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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海贼(2)

书名:海贼王刺客信条 分类:短篇 作者:能豆豆 更新时间:2025-03-15 02:4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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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边有家室的伙伴抛弃了妻孩驰骋沙场,我刻意忽略他们提起自己亲眷时所表现出的痛心疾首的神情,一味地领导他们征战四方。原谅我无法感同身受,唯有用此等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化解他们念家的苦楚。

“我笃信自己永远也不会对女人作出承诺,可是,在我邂逅她后,居然初次萌生出渴望的感觉。我对她,情不自禁地迷恋着……”

倏忽想起在武士国驻留的时期,我与她进行了激烈的搏斗,她以出色的身手使我认真迎战。刺客的特点就是敏捷,塔莎将武器的优势发挥到巅峰,短刃逼我死穴,暗器封我退路。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的招式毋庸置疑蕴含着无穷的速度,无尽的力量。我干脆舍弃了徒劳的防守,燃起武装色霸气跟她硬碰硬,霸气稍逊几筹的她很快占据了劣势。她还是不放弃地主动朝我挥刃,被激怒的我抓起对手的后脑甩置地面,随即我听见震耳欲聋的激烈碰撞声。

当然,我是故意把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敌人砸向半身高的花瓶,来不及反应的她立马受挫。我猜想,她没有铁头功,也没用霸气防御,大概已经接近挂彩的边缘了。深红近黑的鲜血自她的伤口处喷涌而出,没想到因极其强悍的意志力,瘫软的膝盖还要试图站起来。某种程度上,我挺佩服她的负隅顽抗,曾好言相劝希望她能收手,可她置若罔闻。

听闻对常年行走刀山火海的杀手来说,只要目标还活着,他们就没有苟活的觉悟。照此情形来看,绝非空穴来风,意味着我有责无旁贷的义务送她离世。越俎代庖拔出腰间尘封已久的利剑瞄准她的左胸,岂料风驰电掣下狠手的同一秒,苟延残喘的她终究站不稳脚跟而颤栗跌倒。刀锋摩肩擦踵错过了她的心窝,却在她的胸前划下蜻蜓点水般的血痕。她仰翻落地的姿态是何等的精美安然,仿佛出征多年的勇者解甲还乡,归落沉寂。

现在再回味,无巧不成书,简直就像命中注定的逆转,也就是转瞬的刹那——晓风残月,星罗棋布,惊鸿一瞥,缘起情落,我饱览无遗目睹了想置我于死地的刺客其庐山真面目。怪不得摸她腕骨时的手感纤弱得像细竹,怪不得拎她身骨时的重量轻薄得像纸片,原来是朵带刺的玫瑰。色厉内荏按捺心中的震惊与诧异,被她激起的怒意、战意、杀意顷刻间消弭殆尽。踱步靠近发现她尚存微弱的气息,我俯身环住她轻飘飘的娇躯,怀里衣衫褴褛的女人宛若剥了壳的荔枝,滑腻香甜鲜嫩滋润。

蓦然盯着女刺客遍布疮疤的肌理,我开始心不在焉琢磨她充满血腥的历史,当机立断褪下自己的外套覆盖住连我都不忍直视的狰狞胴体。陷入昏迷的人像只手足无措的小动物,有气无力地蜷缩在我的胸襟。我对她潜意识的动作根本哭笑不得,跟先前想杀我的凌冽模样判若云泥,早知道是位外冷内热的倾城美女,我就该控制力道,不该暴殄天物。

一念之差,悬崖勒马,造成了如今的望眼欲穿,后悔不迭。

欲壑难填终举起双手停格虚空中,昔日她柔润的眉目,她皎洁的身躯,她温软的胸脯严丝合缝贴在我的肋骨前。分明记忆犹新,却好像恍如隔世的疏离。缘起的时候,我们都妄自菲薄不会爱的这么多,这么伤。此时才懂得,为了瞧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我们几乎耗尽了看得见碰得到的生命。

“我真的拥有过她吗?”我出现了片刻的不确定,仿佛我们的相识相遇相知是梦里幻灭的情景。因美的独特,疼得揪心,而完全丧失了真实感。当人面对单相思的折磨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宿命感是很强的。

闻者伤心的萨奇翘起二郎腿,健壮的臂膀交叠脑后,踌躇的语调显出嘲讽般的喟叹:“今朝有酒今朝醉,只不过你的酒量太好,不然我还真盼着你能醉一醉。糊涂是福,清醒是祸,某些不识时务的清醒比穿肠毒藥还伤人。”

“后来的事情,旁观者清的你们都看在眼里,我不顾自家船员的忌惮,一意孤行管了她的闲事。其实,我也想过假设那晚她再多撑一会儿,我就能如期刺进她的心脏,了结她的性命。到底是她命不该绝,还是老天爷玩我?”

不偏不倚救回了塔莎,代表着我要保护她的安全,也代表着我要与堂吉诃德以及刺客家族作对。虽然我对外宣称是利用她,但经过周折的朝夕相处,无论是义愤填膺阻止她自杀,抑或半开玩笑邀请她当海贼。她都煞有介事隐藏着无言的苦衷,还有珍贵的信仰。没错,在嘉贺的处刑队上门要人时,焉知生无可恋的她道出了背后的真相:并没有人要取我性命,只是元老对继承者无聊的测试而已。她叫我别再管她,许是怕我引火烧身,可人类就是矛盾的生物,越叫我别管,我就越想管。

自那一刻起,我就忘却了囚禁她的初衷,照顾着她的衣食起居。甚而揣着瞎猫碰死耗子的心理拜访她的内心,尽管千疮百孔支离破碎到不堪入目,只因我迫切想探索她的过往,她不应该孤独掩埋。功夫不负有心人,解铃还需系铃人,逆来顺受的她卸下了固若金汤的心防。

谁说刺客是空的?我了解她的多少心酸,多少凋零,多少委顿,多少迷失,多少言不由衷,多少不能说给外人的感慨?

她将满目疮痍的往事托盘而出的瞬间,我都噤若寒蝉在旁边默默无闻地听着。不动用雷霆手段就没法绝处逢生,苦难历练了她,亦锻造了她。我欣赏她与众不同的格调,敬佩她高瞻远瞩的思想,赞赏她锋芒毕露的绝技。

我时常在半夜三更抱着被噩梦缠绕的她,宛如抱住洁白无瑕的婴儿,抚摸她白玉般的脸孔,温柔怜惜。轻拍她瘦弱的脊背,低声告诉她:一切都会好的。

忧愁的噩梦翻页,明天的太阳依旧会升起,我终究如愿以偿陪她看日升月沉,春夏秋冬,瀚海阑干,枫雪载途。

侧过身,人还没醒就本能般寻觅温暖而去,她微凉的鼻尖紧贴我的胸膛,有燥热的触感。

她喜欢穿简单浅色棉质的睡裙,白皙的胳膊,精致的面容,像团轻幽的棉花从天边飘临。端详着她玉洁素净的五官,孤芳自赏把她与浮阳重叠在一起。低头的间隙,鬓角滑落几绺碎发;逆光里抱膝坐着,眉羽不甚分明,模糊的轮廓添裹一层淡薄的晨曦,宛若一幅生机蓬勃的西洋画。晨起时莫名听着她细若游丝的呓语,移不开眼,停不下追逐。我似乎受了蛊惑,被她柔润的声音、她姣好的胴体、她无辜的引诱、她独特的美丽,所深深地蛊惑。

理智的底限不断挑战着冲动的边缘,每次我都要极度艰难地控制合乎常理的情慾的迸发,火烧眉仿佛接近焚炉的危险。奈何意乱情迷的脑海总有刚烈的士兵郑重其事向我宣誓:肥水不流外人田,不真正占领那席水草丰美的沃土,它就永远不会偃旗息鼓,鸣金收兵,定要力战到底。

慾望像大海的波涛,涨潮的时候汹涌澎湃,携带君临天下的气势和凌驾长空的权威。退潮的时候如涓涓溪流,卷走无穷的焦躁和无尽的空虚。

成熟的女人就好比饱满的葡萄,好比经年的醇酒,好比和煦的微风。然而,刹住车的我劝循自己:马尔科,你要记住这一天,因为你很幸福,身在福中要知福。就算若干年后老了,死了,化成灰,归于土;也不可否认,你们曾经有过如此幸福的时光。珍惜,缅怀,留念,魂牵梦绕,乐极生悲。

我的执念碎成点点星光,抛洒至寰空,祈求上苍的垂怜——她若安好,便是晴天。

“海贼本不该信鬼神,可我为了她降低格调模仿信徒,虔诚祈祷神明可以庇佑她。”我犹如蜷缩在壳里卑微的茧,用不够坚硬的外壳保护着自己脆弱的内脏。茧能够脱变成美丽的蝴蝶,可我的心却是牢笼,困守其中的我虚怀若谷步履维艰。

萨奇按着我的肩膀前后拼命摇晃,我顿觉脸颊的肌肉呈波浪形颤抖,“清醒点,是你的始终是你的,不是你的得到了也会失去。借酒消愁愁更愁,你好歹是撑起咱们海贼团半边天的一番队队长,何必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一朝失足成千古恨,我就像误入了人生的迷宫四面楚歌进退维谷,唯有她才是我梦寐以求的出路。宿命像只神秘诡谲扑朔迷离的手,安排我与她相遇相识相知,遗憾并不包括相亲相爱相惜。连我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对她的朦胧情愫,日久生情,一见钟情?究竟何时起,她狡猾地占据了我的眼,我的思绪,我的全部?

就在我躺床沉酣疏于防范的大好良机,塔莎像孤苦伶仃的魂魄悄然潜入我的寝室,我以为她会毫不犹豫选择遵守嘉贺家主的命令抹杀我。无所谓,无所畏惧,视死如归,不死鸟的能力面前,所有的物理攻击都形同虚设不足挂齿。我将自己的性命当作赌注的骰子儿戏般放在她的手中,装睡的我当然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她的抉择,宽恕或者杀戮,人亡或者心死。

其实,我多少能体会到她踌躇纠结的情绪,透过涌动的气流珠胎暗结传达至我颤栗的肌理毛孔。形影相吊朝夕相处的期间,彼此练就了颇有灵犀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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