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金殿裂帛

　　太极殿的青铜门在身后合拢时，李勇才发现掌心全是冷汗。怀里的孪生弟弟早已被系统传送至安全处，而他此刻身披的，是从追兵身上扒下的玄甲——虽不合身，却被系统临时附魔成“伪·隐太子甲胄”，肩甲上的逆鳞刺青在烛火下泛着微光。

“逆贼李勇，见朕为何不跪？”

高台上，李渊的声音带着帝王威仪，却掩不住眼底的惊疑。阶下群臣中，秦王府的天策将领们手按剑柄，尉迟恭的愤怒值再次突破900，而李世民则抱臂而立，唇角扯出冷笑，杀意值如沸腾的铁水般在系统界面上跳动。

李勇咧嘴一笑，草梗从齿间滑落：“皇上忘了？您亲手盖印的密诏里写着——‘见诏如见朕，免三跪九叩’。”话音未落，掌心蓝光炸开，李渊的全息投影凭空浮现，龙袍上的金丝牡丹随着数据流缓缓绽放，甚至能看见袖口处李建成当年偷盖的朱砂指印。

“这、这是幻术！”谏议大夫尖叫着后退，系统界面显示其“忠君值”暴跌70%。

李勇抬手按在殿中青铜鼎上，系统算力顺着鼎身扩散，整座太极殿突然浮现出半透明的数据流——那是李建成旧部的隐藏标记，此刻正随着密诏投影亮起，如繁星般布满殿顶。“幻术？”他转身望向李世民，金瞳在烛火下妖异非常，“秦王可敢让太史局用‘天机镜’照照这密诏？”

李世民的指尖骤然收紧，镜中倒影显示他的“阴谋值”正在疯狂波动。殿角突然传来脆响，太常寺卿手中的玉磬落地粉碎，系统弹窗弹出：【检测到天策府启动“玄武门因果阵”残留数据，正在解析中……】

“够了。”李渊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凝视着密诏投影中自己的虚像，发现对方眼角的泪痣与李勇一模一样——那是当年与胡商女子私通的印记，除了李建成，无人知晓。“勇儿，你母族……”

“皇上不必挂怀。”李勇打断道，掌心突然浮现出系统伪造的玉碟，“比起母族，臣更想知道——玄武门之变当夜，为元吉叔叔的尸体，会在西市‘复活’？”他刻意咬重“复活”二字，殿中温度骤降，尉迟恭的愤怒值突破999，甲胄下的皮肤开始渗出血珠。

系统界面突然闪烁，【装逼值 5000！天策府声望值-3000！】的提示疯狂刷屏。李勇扫过李世民铁青的脸，知道自己踩到了对方的痛处——李元吉的尸体数据化，必然与天策府暗中研究的“因果律武器”有关。

“大胆！”程咬金突然跨步而出，宣花斧在地面拖出火星，“仅凭一张伪诏，就敢质疑秦王？”

李勇转头望向这位福将，系统界面自动解析出其弱点：【程咬金·三板斧状态（冷却中），防御力薄弱点：肚脐下三寸】。他突然露出促狭笑意，指尖弹出半块胡饼——正是昨日战斗中残留的“破甲饼”，附魔光芒闪过，饼刃精准钉在程咬金护心镜的缝隙间。

“叮！触发‘名将弱点暴击’，程咬金防御值-50%！”

系统提示音在殿内回荡，程咬金惊退半步，护心镜上的饼印清晰可见。满朝文武哗然，连李世民的瞳孔都骤然收缩——他清楚这老兄弟的盔甲是玄铁所铸，寻常刀剑难伤，此刻却被一块胡饼洞穿。

“够了！”李渊猛地起身，冕旒晃动间，李勇看见龙案下藏着的“传国玉玺”正在渗出蓝光——那是系统检测到的“国运核心”。而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婴儿啼哭，某位嫔妃抱着襁褓匆匆经过偏殿，系统界面骤然变红：

【警告！检测到皇族血脉剧烈波动！】

【李隆基·天命值：999（幼体觉醒中）】

啼哭戛然而止。李勇猛地转头，只见襁褓中的婴儿睁开眼，瞳孔里竟倒映着系统界面的数据流。下一刻，一道金光从襁褓中射出，如利箭般洞穿他的胸膛！

“叮！生命值-999！触发‘锁血机制’！”

红蓝警告框在视野中炸开，李勇低头看着胸前的透明窟窿，鲜血竟悬停在空中，未滴落分毫。系统界面疯狂闪烁，【逆鳞刺青·觉醒度30%】的提示同步弹出，左肩的黑龙虚影首次显形，张开巨口咬住了第二道金光。

“这孩子……”李渊的声音带着惊恐，他认出了金光中的龙气——那是只有李氏皇族直系才能觉醒的“天命之箭”，却为何会从年幼的李隆基身上发出？

李勇擦着唇角的血迹抬头，发现李世民正盯着李隆基的襁褓，眼中闪过复杂神色。而系统界面此刻终于解析完毕，弹出惊天提示：【检测到玄武门因果阵核心——李隆基为“灭世线”关键锚点，其刺青与宿主同源！】

“呵……”少年突然笑出声，锁血状态下的金瞳愈发妖异，“原来不止我带着系统穿越，连这襁褓中的小皇子，都是你们布下的棋子？”他猛地扯下胸前染血的甲胄，露出肩颈处蠕动的逆鳞刺青，“但你们忘了——在绝对的系统算力面前，任何因果律，都不过是串能篡改的数据！”

殿中气温骤降，系统算力化作实质的蓝光在殿顶汇聚，形成“隐太子李建成”的虚影。李渊猛然捂住嘴，那虚影的面容与他记忆中的长子分毫不差，甚至能看见眉心间的朱砂痣——那是只有皇室秘档才记载的特征。

“皇、皇上……”李勇趁热打铁，声音里带上恰到好处的哽咽，“臣今日来，不为权位，只为查明母亲当年的死因——为何胡饼铺的一场大火，会烧得干干净净，连块焦玉都没留下？”

这句话如重锤般砸在李渊心上，老皇帝踉跄后退，扶着龙案的手剧烈颤抖。系统界面显示其“愧疚值”突破800，而李世民的杀意值却在此时诡异下降，转为“警惕值”999——显然，天策府的谋士们意识到，这个突然出现的私生子，远比想象中难缠。

“退朝！”李渊突然挥手，冕旒遮住了他发红的眼眶，“李勇……即日起暂居弘文馆，朕、朕会查清楚当年之事……”

李勇知道这是逐客令，却也明白此刻不能硬逼。他抱拳退下，经过李隆基的襁褓时，故意用肩颈的逆鳞刺青擦过襁褓边缘——系统界面瞬间弹出【刺青共鸣度 15%】，而婴儿的啼哭声中，竟夹杂着机械般的电流杂音。

“等着吧。”他低声自语，只有系统能捕捉到这句话，“等你左肩的刺青完全显形，咱们再好好算算……这横跨千年的系统债。”

走出太极殿时，暮色已染透宫墙。李勇看着手腕上重新开始的倒计时——00:00:00，却发现系统界面多了个新弹窗：【检测到李隆基刺青数据异常，建议宿主72小时内完成“幼体数据清洗”】。

他突然停步，望向远处玄武门方向，那里正传来隐约的机括声。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前所未有的紧迫感：【警告！天策府正在调取“玄武门因果阵”最终权限，目标——抹杀宿主所有历史痕迹！】

“来啊。”李勇勾起唇角，指尖划过系统界面的“紧急兑换”，看着剩余的装逼值，“老子不仅要在这大唐活下去，还要让你们知道——当系统宿主学会篡改历史，所谓的天命皇权，不过是堆能砸烂的胡饼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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