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河岸教导日向雏田

　　木叶村很大，给日向悠介一个星期的时间转悠确实是有考量的。

一天的时间就快过去，不知不觉，太阳渐渐西斜，天边被染成了橙红色。

日向悠介坐在河边，梳理着今天一整天的感受。

悠介倚着河岸的大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地上的青草，木叶的橙黄色在暮色中泛着温润的光。

“柔拳法·八卦空掌！”

带着几分颤抖的清喝声传来，紧接着是查克拉撞击水面的轻响。

悠介睁眼望去，只见一名少女正站在浅滩上，身边站着一名似是保镖一样的青年。

她穿着黑色的练功服，单薄的身影在渐暗的天光里微微发颤。

双手化掌练习体术，却因发力不稳导致查克拉在指尖炸开，惊起几尾游鱼。

“日向一族...”由于白眼确实很明显，所以悠介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两人的家族。

现在的他有些微妙的感觉，这是他在木叶村里第一次遇到日向的人。

于是乎，日向悠介的查克拉蔓延开来，那两个日向忍者被纳入了感知范围。

“这女孩的查克拉确实是有些羸弱啊，我在她这个年纪，八门遁甲都开了五门了。不过旁边那个日向倒是还行。”

“守护者...分家和宗家吗？”按照日向千夏的说法，自己就是分家成员，如果在木叶村出生的话，自己也会被打上笼中鸟咒印吧。

于是他用转生眼看向远处的两人，那名青年日向的头上戴着护额，额头上确实有一股阴冷的查克拉盘踞。

就这么观察着也没意思，于是乎，日向悠介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到了两人身边。

“八卦空掌要想练好，关键不在用多大量的查克拉去推动空气，而在于查克拉使用地够不够准。”悠介蹲下身，随手折了根细长的芦苇，在河滩的沙地上画出三道弧线。

“柔拳讲究‘以点破面’，八卦空掌尤其如此。”他指尖轻点沙画中央，“这第一道弧线，是查克拉在体内的运行，第二道弧线，则在于操作查克拉……”

少女惊惶地后退半步，见到陌生人的雏田有些慌乱。

站在她身侧的青年却猛然踏前，掌心已按在腰间的苦无袋上，“你是谁？为何对我日向秘术如此熟悉？”

悠介抬头时已换上散漫的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芦苇秆：“在下晓风悠介，刚到木叶的医疗忍者。同时也在纲手老师的教导下学习过一段时间的体术。”

“并且我恰巧，有研究过日向的柔拳。”

他刻意将“纲手”二字咬得清晰，余光瞥见青年按苦无的手劲松了半分——看来三忍的名号还是很好用的。

“哦？”听到纲手的名号，青年警惕少下了半分，但是他并没有就听信日向悠介的一面之词。

不过日向悠介不在乎这个，他只是继续在河滩上划了一下。

“这第三道弧线，就是以点推面的实践。”说着，日向悠介没有蓄力，抬手就是一发八卦空掌，在将河对岸的大树打得向后树叶向后飞舞的同时，在树干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掌痕。

“找到空气的推点。”他微笑地看着眼神里有惧怕的女孩，见她似乎不喜欢这样的接触，于是叹了口气，看向了旁边的青年。

“这要靠的是感受，而不是蛮力。”

青年的手从未离开过忍具包，他没有看日向悠介，而是把目光落在河对岸那道深深的掌痕上。

“阁下的八卦空掌很有我们日向柔拳的风范，不过我还是在意，为何纲手大人的徒弟会如此精通我日向家的秘术？”

日向悠介淡淡一笑，将芦苇抛进河里，“体术是一通百通的，懂了钢拳就会懂柔拳，同样，柔拳练到极致，就更不会排斥钢拳。”

女孩悄悄探出半步，鼓起了一点勇气，看向了日向悠介的眼睛：“那、那个……您刚才说的第三道弧线……”她指尖绞着练功服的袖口，耳尖通红，“是要把空气想象成水一样的感觉吗？”

在对视的瞬间，日向悠介感受到了一种血脉上的联系，这是他的转生眼感受到的。

日向悠介有些意外，这小姑娘的身份看来不一般呢。

他也对雏田所说的空气像水的说法感觉新奇。

“你很敏锐，看来你有柔拳的感觉呢。”

日向悠介的本意是一点推面，要把空气当作一堵墙去击打，那实际上是练钢拳久了才从中探究到的东西。

在硬碰硬的拳法之中，有时候收一些力度却有更好的效果。

这个女孩说把空气当成水，似乎是有自己的理解在其中的。

“你也可以把它想像成穿针引线，查克拉是针，而空气是看不见的线。你们柔拳八卦掌，不就像是把一根一根针刺入对手的经脉吗？”日向悠介笑道。

青年的手终于从苦无袋上移开，却依然挡在雏田身前：“在下日向阵，是雏田大人的护卫。”他颔首行礼，语气仍有保留，“感谢阁下对雏田大人的教授。”

“日向雏田？”悠介看着这个容易害羞的小女孩。

雏田轻声回答了一声。

“我们以后再见面吧，不过我可不希望再工作时见到你们。”日向悠介打趣道，随后没有停留，拍了拍日向阵的肩膀，径直离开了河边。

“晓风悠介...”那名青年记住了这个名字，这也算是今天的变数，需要向日向日足汇报一下。

日向悠介这一次卧底木叶村，一点都不低调，相反，来的第二天就有些高调了。

他的河边教拳一事被暗部汇报给了三代火影，三代火影表示，这是小事。

日向阵将这件事汇报给了日向日足，在日向一族的反应则大不相同。

在带着日向雏田归家后，日向阵跪坐在塌前，将河滩上的见闻一五一十禀报给了日向日足。

案几上的烛火在屏风上投下晃动的影，映得日足眉间的皱纹更深了几分。

“八卦空掌...”日足回想起来曾经他的父亲教导他柔拳时的场景，他父亲所说的“以点破面”的说法实际上并不实际。

“八卦空掌实际上是以点推面，这个晓风悠介对于柔拳的理解，确实是很深呢。”

“族长大人，”日向阵开口道，“此人自称医疗忍者，却对我族秘术如此稔熟...”

日向日足摇了摇头，他们一族的血脉还没有外流的情况，而且对于日向的拳法掌握这么扎实，大概率是有日向族人教导。

思考了片刻，日足最终开口，“查一下他的来历，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去请他来这里做客——以‘交流体术’之名。”

暮色中的河滩一别后，雏田的掌心始终残留着沙粒的触感。

她跟着日向阵回到宗家宅邸时，暮色已深，石板路上的灯笼在风中摇晃，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袖口被绞得发皱的布料摩擦着掌心，她仍在回想那根芦苇在沙地上划出的弧线——原来八卦空掌的发动不是僵硬的公式，而是像水流般自然的感觉。

日向阵先行一步去禀报父亲，她独自站在庭院里，望着池面倒映的银盘圆月，忽然想起那个人说的穿针引线的比喻。

“雏田大人，族长大人请您过去。”侍女的轻声说道。

她慌忙整理衣襟，前往自己父亲的房间。

推开和室拉门的刹那，烛火的光晕里，父亲日向日足的身影在屏风上投下威严的剪影，日向阵正跪坐在父亲面前。

期间谈论的东西不过就是训练场上的事情，其实她并不想谈论这些东西。

她不自信，性子弱，容易害羞，根本不愿意去做什么族长的接手者。

他不能像自己的宁次哥哥那样，小的时候就那么志向远大。虽然现在的宁次因为笼中鸟，半个魂都没了。

当夜，日向雏田对于柔拳有了更深的理解，而与自己父亲的对话她了解到，似乎是要去邀请那个人来家里做客。

小小的日向雏田被家族牵绊着，这种笼中鸟的感觉，宗家与分家其实没有区别。只是一个有咒印，一个没有咒印罢了。

而这边的日向悠介则不管那么多，他在尽情享受着安逸生活。

只是，有一个人让他还有些在意，那就是宇智波鼬的弟弟宇智波佐助。

这几年，佐助作为宇智波一族唯一幸存者留在木叶村。

日向悠介知道宇智波鼬灭族是阿飞两人在背后推动，并且这是在宇智波可能会叛乱的份上。

看到木叶村这么多人祥和地生活着，日向悠介有些理解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想要守护的东西了。

他们没有困于自己宇智波一族的名号，而是在乎大多数人的幸福。

“不过鼬还是极端了。”日向悠介叹气道。

只是现在的日向悠介不懂，宇智波鼬希望佐助能够换上他的眼睛，成就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那样才能抗衡在幕后不知道在谋划什么的宇智波斑。

他为了忍界背上了这种骂名，实在是无愧忍者之名。

但凡事并非非黑即白的，宇智波鼬也知道。功绩不能抵消过错，那些惨死的无辜的宇智波一族族人，就是他永远也逃不过去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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