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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1/2)

书名:烬长春 分类:现言 作者:喵鸡的屁股翘 更新时间:2025-04-16 01:0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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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

天下共主虞氏崇光帝,因连续三年干旱农民颗粒无收,开天祭坛,与民求雨。

崇光帝站在祭坛上,狂风掀起他玄色的龙袍。连续三年大旱,土地皲裂如巨兽的齿痕,百姓流离失所。他咬破舌尖,将心头血洒向苍穹,祈愿换来甘霖。刹那间,惊雷滚滚,一道紫电劈中祭坛,崇光帝魁梧的身躯轰然倒下。崇光帝被惊雷生生劈死的消息如野火般传遍朝堂,王朝动荡,奸臣刘相刘高趁机发难,在朝堂上振臂高呼:“崇光帝德不配位,触怒上苍,才遭此天谴!”一时间,朝野动荡,天下大乱。刘高率领党羽,对虞氏皇族展开绞杀。

虞帝心腹李旦带着尚在襁褓中的太子及余下部下逃亡,在刀光剑影中杀出一条血路。刘相刘高紧追不舍。与此同时,豪门世族纷纷登场,他们囤积粮草、招募私兵,为逐鹿天下做准备。两大势力形成,战争一触即发。

随着战火蔓延,社会悄然发生变革,男女无差别教育兴起,女性地位大幅度上升。在各个领域都起着中流砥柱的作用。战场上,女将士英姿飒爽;营帐中,女谋士出谋划策;军帐内,女医救死扶伤。战争让大地满目疮痍,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人口锐减严重。

最终,以刘相为首的官僚阶级和薛氏一族为首的豪门世家进行谈判,签订和平休战条约,两大势力开始培养新一代。期间先主虞氏部下并未就此沉寂,他们暗中蛰伏,收买民心,第三方势力如暗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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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一声清冽的女声传来,打断了穿粉衣女子的动作,粉衣女子有些不悦地回头,看见女子周身仆从围绕,她身穿淡紫罗裙缭姿襄金丝边际,锦帛带罗佻腰,紫罗兰色牡丹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长裙,对襟处镶嵌两排珍珠,头戴鎏金银冠与颈间的璎珞中的白玉相交辉映,在月光笼罩下,更是仙姿玉色,不染凡尘,举手投足间贵气逼人。

“原来是薛大小姐,怎么?我教训我的庶妹你也要插手吗?”粉衣女子不满问。薛弦神色平静,目光如炬⁚“穆小姐,你们之间的事我不管,今日乃是飨礼,你想让赤北侯面上无光吗”女子听了这话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愤愤地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穿华服的女子,“今日谢过薛大小姐,无论你出于什么目的帮助了我,这份恩情我记下了。”转过头望向她的侍女“走。”走之前还不忘淬一口跪在地上的女子“惯会用一些下作手段。”

薛弦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一直低着头的华服女子,抬脚就要走。“薛小姐,你是觉得和我这种人说话都嫌脏吗?”跪在地上的女子突然开口。薛弦动作停了一下,顿了顿,说道⁚“柳小姐,我对你们之间的事不感兴趣,也望你不必自轻自贱。”说完便走了,人群随着薛弦的离开,顷刻间便安静下来,跪在地上女子的侍女颤颤巍巍地说“小姐,奴婢扶您起来吧。”女子猛然抬头望向薛弦离开的方向,轻哧一声“自轻自贱?”

薛弦,出身于豪门世族之首,薛家掌门人薛衡独女,母亲姜姒更是上古八大姓之一的神农氏的嫡系后裔。顶级世家,出身高贵,天命不凡,常年霸榜世家贵族子女综合性排行榜榜首。

薛弦到宴席时已经快开始了。“弦丫头,快到外祖母这里。”姜老夫人热情地招呼,并派贴身老嬷嬷去请。

薛弦来到老夫人面前,盈盈下拜,“弦儿请外祖母安,外祖母近来可安好?”薛弦乖巧的问。姜老夫人哎哟哎哟稀罕半天,笑着说“好好好,我哪有什么不好的。倒是你这个丫头,听你母亲说你前段时间找民间调香师要学制香,也不怕累到自己。外祖母手头倒有一个庄子,里面培养了一些奇珍异果,我平日里也没什么用,就给你了,你看看能不能用得上。”薛弦甜甜一笑“孙女多谢外祖母,制成一定给外祖母亲自送过去。”

“好,你也别累着自己,不过外祖母再多说一句,民间毕竟鱼龙混杂,别让一些心怀不轨的臭虫混进来。”说完欣慰的看着如今已经成长为亭亭玉立,容姿脱俗的外孙女。“外祖母放心,孙女心中有数。”薛弦认真的说。

为了保持和平关系,每五年要举办一次飨礼,双方进行交谈,明面上大家相安无事,背地里却暗流涌动。宴会隆重而又盛大,直到亥时才结束。“弦儿,你今天不该多管闲事,为什么要帮穆家的人?你知不知道他们现在可是投靠……”薛弦打断姜母急切的话“母亲何出此言,母亲是怎么知道我做了什么?”薛弦望向姜母。姜母面色一僵,站在薛弦身边的李嬷嬷表情也不自然。薛弦追问道⁚“母亲,明面上赤北侯还是我们同盟,为什么在我牵扯有关虞氏话题时你那么抵触?”姜母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薛弦看到这里,不禁有些苦涩“母亲,女儿先行告退。”说完便行礼退下了。

夜色朦胧,马车缓慢前行,车角处的挂穗轻微晃动。车内一片寂静,深夏的燥热显得更加沉闷,贴身嬷嬷李轻梅几次欲言又止,都被坐在薛弦两侧的侍女眼神制止,只好默默的扇动手中的扇子,薛弦靠在金丝软榻上想着今天的事…

到薛世王府时,薛王爷和姜夫人还未回来,薛弦便回了自己的院子––流华苑。

流华苑位于王府东侧,金丝楠木牌匾在朱漆大门顶端悬挂,进门时青石板小径蜿蜒其间,两旁是进贡的名贵树木,随风轻摆。往前走,便有一个池塘,池塘里的鱼儿并没有早上那般有活力,只懒懒的摆动自己的尾部,激起淡淡水波,风一吹,睡莲也随着轻微晃荡。不远处有一座凉亭,上好白玉铺造的地面,即使在夜晚,也闪着温润的光芒,花贵和淡雅奇妙的结合在一起,两者并不冲突。犹知和犹语在薛弦两侧提着一盏绢灯引路,流华苑奢华而又美丽,薛弦看向前方,她感觉除了脚下的光,两旁淡淡水声,好似什么都不真切。

回了房间后,李嬷嬷好似忍不住了“我的小姐啊,您不能这样对夫人说话啊,她可是为您好哇。”薛弦看向李嬷嬷,李嬷嬷不再言语,“嬷嬷,你伺候我多久了?”李嬷嬷不明所以“回小姐,奴婢是您过三岁生辰时夫人指我给您的,已经伺候小姐八年了。”薛弦点点头“原来已经八年了,嬷嬷你的话我记得了,我明日定找母亲道歉。”说完这句话,薛弦并没有错过李嬷嬷眼中刹那的欣喜,不动声色道⁚“嬷嬷,你先下去吧。”

李嬷嬷走后,犹语看到自家小姐有些疲倦,心疼的问“小姐,可要沐浴?”薛弦看了一眼窗外,“可”犹语听了这话“小姐,奴婢今早特意去花房里采了新鲜玫瑰花瓣,现在奴婢就去试水温,请小姐等候”说完便欢欢喜喜地去了。

薛弦遣散了屋里的侍女,只留犹知,犹知从窗外拿出一封信,“小姐,是李旦将军的信。”薛弦接过信,信封上写着‘少主亲启’四个大字,薛弦看着信不说话,“小姐,无论怎么样,犹知的命都是小姐一个人的,我永远会陪在小姐您身边的。”犹知坚定道。薛弦看着犹知动容道“谢谢你,犹知。”再低头看信封思绪万千…

她想为什么母亲不反驳她的话,为什么母亲不反驳监视她,明明已经留有明显把柄了,带那么多人过去,为什么偏偏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李嬷嬷跟她八年却还是背叛她,所以什么是真的到底什么是真的。薛弦用力撕开信封,只看了一眼信中内容,便在火焰中蜷曲成灰。

子时末,薛王爷和姜夫人早已回来,薛王府一片寂静。流华苑里,守房的丫头也轻轻入眠,但床榻上的薛弦却异常清醒,毫无睡意。想到信里的内容,思绪飘回了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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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薛弦,父亲是薛家家主,母亲更是身份尊贵,八大战神后裔。他们夫妻恩爱,没有男宠小妾什么的,反正在我印象中是这样。因他们高贵的身份,我呢,又是他们唯一的女儿,所以我的身份更是尊贵无比。按道理来说,我本该过的幸福美满,但现实却是相反的。

不对,按道理来说,我是三岁之后才变的不美满。我还记得,那是我刚过完三岁生辰宴,父亲母亲带着我去了我一直心心念念郊外新建的跑马场,是因为我当时结识了一位姐姐,现在也忘了是哪家小姐了。她的面容早已模糊,唯独记得她说话时,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一枚青玉坠子—那玉上似乎刻着一道我从未见过的纹路。那位姐姐对我说,郊外新建了一个跑马场,把它夸的天花乱坠,我心动不已。一直求父亲母亲带我去看看。终于,在我生辰宴后父亲母亲带我去了。

那里天很蓝,风很暖,柔柔的光撒在我身上,我的双手被父亲母亲牵着,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母亲和父亲已经换了跑马服,他们带着我选着小马驹,我遇到我人生中最愧疚的马。那是一匹纯白小马,眼睛总是水汪汪的。牧场的场主说,这一匹小马品种稀有,生下它,是用母马的生命换来的。我很震惊很心疼,我伸手轻轻抚摸它的鬃毛,小马儿蹭了蹭我的掌心,温热的鼻息喷在我手腕上,痒痒的。我悄悄对它说“我会保护你的”小马回望了我一下,我们静静的看着彼此。我当时暗暗想,小马儿,我一定会让你开心的。

我选好了马。母亲和父亲决定他俩先跑一圈,我便跟在母亲的贴身嬷嬷姜桂芳身后,看着母亲和父亲恣意的样子,我有点羡慕,我对嬷嬷说,我也想试试。嬷嬷轻轻抚摸我被风吹乱的发鬓,柔声说,让我等母亲父亲跑完,让他们教我。

母亲和父亲并没有让我等太久,我被父亲抱到小马上,母亲轻轻牵着马儿前走,我坐在马上面,马上并不平稳,我却感到很新奇。等我适应马背上的感觉,父亲开始教我,我学的很快,小半个时辰,已经能自己控制住小马走一圈了。母亲为我喝彩,父亲给我拿了我爱吃的芙蓉糕奖励我。在母亲和父亲轮流教我下,我已经可以自己在跑马场跑了。

晚春的风温和而又温暖,吹得人微微困倦,用了午膳,母亲和父亲在小憩。本该也在午睡的我却激动的睡不着,我想着我的小马儿,想骑着它奔跑。所以我假装睡着,等嬷嬷丫鬟都下去了,我才睁开眼,我不敢从正院出去,只好翻窗,窗户并不高,开的也不算很大。却因着身材娇小的缘故,踩着圆椅便成功的翻窗出去,一切都很顺利,顺利的都有些不太正常,可当时的我完全没有发现,只有被第一次偷偷出去的紧张感和刺激感包围着。

我来到马圈,看到我的小马懒懒的趴卧在地上,养马的小斯看到了我,连忙上前。得知我想让他牵出小马,他没有立即答应,看到我孤身一人身后也没有丫头小斯只是面露难色有些怀疑。我不禁有些着急,怕他不给我牵马,便又重复了一遍,见我有些生气,那小斯只好去牵马。我看到我的小马儿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很开心,打发走了小斯,便牵着小马就去了跑马场。

只跑了一小会,见日头的阳光有些毒辣,虽是春天但毕竟也是春末夏至,就只一小会我也起了薄汗,我突然想起那位姐姐说跑马场后面有一小道,不影响骑马,景色也好看,往前走还有一条小溪,水里还有鱼呢。那里一定凉快,我暗暗的想。我骑着我的小马儿去了后山小道,那位姐姐说的果然没错。不仅景儿好看,还能感受阵阵微风呢,我愉快的哼着小曲骑着小马慢慢走着。可越往前越觉得冷,这里静的可怕,我心里也有点发怵,正想掉头就走。突然,一道白光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