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佩罗娜

　　这句话像毯子一样包裹着索隆，温暖而安全。他还在生米霍克的气，因为他甚至没有听他讲述学校里发生的事情，但是……索隆就是无法控制。他知道这样很愚蠢很天真，但感觉剑主可能真的很关心他。

如果这个人能够忽略索隆的来历就好了。他本不想被赶出寄养家庭这么多次。确实，一开始他没有尝试过，但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他就是不能让自己后悔。但他记录中的污点永远不会消失。这些标签永远不会消失。挑衅的，暴力，危险的。就像下月集团家里所有其他失败者一样，索隆永远不会被允许继续前进。

但米霍克曾表示他很自豪，索隆的，从来没有人为他感到骄傲。

古伊娜将他视为平等的人。超出了他应得的，但仍然如此。她曾经相信过他。

有时，寄养家庭中年幼的孩子认为他很酷或很坚强。一个保护者。

小四郎老师——索隆竭尽全力抑制着威胁身体的剧烈颤抖。老师应该为他感到骄傲。如果索隆不是一直表现得那么糟糕的话，他本来可以这么做。虚弱的。可怜的。坏的。不好，不好，不好——

但米霍克表示他很自豪。从来没有人像米霍克那样看着他。就像索隆一样，是一个应该被照顾、被保护的人。不是因为他弱，而是因为他有价值。

他和这个男人认识才两天。这样想真是愚蠢。索隆应该忘记这件事了。

但-

但米霍克表示他很自豪。

……

接下来的几天进展顺利。罗罗诺亚没能再次陷入困境，这意味着他每天都会在道场度过长达五个小时的时间，然而，似乎没有人好奇这个少年到底消失到了哪里。如果有人确实知道他们的安排，他们甚至懒得给米霍克打电话来查看这个男孩的情况。难怪罗罗诺亚宁愿和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一起度过下午，而不是在家里。

当米霍克允许他和其他学生一起训练时，他意识到这个男孩遥遥领先。他显然已经了解了大部分的技巧和套路，但他的战斗风格太过激进。只顾进攻，几乎没有考虑防守。或者自我保护。米霍克必须阻止这个青少年过度伸展或过度疲惫。

剑圣对少年曾经的老师很好奇。他的很多行为都不一致，要么有好几种，要么有一种特别糟糕。米霍克曾试图询问罗罗诺亚，但这位少年立即闭嘴了。起初他只是转移了话题，但当米霍克再次询问时，男孩已经提前离开了。在半小时前乞求多呆一会儿之后。所以也许直接询问并不是最有效的技巧。米霍克只能等待这个少年自己说出他的秘密。

……

索隆靠在门上，不明白为什么门把手不转动。他是不是太早了？牌子上写着营业时间上午10点到晚上8点。他已经检查过好几次了。他应该按铃吗？

没有人吗。索隆再次按下按钮。没有人嘛。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第二个按钮上。

德古拉、米霍克

那么剑圣就住在道场的正上方吗？索隆敢吗？

“是的，”在他按下按钮之后不久，扬声器里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

“呃，嗨。”索隆呆呆地说。

“罗罗诺亚？”米霍克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妈的。他听起来很生气。

“你们——还没开门吗？标牌上写着“10”，所以……”

“平日里，”男人叹了口气。“现在是星期六10点30分。你在这里做什么？”

哦。是的，现在他注意到标牌上印着“Mo-Fr”。出色地。那时的公园。他讨厌在那里训练。感觉所有人都在盯着他，周围这么多人，他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

“抱歉。”索隆低声说道。“周一见，老师。”

一阵安静，然后门锁发出了嗡嗡声。索隆已经走开了，但他很快就跳到门口，将门推开。他发现门口旁边的一扇门也发出嗡嗡的声音，于是他也推开了门。

米霍克在狭窄的楼梯口等他，脸上表情阴沉。索隆突然有些不确定去那个男人的公寓是不是一个好主意，但是如果他现在逃跑的话，周一他该怎么面对剑圣呢？

“你好。”

“你好，罗罗诺亚。请进来。”

索隆这才意识到米霍克的穿着打扮。就像训练时一样，他的上身穿的很暴露，但他穿着的衬衫薄而闪亮，与他的睡裤相配。上面的黑袍也是同样??的材质，他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咖啡杯，粉红色的，上面用闪闪发光的金色字母写着“有史以来最可爱的剑客”几个字。

“Miiiihaaaawk！”，一个女声从公寓的某个地方传来。“谁在门口？我可以见见他们吗？”

剑主顿时低下了头，脸上露出了挫败之色。过了一会儿，一个很奇怪的人出现了。她的头发是粉色的长发，盘成螺旋状的辫子垂在肩上。她的眼睛又大又黑，大假睫毛和深色眼影使它们令人不安的效果更加强烈。和米霍克一样，她也穿着睡衣，但她的睡衣是黑白的，上面布满了红心。虽然他们两个看起来非常不同，但索隆认为他们仍然很合拍，因为他们看起来都像动画片里的哥特人。

女人把下巴勾在米霍克的肩膀上，低头对索隆咧嘴一笑。“哦！这是你的小学生之一吗？太可爱了！”

索隆从来没有比那一刻更想沉入地板并消失。

“呃……抱歉……打扰了，”他结结巴巴地说，盯着那个非常非常年轻的女人，“你和你的……呃……伴侣。我、我现在就走。”

“搭档？！”女人尖叫着向后跳去。“这个脾气暴躁的失败者？”

米霍克翻了个白眼，但除此之外他对这种侮辱没有任何反应。“佩罗娜是一个远房亲戚。不幸的是，她不允许这种距离也是物理上的，所以她坚持时不时地留下来。”

“粗鲁！”佩罗娜抱怨道。“那小子怎么可能以为我们是情侣呢，你都这么大了！对我来说太老了！”

“确实如此。”米霍克点点头。“但这并不是因为我老了，而是因为这里的佩罗娜只不过是一个无礼的孩子而已。”

“嘿！我20岁！”

“正如我所说，几乎是一个婴儿。”

“呃……”索隆向后退了一步。“我现在就离开。”

“到底去哪里？”米霍克问道，他那双令人不安的金色眼睛盯着索隆。

“只是……出去，”少年耸耸肩。

“出去？”米霍克重复道。“今天没有其他计划吗？没有人好奇你要去哪里？”

“不？”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回答让男人更加恼火了。

“请你进来。”

“呃呃呃！米霍克变得软软的，可爱极了！”

索隆不确定刺眼的匕首和咆哮的命令到底是如何变得柔和的，但他还是拖着脚步走进去，好奇地环顾四周。

公寓并不是这名青少年所期望的。他并不认为这个人住在中世纪的城堡里，但是……好吧，也许他期待的是一座城堡。但这个地方看起来……很正常。墙壁是白色的，家具是深色木质的，还有几幅现代画作。虽然没有照片。

“我很抱歉，”索隆再次重复道，不知何故，知道他们是一家人，感觉更加尴尬了。更是格格不入。更像是一个入侵者。就像一个奇怪的怪物困扰着普通人。

“你没有打扰任何事情，我们只是放松了一下。”米霍克说道，但索隆怀疑这是否是事实。这样的男人有没有放松过？

“我真的以为道场是开放的，”少年咕哝道。

“哦？”米霍克靠在厨房柜台上问道。“那你现在关心我的财产了？”

索隆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插在口袋里。对此他实在无话可说。在道场里他会毫不犹豫地反击，但这次有些不同。

“别这么小气！”帕诺拉骂道。然后她转向索隆。“现在，你要怎么喝热巧克力呢？”

“什么？”

“别告诉我你想要像天堂一样的黑咖啡！”女人指着米霍克气喘吁吁地说。“不可爱！”

“不、不，我只是……我不知道？它通常是从学校的机器里出来的，”他耸耸肩。“没有任何选择。”

“那家里呢？”

“我没有——”索隆阻止了自己。告诉他们他没有家是个坏主意。他不想让自己显得忘恩负义，因为政府把他推入了地狱般的小角落。“我在家不喝那个。”

佩罗娜对他翻了个大眼睛。“沼泽软糖？鲜奶油？来吧，这并不难！”

“别让我陷入这样的境地！”索隆愤怒地交叉着双臂，大喊道。“你们把我拖到这里来，我从来没有要求过这个。”

“好吧，”佩罗娜叹了口气。“那么两者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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