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鬼市吞龙局

　　朱雀街的更鼓敲过子时三刻，李勇指尖夹着半块烧焦的胡饼，望着墙角渗出的蓝金双色血液。三具无头尸呈跪拜状环绕古井，伤口处残留的数据流纹路正与他袖中《武周系统操作手册》残页产生共鸣——那是系统能量特有的波动。

“叮！检测到鬼市入口坐标激活，宿主当前位置距离‘镜中城’传送点37步。”

系统红光在视网膜上勾勒出箭头，李勇忽然听见井中传来青铜齿轮转动的声响。

当第十二滴尸血坠入井中时，水面竟浮现出二维码，他鬼使神差地将掌心按在水面，刺骨的寒意瞬间涌遍全身，再睁眼时，已置身于漫天黄沙的地下黑市。

“欢迎来到——镜中鬼市。”

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李勇抬头看见巨大的青铜镜悬浮穹顶，镜面倒映着长安城的万家灯火，却在某个角落扭曲成机械齿轮的形状。

三百丈长的集市上，叫卖声中混着数据流的蜂鸣，波斯商人举着会说话的琉璃盏，东瀛忍者兜售能冻结时间的怀表，而最深处的高台上，檀香缭绕中供奉着一方雕龙玉印。

“传国玉玺现世！得之者掌天下气运！”

拍卖师的铜锣声中，李勇注意到系统界面突然跳出红色警告：

“检测到赝品能量波动：32%”。他嘴角勾起慵懒笑意，指尖摩挲着胡饼袋，系统扫描功能已将玉印细节投射在视网膜上——印纽蟠龙的鳞片竟刻着阿拉伯数字，龙睛位置嵌着现代电子元件。

“十万两黄金！”波斯商人的报价刚落，李勇忽然甩出三枚胡饼，饼面咒文化作放大镜虚影，精准笼罩玉印。

青铜镜中顿时浮现真实画面：玉印底部刻着“贞观二十年制”的小字，而真正的传国玉玺，此刻正在武则天陵方向发出强烈共鸣。

“这赝品嘛……”他踱步上台，指尖划过玉印表面，系统提示的“装逼值”在波斯商人头顶疯狂跳动，“不过是用西域幻术伪造的电子玩具。”掌心突然爆发出蓝金双色光芒，正是武周系统残页的能量，“真正的传国玉玺——”他抬眼望向青铜镜，镜中长安城的骊山方向，正有金龙虚影冲天而起，“在这儿呢。”

全场哗然。东瀛忍者突然甩出苦无，目标直指李勇眉心，却在距离三寸处凝滞。

系统临时兑换的“李白剑术体验卡”正驱动他的身体，袖中胡饼化作柳叶刀，瞬间切开三枚苦无，刀刃上还粘着半句未写完的《将进酒》。

“叮！触发【历史魔改】事件！宿主揭露传国玉玺赝品，获得奖励：《武则天机关术手札》、国运洞察术（初级）。”

拍卖师突然撕下面具，露出机械义肢支撑的半张脸——竟是曾在科举考场出现的黄巢！

他胸口的齿轮心脏发出刺耳轰鸣，义眼红光锁定李勇：“你竟敢破坏‘镜中城’计划！武曌大人的陵墓，岂是你能染指的？”

李勇忽然感觉左肩刺痛，逆鳞刺青在皮肤下游走，竟与黄巢机械义肢上的齿轮纹路形成共振。

系统界面疯狂闪烁，他看见青铜镜中浮现出另一个场景：武则天陵的石门正在打开，门后悬浮着与他体内系统同源的终端，而太平公主正站在门前，手中握着半块刻有二维码的玉牌。

“原来你们的目标，是重启武周系统。”他忽然轻笑，指尖按在黄巢胸口的齿轮，系统能量如潮水般涌入，“可惜，这玉玺赝品里的机关——”齿轮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连本大爷的胡饼都不如。”

黄巢的机械义肢突然崩解，露出藏在其中的半幅《推背图》残页。李勇接住残页的瞬间，系统提示音炸响：

“检测到国运值剧烈波动！武则天陵地气与宿主刺青共鸣度87%！”

残页上的墨迹竟在他掌心流动，渐渐显形为“系统病毒入侵”六个血字。

“警告！警告！镜中城空间不稳定！”青铜镜传来刺耳的蜂鸣，镜面出现蛛网状裂痕，“检测到本世界线传国玉玺正在吸收武周系统能量，倒计时10秒后强制关闭——”

李勇忽然看见镜中长安城的朱雀门方向，自己的倒影正戴着皇冠，左肩逆鳞刺青化作机械龙首。那个“自己”抬手指向他，电子合成音带着冰冷笑意：“欢迎来到，系统终局。”

当空间裂隙即将闭合的刹那，他突然将《推背图》残页按在青铜镜上，系统能量与镜中城的数据流轰然碰撞。

光芒散尽时，手中多了枚刻着“曌”字的钥匙，而系统界面新增了一条提示：“解锁隐藏副本：武则天陵地宫，开启条件——收集三枚系统终端碎片。”

鬼市的黄沙开始崩塌，李勇最后望了眼高台上的赝品玉玺，发现其龙形印纽不知何时变成了他的刺青图案。

当他跌回朱雀街的古井时，怀中的《武周系统操作手册》残页正在发烫，新浮现的字迹写着：“太平旧部已在玄武门等候，他们手中的‘凤阁令’，是打开镜中城的钥匙。”

更鼓敲过丑时，李勇望着井中逐渐消失的二维码，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太平公主的侍女正跪在阴影里，手中捧着的木盒散发出系统能量的波动，盒盖上刻着的“日月当空”纹章，与他在皇榜焦痕中看见的“武瞾”二字完全吻合。

“公子，这是……”侍女的声音带着颤抖，“公主殿下说，镜中城的真龙，正在吞噬属于您的气运。”

木盒打开的瞬间，李勇瞳孔骤缩——里面躺着半块刻满数据流的玉牌，正是他在鬼市看见太平公主持有的那枚。系统提示音同时响起：

“叮！检测到武周系统终端碎片×1，当前收集进度33%。”

他忽然轻笑，指尖抚过玉牌上的二维码，左肩刺青再次蠕动，这次竟化作武则天的面容。

朱雀街的晨雾中，突厥王子的胡饼摊悄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辆装饰着齿轮的马车，车辕上刻着“镜中城拍卖行”的字样。

李勇知道，这场围绕传国玉玺与武周系统的博弈，不过是系统为他准备的，更大阴谋的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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