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老者的话

　　次晨，早起的两位同学，是——易晓昕和潘奇，“国庆节前老师让班里学生带着自己的作品回学院，也许回老家的时候能有点儿灵感！”晓昕心里想着。

潘奇：“回去时把票买好，返程就不着急。”

晓昕：“行，到时在车站集合。”

次晨4点整，在沉睡中有一丝丝不安，窗外还是漆黑一片，除了宿舍楼下那伫立的路灯，似乎天空在这座城市之上也没有那么亮，白天的天空也没有那么蓝！还记得，读卫校的那几年也总是在长假期待回家，现在又再次的走那段路，这也很少见了吧！

潘奇：“你回老家还是县城里？”

晓昕：“先回县城再回老家吧！这好几天休，卫校同学不知道都发展的怎样了！”

潘奇：“我前几年总是在外面打工，这边的学校也幸亏有那个机会，也难怪你回家兴奋了！这种打工回家和上学假期回家是两种感觉！”

晓昕：“今天回老家，所以格外兴奋，这是很久没有体会到的，这次离开家真的算很久了”。

潘奇：“洗脸后，帮你把眉毛画一下！（潘奇带着眉毛上扬的搞笑表情对我说）”

晓昕：“哎！算了！你赶紧画你的！”

潘奇：“哎呀！画一个，像你这样出去，你说你是学设计的，估计没人敢相信！”

晓昕：“所以，我看上去还是像个学护理的！”

潘奇：“所以呀！小心，你呢！要打扮打扮自己，不然你换了专业干嘛呢！”

晓昕：“是这样吗！？——哎呀！就算你给我画了，我也不太会！”

潘奇：“学嘛！——你手别动，今天我帮你画！”

5分钟后，潘奇：“刚给你画好了，你注意一点不要擦掉，你的眉毛总是要修。”

晓昕：“真挺麻烦的！”

潘奇：“好，这些整理好了，我们就出发吧！”

晓昕：“好，回家喽！”关上宿舍门的那一刻，是对家的思念，早早的就从梦中醒来的青年人们，在异地工作回家，总是那么的匆匆忙忙；家，对于他们来说，是远方的思念，是故乡留给她（他）印象最深的一副画！踏上回家的路途中，坐在汽车的座位上，向窗外看去，有许多家人们正在接自己的孩子回家，他们来自这座城市，却也一样在其他城市打拼，工作，学习，这座城市的管理很好，车站附近没有乞讨者，很多这样的人，当地会专门为他们收送到政府建立的居住所，工作也会介绍一部分，让其接受身体检查。而在遥远的故乡县城，这种乞讨者是随处可见的。

潘奇：“你回家，何其正有没有问你，他不回去吗？”

晓昕：“他妈妈还在北江，上次住院后就一直在道馆的单间租屋里。”

潘奇：“我真没想到他会在北江呆那么久。”

晓昕：“是啊！北江的发展好，还是个好城市，很多人都往那里走，你和我不也一样！”

潘奇：“乞讨在北江少见，卖艺的也不少见，上次我在餐厅做兼职，从地下道走，一个卖艺的小哥哥好帅呀！”

晓昕：“原来你也有花痴样！”

潘奇：“对了！学院初级vip待遇的学员，大家有时都会在猜是谁！到现在都没猜中，有的人还假惺惺地说担心她会和前几个助理一样，很好奇的是莉姐这个大boss还允许——（司机师傅说：“大家把安全带系好，出发了！”）——”

晓昕（心里吓一跳）急忙好奇地询问：“允许什么？”

潘奇：“允许她也帮奕梵大明星，做家庭助理，你说搞笑不搞笑！奕梵的经纪人不是挺好的吗！？”

晓昕：“好什么好！”

潘奇：“你知道什么了！？都没和我说。”

晓昕：“你这段时间也在忙兼职和学业，一定没看见手机八卦新闻！”

潘奇：“新闻？！——（打开手机搜了一下奕梵），哇！这么大的事件!”

疯狂动物城里的英文歌响起，“l messed up tonight l lost another fight——”潘奇：“你手机响了！”

晓昕：“喂，妈”

晓昕妈妈：“喂，女儿，你现在到哪了？”

晓昕：“我现在——刚从北江出发没多久了！”

晓昕妈妈：“噢，那个——你快到车站跟妈说一下，妈妈忙完去接你。”

晓昕：“妈，没事儿，你忙你的！”

晓昕妈妈：“妈妈在做饭，等你回来吃，没事，快到给我个电话，接你回家吃饭！”

话到此刻，晓昕的眼泪挤满眼眶，喉咙有点堵。晓昕：“哎，好的，妈。”

潘奇：“是阿姨？”晓昕：“嗯呢，我妈。”

潘奇：“好久没回家，感动了吧！”

晓昕：“是的呢！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的眼睛望着窗外，幻想如何对你表白——”

晓昕：“你手机响了！”

潘奇：“嗯，——“喂，妈，我还路上，大概还有近一个小时才能到南都。”

潘奇妈妈：“好，当心点（方言）！”

潘奇看着晓昕，晓昕也望着潘奇，相识了几年的友谊再次遇到在同一所学校从新开始，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呀！

汽车行驶的路上，所有乘客，包括潘奇、晓昕，都沉睡在这短短的时刻，来回的旅途确实让人疲倦！

一小时后，汽车停在所属的汽车站，从出口走出来的乘客们也不少，更多的是看见打工的人回家，在外上学回家的身影，让我想起《父亲》，“喂，妈，我到车站了，爸爸过来吗！？”晓昕妈妈：“爸爸，有空下雨再过来。不说了，我骑车来接你。”

潘奇：“我还得转车，你回去吧！拜拜！”

晓昕：“嗯，我把票买了吧!——“您好，买南县南都到北江的车票，2张。”

售票员：“好的，南县南都-北江，2张最早的，10月6日7:20分，共186元。”

晓昕：“好的，谢谢！”

售票员：“请收好。”晓昕向潘奇发了微信说：“10月6日7:20分车，共186元车票。”晓昕妈妈：“晓昕，来，行李给妈妈。”晓昕：“噢，这个好放吗？”

晓昕妈妈：“好放，放前面，（妈妈骑着小电动车，带着我，在县城的道路上骑行，也蛮快的，几分钟到了租房）。”

晓昕：“妈，弟怎样！？这次期中考完后出去玩了！？”

晓昕妈妈：“玩是拦不住的，成绩出来了。”

晓昕：“噢，那——”

晓昕妈妈：“你现在在外面怎样，学习，兼职工作还好吗！？”

晓昕：“还不错！我算幸运的。”

晓昕妈妈：“弟弟他明天回老家，你呢！？回去不！？”

晓昕：“刚巧休息4天，4天后回县里整理整理，再走。”

晓昕妈妈：“好。”小千打来电话，晓昕：“喂，小千？”小千：“晓昕，有空吗！？出来聚聚！”晓昕：“你知道我回来了？”小千：“嗯嗯，估计你国庆会放假。”晓昕：“嗯嗯，吃过饭找你。”小千：“老地方见。”

吃过饭，挎着包，出门，每次我和闺蜜都约好在一家安静的小吃厅小聚一下，最近一年，她谈了恋爱，我出去工作学习了，也很少能聚在一起了，这次乘着国庆节聚一下，也不错！

小千：“晓昕，这边。”晓昕：“喔，来了！”小千：“你跟你妈妈说了吗？”晓昕：“说什么？”

小千：“你通过同学认识了那么个大人物，还去了他家，不讲么！？”晓昕：“只是这样，没什么好说的！”小千：“好吧！”晓昕：“我还是担心自己转行业有没有好处，我以后是回来开个手工设计馆，还是要在外面工作！？”小千：“若是你自己选择的就不要后悔了，说实话，很羡慕你能做那么大的决定，到现在！”晓昕：“干设计也没有那么简单，这是回来的时候弄的干净点，画稿时，我都换衣服！”小千：“护理不简单，你也经历过，就不多说了！”晓昕：“你是不知道，我帮他干了2天事，他给我5000块，这着实是富有！”小千：“干什么！？帮谁？”晓昕：“设计房屋，帮周文西。”小千：“你厉害！5000块，我一个月的工资还多！”晓昕：“就是啊！不过是我帮他设计的，也确实报酬是要的，但是这有点离谱，这要是被学院学员都知道了，我还不是被攻击的对象。”小千：“对！言语攻击，校园暴力！——哎，可是既然是你设计的，干嘛不收下呢？？”晓昕：“国庆后要正式在他家做兼职助理了！虽然我什么都经历了一点儿，包括母亲的那份分分钟钟摞不动的想法，但是也不能忘本啊！”小千：“赞你，加油！”晓昕：“我明天回老家一趟，也就今天能跟你聊天了！”小千：“你确实变了不少！——还有，什么时候谈个男朋友给我看看！”

晓昕：“是啊！你之前总是在我面前秀恩爱，撒狗粮！”

小千：“所以说啊！”

晓昕：“看缘分吧！”

与小千分别时，想起第一次离开她，我失去的那个依赖，但友谊还是没变，明天回乡，得开发灵感完成作品了。

晚餐前，我在整理东西，妈妈忙了一桌子晚餐，闻到久违的家的味道。

“次晨，回老家，又是得早起呀！”晓昕说。

“早点睡！”晓昕妈妈。

回老家的路上，需要步行一段路，路遇一位竹林间的老者，我现在学设计，所以看到竹林便让我大脑浮现灵感，我拉着一箱行李，将这个拉杆箱子倒在地上，自己坐在上面，拿出设计图纸，开始随意的创作，老者见情形走过来，眼神不太好的样子，瞅了瞅我，我意识到这位老者在看着我，我对他说：“爷爷，我是学设计的，刚好回家路过这儿，看着竹林有了灵感，就画了起来。”

老者：“回家，你这孩子还不错，知道回家看一看。”老者的话既朴实，又另有深意。我说了那句话后，就收拾东西，准备起身离开了。老者见况，长叹：“孩子大了，就越来越糊涂了！”我隐约感受到老者对孩子的思念，但又没有打断老者对着竹林述说着意味深长的话，我继续步行在回家的小路上，过了一会儿，我走的有点累了，边缓慢地走着，便想着我的人生一路走来，我从一个已经踏入好的行业结束放弃而选择重新开始，我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勇气和决心。

在家只住了2晚，看着白发苍苍的奶奶，看着白昼黑夜工作的父亲，看着逐渐成熟地弟弟；看着家里陈列的一切物品，心里感叹道：“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