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知是福还是祸

　　光洛随洛泽音回到屋子里。洛泽音热情地叫人送来两套月一山庄里的衣裳。“姐姐，在山庄里就要穿我们山庄里的衣裳，你这衣裳，会被庄里人认为是异类，会受排挤的。”

光洛走到衣裳旁边，才刚刚抚摸一下，感觉衣裳有一种淡淡的花香味，甚是好闻。

“姐姐，你不要介意这衣裳，这是早上我叫她们去店里买的，是新衣裳。”洛泽音似乎怕光洛察觉有什么异样，十分热情。“姐姐要不要先试一下？”

“不了，等一下我自己换上。妹妹如此热情，姐有点受不住。”光洛露出淡淡的微笑。

“姐姐，若是不合身，直接和三清说，妹妹马上再给你调更合身的。”洛泽音有种急着要离开的感觉。

“泽音，我母亲有没有回来过？”光洛有些着急地望着洛泽音。

“这……”洛泽音有些犹豫了。

“你见过我母亲对不对？”光洛赶紧拉着她。

“没有，我是从来都没有见过。”洛泽音脸色变得沉重，“当年你母亲离开的时候，我母亲还没有我。她们的事情我都只是听说。”

“那你怎么知道有我这个姐姐的？”光洛拉着她不放手。

“姐姐，你不要着急。妹妹我慢慢给你说，先坐下。”洛泽音安抚着光洛，“我们山庄里每个月都会出去采购一次。在上上个月，卫渐其去镇里遇到了他的伯伯卫胡光，后来见他进了易府。他经过一番打听后，得知你母亲原来就是府里的大夫人，还给易家生了两个孩子叫易光浩和易光洛。但是有一点很奇怪的事是你们的父亲竟然不是易中杰，而是易都文！”

“我的父亲？”光洛感觉是有些奇怪，想着原来自己的身世也许就是一个谜，有些猜疑易都文不像是自己的父亲。“那……那卫胡光不会是我们的的账房先生易胡光吧？”

“是的。”洛泽音连连点头。

“那卫胡光叔叔于我母亲有何渊源？”光洛心里似乎有许多未解之谜。

“据说当年，胡光叔叔也是喜欢你母亲的。当年你母亲因救了迷路受伤的易中杰，后来就不知怎么两人就相爱了。据说他们两人在离开月一山庄遭到追杀，都过了好久，胡光叔不放心你母亲，也离开了山庄，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有人说是，胡光叔在某个村落里救了你的母亲……至于后面怎么样，就不清楚了。”洛泽音将她知晓的慢慢道来。

“谢谢你，泽音妹妹。”光洛亲自给洛泽音倒了一杯茶。

“茶就不喝了，我有急事准备要离开。”洛泽音望了望门外，“三天后，庄里有个祭祀大典，特别热闹。到时候带你去看看，这两天姐姐不要乱走动，以免引起庄里的骚乱，这是为姐姐的安全着想。我也要忙关于祭祀的事情了。”

“好好好，你赶紧忙你的吧！不用管我。”光洛见她如此热心，并没有看出有何异样。

“那我走了，有什么需要和什么事情，告知三清就可以了。”洛泽音交代完，就带着异样的笑容离开了。

光洛总觉得这样就在这里待着，觉得心里不是很踏实。她趁三清出去没留意时，患好了衣服，就溜了出去。

光洛在错落有致的街上走着，远远就看着那边空旷的祭祀坛上许多人在忙碌着。然而她向另一边宁静的小巷走去，看着这古老的房屋，建的如此有艺术感，心里特别舒畅。然而不知不觉中有一个人在她后面远远地跟着她，她竟没有注意。

趁无人时，一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吓了一跳，连连退步，正好退到边上的梯坎上。男子将手上的东西一放，连忙伸手过去把她拉了回来，刚好跌在左边手臂上。两人对视了一会儿。

光洛慌忙地站稳了：“你……你走路没有声音啊？吓死我了。”光洛紧接着拍拍胸口，“你是？”

男子向她走近，光洛退到了另一边的墙边。男子右手撑在墙上，挡住光洛的去路：“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我……”光洛见他如此接近，有些吞吞吐吐的。

“莫不是奸细？”男子很奇怪地望着他。

“奸细？你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奸细吗？”光洛心里有些打鼓。

“那可说不准。”男子的眼神变得更加凛冽。

“我叫易光洛，是洛泽音的表姐。不信你就去问问洛泽音！”光洛似乎有些信心。

男子放开了手，转身捡起了地上的野味，就马上离开。

“那你是谁啊？”光洛在他后面喊着他。但是男子并没有离他，她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男子转身就进了一个院子里，院子没有名字，也十分没有其他院子那么气派，地方宽敞，建筑像古董。光洛跟着他进了院子，对这个少话的人有些好奇。男子放下野味，正在厨房做处理。刚刚清洗完那些野味，一出门，就看见光洛在院子里看着他院子里晒得草药。

“你怎么跟过来了？这里不欢迎你。”男子冷冰冰的脸，没有做出任何激动的表情。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光洛好奇地闻着他。

男子并没有理会，直接进了屋子里。光洛紧跟身后，进了屋子。男子倒了一碗水，咕噜咕噜地下了肚。

“名字有那么重要吗？”男子终于吭声了。

“当然重要。就算你是我人生记忆中的一个过客，不知道名字，也是一种遗憾！”光洛说起了大道理来。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那么街上的那么多人，你全都要记得名字？”男子有些惊讶地望着光洛，正好又和她对视了。

“你说错了，因为你刚刚已经给我遭成了严重的记忆片段，不是过眼云烟。所以能否告知你的名字？”光洛继续追问着。

“卫渐亦。”男子觉得懒得和她说那么多。

“那……卫渐其你认识吗？”光洛突然想起了泽音之前和她提过的卫渐其。

“你可以走了？”卫渐亦一脸的不欢迎。

“你们山庄里的待客之道是这样的？”光洛直接坐了下来。

“你愿意待着就待着吧！”说完卫渐亦转身出了门就进了厨房。

光洛见他如此不理人，越发对眼前的男人有些兴趣。“这里怎么就他一个人住？为何一提到卫渐其他一脸的不高兴？这男人究竟有怎么样的经历，导致他成了这样的性格？”光洛直接跟着卫渐亦进了厨房。

“你来做什么？”卫渐亦手里拿着一把大菜刀宰着清洗好的野味，余光看见光洛在门口站着，一直盯着他看。

“你愿意尝尝我的手艺吗？”

“还有自动要求做饭菜的？”卫渐亦心里偷笑着，并没有表现出来。慢慢放下手上的东西：“那你来！”卫渐亦直接洗了手站到一旁。

“这人还真是不客气，一有点好处就……”光洛直接洗了手，接过他未做完的活。然后看了看周围的材料，出来一点盐油之外什么都没有。“卫渐亦，有辣椒、大蒜和葱吗？”

“有……你等一下我一会儿就去弄回来。”卫渐亦拿了一个篮子就出门了。

光洛刚刚看见院子里晒着一些桂皮和八角，去拿了两颗丢在装好肉的碗里，再娶了些挂在墙边的大蒜，切了两个半大的土豆丝泡在水里。然后坐在灶台边开始生火，可是这让她为难了：“用什么来生火呢？难道还要钻木取火？”

正想着的时候，卫渐亦提着菜篮子回来了，里面装了一些小葱、青辣椒和一些长得瘦小的桃子。他直接提到了水缸旁边，看见无从下手的易光洛，露出了浅浅的微笑。“你这还会做饭呢？生火都不会。”随手就将靠墙的架子上的火种拿了给她，“还是我来吧！”

“……”光洛有些无语，明明是没有看到火种在哪里。走到一边理好那些作料，然后再慢慢地切着，分碗摆好。

“你这刀工还不错嘛！”卫渐亦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还真的有些不一般，这菜原来还可以这样切的。

“我这也叫刀功，在我们那里就只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光洛没有留神，只顾着做着手里的事情。“快把火架起来，让锅更热一点。”光洛加入了一些水，放入了肉和一些调料，过水后，将肉铲起来。再将锅洗干净，等锅水干后，放入油，放入调料爆香，再把肉放入锅里，翻炒几分钟后再加入少些水半淹肉，再盖上锅盖。“现在可以小火了。”

卫渐亦看着光洛的做法，本以为她手忙脚乱地，做不出什么好味道。但是锅里的肉不断地飘出香味，让他也顾不得再想那么多了。随着光洛的炒菜节奏，他似乎被感染了，心里也有些兴奋起来，一直老老实实地看着火，享受着香味的弥漫。

“易姑娘，易姑娘……”隐隐约约听见门外有人在叫着她，光洛连忙出门。看着三清正在门口向里面探望。

“易姑娘，可算找着你了，现在用晚饭的时间到了。”三清用手理了一下自己的额前的浅浅的刘海。

“不用等我吃晚饭了，你先回去吧！”光洛眼珠往左边动了一动，右手往里面指了一下。“今晚有好吃的，我用完晚饭再回来。”

“那好吧！姑娘一路注意安全。”三清闻着屋里传来的香味，也无暇想那么多，只好回去了。

光洛正回去的时候，肉差不多好了。光洛揭开锅里的盖子，见肉收汁儿快完时，连续翻炒几下，那个大的盘子铲了起来。撒上少许刚切好的葱花。然后再次洗完锅，等锅辣辣的，放些许油，“大火”，再放了两个切好的干辣椒，紧接着把虑好的土豆丝抖了两下水，放进锅里快速翻炒，撒上少许盐，翻炒两下就出锅了。她将肉里的油倒了些许在锅里，将旁边的剩饭放在锅里煸炒，炒的香香，一粒粒的带着些许油光和酱色，格外漂亮。“可以熄火了。”光洛并没有注意到卫渐亦，只是专注地炒着菜。

卫渐亦密切关注着她的动作，和她的表情。他心里不知在盘算着些什么，密切地配合着她做菜，脸上露出些许满意的表情。

“能把桌子搬到院子里吗？”光洛因为之前的教训，似乎有些顾虑。

“嗯，好。”卫渐亦淡淡地回了两句，就起身进屋里搬小桌子和两张凳子。

光洛端来菜上桌，洗好手，拿着碗筷就出了厨房。光洛见着自己做的美食，对这个未知的世界似乎又充满了希望。“快点吃吧！”光洛毫不客气地动了筷子。

卫渐亦坐在她的对面，见眼前的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刚尝完一块带骨的肉时，自己感觉似乎不再接触地界的人。“还真好吃。”连忙又夹了好几块，吃了起来。

光洛见他的吃样，开始偷笑起来。“像饿死鬼投胎来的。”

“是吗？你的做菜方法，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卫渐亦的脸上还露出了笑容来了，心里想着：“这几年怎么就感觉白活了。”

这时候，一位穿着豪气的姑娘走了进来。“大哥，什么东西，那么香？”

“若，快来和我们一起吃，我去帮你拿碗筷。”卫渐亦十分热心地走进厨房去了。

卫渐若直接坐在了卫渐亦的位置上，似乎有一股霸气的气场：“这是哪位姐姐，本若还没有见过。”

“称不上姐姐，叫我光洛就好了。”光洛边吃边说着。

菜的香味让卫渐若咽了咽口水，直接接过卫渐亦拿的筷子，夹着肉吃了起来。“哥，你这里有好吃的怎么不早点叫我？”

“这不是刚做好你就来了吗？”卫渐亦撇撇嘴。

“光洛姐姐，你是从哪里来的，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卫渐若吃着吃着有些好奇。

光洛隔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她：“饿死鬼投胎来的。”

卫渐亦一下噗嗤地笑了出来，没忍住，直接脸朝向一边去。

“哥，有那么好笑吗？”卫渐若直接看向他。

“是啊！有那么好笑吗？”光洛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卫渐亦笑了好一会儿，终于缓了过来，继续盛着米饭，吃着菜。

“这菜是光洛姐姐炒的吧？”卫渐若又看了卫渐亦一眼，只见他微微点了点头。

“姐姐若是我大嫂就好了。”卫渐若在旁一说。

“我吃饱了，先回去了。”光洛不好意思，马上起身，快着脚步出门了。

“光洛姐姐是不是不好意思了？”

“好好吃饭，不要乱说话。”卫渐亦脸上一下失去了笑容。

“哥，你有没有发觉光洛姐姐是应该有些喜欢你的？不然怎么会不好意思地离开？”卫渐亦边吃边沉浸在兴奋中，“这土豆丝有些淡淡的甜味儿，还脆脆的，真好吃。”

“真是吃也堵不住你的嘴！”卫渐亦再夹了两口菜，转身就进屋里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