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锋芒

　　月光在鸣人指尖凝成细小的光斑，第三练习场方向传来的震动愈发剧烈。

卡卡西水分身手中的地图突然泛起波纹，血色坐标在羊皮纸上晕染成守鹤的独眼图案。

"明早七点..."水分身的声音混着液体流动的簌簌声，"死亡森林的封印祭坛需要重新加固。"

话音未落，水分身突然炸成水花。

鸣人后仰避开飞溅的液体，却见沾染水渍的岩壁正缓缓浮现中忍考试入场符文。

他摸向护额上新刻的封印阵，查克拉流经时竟与符咒产生共鸣，西南角蠕动的土壤下隐约传来齿轮咬合的金属颤音。

晨雾未散时，演习场已挤满各国忍者。

鸣人盯着第七训练场中央悬浮的查克拉立方体，那半透明结界里浮动着本届中忍考试特别规则——实时变化的生存战场。

当三代火影的烟斗在观礼台亮起火星，十二枚卷轴同时在场内炸开紫烟。

"生存模式！"犬冢牙的赤丸在主人肩头炸毛，"居然是三倍重力的沼泽环境？"

鸣人率先结出多重影分身，三十六个金色身影同时结出不同手印。

沼泽底部突然亮起螺旋状查克拉纹路，他的本体从泥浆中拽出三枚刻着砂隐徽记的齿轮。

看台上砂隐带队上忍的瞳孔骤然收缩，手中傀儡线无声地没入地面。

"火遁·豪龙火之术！"

佐助的火焰漩涡将六个水分身蒸发成雾气，写轮眼捕捉到鸣人本体踩着的浮木下藏着封印卷轴。

沼泽突然翻涌起查克拉巨浪，鸣人将齿轮按进树干，借着反作用力腾空翻转。

当他甩出的风魔手里剑切开火焰龙卷时，观众席爆发出惊呼——裹挟着齿轮碎片的铁器竟在半空组成了守鹤尾巴的形态。

"第五门·杜门，开！"

小李的绷带在重力场中绷成直线，高速移动的身影将沼泽犁出深沟。

鸣人本体突然解除所有影分身，查克拉回流形成的真空地带让体术天才踉跄半步。

就是这瞬间的破绽，鸣人将螺旋丸按进沼泽，激射而出的泥浆箭矢精准击中小李的负重铅块。

"砂时雨！"

看台上突然射来的千本被卡卡西用苦无击落，几滴暗红色液体顺着他的护额滑落。

场内的鸣人正用齿轮碎片摆出封印阵式，沼泽底部渗出的守鹤查克拉被暂时封住。

当佐助的千鸟锐枪刺穿最后个标靶时，鸣人脚下突然升起刻着三代目火影印章的石碑。

"三天后的最终试炼..."

三代火影的声音透过水晶球传遍全场，他烟斗的火光在某個瞬间照亮了观礼台角落的砂隐傀儡师，"

死亡森林的祭坛需要新的守护者。"

卡卡西翻动染血的《亲热天堂》，书页间的守鹤画像正缓缓睁开眼睛。

演习场边缘的灌木丛里，半枚砂隐齿轮在晨光中泛着血色。

水晶球表面的波纹在三代火影烟斗的明灭中渐次平复，沼泽地残留的查克拉将石碑上的火影印章映得发烫。

鸣人单膝跪在泥浆凝结的玄武岩台基上，掌心被螺旋丸余温灼烧的皮肤正缓慢渗出九尾查克拉特有的淡金色光晕。

"漩涡鸣人——晋升中忍。"

当三代火影的声音裹挟着烟丝焦香穿透结界，演习场上空漂浮的查克拉立方突然折射出七彩虹光。

卡卡西合上《亲热天堂》时，书页间飘落的守鹤毛发正巧落在鸣人护额封印阵的中央，与尚未凝固的齿轮碎屑熔成暗红色的琥珀。

佐助甩去草薙剑上凝结的泥块，写轮眼倒映着鸣人护额下若隐若现的尾兽纹路：

"吊车尾的封印术..."他反手将千鸟余电注入脚边的水洼，飞溅的雷光却在触及石碑时诡异地扭曲成漩涡形状。

小李卸下碎裂的负重铅块，常年紧闭的右眼突然睁开条细缝——那瞳孔深处竟浮动着砂隐傀儡师特有的查克拉线。

"做得漂亮。"卡卡西瞬身出现在鸣人左侧，沾染暗部密码的绷带随风拂过少年耳畔。

当他的手掌按上鸣人肩膀时，十二枚砂隐齿轮突然从沼泽深处破土而出，在观礼台投射的晨光里拼成残缺的守鹤尾纹。

三代火影的烟斗在掌心转了三圈，烟灰落地时幻化成三只通讯蛙。

其中一只跃上鸣人右肩，鼓胀的声囊里传出混着齿轮转动的通告：

"三天后辰时，第七班至死亡森林东南结界。"鸣人注意到通讯蛙眼睑处的封印符咒竟与卡卡西《亲热天堂》里渗出的液体成分相同。

回村路上，佐助的草薙剑始终悬在鸣人脖颈后方三寸。

每当剑锋触碰到空气中残留的守鹤查克拉，剑锷处的宇智波族徽就会泛起不祥的紫光。

小李卸去绷带的右腿在石板路上留下深浅不一的凹痕，那些凹陷边缘凝结的泥浆里，细看竟嵌着砂隐特制的傀儡齿轮。

"晋升中忍的特别指导。

"卡卡西在岔路口亮出刻着暗部密文的卷轴，六道封印阵在夕阳下投射出砂隐傀儡的剪影，"明早开始的特训需要这个。"

他的独眼倒映着鸣人护额上已经凝固的琥珀，那抹暗红正在查克拉流动中缓缓渗入皮肤。

当夜幕降临时，鸣人站在修炼小屋的窗前。

月光透过新刻的封印阵在桌面的《螺旋丸进阶要义》上投下齿轮状光斑，卷轴边缘未干的墨迹突然开始逆时针旋转。

他伸手触碰墨渍的刹那，九尾查克拉不受控地涌向指尖，将某个尚未成型的砂隐符咒烧灼成灰。

窗棂外，三代火影的通讯蛙正用带蹼的爪子将守鹤毛发编织进蛛网，复眼里映出卷轴上正在重组的封印阵式。

案头烛火突然爆出三色火星，鸣人猛地回头时，发现下午卡卡西交付的卷轴不知何时摊开了半寸。

那些本该是空白的羊皮纸上，此刻正浮现出用守鹤血液绘制的死亡森林地图——而代表祭坛位置的朱砂标记，恰好与他护额封印阵的螺旋纹路完全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