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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了

书名:关于那莫如浣的一切 分类:玄幻 作者:莫如浣 更新时间:2024-12-29 21:5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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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亭柯北坐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拿着体检单,看着空气愣神。

超凡者与超凡者很难有后代,如果双方很幸运的有了孩子,那么这个孩子有非常大概率也会成长为超凡者,并且有可能继承父母的能力或者变异。且成为超凡者之后使用脉路时间越长,对于自身基因的影响就越大,甚至彻底改变、因此,也会出现超凡者父子母子亲权概率降低以致失去父子母子关系的事情。

这几乎是常识,理所当然的,周围的所有人都对他抱有很高的期望,甚至平常的对话里都带着尊敬。

如果在15岁之前没有自然觉醒脉路,那么就要去医院辅助觉醒。亭柯北回想着事情的经过,他麻醉自己,试图改变现实。

这当然不可能

他与同样满15岁并且未进行辅助觉醒过的同学一起被老师领着来到医院体检。

太可笑了……“呵呵,”亭柯北又看了一眼体检单,无语到笑了起来。

大家都走了,只剩他自己坐在台阶上,他也是最晚出来的。

亭柯北体检报告:血液测试结果对启蒙根源反应激烈,注射过敏药至生效时间后重新取血测试结果仍相同,不可使用启蒙根源。脉路开合程度微小,自然觉醒可能性微小。如有疑问,请至前台。

启蒙根源,从怪物心脏里挖出来的结晶,居然会有人对这种玩意过敏……呵呵呵呵……

亭柯北的父母在城外执行任务时牺牲了,当时他还在上一年级,回家后一切都变了。警署派来的人没有为他寻找到任何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只能告诉他事实。

“唉……”亭柯北赶到紧张,这紧张的情绪使他血液加速循环以至于头晕。

他想起了听到自己父母死亡消息的那天,那时懵懂的他如同现在,六神无主,慌张错乱。

“我该怎么办呢?”他不断的抖着腿,牙关不自觉的咬合在一起。

失去了“潜在的超凡者”这样的光环,他是否会被人歧视?哪怕他平时行为再温和,再善良,是否仍然会有人对他落井下石?

他太敏感了,从成为孤儿的那一刻起,他面对任何人都有一种危机感。

下雨了

“啪嗒啪嗒,”雨滴变得焦急,赶时间的落到地上,途径他手里的报告单,“啪啪”作响。

亭柯北精心打理的头发被打压下去,紧紧的贴着皮肤,他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是停下了抖动的腿,这行为现在使他难受。

“咳,”头脑发热,他不自然的轻咳,身体也在慢慢变轻。

“啪嗒嗒嗒啪嗒嗒,”过了一会,有人踩着雨跑过来,一把拽起他,手里的大伞也同时遮住他的头顶。

“快走快走,再淋一会感冒了。”那人急匆匆的来,捞起亭柯北又急匆匆的走。亭柯北这会大脑放空,也就跟着她走了。

女孩跑的很快,雨也越下越大,经过打击之后没啥劲的亭柯北也只能强打起精神跟着她跑。

风吹的雨伞变形,向后扯去,女孩拉不住,一个踉跄,幸好被亭柯北扶住。他右手向后够,接过半空中快要掉到地上的雨伞,放开扶着女孩的手,将被吹翻的伞面抚平,举回两人头顶。

“啊~啊……阿嚏!”刚想说些什么的亭柯北急忙转过头,被自己突然的喷嚏打断了。

“没事吧?”女孩也淋湿了,她把左手放在亭柯北转回来的额头上,右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

“呀!你是不是发烧了,好热啊!”她收回手,将雨伞拿回自己左手里,右手自然而然的抓住亭柯北的手,向某个方向跑去。

她拿的雨伞挺大的,即便是在左手边拿着,但稍稍往右倾斜就可以罩住他们二人。就是容易被吹翻。

“咳咳……慢点,”亭柯北担心她又被吹翻,出言提醒。

刚跑两步的女孩闻言停下来拉着他慢慢走,回头,有些担心。

“你绝对是发烧了,脸都红了。”

“那是因为你拉着我的手。”

太奇怪了,对于未来的迷茫,对于以后生活的悲惨想法都没了,甚至还能开开玩笑。

路上没什么人,大概都去躲雨了吧,本来车辆就少,下大雨后一辆都看不到了。

“冰凉冰凉的,以为我愿意拉似的。”女孩回过头。

亭柯北看着她的耳垂,红彤彤的,难不成她也发烧了?他笑着,又渐渐面无表情。

全班都知道我无法成为超凡者了,她对此有什么想法呢?我暗恋她的事……她应该知道吧?

那么她的这个行为……是我想的那样么?或是某种对于悲惨事物的怜悯……

女孩家离医院挺近的,没几分钟就到了。

把伞递给亭柯北,拿出钥匙打开外面那一层玻璃门,又打开卷帘门,然后招呼亭柯北进来。

亭柯北收起伞,走进“香辣便利店”,将伞放在墙边,淌着雨水进门。

他走进后女孩关上门,收起钥匙,对着手掌哈气。

“上去吧,走啊。不用担心地面,就这点水。一会就干了。”

“好。”

来到二楼,女孩带他来到浴室。“你先洗吧,我去找找我爸的衣服给你,之后吃点药睡一觉就没事了。”

“啊这……”他觉得荒谬,“我其实等雨小后回家也可以……”这拒绝为自己留有余地,他仍然存有某种私心……或是悸动?

“你家里有人么?”

这句话噎了他一下,在他如此敏感的时期他不受控制地联想到自己是个孤儿的事实。

“没有。”他老实的回答。

“那谁照顾你呢?你生着病自己在家万一出事了呢?”

我一个大男人……亭柯北脑筋转的有点慢,迟疑了一下,止住这句话,转而说道:“为什么?”

“哎呀,少爷,赶紧洗洗吃药睡吧,想不想好了你。”

“想。”

他被女孩推进了洗澡间。

这里还有浴缸,他脱去了湿透的衣裳,接满热水,舒舒服服的躺进去,感到困。

她真好……接下来她会照顾我么?我要不要装几天呢?累到她了怎么办……

她的爸妈怎么不在家……

周围变得愈来愈安静……

她是谁来着……

猛地,他睁开眼,他胸口朝下躺在温热的血液里,脸侧着倒在地上。

他感到头脑模糊,不能自己。

他的手里似乎握着什么,是一张纸。在走马灯里还没缓过来的他以为是那张医院的体检单。

“嘭!”面前落下一颗人头,是一个女孩……她面容模糊,但是亭柯北还是认出来了。

是柚婻果,他的妻子

一声孩童的啼哭声传来,那是他们的孩子,柚亭。

他想要大喊,可是喉咙被血液呛着,难以发声,他想要行动,可是失血过多,无法作为。

他突然想到攥在手里的其实是报纸

“愿望……奇侠……”他艰难的发声,一只温暖的手掌抚上他的后脑勺,又一只手贴着地面经过他的腹部,有言语轻轻在他耳边响起:“对,呼唤我吧,来,完整的念出我的名字……”

“莫如……浣……”

“好的。”

莫如浣的血肉可以组成任何物体,但那绝不是那种物体本身。但就此时来说,足够了。

就试试老师新教给我的知识吧

莫如浣将亭柯北从地面拽起来,从他身上分化出黑漆漆的橡皮泥一样的东西,钻进亭柯北空洞的胸膛,治好他的伤势,补全他的心脏。

莫如浣撤去了遮掩在人前的认知障碍,使房间里的人“看见”了站起来的亭柯北。

他自己的没有撤,他松开手,向后退去。

“什么!”杀害他们的人惊讶,他们没有遮掩脸面,可能是因为他们很强?

亭柯北瑕疵欲裂,他的脸颊抽象的裂开,直至喉咙,沿途生长起尖锐的牙齿、他的眼角向后延伸,生出第二双眼瞳,它们挣扎着钻出来,满眼血丝。

“我要,杀了你们!”

这就是他的愿望

“上!”凶手有七个,个顶个都是超凡者,都能成立一个警署了。

他们一起攻击,五颜六色的能量在房间里亮堂,刚要有所动作。

“啪嗒!”有人被均匀涂抹在墙壁上,连自爆都来不及,只剩下坚韧的脉路顺着墙壁缓慢滑下来,像是雨水砸落在地面上一样。

所有人一惊

“啪嗒、啪嗒、”天花板又多出两处涂鸦,脉路粘在上面,缓缓向下坠。

剩下的人惧怕,有人选择自爆,有人选择转身逃走。

“啪嗒、啪嗒、啪嗒、”清脆的声音接连响起,只剩下一个人,他没有从亭柯北手里跑掉,也没有选择自爆,他被亭柯北捏着脖子提起来。

“踏马的,你们一族都是怪物!”他没有反抗,也没有选择自爆。

“你想知道什么都行,给我一个痛快……”

天晕地旋

他回到了七个人将要发动攻击的前一刻,只是身体僵硬,动弹不得。

七个人围着的亭柯北不见了,他们定在原地,无法行动,脉路也没有反应,手上传输的能量也断掉,周围黑了下来。

他们渐渐失去视觉,每个人都在刚才的幻觉里是唯一的幸存者,过度的惊吓使他们精神压力增加,难受异常。

因为无法变换姿势,身体僵硬,渐渐麻木,又流出冷汗,劳累异常。

有细小地声音在耳边磨砂

灯开了

亭柯北坐在客厅正中央,也就是他们七个人围着的位置。

他坐在渐凉的血液中,他的柚婻果和柚亭被针线缝合成了生前的样子,静静躺在他的怀里,他温柔地抚摸着二人的头发。

他抬起头,没有了唇皮的嘴轻轻张开,问他面前的人:“为什么?”

“你……你是亭族的唯一一个后裔,你血脉……咕噜……里的力量……呵……呵……”

“力量怎么了?”亭柯北不知道什么时候轻轻放下怀里的妻儿,来到了回答的人面前,将他平躺在地上,缓缓剌开他的胸腹,露出了里面的脏器,拿了一个出来。

“啊……啊!!!!”那人惊恐,尽管亭柯北解除了对他身体的控制,他仍旧不敢动弹,只是呜咽的叫着,极其悲惨。

““立场”,对吧?”亭柯北回过头,看向莫如浣。

莫如浣怔了一下,点了点头。他可以看到我?

“我感受到了……你就是这么治好我的,可惜……我的妻儿的立场已经被破坏……他们没救了……”

“啊!啊!!!!啊……呜……啊……”被剖开的人惨叫,以至于哭了出来,他成功让亭柯北回过头。

亭柯北从他的胸腔里一件一件将脏器全部拿出来带着上面互相连接的血管一起放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拿来的餐盘上,对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带过来并摆成狗爬式的另一个人说:“吃了。”

那人惊恐的抖着身体

被剖开的人吓得几近昏厥,肚子里的血水不断摇晃,奇怪的是它们没有融为一滩,而是一坨一坨的撞来撞去。

亭柯北手慢慢地靠近被剖开那人的面部,一点一点的把他的眼睛挖出来,带着越拉越长的神经线,被摆到了餐盘左上角,另一只眼睛也被挖出来摆到了餐盘的右上角。

“啊……”那人叫的有气无力,可是他的天灵盖也被打开,大脑也摆在了餐盘里,堆叠成了一座小山。

他仍活着

这副可怖的景象让人反胃,使任何一个正常人感到惊恐,莫如浣也是,它以为自己吃过人就不会这样了,但还是觉得难受,只是看着被亭柯北放在一旁不断扭曲摇晃的脉路,它突然觉得很饿。

这次的夜晚格外恐怖,直至天明,只是那七个人的尸体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亭柯北收拾好了屋子,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他躺在妻儿的尸体旁,虽然是最左边,但是只要向右倾斜一点点就可以拥抱住两人。

亭柯北使正在与身体同化的莫如浣的身体组织切断联系,他的胸口又出现一个大洞。

他的生机在快速流失,他问莫如浣:“你有没有第二个胃袋。”

莫如浣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如实回答:“有。”

“把我们吃掉吧,反正也不会有人去墓碑前祭奠我们。”

柚婻果的父母已经去世了,她与亲戚并无往来。

“其实在我昨晚的试验里,我并不需要人类的血肉,只需要能量就行,而一个人的血肉提供的能量远不及脉路,当然,要是闭合着的没开发的脉路估计和普通的血肉差不多。”

“随便你吧。”他的瞳孔一直看着合上眼的妻儿,未曾离开。

光泽渐渐消失,他死掉了。

“唉……”莫如浣叹了口气,亭柯北在走马灯的时候就叫过他的名字,可惜路程太远,可惜他太慢。

“我会祭奠你们的墓碑的……”

莫如浣渐渐睁大眼睛,亭柯北的脉路钻出皮肤,舞蹈着。

“我给他的力量没有这么强大,那完全是他自己的力量……”他盯着眼前闪耀的脉路,它蕴含着强大无比的生命力。

脊髓处,一只鬼钻了出来,呲着它的大牙尖叫:“好吃的!”

莫如浣咽了咽口水,“那没办法了,你自己要求的。”

亭柯北的脉路带给莫如浣极大的满足,他觉得自己未来十年都不需要吃东西了,当然,前提是身体组织不会再分化出去。

看起来亭柯北的脉路被莫如浣消化了,但是在莫如浣的脊背处——“好吃的!”小鬼对着同样钻进来的东西说着话。

“人类之恶?”这是一团气体,它浮现出裂开的嘴巴和双眼球的眼眶,它不是生命,它是亭族的传承,它不愿意在历史中“死”去。

小鬼冲了上来,被亭族传承幻化出来的大锤砸扁,然后恢复原状。

小鬼思考了一下,明白了当前的现状:打不过。

“没意思。”它爬到一边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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