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跟沈墨斗智，线索乱麻似的交织着

　　“九爷，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陆昭把帽檐往下压了压，嘴角往上一翘，带出一丝饶有兴味的笑模样，那对眼睛深得像两口老井，里面闪着像猎人瞅猎物时的光。

他俩都换上了普通老百姓的衣服。

陆昭还特意给自己粘了两撇小胡子，乍一看就像个整天无所事事、在街面上晃荡的小混混。

裴九爷呢，穿着一身粗布做的麻衣裳，背还故意弓着，扮成陆昭的跟班。

他以前当锦衣卫时的那股子锐气，这会儿全给藏起来了，一点都看不出来。

茶馆里那叫一个热闹，人多得像下饺子似的。

说书的先生讲着江湖上那些奇奇怪怪的事儿，讲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唾沫星子乱飞。

卖东西的小贩扯着嗓子叫卖，客人们呢，有说有笑的，各种声音都混在一块儿了。

空气里满是浓浓的茶香，可也夹杂着汗臭味，还有那种便宜胭脂的香味，一股浓浓的市井味儿直往鼻子里钻。

陆昭眼睛一扫，就瞧见沈墨了。

沈墨坐在二楼的雅间里，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衫，手里拿着把扇子摇啊摇的，看着可潇洒了。

和他坐在一起的，是个身材特别魁梧的人，穿着一身黑衣服，戴着黑帽子，脸都看不清楚。

这俩人，一个看着优雅得很，一个透着神秘劲儿，对比特别明显，可又怪得很，放在一块儿还挺和谐的。

陆昭跟裴九爷找了个角落里的位置坐下，要了两壶普通的粗茶，表面上像是在那儿瞎晃悠，其实眼睛一直偷偷瞄着沈墨呢。

他瞧见沈墨跟那个黑衣人聊得可热乎了，时不时还发出那种很低沉的笑声呢。

不过他俩离得远，茶馆又闹哄哄的，所以他们聊的啥根本就听不清。

陆昭这心里啊，急得就像火烧一样。

他心里有个特别强烈的感觉，就觉得这俩人唠的事儿，肯定跟血玉残片脱不了干系，说不定还和自家的灭门惨事有关呢。

“九爷，我得想法子凑近点儿。”陆昭把声音压得低低的，那口气里透着一股狠劲儿。

裴九爷皱着眉头，他可了解陆昭的脾气，这人一旦拿定了主意，那就是八匹马都拽不回来。

“小子啊，沈墨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你可得小心着点儿。”

陆昭给裴九爷递了个让他放心的眼神，然后就起身往二楼去了。

他走路的步子稳稳当当的，看起来挺随意的，可实际上呢，他特别巧妙地借着茶馆里来来往往的客人做掩护，一点一点地朝着沈墨在的雅间靠过去。

越往雅间那边走，陆昭的心跳就越快。

他感觉好像有一股看不见的压力，就好像有一张看不见的大网，正一点儿一点儿地把他给罩住了。

就在他快要走到雅间门口的时候，沈墨就好像察觉到啥了似的，突然“哗”的一下就把雅间的门给推开了。

俩人一对眼。

这空气啊，就好像在这一瞬间都冻住了。

沈墨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嘴角就往上一翘，露出了那种很有深意的笑。

“嘿，这不是陆神探嘛！哟呵，您怎么也对古董有兴趣啦？”

陆昭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不动声色地说：“沈公子可真会打趣，我就随便走走看看。”

“随便走走？走着走着就到我这儿来了？”沈墨眼睛里突然冷光一闪，说话的腔调也变得尖刻起来。

“陆神探，您该不会是在跟踪我吧？”

“沈公子，您可别多想了，我就是碰巧路过这儿。”陆昭虽然还笑着，可心里已经提高了警惕。

沈墨这反应啊，让他更加肯定，这家伙肯定知道点啥事儿。

“路过？哼，陆神探，您这理由找得也太蹩脚了吧？”沈墨嘲讽地说着，眼神里满满都是挑衅的意味。

“您不会真以为自己能查出什么来吧？我劝您呐，还是早点收手吧，省得给自己招来灾祸。”

陆昭心里暗自冷笑，脸上却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沈公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不过是想把血玉残片这事儿查清楚，难道这也不对吗？”

“血玉残片？”沈墨的瞳孔稍微缩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原样。

“陆神探，您好像对这块血玉残片特别上心啊？”

“那可不，这块血玉残片跟一桩命案有关呢。我是神探啊，肯定得把这事儿查得明明白白的。”陆昭说得斩钉截铁，眼睛里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光。

就在这个时候啊，茶馆门口出现了一个特别眼熟的人——苏绣娘。

她穿着一身素净的衣服，手里还拎着个竹篮子呢，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儿，感觉跟这闹哄哄的茶馆完全不搭调。

苏绣娘瞅见陆昭以后，就悄悄地走到陆昭旁边，把一张折起来的纸条偷偷塞到他手里。

陆昭呢，面不改色地把纸条收好了，接着又继续跟沈墨你来我往地周旋。

“沈公子啊，你看上去对这块血玉残片知道得不少呢？”陆昭试探着问了一句。

沈墨就笑了笑，啥话也没说，只是眼神很有深意地看着陆昭。

陆昭把苏绣娘给他的纸条打开了。

上头写着几个字：

“小心沈墨，他是……”

“他是……”这到底是谁啊？

陆昭心里“咯噔”一下，就像突然掉进冰窟窿似的，一股凉气从脚底板一下子就冲到脑门了。

他抬起脑袋，看向沈墨。

沈墨呢，也正盯着他看呢。

那眼神啊，冷得像冰，阴森森的，就跟毒蛇似的，瞅着就让人害怕得直打哆嗦。

“陆神探啊，”沈墨的声音又低又哑，“你是不是发现啥了？”

沈墨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就好像突然被人把魂儿给抽走了似的，本来温文尔雅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特别阴狠。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苏绣娘走掉的方向，本来还摇着的扇子都不摇了，就跟一只藏起来等着时机的毒蝎子似的，只要逮着机会就会给人来个要命的攻击。

陆昭一下子就察觉到沈墨有点不对劲了，心里头立马就拉响了警报。

他能感觉到危险就像影子一样在靠近，周围的空气里全是那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他还没顾得上仔细看纸条上写的啥呢，沈墨身后的黑衣人就突然有动作了。

那个黑衣人就像一座大铁塔似的，“噌”地一下站起来了，一下子就把陆昭的退路给堵住了。

他那眼睛藏在黑影里头呢，就跟毒蛇盯着猎物似的看着陆昭，那眼神冷得让人直打哆嗦。

“陆神探啊，咱是不是得好好唠唠啊？”沈墨的声音又低又冷，听着就像是从地狱里冒出来的一样。

这话音还没落呢，茶馆外边突然传来一声特别尖的爆裂声，就像是啥东西炸了似的。

紧接着，整个茶馆一下子就黑得啥也看不见了，之前还热热闹闹、吵吵嚷嚷的，这一下子就变得伸手不见五指了。

“咋回事啊！”有人吓得大喊起来，那些喝茶的人一下子就乱套了，跟没头的苍蝇似的到处乱跑，桌子椅子被撞得歪七扭八的，杯子盘子碎了的声音响个不停。

黑暗里，沈墨发出一声阴森森的笑，那笑声就跟夜猫子叫似的，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陆神探啊，瞅这架势，今天你怕是走不掉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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