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水相逢
书名:观苍海 分类:幻侠 作者:谢太宗 更新时间:2024-03-03 15:27:15
过了一天又一天,颠簸了近六天的路程,屁股不知什么时候悄然生起了厚茧,脚也磨破了皮,我们终于才到达中阳的境内。
还没开始与上官景隆交手,我们就尝到了别样的苦头。寻找天玺之路艰难,能不能找到另说,就算能够如愿以偿,况且取得地玺也是件难事,所以不必急于一时,于是朱天镇就提议道:“老李,你来我们这也有两年多的时间了,我看你平日里不是到苏杭镇上行医,就是在通天阁里练功,应该都没怎么出去游历过吧。要是找到了天玺,那你便是要回去了,或许以后……反正现在也不急,不如趁着这个机会,顺便游历一番,那也不枉来这走一趟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五阳世界那么大,不仅有新鲜奇异、我没见过的事物,还有那么多独具特色、引人入胜的地方,不看看的话,确实是挺遗憾的。”
“那是,我们这地大物博,虽比不上你们那,但也有不少的奇观异景,你大可在这开开眼界。”
在骑行的旅途当中,我们观览了不少沿途的风景名胜,尤其是在中阳与北阳的交界处,有个叫做石巢镇的地方,让我们格外注目。此处的风土人情自成一家,与北阳等些地方的习俗大有不同,这边居民的外貌特征也是异于常人,他们的五官较为立体且深邃些,肤色黧黑粗糙,骨骼肌肉间的线条也是棱角分明。
我和朱天镇参观了这里的著名景点石碑山,朱天镇也是第一次到这地方来。石碑山矗立于万山环抱之中,突起于群峰之上,无数根碑柱跌宕起伏,伫立拥簇,撑起一片石海潮,远看像天外宫殿银柱突兀而至,威严肃重,如卢克索神庙一般神圣。石碑上刻画着众多奇怪的图文符号,有像是图腾的,又有像是某种象形文字的。
图腾雕刻的多为牛和鸟,它们形态怪异,栩栩如生,各种姿势有如伏蚕丝绕,轻捷矫健,也有如虎踞龙盘,相当孔武神威,时而沉稳孤傲,又时而张牙舞爪。
这些牛和鸟的外形特征十分怪异,跟我们印象中认知的所有种类的牛和鸟都大有出入。无论是形体上,还是姿态上,它们都更像是未开化的野蛮人一般,楞眉横眼,鸷狠狼戾。我和朱天镇对此皆是大为惊叹,连连称奇道绝,觉得这景象太不可思议了。
我认真的观看着,并拍下许多碑文的照片,希望有一天回去阳无极世界后,找人来研究一下,说不定会有重大的发现。我总感觉这些碑文诡秘莫测,含义深讳。它们排列整齐,并不是随意乱勾胡划上去的,似有章法可循,其背后或许有着不同寻常的故事。
以前在历史书上以及在课外兴趣拓展时,我曾查阅过不少关于象形文字的记载,包括商朝时期的甲骨文。象形文字属于表意文字,是由图画文字演化而来的,即使你没学过,但只要你是个生活在文明年代的正常人,都能依据常识猜出半点意思。不过这里的文字案板却让人捉摸不透,它的图画几乎都是些类似于史前动物的临摹,又或者是其它外星之类的怪文,根本就无法找到关联的依据来翻译。
走在石碑山腰间,三三两两的游客躬身注目,他们看上去极为认真,对着碑文析微察异。但当中有不少人是不懂装懂,表现出一副俨然师者的姿态,恣意剖析雌黄,却是出口成章,喋喋言之成理,引得旁人击节称叹,并将此番说辞奉为圭臬,不敢妄加评论,只得吆声叫绝。不过这些人大都是胸无点墨的市井莽夫,人云亦云,他们卑微无知的眼神里总透露着对带有权威背景的知识的渴望。
而在这石碑面前,朱天镇也和我一样似在雾里看花,我们如同两个目不识丁的原始人,随意游荡于石碑间,只观其表,不解其义。不过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外地人,不晓得这些古迹的来由还好理解。可朱天镇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阴无极世界人,却是对这石碑山上碑文的来历也不大了解,他只知道这碑文在献王时期之前便已存在。
我们问了石碑山附近的当地人是否了解这碑文的历史由来,他们也摇摇头说不知道,这就十分奇怪了,就算他们不曾深入研究过,也应是略有耳闻才对,难道他们的历史出现了断层?又或者说他们或他们的先辈原本就不是土生土长的原住居民?
恩格斯说过:有了人,我们就开始有了历史。可这阴无极世界真正的人文历史并不是从献王时期开始的,其源头难以追溯,有可能更早于我们中华上下五千年沉淀下来的历史。另外,市面上关于阴无极世界天元前历史的文献记载少之又少,几乎无籍可查,仅有少部分野史点墨一二,当地人也说只知这石碑山闻名天下,从很久以前就已落成,像是天然而在一般,未曾听人说起过它的来历。
下山后,我们在石巢镇上找个旅馆过了一夜。听朱天镇说这边盛产宝石珍玉,所以在启程之前,我特意到街上物色了几块玉石,以便回去阳无极世界后,可以借此大赚一笔。
日落山之幽,临风望羽客。离开了石巢镇,我和朱天镇继续从北向南而行,跨过了多条河流,越过了重重山林,接着继续骑行了十多公里的路程,此时的天色已是临近黄昏,夕阳半倚在远山之边。
回望身后,人迹渐远,荒郊野外入夜的气氛甚是怪异,黑漆漆的一片荒野,灰朦朦的冬季晚雾,落寞之感不念而至。周围渐渐响起了飞虫走兽的咕声嗷叫,凌厉的寒风在空中呼呼嗖嗖,尤为令人觉得孤冷不安。
月黑风高杀人夜,旷野诡异惹心慌,心想必须要在天黑之前找间客栈落脚才行,否则又得要风餐露宿了。要是白鹤堂的人来找我们的麻烦就更加的暴露无疑,而且也是无处可藏。更何况崇安镇还是白鹤堂的根据地,人家本身的实力就是强龙的段位,再加上其地头蛇的优势,我们现在跟他们杠上,那几乎是以卵击石的节奏。
俗话也说,阎王易请,小鬼难缠,白鹤堂可不是什么享誉天下的名门正派,不会跟你讲究什么仁义礼节,明辨对错是非,他们可是有仇必报,报之必狠的人。
我们穿过了野地,进入到了一座山林里,山的里边长着许多的竹子,透过竹林我看到了在远处透着若隐若现的灯火,便连忙招呼朱天镇说道:“朱可爱,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人家?”
“哎,好像还真是啊,不过这荒凉地带,人烟罕见,不太……。”朱天镇咋一看,眼丝忽亮,却紧而环顾四周,顾虑道。
“怕什么,我们武功高强,等闲三五个人都近不了身,遇到危险打不过,最多跑快点不就行了?也比与野狼跳虫为伴要强。”
“说的也是,那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吧。”
当我们来到目标点时,却发现这是一间破旧不堪的屋舍,屋子的大门已是不见了一扇,而另一扇也是烂得七七八八的了,倾脖歪头往里边探望,只见门院里的砖石高低起伏,杂草丛生,但是正屋里面却有着隐约的亮光,朱天镇有些疑惑的说道:“看样子,这屋子已经是多年无人居住了,怎么里面还会有亮光呢?”
“管它是什么样的屋子,我们先去看看,有主人的话就借个宿,没主人的话那就心安理得的住一晚便是了,反正别待在外边吹风受寒的就好。”我接过话道。
于是我和朱天镇便在外面敲着门,并喊了几声,见没人回应,就慢步向前直走而入。一进来,只见屋子的中堂右侧生了一堆火,火堆的上面还用瓦锅煮着东西,想必屋子里面定是有人,我便再喊了两声:“打扰一下,有人在么?我们只是来借宿的,还请行个方便?”
不过还是没人回应,我和朱天镇相互看着对方,不由满脸横生疑惑,接着我们再往屋里四处张望探迹,也没见到有任何的人影。
这时瓦煲里煮着的东西咕噜咕噜的沸腾了起来,我便连忙去打开锅盖,顿时香气扑鼻而来,可以从翻滚的水中隐约的看到里面煮的是肉食,我轻轻地嗅一下,这香得美味,心想刚好肚子也是饿了,不如就此饱餐一顿可好。
不过饿迷心窍的我很快便又清醒了过来,这锅东西肯定是有人煮的,说不定那人就在附近,切不可鲁莽行事。于是我便把锅盖半遮半掩地放在锅上,以防沸腾的气泡向外泄出。
朱天镇找块木凳坐了下来,他摸了摸木凳,两指搓捏几下,若有所思的看向屋内的一边,然后对着我说道:“这屋子里有人住,你看看左侧那边,那有张铺着草席的木板,估计主人刚刚是有事出去了,我们先在这待会儿,等主人回来了再跟他说明事委。”
我看了看左侧那边,果然是有张木床,不过屋内灯光很暗,所以刚才没有注意到,心想这样也好,便应声道:“嗯嗯,确实是有人,那我们就先坐着等等吧。”
说完,我也找了块木凳坐着,然后背靠着木柱,闭目养神地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当想到那水池中的姑娘时,不由触发感想而傻笑了一下。
而此时的朱天镇也是靠在木柱上仰头瞑目着,不知道他是在睡觉,还是在想事情,只觉得他好像是比较累了。
时间过去了几分钟,我们两人都慢慢的放松了心情,殊不知在我们的不远处,正有双眼睛在紧紧地盯着,那人心绪忐忑复杂,全程都在打量着我们,他好像是在担心着什么。
经过一番观察后,估计他似乎是摸清了我们的底细,于是便从后侧的财神台中走出来,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从什么地方而来?”
我和朱天镇猛然惊醒,双双转头循声看去,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其身材匀称,姿容清新俊逸。
朱天镇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着那人缓缓说道:“我们二人是从苏杭镇来的,正巧路过此地,现在天色已晚,便想找个地方借宿落脚,不知道这位兄弟……是?”
那人向着瓦锅走去,只是漠然的说道:“我便是这间破屋的主人,刚才还以为家里来了贼人,所以就躲到了神台后面暗中观察,现在算是知道了你们的来路,这也无关要紧了。”
说完,他便掀起锅盖,从袖口中掏出一个汤勺子放在锅中搅拌几下,接着说道:“你们要借宿也可以,只要不嫌弃在下这屋子破旧,就安心地住下吧。”
“哪里的话,你能收留我们已经是万幸的了,怎么还会嫌弃呢?”我客气的说道。
那人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继续料理着肉汤,只见他熟练的打开神台底下的柜子,然后从里面拿出了碗筷,其中还有个瓷碗里面装着白色的碎末晶体,想必这应该就是食盐了吧。
经过他的一顿调理后,肉汤变得更加的香喷扑鼻,我和朱天镇还没有吃过晚饭,见到眼前这般的美食后,喉咙便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眼晴直勾勾地看着瓦锅,而我的肚子也自觉地嘀咕乱叫,一时之间不勉显得有些尴尬。
那人舀了勺汤放下碗里,然后轻轻地吹呼几下,便慢慢的舔着汤尝尝,抿抿嘴再尝一尝,接着便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看样子味道似乎是合适了。
他瞥着看一眼我和朱天镇,然后舀了几勺汤放在碗里,再从锅中挑剔着夹起了一大块骨头肉。等一切都搞定后,他便惬意地走到小木櫈上坐着来吃。
刚吃两口,他却突然停顿了下来,然后对着我们说道:“二位兄弟应该还没有吃过晚饭吧,我这煲了一只野山鸡汤,这只野山鸡是我今天中午在山上捕捉的,二位兄弟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赏在下个脸来尝尝吧。”
“还没有,”
“不嫌弃!”
我和朱天镇听到此番邀请皆是振奋精神,便连忙一人一句的应声说道,随后我们两人都很主动地舀了一碗汤,并在锅中挑块肉来拿着吃。
咕嘟咕嘟,几口浓汤下喉,胃里瞬间一阵温暖,这位兄弟的鸡汤煲得真心不错,咸淡适中,滋味浓郁,鲜美甘淳,而且还带有着些深山里的药材味。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便称赞的说道:“兄弟,你煲的鸡汤真香真好喝,甘淳入口,舒心暖胃,可以说是能媲美于五星级酒店的大厨的手艺了。”
“你过奖了,在下只是糊弄乱煮来填饱肚子罢了。”那人笑着说道,接着便转而很疑惑地问道:“不过在下甚是不明白,什么是五星级酒店啊?”
他这么一问,我才突然反映过来自己说的知识点已是超纲,不由地怔住傻眼看向朱天镇。
朱天镇连忙救场说道:“兄弟你莫要见怪啊,我这位兄弟来自很远的地方,说的是他的家乡话,所以与我们有些不一样。”
“是啊,让你见笑了,其实我的家乡所说的五星级酒店就是高级客栈的意思。”我脸露尬笑的附和着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这般称谓的。”那人恍然大悟的说着,然后喝了口汤继续说道:“对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听到这里,我和朱天镇相互对视着,稍微犹豫了一下,便抢先说道:“不瞒你说,我们是要去崇安镇。”
“崇安镇?去那干嘛啊?”那人说着便停顿思索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看二位的装扮,料想也是武林中人,莫非二位是要去参加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怎么又要推选武林大宗师了么?不是十年一选的么?今年算算也只是第七年而已,怎么会这么的突然?”朱天镇满脸困惑的说道,而我便是更加的困惑,心想着这武林大会究竟是什么?怎么还会是每十年一推选的?
只见那人低头深叹了一口气,转而又带有些说不出的悲伤说道:“二位有所不知,当今世上的武林大宗师杨天雄在一个月前不幸遭人暗算而遇害,自从杨庄主遇害后,江湖上的人都是议论纷纷,而这归客剑庄目前也是人心惶惶。”
朱天镇听着甚是觉得诧异,便目瞪口呆的说道:“这怎么可能?杨庄主武功高强,其精妙的剑术在江湖上无人能出其右,当年在武林大会中更是技压群雄,怎么就会遇害了呢?”
“唉~,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言难尽,不提也罢。”那人似乎不愿意再说下去了,只是叹气,然后就低头若有所思着。
朱天镇见他神情不一般,好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便不再追问下去,其实他在通天阁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已经算是与江湖隔绝,对武林中的事物动静风向也失去了联系,故当前对此事毫不知情也是不足为奇。
而我听他们两人的谈话却是不知所谓,只是满头的金星缭绕,初入江湖的我对武林中的事情算是一概不知,又怎会听得懂他们谈话的内容呢。在那人停顿下来之后,屋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安静起来,与刚才的顺畅而谈相比便略显得有些尴尬。
朱天镇注意到了这时屋内氛围的难堪,于是就绕个话题说道:“人在江湖,宜为广交朋友。大家萍水相逢,初次见面,这位兄弟便能与我们共享汤食,也算是有缘分。在下敝姓朱,名为天镇,不知这位兄弟该怎么称呼?”
那人听着迟疑了一下,似乎是不愿意吐露姓名,而我见朱天镇这么一说后,也觉得是这般道理,便有礼貌的附和着说道:“对啊,大家就互相认识一下,日后也好有个关照,那在下就先行自我介绍,我叫做李殊同。”
可是那人还是有些纠结,便推托的说道:“承蒙二位兄弟的看重,在下只是一个无名小辈,区区姓名又何足挂齿呢?”
“兄弟你就别再推辞了,我们都是真心想与你结交为朋友,又怎么会在意你的身份?况且我们也不是什么达官显贵之人,恰好与你的无名小辈甚是搭配,你就顺从了我们吧。”我诚心的说道,而言语之中又带有着些逗趣的话调。
他似乎是动心了,又或者是见我们这么的诚恳热情,也不好再推辞,便说道:“在下叫做萧凡,让二位见笑了。”
“萧兄?”
我和朱天镇听他这么一说后都是悦心而笑,接着朱天镇便拿着碗拱手作揖,客气的说道:“萧兄,幸会幸会,很开心能在这与你相遇,初次见面,你既是给予我们汤食,又是让我们在此留宿的,可见你是个豁达大度之人,今日能得到你如此盛情款待,朱某实在是感激不尽。”
“对啊,萧兄,在这荒山野林当中若不是有你收留我们,还供我们饭食,我们可就得受寒挨饿了。”我微笑着感激道。
萧凡听到了我们的感激之情流露之后不勉也宽心而笑,更是放松了警戒,显得自在了许多,便也客套地作揖一下,说道:“你们这是抬举萧某了,萧某这三瓦寒舍还恐怕是薄待了二位兄弟,这汤食是我今日上山打猎捕捉到的野雉,让你们见笑了,萧某招待不周,若是你们不觉得寒酸就好,给予如此夸奖萧某实在羞愧难当啊!”
“欸,此言差矣,萧兄你也不必过谦,正所谓滴水之恩,也应当涌泉相报,更何况萧兄你的是饱食之恩呢。”说完,朱天镇便开怀畅笑。
他这么一说后,我和萧凡也都跟着会心一笑。
……
……
一阵谈笑后,我们之间的距离在慢慢的拉近,相互之间的谈话也不再像刚才的那样有着猜疑且紧张的顾忌,而是开始了唠嗑话家常般的语调。
“对了,萧兄,这间屋子似乎是很久没有人打理的了。而且我看你气宇轩昂,一表人才的,也不像是穷苦寒酸之人,你怎么会是在这里居住的呢?”我有些不解的说道。
萧凡叹了口气,便若有所感的说道:“哎!说来真是苦不堪言啊,萧某其实……并不是这间屋子的原居主人,只是……”
“只是什么?”朱天镇问道。
“只是萧某不幸遭人误会,成了杀人犯,以致被官府通缉,迫于无奈,便逃离至此地躲避追捕。”萧凡说道。
我和朱天镇听到后都不由大惊失色,没想到我们身前的这位竟然是个通缉犯,还是杀人犯。不过转念想想,通缉犯有可能是罪犯,但也有可能仅是被人冤枉的犯罪嫌疑人,而且萧兄弟是如此的心胸广阔之人,就算是落魄有难,也还能与我们分享汤食,可见他是位重情重义之人,况且看他神情伤感,也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许他是被人冤枉的呢?
于是我便说道:“萧兄,我看你不像是杀人越货之人,其中定是有什么隐情以致被人冤枉,你是怎么被官府认定为杀人犯的呢?可否讲来听听?”
“对啊,不防说来听听,看看我们能不能帮得上忙。”朱天镇也附和着说道。
“唉~”萧凡深深地叹下了一口气,面色沉重,然后说道:“多谢两位兄弟的理解与相助,萧某实在是感激不尽,其实我的确是被人误解成了谋杀犯,而遇害的那个人也算是我的至亲之人,不过他不是我杀害的,只是阴差阳错的变作是我所杀的而已。”
“这究竟是怎么的一回事?你又是如何被人给误解的呢?总不该无缘无故的吧?”我追问道。
“唉~,不讲也罢了,事已至此,我也百口莫辩,人虽然不是我所杀的,但却是人证物证确凿。”萧凡叹气的说道。
朱天镇听了甚是不解,便道:“萧兄,既然你不是杀人犯,那你又何必要背负这条莫须有的罪名?这不是活受罪吗?你就姑且与我们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或许我们能帮得上你呢。”
“对啊!萧兄,我们相信你绝不是什么心性恶劣之人,你既然不是杀人犯,那就不该背负这条污蔑之名。”我也附和着说道。
只见他摆摆手摇头拒绝,然后说道:“这件事情的牵连面很大,真相很难解释得清楚,二位兄弟也不必再为我而受连累了。”
说完他就低头沉思着,而此时他的伤感之情更加的明显,我和朱天镇见他如此执着,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谈话结束过后,时间也不早了,萧凡就去给我们找来了两张凉席来睡。经过一天的舟车劳顿,我和朱天镇已然是累得十分困乏,所以在躺下之后,便很快就熟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和朱天镇无奈的告别了萧凡,然后就推着山地自行车继续往崇安镇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