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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开源

书名:江山烬 分类:历史 作者:鸭鸭不知道不关鸭鸭事 更新时间:2025-04-15 09:5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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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得在东宫中好好养伤恢复了几天,这几天皇帝也给柳承安放了假,不用去崇文馆进学,柳承安只感觉这日子才是人过的,每天调戏一下宫女,过着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每天醒了再让石忠义指导一下武艺,锻炼一下身体,前世没有机会好好睡觉,压力在身逼得自己只能去当牛马干九九六的活,这一世那不得好好享受一下。

感觉自己身子好了些了,柳承安这几天也好好思索了一番,既然老天给了自己重获新生的机会,还给了自己这样一个显赫的身份,那自己也得做出些事来,这才对得起天对得起自己。

于是今日柳承安决定搞搞创作,看看自己现在能做点啥。

跟着伺候自己的丫鬟一路,柳承安往东宫的东侧走去,春瑶、夏岚、秋霜、冬雪四人分布在柳承安的四角,随着柳承安的脚步向东宫内的书房走去。

柳承安看着走在自己身前的春瑶、夏岚,看着春瑶腰下的两瓣紧致挺翘,显得富有弹性,夏岚的杨柳细腰在自己面前扭来扭去,可能是因为要适应着柳承安的步伐,两人走得有些急促,更显得别用一番风味,柳承安在她们身后看得心直痒痒,脑子里开始浮现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只觉得自己口水快要流下来的柳承安没注意身旁变化的宫景,还在盯着夏岚腰身的柳承安对自己已经到了东宫书房门口恍然不觉,忽见走在前面的两女停下脚步,转身侧头到:“殿下,到了。”柳承安没反应过来差点撞上了伫立在门前的春瑶。

看着柳承安的眼神,春瑶倒是没有觉得恶心、厌恶,至少证明自己还是能入太子法眼的,她看了一眼后面的秋霜、冬雪二女,见二人面无表情,撇了撇嘴便回过头去。

东宫书房的正门上方悬挂着一块牌匾,上书“龙翔凤翥”四个大字,笔力遒劲,气势磅礴,柳承安倒是根本没有仔细观察这些细节,径直往屋里走去。

步入书房内部,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走进屋里的柳承安本来还在回味刚刚的春光,心想待自己这副身子骨好了以后,必须得要抓住机会开开荤,再苦也不能苦自己的小兄弟。

感受到这股墨香的柳承安心道罪过,突然进入到了圣贤模式。“哥们好歹一个文化人,怎么能在这神圣的书房里想这些了”,暗自在心中给先儒作歉的柳承安面上倒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淡然。

东宫书房内的布局错落有致,中央摆放着一张宽大的书桌,桌上整齐地摆放着文房四宝——笔、墨、纸、砚。书桌的一侧,摆放着一排排高耸的书架,上面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各类典籍,书房的四周墙壁上,悬挂着历代名家的书画作品,既有气势恢宏的山水画,也有温婉细腻的工笔花鸟,只可惜柳承安一个理科生根本看不懂这些的含金量。

随即便自顾自的坐在了书桌后的椅子上,按照自己前世的习惯整理着桌上的用品。

“他妈的,这些个古代的椅子没一个舒服的,全是硌屁股的,是人能坐的吗?过段时间等我研究清楚了,一定要先搞个沙发出来让我好好躺一番。不过话又说话了,这当太子也太爽了,连用的毛笔都是玉杆镶金的。”柳承安一边打量的同时上手把玩到桌上的物什一边心里暗自感叹道。

见太子坐了下来,春瑶、夏岚随即缓缓近身到柳承安跟前,为他研墨,秋霜、冬雪二人则是一言不发的退出殿外去给柳承安沏茶。

春瑶、夏岚二人动作很慢很轻缓,一步一步的恰到好处,没有做作的感觉,但就是让人看着很舒服,柳承安坐在椅子上,感受着身旁未经人事的少女身上散发的处子清香,刚刚压抑下去的色心一时间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还在闻着少女芬芳发呆的柳承安听到春瑶用糯糯的声音说道:“好了殿下。”一时间清醒了过来。

怀揣着心中的皇图霸业,柳承安立马换了一副面孔,提笔对着桌上的宣纸作起图来。

过了片刻,秋霜端来一杯散发着清香的茶水,专注思考的柳承安恍然不觉,本来打算从军事科技入手的柳承安忽然反应过来,穿越回来第一要务都是先搞钱,再加上自己准备大力发展军备,想来也是一个烧钱的主,柳承安决定先搞点能挣钱的东西。

倒是做什么搞钱,一开始柳承安本来还有点想不清楚,但是突然想到早饭里面夹生的盐粒,柳承安估摸着现在的食盐提炼技术还不是很到位,好歹前世是个高级技工,提炼精盐这种东西对现在的柳承安来说还算是简单,毕竟不像是造什么飞机打炮,需要一整套完整的工业体系,提炼精盐这个东西小作坊也有的搞。

在古代,盐政乃是一个朝代最基本的政业,人活在世哪能不吃盐,当然,那些吃不起盐的穷苦百姓估计也早就噶了。柳承安感觉回忆着这副躯体里有关魏朝盐政的信息,和自己估计的一样,魏朝的盐政也是太祖定下的盐引条陈,具体就是把朝廷控制的食盐销售权转让给了一些富有的大商人以此换取商人的军费支持等其他好处,商人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就可以拿到一张朝廷颁发的售卖食盐的经营许可证。

这个许可证就被叫做盐引,那些拿到盐引的商人就可以在朝廷特许的地区里享有独家售卖食盐的特权,在古代来说,一张盐引就等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生财良方,那些得到盐引的商人,什么都不用做,躺着就能等那些平民百姓把钱送上门来换盐。

但是商人唯利是图,除了少部分商人还能坚守自己的底线,但是大多数商人拿到盐引之后只会以此来和朝中重臣、武勋拉拢关系,贿赂当地官员以此来让当地官员默许自己屯居积奇,哄抬盐价的行为,而百姓却为了生计不得不用辛辛苦苦换来的钱买高价劣质盐来吃,这也就催化了黑市私盐贩子的诞生。

柳承安想要制盐,不仅仅是能赚钱,还能在自己目前有限的能力范畴内改善一下如今百姓的生活水平,让天下百姓都能吃上平价盐,顺便收割一波民心。

想到此处,柳承安决定说干就干,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得先把当今的市场搞清楚,柳承安拿起桌上的清茶喝了一口,随即说道:“去御膳房拿袋盐来。”

四女大眼瞪小眼,心想着太子难道不是来书房研习经史的吗,怎么突然要袋盐干嘛,稍时,秋霜反应了一下,心想是不是因为自己泡的茶不合太子的口味,赶紧退了一步给柳承安告罪“殿下恕罪,奴婢不知这茶不合殿下的胃口,奴婢这就去拿盐”。

柳承安一脸懵逼看着一旁的秋霜,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就见秋霜急匆匆的往屋外跑去,他只好问旁边的冬雪:“冬雪,秋霜这是干嘛,本宫就是要袋盐而已。”,听了秋霜刚刚的话,冬雪也反应过来,正准备替自己的好姐妹求情,一听太子这话又懵逼了。

另一旁的两女可能脑回路还要慢一些,根本没看懂现在怎么回事,柳承安一看两女的表情更是没了问下去的想法“罢了,搞不懂就不问了,哪来这么多麻烦事儿。”

过了一阵,听着屋外传来的脚步声,柳承安期盼了起来。

只见冬雪还在喘着气,拿着一袋盐向柳承安走来,一阵沙沙的声音回荡在屋内。

柳承安接过盐袋打开一看,果然是粗盐,虽然盐粒很细,但是不如后世那样雪白,而且其中依旧依稀掺杂着杂质,并非后世所吃的雪花盐。

“老子要发财了。”柳承安想到这里又忍不住笑出了声,一旁伺候的四女见到柳承安这表情,顿感奇怪,太子殿下不会是伤到了脑子了吧,怎么一天净是一个人在那里傻笑。

“宫里都是用的这种粗盐吗?”过了片刻,反应过来的柳承安清了清嗓子问道。

听到柳承安说的话,冬雪凑过来看了一眼盐袋随即疑惑的说道:“殿下,这袋是奴婢特意从御膳房精挑细选找来的精盐啊。”

柳承安一听心想:“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连皇宫里吃的盐都是这种有杂质的,那那些平头老百姓吃的是什么盐啊。”

柳承安不知道的是,当今世道下,百姓的盐都是不够吃的,一方面因为古代的盐商拿到朝廷颁发的盐引之后,就开始割韭菜,让百姓只能吃高价盐,另一方面,受限于当今的食盐制造技术,古代的制盐技术也比较落后,大多都是从海水或者盐湖中提取,然后过滤便得到了粗盐,大多数百姓吃的便是这种盐,而皇宫贵族吃的盐则不一样了,那是经过专人反复打磨,过滤以后专供贵族阶级食用的精盐。

看着太子对着宣纸奋笔疾书,画些自己看不懂的东西,冬雪直接把头蹭了过去看,看到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冬雪更觉疑惑,心想太子爷果然不简单,做些图都是常人看不懂的样子,心里不由自主的对太子爷更加敬佩。

此刻其余三女看着冬雪失礼的动作,均是眉头一皱。

感受到自己面前的光被挡住了一些,柳承安偏头看过去,正好与冬雪四目相对,柳承安一脸的淡然,实际内心荡漾,“我焯,宝贝你好香。”

发现自己失礼的冬雪反应过来赶紧后退一把躬身告罪,柳承安倒是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一旁的三女见柳承安没有计较刚才,心里都是暗自替冬雪舒了一口气。

冬雪见太子爷没有怪罪自己,便有些得寸进尺的问到:“殿下,您这是在画什么啊?”

柳承安看了一下堂下众人,见众女都是一副疑问的表情,沉吟道:“孤要制盐。”

四女想到刚刚太子说的话,这是嫌弃宫里的盐还不够精细吗,可是宫里用的盐都已经是供盐了,还能怎么制出更精细的食盐吗,不会是叫姐妹们几个去一个一个挨着筛吧,四女一时间都是面面相觑。

柳承安倒是不管底下人的想法,事关自己穿越来的宏图大志的启动资金,那必须狠狠的圈一波才行。

思索了半天,两世为人的经验让柳承安决定,还是要找个靠山来干这个事,思索片刻,柳承安还是打算找自己的便宜父母帮忙,至于想法怎么来的,技术怎么来的,说辞柳承安都已经想清楚了,那必然只能是太祖教的了。

想到此处,柳承安决定还是先去找自己的皇帝老爹,毕竟有爹不用那不是可惜了,更何况自己的爹还不是一般人,乃是一国的皇帝,虽然现在这个国家所辖疆域还不是很大,而且随时都有可能倾覆的风险。

皇帝也缺钱,尤其是柳渠义这种胸怀大志想要一统寰宇,结果被现实狠狠抽了一棒子的皇帝。

大魏所辖疆域大多是数战之地,被兵祸和苛政糟蹋的不轻,虽说经过两代帝皇数十年的经营较前有所好转,但是要说百姓生活能有多好也不见得,大多数百姓也只是勉强图个温饱。

全国上下包括现在的皇帝柳渠义,日子都是过得紧巴巴的,特别是最近还经历了一场大败,所以包括皇帝的饮食,现在都是能省就是,包括后宫里的一干用度,也就是太子因为受了伤病,再加上皇后娘家颇有一番势力,所以不曾被短缺什么。

下了早朝的皇帝柳渠义此时正在御书房内和几位朝中重臣议事,柳渠义御驾亲征结果大败,当前朝廷的财政基本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了,各种海量的花销源源不断的来,伤残将士的抚恤要花钱,募兵补充军队要花钱,还有衮衮朝廷官员的俸禄,柳渠义这会儿坐着只觉一个脑袋两个大。

坐在下首的枢密院枢密使马策宸看着上堂一脸愁容的皇帝,犹豫了片刻还是主动开口道:“陛下,如今禁军的缺额实在太大,再加上我朝适逢新败,我大魏周边诸国都有些蠢蠢欲动,现如今还是早些补齐缺额再择将迅速整训禁军方可震慑诸国啊。”

坐在马策宸后两位的户部尚书顾元祥说道:“马枢密使,如今朝廷国库存银无几,先前阵亡将士的抚恤还没发完,本月朝廷官员的俸禄还未下发,哪里来的余钱还能支撑。”

枢密使马策宸听到这话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对面的人,坐在对面的武将殿前司都点检皮广义说道:“那些个文官的俸禄可以先不忙发,先把禁军的缺额补齐,敌国打来的时候上阵御敌的又不是这些个文官。”

听到此话,马策宸一旁的吏部尚书许仁面露不虞:“难不成大魏的官员只有你这些武夫,治国辅政难道不是咱们这些文官在做的吗?”

眼看着要吵了起来,柳渠义拍了下桌子,见众人都闭上了嘴,随即开口道:“诸位都是我大魏的肱骨,现在在御书房内议事,是让诸位拿个章程出来,光在这里吵有什么用!”

户部尚书顾元祥看着皇帝说道:“官家,还有两月夏税就能收上来了,禁军将士抚恤的钱可以先慢着点给,官员的俸禄要不等夏税收上来了再一并补发,禁军缺额募兵的时要不再缓缓,等秋收过了之后再行补齐缺额。”

坐在皮广义一边的马步军都指挥使王成川说道:“秋收之后募兵可能晚了,新兵整训还需要些功夫,到时候勿真人南下,禁军还没形成战力,可挡不住勿真人的骑兵。”

听到这话,事关军国大事,一时间众人都没再说话,眼瞅着此番情景,魏帝也是愁容不止。

站在柳渠义身后的太监张世峰忽然看见从房外进来一个小太监,随即默不动声的缓缓后退进步,然后静悄悄的快步走向门前的小太监。

“你个狗东西,官家正在御书房内和诸位大臣议事,这会儿进来误了官家的大事,你有几个狗脑袋够砍的?”张世峰小声怒斥道。

“张公公恕罪啊,刚刚东宫的奴婢来报,太子殿下马上到了说有要事求见官家。”张世峰听了小太监的这话,往外望去,见到太子仪仗正在往御书房这边过来,便对着身旁的另一个太监挥了挥手。

这个太监也算是柳渠义的贴身太监,可惜这个太监乃是外族人,叫朴国昌,后面因为伺候柳渠义得力,就成了柳渠义的贴身太监,不过地位还是赶不上自小伺候柳渠义的张世峰。

“太子殿下马上到了,我在这里等殿下,你先进去禀报官家一声后就先替咱家在里面好生伺候着官家。”朴国昌听到此话,面色大喜:“多谢张公公。”

“都是替官家办事的,别谢咱家,好好替官家把事办好,伺候好官家就是。”张世峰依旧一副面无表情的回道。

闻言朴国昌赶紧收好表情,随即蹑手蹑脚的向房内走去。

片刻之后,柳承安便到了,看到张世峰伫立在门前,柳承安赶紧上去打算和他打招呼,却见张世峰气冲冲的走下了台阶,对着柳承安身后一干伺候的奴婢发作了起来:“你们这干偷奸耍滑的狗东西,这么远的路,就让殿下自己走过来?殿下就是太过仁义了,你们这些个伺候人的奴婢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知道了?”,说着对着柳承安身后的王贵干儿子王狗儿就是一脚。

王狗儿心里那个冤,我他妈辛辛苦苦去把太子的事儿办完了,回来路上才刚刚会合太子,还没和太子说上话呢就先先挨了一脚,可是一想到张世峰在宫里的威严,王狗儿也只好跪在地上直顾请罪:“公公恕罪,是奴婢等思考不周。”

见此情景柳承安反应过来拉着张世峰说道:“老张,你别怪他们,是本宫要走过来的。”

张世峰听到柳承安给自己的称呼倒是楞了一下,便感觉心尖一暖,太子殿下原来都是张公公的叫自己,现在叫自己一声老张,这叫咱老张倒是听到自己是一阵舒坦。

“殿下,这会儿官家正在御书房内和诸位朝臣议事儿,老奴这就带殿下进去。”张世峰道。

一听御书房里还有诸多大臣,柳承安顿时感到心里一阵慌,因为从穿越到现在也没多久,柳承安才堪堪理清了原主的记忆,一下子面对这么多人,柳承安担心会露馅儿,于是便说道:“那父皇既然在议事,本宫不便打扰,那就在外面等一下父皇就好了。”说罢柳承安便走下梯坎生怕自己打扰到了御书房内的众人。

听到太子这话,张世峰熟知官家平时不怎么表现,但心中实际上十分上心太子,在他看来,在柳渠义的心里,估计除了柳承安以外,其他的儿子都不怎么算儿子。

张世峰看了太子一眼见他自己真没打算进去,已经去和那些个伺候他的宫女说笑去了,赶紧向御书房内走去。

这会儿御书房的众人商量了半天也没拿出个章程来,都察院的方正提议开内库,先头还觉得方正乃是肱骨大臣的魏帝现在决定收回他之前的看法,这是个狗东西,专门惦记着朕那点财货的奸臣。

这会儿听到方正提的法子,武将还好,没有说话,那些个文官一致调转枪口,开始对着魏帝开炮,打算让魏帝开内库救急。

柳渠义只好说道:“国库都没钱了,朕的内库也没钱啊,要是有钱朕不早开内库了吗。”

听到此话,下面的户部尚书露出了一份意味深长的表情:“呵呵,你个当皇帝的以为老子不会算账是吧,你内库里面要是一分钱没有,我儿子跟你信。”

其他文官听到柳帝的话一开始觉得很有道理,但是一看顾元祥的表情便马上反应过来了:“焯,这狗皇帝是装的。”

随即便继续开炮让皇帝开内库,坐在文官对面的武将一看自己的主子要被喷得顶不住了,随即对着上首皮广义使眼色,皮广义便赶紧开口道:“官家的内库还要供养后宫,又不是官家一个人花了,官家平素有多节俭,你们这些个文官不清楚吗,你们一没钱了就要找官家要,那要你们作甚。”

听到此话的顾元祥马上还嘴道:“皮点检此言差矣,若是我国库富足尚有余钱那由何须如此,若是皮点检当初毕其一役,那怎么到如此地步。”

顾元祥此话一出,御书房的众人皆是变了脸色,特别是皇帝更是满脸青紫,龙袍中的手早已握得指间关节发白,毕竟顾元祥这话基本上已经是在贴脸开炮,就差把昏君二字说出来了。

当初魏帝柳渠义打算以倾国之力北伐,朝中大多文臣便劝诫希望魏帝徐徐图之,可惜柳渠义听不进去劝,最终的结果大家都知晓,输了个精光不说,皇帝差点都没了要主持新帝登基了的地步。

这种时候,当初那些个文官也不敢站出来马后炮说是魏帝的责任,生怕被在气头上的官家砍了脑袋,这个锅自然得让那些武将背了,武将心中也知晓自己是替皇帝背的锅也没敢还嘴。

可是在这御书房内,议事的都是国朝重臣,也没几个人,刚刚被逼急了的顾元祥也没好好思索便说出此话,反应过来说错话的顾元祥立马跪倒在地请罪。

有那么一瞬间,柳渠义想把顾元祥下狱定罪,可是看着众人面色各异,柳渠义心中知晓当下情势已经十分严峻了,自己信赖的朝臣都能说出这话,那更下面的人甚至百姓只怕是更甚于此,如果自己再不解决财政问题,只怕自己老爹好不容易打下的地盘就要倾灭了。

正在此时张世峰悄悄走了进来,凑到柳渠义的跟前,用细微的声音说道:“官家,太子殿下有要事求见,此时正在外头候着呢。”

柳渠义平复了一下心情,让张世峰去把跪着的顾元祥扶了起来:“此次北伐失礼,罪在朕身,怪不得武将们,他们都尽力了。”

听到此话,众人都赶紧起身跪下了下去请罪,包括刚刚才站起来的顾元祥:“臣等失职,不能替殿下分忧。”

“都起来吧,阵亡将士抚恤的钱先发下去,从朕的内库里出,官员的俸禄和募兵的钱先从户部支出,不够的朕再想想办法,你们先下去办着吧。”柳渠义对众人说道,只是感觉此时皇帝的声音都沙哑了许多。

众人随即告退,伺候在旁的张世峰觉得柳渠义仿佛苍老了许多。

柳承安在外面见着众人从御书房里出来,赶紧跑上去给诸位大臣打招呼。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

“诸位快快请起,方师安好,诸公安好,大家都是我大魏的肱股之臣,当今国事艰难,诸位多费心了。”

“太子殿下折煞老臣了。”

“这都是老臣应该的。”

“殿下放心,就算是拼了老臣的老命,也必护我大魏周全。”

“你个泥腿子,说不来话就别说。。。”

和御书房外的太子寒暄几句,众臣便纷纷告退,张世峰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见众人都离开了,便赶紧迎着太子往御书房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