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凛尘的羞耻play时刻（1）

　　自琼林宴不欢而散后，凛尘的心情就如同京城上空积压的乌云，沉闷而充满了风暴欲来的压抑。

那个苏清欢！她的身影，她的声音，她那胆大包天、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言行，如同梦魇般缠绕着他。一想到她在宴会上与墨问轩相谈甚欢的模样，以及她对自己那些近乎挑衅的言语，凛尘就感觉一股无名火在胸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偏偏，他派去的人，除了查到她落水后“性情大变”这种废话外，一无所获！

这种失控的感觉，这种被一个小小女子牵着鼻子走的挫败感，是凛尘从未体验过的。他身为摄政王，习惯了掌控一切，而苏清欢的存在，就像他完美棋局中一个无法预测、甚至可能颠覆全局的“乱码”。

他不能容忍！

他必须再次找到她，必须弄清楚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哪怕不能立刻揭开她的秘密，至少也要让她明白，谁才是真正的主导者！

这天下午，凛尘处理完政务，压抑了两天的烦躁终于达到了顶点。他一刻也不想再等，直接备马，带着一身寒气，再次朝着苏府的方向而去。他甚至没有提前打招呼，就是要杀她个措手不及！

然而，当凛尘沉着脸，无视苏府管家惊慌失措的阻拦，径直闯入苏清欢日常待客的花厅时，看到的场景，却让他的怒火瞬间又飙升了三丈！

只见花厅内，苏清欢正和一个熟悉的身影相对而坐，似乎相谈甚欢。

那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让他同样感到不爽的新科状元——墨问轩！

他怎么会在这里？！

琼林宴才过去多久？他就迫不及待地登堂入室了？！而且看苏清欢的样子，似乎笑靥如花，与墨问轩聊得十分投契？！

一股极其不悦的、带着强烈占有欲（虽然凛尘自己可能并未意识到）的情绪，如同毒蛇般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们靠得那么近！他们在聊什么？！是不是在……嘲笑他琼林宴那晚的失态？！还是在……勾结起来，想要算计他？！

凛尘的脸色瞬间变得比锅底还要黑，周身散发出的寒气几乎要将整个花厅冻结。

“好！真好！”凛尘的声音冰冷刺骨，充满了压抑的怒火和浓浓的讽刺，他一步步走进花厅，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的心尖上，“本王倒是不知道，苏大小姐和墨状元，何时变得如此……亲近了？”

他的目光如同利剑，死死地剐着苏清欢，仿佛要将她脸上那碍眼的笑容撕碎：“看来，苏大小姐这迎来送往的本事，倒是越发精进了！前两日刚搅了琼林宴，今日又与状元郎在此‘私会’，是觉得本王……太好说话了吗？！”

他这话，几乎就是直接指控两人关系不正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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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凛尘那几乎要将人冻伤的质问和毫不掩饰的占有欲（苏清欢自动将其归类为“霸总AI的程序设定”），苏清欢非但没有半分惧色，反而觉得……机会来了！

她正愁怎么反击萧玦呢，凛尘这个“老主顾”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而且看他这气急败坏、口不择言的样子，显然是对她和墨问轩同处一室这件事，反应过激了。

啧啧啧，这AI的嫉妒（或者说是控制欲？）模块，设定得还挺灵敏。

旁边的墨问轩似乎想开口缓和一下气氛，他上前一步，对着凛尘拱手道：“王爷，您误会了，苏大小姐与问轩只是……”

“闭嘴！”凛尘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声打断，目光依旧死死锁在苏清欢身上，“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墨问轩的话被打断，他也不恼，只是镜片（如果他戴了的话）后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退后半步，摆出了一个纯粹“观察者”的姿态，显然对眼前这场突发的、由摄政王主导的“修罗场”更感兴趣。

苏清欢见状，心里的小恶魔彻底苏醒了。她迎着凛尘那能杀人的目光，不仅没退缩，反而往前走了一步，脸上还故意挤出一个委屈又无辜的表情，声音也放软了八度：

“王爷~您这是做什么呀？一进来就这么凶巴巴的，看把墨状元都吓着了！”她还嫌不够似的，抬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做出受惊吓的样子，“也吓到臣女了呢！”

凛尘看着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怒火更炽：“少给本王装模作样！回答本王的问题！”

“什么问题呀？”苏清欢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臣女就是和墨状元在这里喝喝茶，聊聊天，说说笑笑，探讨一下人生理想和诗词歌赋，怎么就成了王爷口中的‘私会’和‘不知廉耻’了？”

她顿了顿，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语气却带着浓浓的、故意戳人痛处的“关切”：

“哎呀！王爷您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本王会吃你的醋？！”凛尘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声音陡然拔高，“简直是荒谬！”

“没吃醋您反应这么大做什么？”苏清欢步步紧逼，脸上笑容越发灿烂，“您看您，每次见到我，反应都特别激动。上次在御花园也是，明明前一刻还冷着一张脸，下一刻就……就特意对着臣女笑了两次呢！”

“唰！”凛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那两次被迫露出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他心中最大的耻辱之一！是他绝对不想被任何人提及的黑历史！这个女人……她竟然敢！她竟然敢当着墨问轩的面，把这件事说出来？！

“你……你住口！”凛尘的声音因为震惊和羞愤而微微颤抖，指着苏清欢的手指都在抖，“你……你胡说八道！本王何时……”

“王爷您怎么还不承认呀？”苏清欢故作无辜地歪了歪头，语气里充满了“真诚”的“回忆”，还故意加重了某些词，“虽然吧……您那笑容……确实有点……嗯……一言难尽，可以说是，笑得比哭还难看……但是！那份想要对我表达‘友好’的心意，臣女可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并且一直铭记在心呢！”

她的话，就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无比地、一下又一下地戳在凛尘最痛、最耻辱的地方！

“你……你……噗——！”

凛尘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冲头顶，眼前一阵发黑！他被苏清欢这番诛心之言气得浑身发抖，又因为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被当众揭开而羞愤欲绝，一张俊脸瞬间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最后变得铁青一片！

他指着苏清欢，嘴唇哆嗦着，想要厉声呵斥，想要下令将这个妖女拖出去，却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加上可能触发了某种应激性的“系统保护”或者“处理延迟”，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嗬嗬”的、像是被掐住脖子一样的声音！

这副失态至极、狼狈不堪的模样，清晰地落在了旁边始终保持沉默的墨问轩眼中。

墨问轩的目光在暴怒失态的凛尘和一脸“无辜”挑衅的苏清欢之间来回扫视，眼底深处那探究的光芒，越来越亮。

原来如此……御花园那次……竟然还有这等内情？这位苏大小姐……果然非同凡响！她不仅言行古怪，似乎还掌握着某种……能让这位以冷酷和自制力著称的摄政王，当众做出违心之举的神秘手段？

有趣，实在太有趣了！

墨问轩感觉自己仿佛推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里面的“研究课题”，简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而凛尘，此刻已经完全陷入了苏清欢精心布置的“羞耻play”陷阱之中，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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