬:“谢姑娘见过凤凰栖梧?”

他的手指划过屋脊上残缺的神兽雕塑,“真正的金銮殿要能容得下十丈高的青铜鼎,你看——”

顺着他的指尖望去,谢忆萱倒抽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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