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我们今天就比一比。
书名:回回米穿成时光 分类:现言 作者:何在鱼兮 更新时间:2025-02-03 20:53:53
“好吃的,好吃的,你给我好吃的。”齐桡傻呵呵地对阿娜连声喊叫,一副垂涎模样狼狈又滑稽,浑身恶臭熏人,人人避之不及,“你给我好吃的。”
“对,好吃的,你吃吧。”阿娜伸开手掌,手心里是一颗深褐色丸药,如同樱桃般大小的滚圆身子卧在那儿。
齐桡望着那颗丸药,一叠喊着:“果子,果子,果子,好吃,好吃,我要吃。”
话音落他伸出手要去够阿娜手里的丸药,阿娜躲避着将丸药丢到齐桡身上,他见好吃的已经丢过来,便迫不及待地捡起来送进嘴里狼吞虎咽的咀嚼着。
牛棚老爹看一眼阿娜手里的丸药,早已经心里有数轻轻点头,眼神闪过一抹郑重地目光。
阿威木古瞧着齐桡那副狼狈样,同样眼神复杂。
“等他离开寨子,”阿威木古紧盯着齐桡,说:“就一切都跟咱们没有关系了,生死有命,随他去吧。”走到阿娜身侧揽住她的肩膀。
阿娜依偎在阿威木古肩头,两人相视点头。
牛棚老爹看看齐桡,又望着阿娜他们俩,说:“我看你们俩还是先走吧,等他一会儿清醒过来,我即可打发他离开,像他这种人还是少些纠缠的好,否则,会被他身上恶业袭击,厄运缠身,应该远远避开才是。”
“老爹见多识广,我们听从就是。”阿威木古望着老爹回以信任神色,又望一眼阿娜说:“咱们走。”
阿娜和阿威木古同意老爹的提议,又盯了一会儿齐桡转身走了。
不多会儿功夫,齐桡已经停止疯言疯语,愣愣地站在那儿一言不发,从目光涣散渐渐恢复目光沉静,继而又变得怒气冲冲。
齐桡四下环顾,只有老爹一人,很快一股刺鼻恶臭袭来,他低头发现自己浑身脏污不忍直视,他抬头大声怒道:“是谁把我弄成这样的?是谁?”
“你喊什么?不是你自己滚在地上弄成这样的嘛,还要怪谁!哼!”老爹不以为然地瞥一眼齐桡说:“还是消停些好吧。亏我好心收留你,没把你饿死算你走运,吵什么吵,还不快快离去!”
齐桡快步走着逼近老爹,口中喃喃叫着:“我自己?不可能,一定是有人,有人害我!有人故意把我弄成这样的。一定有人……”齐桡似乎想到了什么,再一次愣住了。
所有的记忆涌进脑海,他记起来了,那天他在吉克家的小楼里发生的所有一切都记起来了,突然他说的目光变得凌厉,对老爹暴怒地喊道:“那个阿娜在哪里?她在哪里?她在哪里?”
“她和阿威木古去山里了,你找不到她的。”老爹说完走进牛棚去牵牛走了,把齐桡丢在身后。
“去山里了?我去找她。”齐桡一阵风似的疾步冲了出去,突如其来的震动惊的老爹站住了,身侧的老牛也受惊地蹦跳两下,眼看齐桡跑远,不一会儿老牛才又恢复了平静。
齐桡发疯似的冲刺着,身上的臭味随着运动越发难闻,另人作呕,他停了下来,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就这样跑下去,必须把自己洗干净,有了这个念头,他停住身子计划着先改道回到自己没疯之前住的地方。
扔掉污秽的衣物,一改形象重新洗漱,打算找阿娜和阿威木古清算!
阿娜和阿威木古正策马奔驰在山林深处,洛湖这片水域横亘在寨子的山脉之间,两侧是一眼望不完的山林,林中有兔子,野鸡,运气好还能猎到狐狸。
“阿威木古,”阿娜扭头看一眼和她一样策马驰骋的阿威木古兴冲冲喊着:“平日里你猎兔子最多,今天我阿娜要和你比一比,看谁猎到的兔子最多。”
驰骋地阿娜风吹洒着阿娜的头发,她夹一下马肚子,喊一声:“驾……”,马儿跑的更快了。
阿威木古也学着阿娜的样子“驾……”一声策马驰骋,“阿娜,我们今天就比一比,究竟谁猎的猎物最多,要知道我可是寨子里最会打猎的汉子,想赢我,咱们猎场上见分晓。”阿威木古又喊一声:“驾……”,马儿飞奔出去了。
阿娜不甘示弱直追而去。
不一会儿两个人再一次并肩驰骋了。
齐桡花费大半天时间终于把自己收拾干净了,此时已经是午后未时,丢弃脏污的衣服,重新换上一身衬衫裤子才出门。
洛湖寨子里没有西洋钟,大家都是看天识日,当齐桡找到阿娜他们时候已经天色擦黑,阿威木古他们一手提着兔子,一手牵马,背上背着弓箭从山里回来。
齐桡早已经在进寨子的唯一入口等着,一看到阿娜他们就迎上去没好气道:“阿娜,你为什么要害我?”
阿娜和阿威木古站住脚步,望着齐桡他已经改头换面焕然一新,阿娜扬起下巴傲娇的目光迎视齐桡,说:“没有人害你,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合该受罪,怪不得旁人。”
“你!”齐桡气鼓鼓地包着嘴,怒道:“你别以为我不记得你对我做过些什么,你这个容貌美丽蛇蝎心肠的巫婆,你竟然对我下蛊,我绝不让你好过。”
“齐桡”阿威木古瞪视齐桡怒道:“不要给你那些卑鄙行径开脱,如果你识相的就早早离去,否则,你将会大祸临头。”
“大祸临头?”齐桡不相信地瞪视阿威木古,“少吓唬我,我能有什么大祸,就是有大祸也是她”齐桡抬起右手指着阿娜,脸上青筋暴涨,喊:“是他害我成了疯子,每天与牲畜同吃同睡,令人唾弃,弄的满身恶臭惹人讨厌。
都是她,弄得我狼狈不堪,老天有眼让我好了,我现在要报仇,我要杀了她。”
齐桡步步紧逼,阿威木古丢开手里的兔子,逼到齐桡面前利落地揪住齐桡衣领,压低声音说:“你敢动她一下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他们俩就那么僵持着,阿娜定在那儿看着眼前的一举一动默然不语。
“你自己干的那些龌龊事情你是当真一丝一毫都不记得了吗?”阿威木古瞪视着齐桡,眼神鸷猛,恨不得手撕了他,后者不甘狼狈用力挣扎,阿威木古力气大挟持着他几乎动弹不得,脚下只顾着要站稳根本不敢轻易乱动踢打。
阿威木古发狠说:“别说让你发疯以示惩戒,依照你做的那些事情杀了你都不为过。
阿娜好心才仍然决定放你自由,如果你再不走等着你的将会是比发疯惨烈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的下场。”来自阿威木古的震慑,齐桡还是思量半分他眼珠快速转动,悄悄思付着。
“你恐怕不知道吧,最近寨子里来了一些外乡人,我虽不确定他们就是找你的,但是一定跟你有关系,尤其上个月来了三五个人悄悄跟着你跟了几天又悄悄离去。”阿威木古说的话让齐桡震动了一下抿着唇不知道说什么好。
片刻后齐桡重新开口了:“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倒要问问你是什么意思?那些人如果跟你没有关系为什么要悄悄跟着你又悄悄离去?
谁知道你这小子是不是在别的地方犯了事偷偷跑到我们洛湖寨子里避难的。
如今你行踪暴露,若是再不离去,谁晓得你会有什么下场!”阿威木古手上力气稍稍松懈下来,并说:“我警告你,你如果还想活着就即刻滚出寨子,如果你敢轻举妄动,我阿威木古的名头可不是虚设!倒是要你瞧瞧我的厉害。”
齐桡想着自己在乌城那些事情竟也有些怂了,无言以对的望着阿威木古。
阿威木古高大威猛如一堵小墙,与他交手恐难以撼动,齐桡态度缓和了,硬生生掰开前者扼制着的手后退两步,盯了一下阿威木古,从鼻子里“哼”一声说:“不管我做了什么事情,都轮不到你管。
我齐桡是游山玩水来的,这里我待腻了,烦了,我走了。”齐桡又瞥一眼阿娜,后者快速避开他的目光别过头去。
阿威木古表情严肃瞪视齐桡,后者一举一动他尽收眼底。
齐桡再瞧瞧阿威木古攥紧的拳头和他身后背的弓箭,自知动起手来定会吃亏索性放弃抵抗,眼下状况已是多说无益,齐桡调转身子跑开了。
阿娜终于松了一口气,望着阿威木古的背影,低语着:“阿威木古!”
阿威木古眼看着齐桡的身影不见才转过身揽住阿娜,说:“你是我女人,我当然毫无保留信任你!爱护你!何必谢字!”
夜幕降临,齐桡的身影消失在夜雾之中。
自打那日起,洛湖寨子里再没有看到过齐桡的影子。
傅笠带人到达洛湖寨子时候齐桡已经消失好几天了,至于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嗨,真是不凑巧,又被他跑了。”傅笠懊恼的对着树干拍一下。
几个手下个个垂手而立,谁也不说话。
“去,拿这个去问问寨子里的老乡,是不是见过画像上的人。”傅笠把卷成一卷的画像递给手下,带头的领着几个人跑走了。
留下两个人跟在傅笠身边。
几个手下挨家挨户打听画像上的人,当他们敲开阿威木古的家门,是阿娜迎出来的。
“老乡,跟你打听一下,可曾见过这个人?”领头的手下打开画像给阿娜看。
画像一打开阿娜就认出来了,“他就是齐桡”,阿娜喊着,拿画像的人仿佛看到希望般高兴,“对,他就是齐桡,老乡,你认识他啊,那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他前两天刚从寨子离开,至于去哪里了我就不知道了。”阿娜摇摇头。
阿威木古听到动静也出来了,凑近一看画像附和说:“你们找齐桡,他走了。”
“走了,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拿画像的手下重复刚才的问题问道。
“去哪儿了我不知道,那个小子算他识相早早跑了,不跑我们寨子里也容不下他,我也饶不了他。”阿威木古带着愠怒道。
“哦?老乡和他有过节?”
“这个人不是好东西,你们如果不是跟他有过节找他干嘛?”阿威木古看一眼拿画像的人说道,没等那人说话就拉着阿娜往家里走了。
拿画像的人嘴里顾自泄气道:“得,线索又断了,走吧。”
一行人又七七八八地赶去跟傅笠汇合。
离开寨子的齐桡心里盘算着下一个地点去哪里,总之没有计划马上回乌城。
齐桡从阿威木古那里得来的讯息既然有人在找他,那就说明乌城的事情还有人在调查,如今回乌城根本就是下下策,他打定主意走到哪儿算哪儿,走到自己觉得可以停留的地方再停留算了。
如梦和刘雁书这样一闹总算逼问出梁皓云的实话,原来齐桡的母亲和梁父有私情并生下齐桡,因着家规的威严在,梁父不敢造次将齐母接回梁家给一个名分,故而齐桡和梁皓云是亲兄弟这件事情外人根本无人知晓。
至于梁皓云自己也并不情愿承认和齐桡的手足情意,毕竟梁皓云知道和齐桡是兄弟这件事情也并非从父亲那里得知,而是从母亲口中知道。
梁母在梁家也为父亲所做之事心中颇多委屈,自是对齐桡母子恨意丛生,既然如此,那么梁皓云和齐桡并无兄弟之情。
至于刘雁书和梁皓云相识,源于梁皓云伸出援手,制止了齐桡对刘雁书的殴打与胁迫。
梁皓云自己也不知道齐桡和刘雁书之间太多故事,只知道那天刘雁书要离开齐桡,而齐桡犯浑不肯放人离去,便在拉扯推搡中打了刘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