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左手价码

　　通道里的血腥味混杂着焦糖香气，林渊捏着泛光的左手小指，指节发出冰糖碎裂般的脆响。直播间的分屏画面里，法国天选者正在撕咬自己的胳膊——他的瞳孔已经变成爆米花状的蜂窝结构。

这可比殿堂级排位赛刺激。林渊用战术手套擦去门票上的脑浆，故宫研究院的朱砂批注在血渍下若隐若现：

【爆米花机危险等级：★★☆（解析度29%）】

通道尽头的亮光突然闪烁三次，这是第五人格职业联赛的通用警告信号。林渊条件反射般翻滚到墙边，一柄染血的妖刀擦着鼻尖钉入砖墙，刀柄上悬挂的晴天娃娃发出刺耳尖笑。

找到你了～神代千鹤的和服下摆滴落糖浆，她踩着木屐从阴影中走出，发髻间的纸折樱花正在燃烧，把通道让给大和民族吧。

林渊瞥见龙国直播间的紧急提示：

[故宫快讯！爆米花机规则更新！]

[不要用右手接袋（重复三遍）]

神代千鹤突然挥刀劈向林渊的左手，刀锋在距离皮肤三厘米处突然凝滞。妖刀上的符咒疯狂扭动，像是遇到天敌的毒蛇。

看来我的左手很值钱。林渊勾起嘴角，蜘蛛卡牌在意识海中泛起血光。当他假装踉跄后退时，战术手套的魔术贴悄然松开。

【检测到A级规则污染，蜘蛛-茧刑激活】

半透明的蛛丝从指缝激射而出，瞬间包裹住妖刀。神代千鹤惊愕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她没发现林渊手套里藏着从旋转木马捡到的齿轮碎片。

多谢指路。林渊拽着蛛丝荡向亮光处，身后传来妖刀劈砍蛛茧的闷响。当他的军靴踏出通道时，锈蚀的告示牌砸在脚边：

【小卖部守则】

1.血红色冰淇淋仅限VIP客户

2.爆米花纸袋用童话书页包装

3.货架第三层藏着惊喜礼物

爆米花机轰鸣声震耳欲聋，穿着条纹袜的员工正在往锅炉里倾倒粘稠液体。林渊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根本不是奶油，而是混合着牙齿与指甲的人类脂肪。

新出炉的甜蜜爆米花～员工突然180度转头，嘴角咧到耳根，您要左手接还是右手接？

故宫研究院的弹幕洪水般掠过视野：

[紧急！选择左手存活率87%！]

[注意员工条纹袜！]

[纸袋文字会变化！]

林渊的左手小指突然剧痛，糖化已经蔓延到无名指。他想起通道里神代千鹤的袭击，在员工递出纸袋的瞬间发动技能：

茧刑！

蛛丝裹住左手形成保护层，泛着油光的纸袋入手刹那，《格林童话》的标题开始蠕动。当格字扭曲成山羊头颅时，林渊猛地将整袋爆米花泼向南瓜灯。

滋滋滋——

南瓜灯的眼窝冒出青烟，燃烧的纸页上浮现残缺的地图。员工发出愤怒的尖啸，条纹袜里钻出无数粉红色蛆虫。林渊趁机扑向货架第三层，沾满糖浆的兔子玩偶眼眶里嵌着熟悉的银手镯。

抓到你了。神代千鹤的妖刀架在他脖颈上，和服腰带里别着三根糖化的人类手指，把玩偶交给

话音未落，爆米花机突然爆炸。沸腾的奶油溅在神代千鹤后背，她雪白的肌肤瞬间鼓起水泡，每个水泡里都包裹着微型旋转木马。

啊啊啊！神代千鹤疯狂劈砍自己的后背，妖刀上的符咒开始反噬主人。林渊趁机掰开兔子玩偶的眼眶，银手镯内侧刻着的小字让他浑身发冷：

【献祭者：林小蕊2010.6.1】

龙国直播间的画面突然雪花闪烁，当信号恢复时，观众们看到林渊左手已经完全糖化，正在将银手镯按向爆米花机的控制面板。

【检测到关键道具】

【童话镇入口开启】

血色月光笼罩游乐园的瞬间，所有天选者耳边响起童谣：

兔子公爵煮着汤～

放点手指放点糖～

撒谎的孩子鼻子长～

乖宝宝喝完快躲藏～

林渊转头看向直播间分屏，十七个国家的画面同时熄灭。他的糖化左手按在控制台上，身后浮现出握着手杖的蜘蛛虚影。

【全球公告】

【龙国天选者首通爆米花机事件】

【获得国运奖励：食品安全指数 200%】

当童话镇的南瓜马车从地底升起时，林渊在车窗倒影里看到骇人的画面——自己的左眼瞳孔正在裂变成复眼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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