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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朱砂镇风波起

书名:蛊道天师破阴局 分类:灵异 作者:风格一生 更新时间:2025-04-15 01:5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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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昭和阿依在朱砂镇的晨光中稍作喘息,便意识到他们需要为接下来前往十万山鬼哭峡的行程做准备。

尤其是陆昭那把桃木剑在与尸煞的恶斗中断裂,虽说剑身残留着些许紫微北斗符文。

但经阴邪之气侵蚀后,符文已斑驳如碎玉,必须寻得真正的灵木重新祭炼——此等灵木需集天地雷气与百年精魄,寻常桃木根本难当大任。

两人来到城中热闹的集市,青石板路上蒸腾着豆浆油条的香气,货郎的拨浪鼓与铁匠铺的锤音交织。

陆昭攥着半片残剑穿梭于摊位间,目光扫过每一段桃木:

有的纹理松散如腐木,有的年轮不足三十圈,指尖拂过皆无灵力震颤。

他蹲下身,向卖符纸的老匠人叹道:“寻常桃木连百年都不到,如何镇得住鬼哭峡的阴雾?”

“那里的尸煞能啃食凡铁,普通法器进去怕是有去无回。”

阿依倚在街角,腕间银铃轻颤,三只萤火虫大小的金蛊自袖中悄然飞出——这是苗族“金蛊探木”之术,能以蛊虫感应木中精魄,辨别灵木优劣。

金蛊翅尖泛着微光绕着桃木摊位盘旋,她忽然挑眉:“所有摊位的桃木都带着烟火气,怕是砍下来后在灶前晾过,灵气早散了。”

“你瞧这纹理,连最基本的‘木气’都透着杂色,难怪罗盘没反应。”

“可不是嘛,”老匠人压低声音,往二人身边凑了凑。

“后山倒是有座荒废的地藏庙,庙旁生着棵血桃树,听老一辈说被雷劈过三次,树干上的纹路跟画了符咒似的……不过近些年闹鬼,没人敢去。”

“三年前李货郎进去采药,回来后疯言疯语,说看见菩萨像流泪,指向供桌下的白骨——你说这事儿,邪乎不邪乎?”

话音未落,集市东头突然传来惊叫。

人群如潮水般向镇口涌去,有人喊着“地藏庙显灵了!”

“菩萨像又滴血了!”

陆昭腰间的寻灵罗盘突然剧烈震颤,指针逆时针狂转三圈,最终直指后山方向。

阿依的金蛊翅尖骤然亮起红光,与她腕间银铃的纹路产生共振——这是蛊术感应到强烈怨气的警示,金蛊的反应比寻常预警更烈,说明后山的邪祟绝非普通怨灵。

“走!”陆昭将残剑收入符袋,与阿依逆着人流挤出集市。

后山小径被荒草掩埋,露水打湿道袍下摆,却压不住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腐木味。

阿依的金蛊已提前探路,呈三角阵型在前引路,翅尖划过之处,草叶上的露水凝结成细小的荧光轨迹——这是金蛊特有的“灵路标记”,能为同伴指明安全路径。

行至半山腰,一座爬满青苔的庙门豁然出现,檐角铜铃无风自响,门旁的血桃树尤为刺眼:

碗口粗的树干上,暗红疤痕蜿蜒如天然“镇”字,枝头挂着凝固成块的血色桃胶,在晨光中泛着妖异的光泽。

推开门时,阿依忽然攥紧陆昭手腕,指尖泛起淡金光芒——她的金蛊已扑向神龛,绕着剥落朱砂的地藏像高速盘旋,翅尖直指供桌下的青砖。

“怨气在供桌下。”阿依轻声道,掌心微翻,金蛊如流光般聚成箭头,指向东侧墙根的阴影。

陆昭取出绘有震卦的探灵符,符纸遇风自燃,火星飘向墙根:“是‘魂牵符’的反应……”

他目光落在斜插在泥土中的桃枝上,断口处凝着暗褐色痕迹,“此乃雷泽木,经天雷劈击的血桃树,吸收三十年天地阳气,天生克制阴邪,是天师道顶级法器材料。”

“阿依,用金蛊探墙里——这桃枝断口有朱砂残留,怕是与当年镇压有关。”

阿依闭目凝神,银铃纹路与金蛊振翅频率共振,三只金蛊瞬间分化成细流,无声无息地渗入墙缝。

片刻后,砖石发出轻响,露出一个暗格。

陆昭借着火符光亮看去,里面躺着半卷被虫蛀的《地祇镇魂经》,以及一节小臂长的桃木——木纹间嵌着细密的金色雷纹,如蛛网般纵横交错,正是雷劈血桃树时留下的天然符印,年轮间还刻着“癸未年寅时雷劈”的小字,与天师道典籍记载的“雷泽木需雷劈于阳时”完全吻合。

“癸未年寅时……”陆昭抚过桃枝上的刻痕,天师道典籍中关于“雷泽木”的记载涌入脑海!

“雷劈血桃需吸收三十年阳气方为上品,此木年轮恰好三十圈,难怪能引动罗盘异动。”

陆昭忽然注意到《镇魂经》残页上的朱砂印:“三年前有人用普通桃木镇压怨灵,却误将雷泽木断枝遗落在此,反而让怨气与木气纠缠——这便是菩萨像‘显灵’的真相,怨灵借朱砂泪痕指引我们。”

供桌下的白骨突然发出“咯咯”轻响,褪色红绳脱离腕骨,如灵蛇般缠上陆昭的脚踝。

阿依指尖凝出蛊毒光芒,却见他摇头:“她在求助。”

他以指尖血在黄纸上画下“承露符”,符火融入红绳的瞬间,殿中响起若有若无的哭声:“发簪……埋在庙东槐树……”

随着哭声,壁画上剥落的墙皮显露出暗纹:

一个僧人正用桃木钉刺入女子心口,女子手中紧攥的,正是那截雷泽木断枝——她腕间的红绳,与缠绕陆昭脚踝的正是同一条。

阿依的金蛊忽然转向庙角,翅尖扒开落叶,半截雕着莲花纹的银簪显露出来——这是未出阁女子的闺饰,簪头还刻着“平安”二字,与白骨手腕的红绳相得益彰。

“原来她是被误杀的民女,”陆昭将发簪埋入槐树根部,以安魂咒超度怨灵。

“恶僧错用雷泽木镇压,反让她的魂魄困在此处。”

“近期有人翻动供桌,她才借菩萨显灵引我们来取真正的灵木。”

当他握住桃枝的瞬间,白骨化作点点荧光消散,红绳自动缠绕在桃枝末端,结成剑穗的形状。

雷泽木在掌心泛起温润金光,天然雷纹与他道袍上的天师纹章隐隐共鸣,竟在桃枝表面映出“斩鬼”二字——正是此木天生的灵性,与天师道符文产生感应。

“好剑胚!”陆昭眼中泛起喜色。

“此木集血桃精魄与天雷神力,正合我重炼斩邪剑。”

他转头望向阿依,后者的金蛊已绕庙一周,将残留的怨气清扫殆尽:“今晚在客栈布七星聚雷阵,待我以北斗符纹唤醒木中雷气,明日便可启程。”

“鬼哭峡的阴雾虽重,有此木相助,定能劈开一条生路。”

阿依忽然指着壁画残缺处:“你看僧人的袈裟纹路,与九黎祭司的图腾相似。”

“三年前的案子,怕是不止恶僧这么简单。”

她腕间银铃轻响,金蛊停在壁画裂痕处,翅尖沾着的朱砂竟浮现出“血祭”二字,“怨灵显灵时为何专等我们到来?”

“或许她早知你我能解雷泽木之困,这背后怕是有更大的因果。”

陆昭沉吟点头,目光落在神龛底座的刻字上:“破庙东南角,埋着当年女子的发簪——她连超度自己的机会都不要,也要引我们取木。”

“阿依,你察觉没有?”

“雷泽木的雷纹与她红绳的朱砂印,正好组成‘镇魂’二字,这不是巧合。”

暮色漫过后山时,两人带着雷泽木返回客栈,阿依的金蛊始终绕着木枝盘旋,似在确认灵木的力量。

途经镇口,几个青壮汉子正围聚议论,王猎户脸色苍白:“今早又有人失踪,后山脚下发现半片红绳,跟李货郎当年的一模一样!”

陆昭与阿依对视一眼,心中明白——怨灵显灵虽止,但九黎邪祟的窥伺从未停歇。

回到客栈,陆昭将雷泽木置于桌上,烛火映着木纹间的天然雷纹,竟如活物般流转。

阿依忽然开口:“在庙中暗格,我摸到《镇魂经》残页背面有字——‘雷泽出,鬼哭开’,这或许是说此木能破鬼哭峡的封印。”

她顿了顿,指尖划过银铃,“但金蛊感应到木中藏着怨气,是那女鬼的执念,你炼剑时需小心。”

“她的执念已化入红绳,”陆昭轻抚剑穗,红绳突然收紧,似在回应,“待剑成之日,便是她魂归安息之时。”

说罢,他取出从猎户处求得的黑狗舌尖血,与辰州朱砂并置案头,七星灯的火苗在夜风中摇曳,映得满室符文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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