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双重怀疑

　　第二天阎宵来兼职时，包圆不在了，周前依旧在上晚班，而且看不见一点伤痕，应是用化妆品遮住了。

周前什么话都没对阎宵说，她想能牵扯他就不牵扯，反正警察也没问出结果。

…………

准备齐全后索锦出门：“走吧，我助你。”

囹跟上索锦：“鬼使大人，在下无用，这件事了结后烦请您责罚在下，只求…只求那位大人安然无恙。”

“囹，他没法置身事外了，只是早晚的问题。”

“是。”

“跟着他时有什么发现么。”

“那位大人法力比我强，囹看不见他。那些小鬼不敢现身，但是我曾偶然瞥到一个木偶，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

“木偶？什么样子。”

“没看清，上面似乎还有一种红色的图案。”

“嗯。”

…………

快餐店。

张献发出了他自入职以来的第一次疑问：“还有一块旁肋和三角呢？”

“你们谁拿了是吧，我不是说了留给外卖嘛。”

一个大妈说不知道。

阎宵在后厨又跟油炸杠上了：“薯条还有两分钟！”

怎么偷吃呢！

阎宵想喊出声又不敢喊。

伯虺道：“此乃何物，甚是合我心意。脆而不腻，香软可口。我知内里是鸡肉。”

呵呵，还评价上了？

这真的是猛将吗？土匪还差不多。

“我不是匪。”

对对对，不是匪而是高大威猛的伯虺。

明明就是个贼。

意识到不一般的阎宵扭头，不禁问一句心声，你能听到我说话？

“我也不知为何能知你意。”

“读心术吗？啧，为什么是你有啊，这个能力本来该属于我。”

“活人里我只能听见你的，所有非活人的声音我可俱听。”

“好好好，我现在忙呢，还没法提出十万个为什么？总之你不要再偷吃了。”

“有何关系，常人无法瞧见我触之物。他们只觉是鼠虫偷了去。”

“对啊，你这只鼠辈。咳，口误啊，我说前辈真是玉树临风、雄姿英发，无人可敌。”

“对了，我方才注意我只能见于阴翳处。”

对方这样一讲，阎宵就看着伯虺下一瞬出现在另一个阴影下，再迈步就是张献脸上。

哎，妈呀。

“好好好，你别挨着人，别偷吃了，改天给你炸好不。这群人又不讲究，你也吃得下去？”

“此话不当讲。忆往昔，四面八方皆是冻死骨，今日同你来此，据我所闻，人皆繁衣，不食肉糜，如今……”

“前辈我错了我错了，我只是觉得偷东西不好，不好…呵呵。勿怪勿怪。”

阎宵打断伯虺开始一段文艺复兴的节奏，埋头苦干。

“能听懂简洁的话却不能说同样的话吗？好难受，要是哪天说那种从来没没听过的词不是完蛋了，没演变的古文我听不懂。”

“能说啊，我一个晚上就学会了。”

“……”

“在你过往的记忆里。”

“……”

阎宵不淡定了：“你到底都看了些什么？不该看的没看吧？”

“全看了。”

“两岁抓屎吃，五岁到六岁做梦尿床八次，八岁跟人去偷别人家的李子，直到九岁还……”

“停停停停！”

杨素琳进后厨：“阎宵，昨晚排到十点你怎么十点半才打卡？”

阎宵扔掉手套，不在意道：“包圆儿喊加班，改成十点半的班不就行了。”

“你没事加班干嘛？你这样做那是不是以后谁都——”

“阎宵，警察找你。”

喊阎宵的是一个大妈，眼里浓浓的八卦。

一时间连店里的人都安静下来，全看向两名警察。

“阎宵是吧？”

阎宵工服上上溅了很多油：“我是。”

一人问：“昨晚十点到今天早上八点你在哪。”

“上班上到十点半，然后回去睡觉了啊。”

阎宵连忙问伯虺：“你知道他们找我干嘛不？”

警察又问：“具体一点。”

阎宵：“下班回宾馆睡觉了。”

“宾馆？你还是学生吧，外面又没租房子，为什么不回宿舍？”

“门禁到了，我进不去啊。”

另一名警察说：“陈小霜你认识吧，她昨晚死了。”

“什么？不过她死了为什么来找我，我都不认识她。应该找她亲近的人。”

两名警察在靠墙的桌子坐下，阎宵跟过去，杨素琳贴心地倒了两杯水端过去：

“两位警官先喝口水。什么事？我们负责人暂时不在，需要我叫过来吗？”

“没事，我们问点问题，妨碍你们做生意了。你去忙吧，不用管。”

“哎好。”杨素琳走之前看了眼淡定的阎宵。

阎宵：“我十点半从店里下班，没赶上地铁末班车就准备骑单车回学校，下雨之后看到同事的消息就去行侠仗义了，不信你去问那位。”

警察a：“你指的什么事？”

阎宵：“上司想睡她，我把她救了。几点到学校门口的忘了，你们实在不信一路查监控，旅社和校门也有监控的。反正人不是我杀的。”

警察a：“我们发现陈小霜手机上留了一些奇怪的信息，不仅经常看你的直播，还声称自己跟你进了一个游戏，说你杀了她。”

警察b：“她房间里纸上确实有你的名字。”

阎宵：“她玩游戏玩疯了吧，我没动她啊。你们查监控，人证物证我都有。”

警察a：“宾馆叫什么。”

“就西大门口的安悦宾馆，好像叫这个。”

他看着两人又走向周前，把她叫出店，开始询问。

阎宵捏着下巴思索：“前辈，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伯虺出现在沙发上，轻摇头：“不知。”

好巧不巧，两个警察走访时，昨晚的前台休息，门口的监控器坏了，楼道里的又看不清。电话访问又确实如阎宵说的那样。他们又调了校门口和几家商店的监控，发现事实证明他不在场。而那一段大雨倾斜的路段监控，压根看不清，没法确定是阎宵本人。

法医鉴定陈小霜的死亡时间在凌晨十二点至一点。

她的死亡地点离阎宵兼职的地方需骑行6公里，离阎宵所在的宾馆则需骑22公里。

因为天气和设备，少了一部分证据。

正在他们绞尽脑汁研究时。

一群穿着制服的人推门进来。

人皆穿着黑色大衣，像感觉不到热一般，人人敞着大衣，没扣扣子。里面黑白拼色的衬衫，红黑竖纹领带在胸膛晃动，靠近心脏的左胸别着一枚胸针。

一片白色叶子，黑色花朵，红色花蕊。

“陈小霜的案子现在由Sg接管。”为首的人出示红头盖章文件。

一男一女开始翻找关陈小霜的资料和档案：“所有相关资料在这里吗？”

刑侦人员点头。

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直接坐电脑前操作，删除陈小霜的所有记录和个人资料。

为首的男人背手站着，身旁举着相机的少女吹破泡泡糖，她后退拉过一张椅子坐着录像，男人一个眼神，她笑嘻嘻站起来，将泡泡糖吹的作响。

“Sg”全称S-ZERO-g，是专门接手海陆空出现特殊事件时的直属政府部门。

明面上，上级领导都在SZ办公室，这个办公室设在一栋独立的两层楼里。而Sg的据点有很多。

他们时常来无影去无踪，所有案子都不会公之于众，没人知道有这么一个部门存在，也没人认识他们。

待刑侦分队队长看完欲问什么，少女打了个响指，上面发的文件瞬间燃烧殆尽，变成灰烬凭空消失。

获取信息，销毁记录后，三人立即点头，为首的男人又率着几人出去，刚还在分析陈小霜一案的人一愣，又各回各的履行职责。

好像一群人没来过一样。

阎宵跟杨素琳因为半小时工时的事儿吵起来了，索性不干了。时间还早，阎宵决定跑到地铁站。

中途遇上了一群玩cosplay的人，同样是在寥寥几人的路面，还嫩黑。有了杨天赐的前车之鉴，他很冷静。

“你们可不可以让一下呢？”

心里却问：“前辈，这几个是人是鬼啊？”

伯虺：“人。”

少女勾食指，藏匿的囹被吸在她跟前：“哇，好漂亮的姐姐。”

她似自言自语：“妖吗？”

阎宵后退一步：“你们干什么？到底是谁？”

背手的男人注视着阎宵：“我们是Sg的，我叫邱云伋，你可以认为我们专办棘手的怪事。”

邱云伋？有点眼熟啊，名字也好像看过。

邱云伋友好一笑：“邱云寒是我的哥哥。你也进过那个世界了吧？”

“好了，讲正事。陈小霜你杀的吗？”

阎宵答：“不是。”

听了他的回答后，众人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囹不再受制，回到阎宵身旁：“大人，他们很危险。”

少女瘪嘴：“这样就结束了？我第一次出任务诶…”转念间又神采奕奕，抓住一个女人的手：“阿漫，我们去吃烧烤庆祝一下吧！当然你出钱咯，我还没发工资。好不好好不好嘛？”

庞嵩摸着肚子打转：“我需要补充蛋白质，不是海鲜我不吃。”

沈凡凡推了下眼镜：“老大，那人不简单。”

邱云伋没回应他。

阿漫看着老远的灯牌，木讷道：“我没吃过干锅羊肉。”

庞嵩立马附和：“羊肉也不错！”

苗萤：“哎？回去一身膻味，怎么睡觉啊？除非阿漫给我买两根棒棒糖，那我就能吃羊肉啦。”

邱云伋回头，阎宵慢慢消失在视野：“就吃干锅羊肉吧，我请客。”

“好耶！那阿漫省的钱再给我买两根棒棒糖！”

地铁里的阎宵冥思。

“前辈，那人有超能力？”

“什么超能力…哦，明白了，他拥有看穿谎言的能力。”他停顿下又说：“我猜的。”

“这么六？适合审犯人鉴间谍哪。前辈，你不是空有块头、不识几个大字的莽夫吗？”

阎宵觉得额头边太冻人，也不敢睁开眼：“哦，都是他们乱说。全野史全狗屎！这几日一见，前辈聪慧过人，实在高大威猛，肯定都有两米了吧？”

伯虺冷酷的嗓音传进脑海：“199。”

“你为什么还没转生，为什么又出现了呢？”

“不记得了。那夜看见一个巨大的光源便奔过去，十分暖和舒适就藏在里面不想出来了。想来那是你的身体，进去后我沉眠了几日。”

“那那那，你之前的功夫都忘了吗？据传，你能挑一座海拔四百米的山脉，仅凭寒刀刀柄就能把湖泊搅混浊，出全力能踏上雪山之巅。”

伯虺：“……”

伯虺：“我是听明白了，我并没有超能力。何人疯传！本将定要他——”

“别激动别激动，武将最忌讳冲动鲁莽，消消气消消气哈。我就是求证一下历史，呵呵。是我不好呵呵。”

伯虺顿感头皮发麻，阵阵宛若针扎般疼。

“啊呃。”

不清晰的几幕闪过脑海。

“伯慧之，寻不到官家说的药当心脑袋！”

“一无所获，便以血肉为引……小王也好交差，来人！炼药！”

“伯家连坐！”

脑海里各种惨叫声。

“前辈，前辈你怎么了？”

“前辈！”

伯虺头痛的厉害，没想到人死了还有痛觉，这是诅咒还是禁制？为什么什么也想不起来，谁是将他封在那块木板里？

伯虺钻进阎宵身体，缓一会道：“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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