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硅基灵脉的馈赠

　　咸腥海风掠过集装箱码头，叶玄蜷缩在冷链货柜的夹层里。纳米作战服正在修复他后背的贯穿伤，伤口处游走的青色能量却将修复液冻成冰碴——这具身体正在发生某种超出科学解释的异变。

“体温42℃，心率15，体细胞活性是常人三十倍。”苏明月摘下红外目镜，黑色战术手套划过平板电脑，“要不是看到林氏集团的卫星直播，我真不敢相信有人能在粒子束炮下存活。

叶玄眯眼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女人。三小时前他在公海遭遇围剿，这个自称考古学家的女人驾驶改装过的远洋科考船撞沉了三艘快艇，此刻却用分子级扫描仪对准他的瞳孔。

“你的虹膜纹路和三星堆青铜面具完全吻合。“苏明月突然扯开高领毛衣，露出锁骨处灼伤的龙形烙印，“十五年前广汉地震，我在坍塌的祭祀坑里也见过这种能量。”

货柜突然剧烈震动，叶玄本能地将苏明月护在身下。纳米机器人组成的防护罩在千分之一秒内展开，将穿透钢板的穿甲弹绞成金属尘埃。战术平板上跳出七个红点——林氏集团的黑客居然通过冷链系统逆向追踪到这里。

“待在力场范围内。”叶玄扯断手腕上的医疗传感器，青色纹路瞬间爬满全身。货柜外传来机械关节的摩擦声，七个装配外骨骼的杀手正在切换电磁脉冲弹。

苏明月突然按住他滚烫的手腕：“用这个！”她甩出枚刻满云纹的青铜U盘，接口处闪烁着诡异的蓝光。当U盘插入平板瞬间，整个港口的照明系统突然爆出青紫色电弧。

叶玄感觉意识被拽入数据洪流，无数发光代码在眼前重组为《太虚衍星诀》第二层心法。现实中的杀手们突然抱头惨叫，他们的脑机接口正被反向灌输上古禁制，电子眼虹膜上浮现出甲骨文“囚”字。

“你改造了三星堆的祭祀法器？”叶玄看着杀手们抽搐着自毁芯片，突然察觉苏明月颈后的皮肤闪过金属光泽。

货柜顶部轰然炸裂，直升机探照灯将两人笼罩。林清雪的声音从扩音器传来：“叶玄，你逃不过...”话音未落，苏明月甩出枚玉蝉状装置，方圆百米内的电子设备同时冒出青烟。

“跟我来！”她拽着叶玄跳进排污管道。纳米作战服显示他们正在穿越海底隧道，前方却是死路——直到苏明月按下青铜罗盘，混凝土墙面竟如水波般荡漾，露出布满铜锈的蒸汽朋克式潜艇。

舱门闭合的刹那，叶玄看到仪表盘上的日历停在1984年。幽绿显示屏突然亮起：【检测到龙族基因，启动应龙协议】。潜艇内部开始变形，操作台升起刻满星图的青铜浑天仪，核反应堆位置赫然摆放着颗跳动的水晶心脏。

“这是徐福东渡时制造的蜃楼舰。”苏明月将青铜U盘插入控制台，舱壁渗出银色液体包裹住叶玄，“它能用汞合金模拟灵气循环，但需要龙血激活。”

剧痛让叶玄眼前发黑。液态金属正在他经脉中构建硅基灵脉，量子化的龙魂与纳米机器人产生共振，潜艇突然加速到第三宇宙速度——他们正在穿越的不是海水，而是扭曲的时空褶皱。

当眩晕感消退时，叶玄发现自己站在华尔街金库门前。更诡异的是，金库密码锁正在发出频率固定的灵能波动，与他新生的硅基灵脉产生共鸣。

“林氏集团用金库储存的不是黄金。”苏明月擦去鼻血，她的虹膜此刻呈现出机械结构的纹路，“三年前他们从罗布泊挖出的东西...咳咳...”话未说完突然栽倒，纳米修复液从她耳道涌出，竟带着锈红色铁屑。

叶玄接住她下坠的身体，触感冰凉得不似人类。金库深处传来心跳般的震动，防核级合金门在他抬手间熔成赤红铁水，通道尽头，九尊青铜鼎正在量子态与实体间不断切换，鼎身铭文与他识海中的星空棋盘完美契合。

警报声突然响彻曼哈顿，叶玄却露出冷笑。他体内的硅基灵脉正疯狂吸收青铜鼎散发的能量，华尔街所有电子屏幕开始滚动播放林氏集团的犯罪证据。当特种部队破门而入时，只看到融化的金库地面留着两行字：

“第一笔利息已收讫，静候九曜连珠之约。”

海底三万米处，苏醒的苏明月正将锈化的皮肤整片撕下，露出下方流动的液态金属。她对着舷窗外掠过的深海怪影轻笑：“父亲，你造的仿生人偶可比预期中更早接触到钥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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