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真相破晓

　　审讯室的白炽灯嗡嗡作响，在林晓脸上投下青灰阴影。她蜷缩在铁椅里，指甲深深抠进掌心月牙形的旧疤——那是五年前实验室事故留下的印记。“是顾董说只要我假死，就给我治癌症！”她突然掀翻桌上的水杯，水花溅湿供词，“苏瑶不过是颗棋子，你们顾家根本没把她当人看！”

单向玻璃后，顾逸辰的指节抵着冰凉的镜面。苏瑶握着录音笔的手在发抖，金属外壳上还沾着昨夜的雨水。李悦递来牛皮纸袋，封口处印着“经侦科”鲜红戳记：“顾父逃往境外时在机场被捕，保险柜里的硬盘录下了他和林振东的交易——用医疗基金洗钱，给‘暗夜’项目供血。”手机震动，银行提醒到账三千万，备注栏赫然写着“苏瑶名誉损失费”——正是三年前舆论狂潮中，她被污蔑卷走的金额。

夕阳把警局玻璃染成血色时，苏瑶听见身后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顾宇轩抱着熟睡的弟弟追上来，校服膝盖处沾着草渍：“妈妈别走。”孩子怀里的襁褓滑落一角，露出婴儿脖颈处淡粉色胎记，形状竟与林晓锁骨的朱砂痣如出一辙。

顾逸辰站在梧桐树下，西装口袋露出半截褪色红绳——那是七年前樱花祭，苏瑶替他绑在手腕的祈福带。“苏瑶，我...”他刚开口，远处突然炸开尖锐的救护车鸣笛。李悦的消息弹窗在暮色中亮起：【林氏生物实验室爆炸，监控显示起火前有人持顾氏门禁卡进入。】

苏瑶低头看着婴儿无意识攥住她手指的小手，突然想起孕检时医生欲言又止的神情：“胎儿基因检测显示有罕见抗癌突变，和瑞士那家研究中心的实验数据...”话音未落，顾逸辰的手机震动，匿名邮件附件里跳出段监控视频——火灾前五分钟，林晓的主治医生正往实验室搬运液氮罐。

夜幕降临时，苏瑶站在垃圾桶前。亲子鉴定报告在空中划出弧线，却被突然伸来的手截住。顾逸辰掌心的温度透过纸张传来，他衬衫第二颗纽扣歪着，露出锁骨处结痂的抓痕——是昨夜救顾宇轩时被林晓挠的。“这次换我追你。”男人把报告折成纸飞机，机翼掠过婴儿房透出的暖光，“无论孩子的生父是谁，那天在手术室外，我第一次害怕失去的人是你。”

烟花在城市上空炸开，照亮远处林氏实验室的残骸。火光中，李悦发来新消息：【起火点发现残留胚胎培养皿，编号与‘暗夜’项目档案吻合】。苏瑶望着顾逸辰陪儿子放纸飞机的背影，婴儿突然咯咯笑起来，小手抓住了飘落的火星。而暗处的监控镜头后，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删除最后段视频，手机屏保是张泛黄合影——年轻时的顾父与苏瑶生母并肩站在圣安娜肿瘤中心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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